熱鬧的PUB里,唐菲胭閉著眼楮趴在吧台上,耳里听到店里播放的歌聲。
當酒保遞過不知道第幾杯酒過來時,裴靖柔伸手攔了下來,看著手機里的時間,她湊到她的耳邊說道。「菲菲,不如我們送你回家吧?」
「回家?回什麼家?」唐菲胭用力地一拍桌子,漂亮明媚的大眼狠狠地瞪向她,「我為什麼要回去?讓他跟那個討厭的金頭發卿卿我我不是更好?」
額額額……听了一整晚小妹妹在那里罵他們的BOSS大人是個花心大蘿卜,裴靖柔真的頭都痛了。
如果他們家的BOSS大人這樣清冷的男子也可以稱之為花心的話,那這個世上的男人早就該自盡以示慚愧了。
這個小妹妹,吃醋也吃得太沒有道理了吧?好吧,她承認,其實她今天對蘇珊說那句話,也有看好戲的成分存在。
只是,沒想到,小妹妹被惱成這樣啊。
「他居然還敢叫你們來看著我,憑什麼啊?叫我乖一點?我憑什麼要听他的?」把裴靖柔擋住的那杯酒搶過來,迅速地一飲而盡。
裴靖柔想搶都來不及,天哪,小妹妹喝成這樣,被BOSS知道的話,她會不會被砍了?,千不該萬不該,她不應該听從傅恆的建議,吃完飯後又陪她到夜店來的。
「菲菲,怎麼樣?這個酒好喝吧?」惟恐天下不亂的傅恆在那邊與一個辣妹勾搭了一會後回到唐菲胭身邊的位置坐下來。
「還不錯!你不去把妹妹了?」看到傅恆過來,唐菲胭喝得紅通通的小臉蛋揚起了笑。
「隨便聊聊而已。」傅恆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與唐菲胭踫杯。
「你不是打算要聊到床上去嗎?」裴靖柔睨了一眼傅恆,「不要讓她喝那麼多了,小心BOSS找我們麻煩。」
「我對乳牛不感興趣。」
「金頭發也是乳牛!」手上的杯子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菲菲,你這麼討厭金頭發啊?」傅恆臉上的笑無害極了。
「對,討厭金頭發,討厭乳牛,討厭唐奕!」
「不如,我們去跳舞好了!」傅恆從高腳椅上跳下來,拉著身子虛軟的唐菲胭一起往舞池而去。
「傅恆,別鬧了!」裴靖柔急忙跟在後面叫道︰「很晚了,她該回去了!」
「誰要回去啊?」唐菲胭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听到回去這兩個字。
「跳完舞再說!」傅恆拉著她很快穿過人群,下一秒直接爬上了領舞台,隨著瘋狂的音樂,妖撓地扭動起身子。
這是她第二次跳舞,但她仿佛天生就是的焦點,在會玩的傅恆的帶領下,曲線玲瓏的身子柔若無骨,當她跳起舞來,柔中帶媚,魅惑十足,全場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來,台下圍滿了被她舞姿挑逗起來的人,而且全是男人,瞬間台下被擠得水泄不通。
裴靖柔不算嬌小的身子在一群牛高馬大的外國男人中差點被人群給淹沒,完了完了,再鬧下去,BOSS真的會火的,她還是讓BOSS快點過來吧!
重金屬質感的音樂,快速的頻率,唐菲胭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音樂里,隨著音樂起伏搖擺,縴細的腰肢扭出誘人的弧度,飽滿的曲線隨著她的動作勾人心魄。
台下的叫囂聲越來越大,鼓動著台上的兩人再親密一些!
這是唐奕踏入這間夜店時,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他的女孩,那個他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女孩,她像一個發光體一樣,一舉手一投足,滿滿的妖,她與那個該死的男人在舞台上跳得如同最最親呢的愛侶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讓人臉紅心跳……
火辣的動作卻是點到即止,讓台下的男人們心癢難耐地大喊著。
「BOSS……」再度被那群**薰心的男人擠出來的裴靖柔,敏銳地發現了唐奕的到來,立刻低垂著頭走到他的身邊,擺出懺悔的姿勢,希望他不要發怒。
「我攔不住他們。」
「MOON,你是不是要休假?」唐奕微微一笑,神情溫和。
「啊?」在這樣的時刻,BOSS竟然有心情問她是不是要休假?他是不是被氣瘋了?現在事務所的官司都排到明年的中旬了,她還有機會想休假的問題?
「明天你把手上的案子都交給傅恆,你想休多久就休多久。」
「啊?」裴靖柔听了唐奕的話,除了驚嚇還是驚嚇,這樣也可以?她手上都是離婚案件啊?給傅恆接?但是有好處不沾的話,豈不是太蠢了?
「BOSS,我要到埃及玩兩個月!」傅恆,我就說你自找的吧?活該!
「準許。」唐奕開始往舞池中走去。
「BOSS,菲菲喝醉了……」
看到唐奕要去找她們,趕緊想著幫好友辯護一下,反正她都賺到一個長假了,總不能再害他了。
「我會處理。」臉上的笑一如既往地溫和無害。
半分鐘後,那連人耳膜都要撕裂的重音樂戛然而止,大家皆愣了愣,望向DJ台。一位溫潤如玉的男子,朝大家溫文爾雅地一笑,然後將手里的電源線輕輕地放到一臉驚驚表情的DJ手中,施施然朝舞池走來。
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有志一同地為他讓路,這一幕裴靖柔完全看傻了眼,BOSS大人果然魅力非凡。
剛剛她差點被擠成了肉餅都沒有擠進去,結果BOSS居然這麼輕松就……
唐奕走到舞台邊,朝唐菲胭伸手,輕輕地說了兩個字。「過來。」
唐菲胭半眯著眼,終子看清楚台下的那個男子,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我偏不!你是我的誰啊?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我要跳舞,跳舞,喂,膽小鬼,快點放音樂。」她雙手擦腰朝愣在一旁的DJ吼道。
那個可憐的無辜男子郁悶得差點想去撞牆。
「唐菲胭。」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
「哼,你叫我名字我就怕你了嗎?」她彎下腰湊近他,「告訴你,我才……」下一秒,她就被某人一把拉進懷里,抱著往外走去。
「放開我,唐奕,你這個王八蛋!」她拼命地掙扎,手腳並用,可惜力道有限,很快就被鎮壓下來。
「BOSS,別生氣啊!我跟菲菲絕對只是純跳舞。」連她的小手都沒有踫到!傅恆也從舞台上跳下來,跟在唐奕後面解釋道。
他可不想讓BOSS大人誤會啊!要不然他一定會被操死的!
「傅恆,救我!」唐菲胭掙扎不掉,只能朝傅恆叫道。
「你去跟MOON交接一下手上的案子吧!」輕輕地丟下這句話後,唐奕抱著那個不停扭動的身子直接往門口走去。
交接工作?什麼意思?臉上一向帶著笑的傅恆這下子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不是吧?
「BOSS……」傅恆在看到裴靖柔一臉笑意盈盈地走過來時,就知道了!他急忙地想把BOSS大人叫住,只是,抱著人揚長而去的唐奕並沒有再理會他。
今天晚上回去,他有很長一筆帳要跟這個酒醉的女人算!
唐奕活了三十年,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當中,從來沒有失算過。
除了今晚,除了身邊的這個女人。
本來想要算帳的,可是……
「王八蛋,你居然對她笑,還跟她握手,你笑什麼笑啦,有錢領嗎?」唐菲胭坐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濕液液地貼在身上,頭發也濕掉了,拈在臉上,顯得可憐兮兮的,偏偏,她的大罵破壞了那份無助,甚至有點,搞笑。
「你先起來換衣服,小心著涼。」唐奕拿著浴巾站在一旁,感到十分地傷腦筋,再復雜的案子他都可以把它抽絲撥繭般慢慢地理清楚。可是此刻,他卻發現自己搞不定這個女人。
原本乖乖睡覺的她,在到家之後突然就醒了,然後鬧了起來。
先是說要喝酒,後來又吵著要找傅恆去看球賽,他好不容易把她哄到浴室打算給她洗個澡,誰知衣服還沒有月兌,她就開了蓮蓬頭把自己和他淋得一身濕,最後干脆跳進浴缸說要泡澡。
可問題是,浴缸里面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水。
這家伙干脆就坐在里面耍賴,不肯起身,他去拉她,她就開罵了。他也想要冷著臉用強制手段,誰知道她卻……哭了。
眼淚不斷地涌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大罵,罵他是花心大蘿卜,罵不知從哪里來的乳牛,罵那些所有無辜的金頭發,于是萬能的唐奕,唐大律師,生平第一次,無可奈何了。
「你先起來好不好?」他試著哄她,聲音低低的非常溫柔。
誰知道一下子又惹出了她的眼淚,「嗚嗚嗚……你好壞,就只會凶我!全世界所有的人,你只凶我一個,對別人都比對我好。」
他……唐奕無奈地嘆息,明智地決定現在不是跟她講理的時候。
「管東管西的,不準這樣不準那樣,連我跳舞都不準!我就是要跳!」原本哭訴一下子又走了調,「你可以對別的女人笑,我為什麼不能跟別的男人跳舞?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
他的眼楮倏地一眯,眼神銳利。
「你有什麼資格?」她用力地捶著浴缸的壁,「你只會威脅我,只會威脅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我就是要離開你,你才不會把那些照片公開呢,我不相信!我要離開你,離開你!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離開兩個字像是炸彈般,瞬間摧毀了他腦中理智的那根弦,他上前一把拉起她,「閉嘴!不要再讓我听到那兩個字,听到沒?」
一次,他可以當作是她在鬧脾氣,但是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幾次了?
她像是被他的凶狠給嚇住了,愣愣地望著他。
「听到沒有?」他沉著聲音再問一次。
他發狠的樣子,立刻嚇到她了,迅速地點頭,半響回過神,又哭了出來,「你又凶我,又凶我!唐奕,你這個混蛋,全天下的人我最討厭你!討厭死你了,討厭,討厭……」
這個女人,讓他生平第一次有無力的感覺,連拖帶抱地把她弄出浴室,動手幫她把濕掉的衣物換下來,她不合作地扭動,**的肌膚在他眼前發出誘惑的光澤,他的眼眸更深,要用很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勉強為她換上干爽的睡裙。
「我要酒!我要喝酒!」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這家伙又在旁邊鬧了起來。一把撲入他的懷里,扯著他的衣服大聲地喊著,「我要喝酒!」
「好。」他伸手平穩地抱住她,「我去拿來給你喝,你乖乖的听話,不要鬧了。」
「哦。」這回倒真的听話了,乖乖地躺在他的懷里,任他把她抱回床上躺好,然後真的轉身出去了。
唐奕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回到了房間,卻發現小女孩似乎已經睡過去了。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到床頭櫃上面,坐到床邊。
看著那躺在深色的被子下的小女孩,肌膚如玉,眉目如畫,淺淺的粉色暈染雙頰,鮮艷的嘴唇因為側睡而微微地張開。
他的指忍不住撫上去,帶著點英國冷雨的涼意,熟睡的人兒眉頭微皺,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哥哥……」
他的唇邊勾起淺淺的笑,真正地愉悅,俯去靠近她,吻上她頰畔那誘人的顏色,很輕很柔的一吻,踫觸到她的皮膚後,就舍不得離開。
足足過了兩分鐘之久,他抬頭,唇邊的笑更深了,望著她的睡顏,在這夜色深深的晚上,在這淺暖溫柔的燈光下,剛才的爭吵全部停了下來,一切都是安靜寧謐的,真好!
伸手,為她將睡到唇邊的發絲撥開,然後起身往浴室而去,剛才抱著她從浴室出來,他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
在水聲響起來後,原本在床上熟睡的人兒,緩緩地睜開眼眸,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似乎那里還殘留著溫涼的感覺。
他吻上她時,她恍惚間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如果一個男人愛你,他所有威脅你的籌碼,都不再是籌碼。」
今天下午在他辦公室,那個銀發男子的那句話,突然在她的腦海里響起,她的指在頰畔慢慢地握緊,也許,大概,她可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不是嗎?
唐奕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兒,擦拭濕發的手,緩緩地停了下來。
她似乎是睡太熟了,而不小心把被子踢了開來,被子下的人兒,性感妖繞得不可思議。
淡紫色的細肩帶絲質睡裙,薄如蟬翼,輕柔漂亮的紫色,就像是為她雪白的肌膚籠上一層朦朧的霧。高聳飽滿的胸部,在這層霧里若隱若現,隨著她的呼吸,那兩抹嬌女敕的色澤無比地誘人。
縴細到仿佛一掐就斷的腰,絲滑的裙擺掀了起來,一雙晶瑩修長的腿,一條伸直,一條半曲著,裙下……不著寸縷。
松軟的毛巾在他的指間緊緊地一握,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晶亮的光,半響,手上的動作才能繼續。
深冬的夜晚,大開的暖氣,一室如春。
時間在此時過得分外緩慢,他的動作不疾不徐,眼眸緊緊地盯著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兒,表情平靜。
等他終于坐在床上時,因為他的重量床墊往下陷,女孩的身子順勢偎到他的身邊。他的掌,在她的腰側停留了半響,終于還是沒有抵擋得那樣的誘惑,落了上去。
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好像有一種東西,在虛無中猛地斷裂開來。
他抱著她翻身,壓在她的身上,那脆弱的肩帶滑落下來……「唔……」她眼眸依舊是閉著的,身子像蛇一般在他身上摩掌,妖燒嫵媚。
她的腰扭了起來,迎合著他的動作,細碎的申吟從她的唇內逸了出來,像是最強力的藥,讓人**勃發。
伸手快速而且準備地模到床頭的鋁箔包,俐落地撕開,做好防護措施,修長的雙手與她十指交握……
「啊!」她喊了出來,眼眸猛地睜開,手指用力地掐住他的肩背。
「醒了,嗯?」他的唇在她的嘴邊徘徊,細細地舌忝,重重地吮,深長到讓人窒息的一吻過後,他從她的嘴里退了出來,他望著她水眸晶瑩的失神模樣,不由自主地再度低頭。
又是一個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吻,伴隨而來的還有身下的狂風驟雨……自從那一日她自虐般地接受他之後,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再這樣的做過。
她最怕的就是現在這樣,那發了狂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拖往地獄中……
「疼……」她嬌嬌的帶著哭音的聲音,伸手樓住他的脖子,上半身抬起來,臉蛋貼上他的胸膛,「唐奕,我疼。」
帶著濕意的臉頰與他灼熱的肌膚相貼,他激狂的動作猛地一停,銳利的黑眸半眯著望向身下的人兒。
「疼……」女敕女敕的,久違的撒嬌,她眼眸含水,嘴唇微微地嘟著,無限委屈地望著他。
他咬牙,足足停頓了半分鐘之久,抽身而出,低下頭去看,「哪里疼?」
入眼的景致,讓他全身的血管快要爆炸了。
他感覺到太陽穴的青筋在跳,伸手……「里面,還是外面?」
她臉蛋紅得滴血,半側過身子,埋入柔軟的枕頭中,不說話。
他看著她**的背,一粒一粒的汗珠在雪白的皮膚上分外可愛,貼過去,嘴唇在她的背部皮膚上細細地吮過。
就在他順著她側躺的姿勢想再度卷土重來時……
「我不要,疼……」帶著嬌喧意味的抱怨,止住了他的動作。
他握住她的肩膀,不顧她些微的反抗直接將她翻過來,漆黑的眼緊緊地盯著她。她干脆靠入他的懷里,縴手撫上他的胸膛,低低地帶著幾許委屈地喃喃道。「唐奕……疼!」
第五次。這是她今晚第五次說疼,他全身的肌肉因為她主動的靠近而緊繃了下,然後放松下來,抱住她,翻過身去,伸手將取下來扔到垃圾桶里,拉著她讓她躺在他的身上。
他真的,不再做了?
唐菲胭眼眸微微地張大,微微地垂眸看了看他那還生機勃勃的……然後抬頭望向他,「唐奕?」
他的手掌在輕撫她的背,「睡覺。」
她好像听到他心底在嘆息了,可是她的心里卻有一種又甜又酸的莫名感覺涌了上來,「唐奕」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沉默著,抱緊她。
她突然覺得一直壓在心頭的某個地方,變得很松很松。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體嗎?那就給你好了。」那天晚上她的話還言猶在耳,她一直是認為,他玩弄她、折磨她,只是因為對她身體的迷戀。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體,那麼剛剛,他為什麼要停?如果他真的只是要她的身體,那為什麼,自從上次強要她之後一直到來到英國兩個多月了,他卻沒有再強求她?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樣的感覺,居然還不是太糟糕。如果證實了她的想法,那麼,她真正自由的那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唇邊揚起滿足的笑意,她的臉蛋在他的胸前摩掌著,找到自己最常睡的位置,喝了酒,又大鬧了一場,累極了的她慢慢地沉入夢鄉。
在半睡半醒之間,被某人輕輕的喚聲擾亂了,「菲菲……」
「唔……」
「今天強森來我辦公室?」
「嗯……」
「他人怎麼樣?」
「很討厭。」說話直接,眼神直接,還有取笑也很直接,只不過他的話,好像真的有幾分真實。
「是嗎?」
「嗯!」
他安靜了。她在再次沉入夢境之前,昏沉的腦袋猛地清醒過來。
他知道了!原來他知道了!知道強森找過她,那麼自然,也可以想像得到那個人會說什麼話了?也是了,他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還是有血緣關系的堂兄弟呢,對彼此了解,對方會有什麼樣的行為,會說什麼樣的話,再清楚不過。
他既然知道,為什麼剛剛還是會……
也許,大概,可能,強森說的某些事情,不是騙她,有的時候,明知道是騙的,可是還是願意上當,這是為了什麼呢?
她的唇邊慢慢地浮起一抹笑來,又甜又媚,閉上眼楮貼在他的懷里,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唐奕听到懷里人兒規律的呼吸聲,知道她是睡著了。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其實最開始吻她臉頰時,他就己經知道她根本沒睡著,她熟睡時的呼吸頻率,他很清楚。
所以後面刻意的引誘,就很意味深長了。包括她喊疼,他都明白,那不是真的。
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她在跟他撒嬌。
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眼神,他沒有辦法拒絕她,哪怕明知道是假的,都沒辦法。有時在所有人眼里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可對她,他做不到。
其實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知道,唐菲胭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是他的無法拒絕。
伸過她放在他胸口的小手,一點一點地扳開,淡淡的燈光下,那些滲著指甲印的深深淺淺的傷口早已愈合了,看不到半點的痕跡了。
他本來以為,再次把她留在身邊,就這樣過下去了。她恨著他,他強留她,就算不那麼美好,可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夠了。
可今天,她突然不一樣了。她不僅大膽地說不再怕他的威脅,還肯定地說他不會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甚至還主動地靠近他,誘惑他,勾引他。
那是恨著他的唐菲胭絕不可能也不屑做的事情。
她會突然有這樣的改變,肯定有人跟她說了什麼,而會做這件事情的,除了強森,不會再有別人。
強森,他的唇邊慢慢地浮上一抹笑,他是不是應該要感謝他?好吧,他就等著看,某人的未來。
只是,在沒有看到某人的未來之前,他要,創造他們的未來。
輕輕地把那個已經熟睡的女孩放到床上躺好,側過身子,把床頭櫃上的東西拿過來,在黑暗中閃著光茫的戒指輕松地套入了某個熟睡的女人無名指上。
然後,睡得沉的她,被他強迫地把筆放在手里,然後一筆一劃地在某份文件是簽下了有些歪扭的名字。
一切都弄好了!男人把手上的文件收好,重新回到床上,把那個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孩摟進懷里。
這件事,他已經準備很久了!一直沒有做而已!但是今晚看到她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把他牢牢地綁在身邊。
然後她又刻意地引誘他,似乎想要證明什麼讓他覺得這件事非做不可!
也許,仇恨並不會完全消退,可是至少,他們都在努力忘掉過去。
其他的一切,就交給時間吧,讓它來抹平曾經的傷口。
他只是希望,他們都可以幸福。
唐菲胭,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