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莊凌很煩,本來想叫管家不要吵自己,但是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從床上爬了起來,「什麼事情?」
「少爺,」管家將一封加急信件遞到了高莊凌的手上,「有您的信。」
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情,高莊凌一看到信封就很緊張,迫不及待地將信件撕開了。
「高莊凌先生︰
您好,再次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對于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惋惜。
抱歉,我沒辦法對于這件事情向您解釋,畢竟我是綁匪,怎麼能透露太多事情給您?
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繼續進行這件事情的,可惜我也沒有太多時間和耐心再等下去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放在比較重要的位置吧。
去繁就簡開門見山,我希望您在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能夠到達我指定的這一家超市來,屆時將不會讓您失望的。
此致;祝心神安寧切勿分心」
信上還寫了超市的名字和具體位置,是在城區的一家大型連鎖超市,字跡依舊是高曉明那雖然俊朗卻略顯幼稚的筆跡,高莊凌對這個筆跡非常熟悉——他曾經在高曉明睡著之後,翻閱著他在幼稚園里每天的作業和記錄,對于這個筆跡簡直再熟悉不過。
可惜高曉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筆跡會被父親認出來,他完全不知道爹地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那樣地關心著自己。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並沒有指出接頭人物的特征。
高莊凌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司明堂和侯少雲,誰知道得知這兩個人居然在一起。
「別的都不說了,綁架犯送來了第二封信,你們快點先到我家里來,時間約定就約在了八點鐘的時候,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兩個人的速度非常快,電話掛斷之後不到二十分鐘就立刻趕到了高莊凌家中,看到還坐在沙發上的高莊凌,侯少雲有些火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急不慌的!」
高莊凌冷笑,雖然他心里已經很慌亂了,但是他和侯少雲不一樣,不習慣把一切都表現在臉上,「那我應該怎麼辦?在房間里大吼大叫還是亂蹦亂跳?」
「先別顧著吵,那封信?」司明堂冷靜地在高莊凌身邊坐下了,「拿出來給我看看。」
「就在桌子上。」
侯少雲和司明堂將信看了一遍,「你決定去麼?」
「當然要去。」高莊凌堅定地說著。
「可是,你別忘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萬一又是被耍了一次怎麼辦?」侯少雲有些擔憂地問著。
「不管怎麼樣都要去,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問題是……」侯少雲想到了白天發生了事情,私心又開始泛濫了,他還對今天遇到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夏惟雪的事情抱有幻想,「我懷疑對方明顯是要設個圈套讓你鑽進去,不如你先在家里等著,我過去看看情況!」
說完這句話,侯少雲有些忐忑的看著高莊凌。、
眼楮完全一眨不眨的樣子,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復,從內心來講,他無比期待自己親自是證實,恩。
可是,侯少雲的小心思一下就被司明堂發現了,司明堂看著侯少雲,像是大人看著一個撒謊的孩子一樣,放肆地笑著。
高莊凌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看到司明堂這樣的表情倒是讓他很好奇,「你們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司明堂擺擺手,「沒什麼,你覺得侯少雲的想法怎麼樣?」
听到司明堂故意這樣問著,侯少雲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他從司明堂的笑容就知道了他已經發現自己內心的「詭計」。
「不行,」高莊凌非常堅定地回答著,「那是我的兒子,我必須要親自去。」
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理,所以侯少雲還是妥協了,沒有再據理力爭,生怕自己那點兒事情被司明堂告訴給高莊凌,到時候豈不是無地自容麼。再說了,高莊凌的理由充分完整,那是他的兒子——是的,這樣的理由面前,一切的巧舌如簧都是蒼白的吧,再說了,現在還真不是動自己私心的時候,哎!他無聲嘆息一口氣,深深的覺得很是無奈和遺憾。
「不過我倒是確實覺得你不應該去,」司明堂說著,「我在想,這件事情還是很蹊蹺,白天是在光天化日的場合,而且是在‘哈根達斯旗艦店’里,但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且超市里面更亂,如果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想要找對方都找不到。」
司明堂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侯少雲點點頭,「要麼試試看約到其他地方去?」
「我的意思還是要報警,交給警察處理比較穩妥,不然的話寶寶沒有救出來,你也因為這件事情受傷什麼的,實在是得不償失。」
「什麼叫‘得不償失’!」高莊凌听到這話有些憤怒,兒子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佔據了第一位的人,怎麼能說這種話!「反正我決定了要去,而且,不能報警!」
「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警察自然有警察的處理方式,我們是納稅的公民,遇到這種事情當然要告訴他們來處理了!」
高莊凌有些心煩,連話都懶得說,直擺手,「總之就是不能叫警察來!我也懶得和你們說那麼多了,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看到高莊凌心意已決,司明堂知道自己再去勸阻也沒有用——他本來就是這麼固執而且無法說服的一個人麼,「那好吧,但是還是之前的計劃,我和侯少雲要陪著你去。」
實際上高莊凌也知道這件事情其中包含著危險,有他們兩個在的話剛剛好,所以也沒有拒絕他們。
看看牆上的掛鐘,雖然時間還早,但是三個人既然已經商量好了,不如先去超市周圍觀察一下情況,也給自己多做一些準備,想到這里,三人一同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