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暫淵走到女孩的身旁,一改剛才的挑剔,溫情的伸出臂膀摟住了女孩的肩膀,「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蓉蓉。」
「哦,是麼。」古暫淵將眼光對著蓉蓉的飽滿的胸部看了兩眼,「它們真淘氣,看,都要把你的衣服撐破了。」
「呀,帥哥,你好討厭啊,居然這樣說,嗚嗚嗚,不要啦,好害羞啊。」蓉蓉十分夸張的扭著身子,倒好像自己的胸前的驕傲被古暫淵這麼一說,真就越發的淘氣了一般,在那一旁本就十分垂涎著蓉蓉姿色的其他顧客們,听到蓉蓉這發嗲的聲音,可是全身的骨頭都要沒有了力氣。
接著,古暫淵擁著蓉蓉朝外面走去,不遠處,高莊凌在外面跟著。
古暫淵跟著蓉蓉上了她的寶馬車之後,立即,他感覺到自己的高背被一把槍給頂住了,「不許動,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很快就讓你身上多一個血窟窿。」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男人就隱藏在蓉蓉的車里面,毫無疑問,就是蓉蓉的伙伴了。
蓉蓉這時候完全的換上了另外的一副面容,「刀疤,對他好點兒,這個男人還真他娘的英俊,要不是上頭有命令,老娘我真想他送我回家。」蓉蓉將臉湊到古暫淵的眼皮子底下,「喂帥哥,你是怎麼啦?為什麼會得罪我們頭啊,你要知道,我們這個組織控制的人,八成沒有好下場。」
在車後排的叫「刀疤」的男子,吼了一聲,「草,開你娘的車去!」
蓉蓉不滿的嘟了嘟嘴巴,踩下了離合器,接著發動了車子,寶馬車平穩的行駛著,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出了「魯班之鄉」。
越望前面開,古暫淵越發的覺得這車子開往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遠遠的,從後世鏡子,他看到了高莊凌正跟著上來了。心中,他頓時一顆石頭落了地。不知道開了多長的時間,總之是很久,因為天色居然不知不覺的暗淡了下來。在一個加油站,兩人下車吃東西去了,回來的時候,給古暫淵也帶了吃的來,因為古暫淵的雙手都被那個叫刀疤的男人用手銬拷起來了,所以他根本就吃不了東西,只能要蓉蓉來喂。
蓉蓉盯著古暫淵薄薄的嘴唇,頓時心中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是不應該這麼倒霉的,要不,自己背叛組織,偷偷的把他放了吧,但是這樣的念頭只是電光撇過一般,在她的心中很短暫的停留了一下,瞬息之後,她芳心內升騰起來的那點綺念就煙消雲散了,她是一個殺手,一個在刀口上舌忝血的女魔頭,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因為看到英俊的男人就想起來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收起自己的不靠譜的心思之後,蓉蓉開始安心的給古暫淵喂飯,「吃飽了沒有啊?」
蓉蓉好聲好氣的對著古暫淵說。
「吃飽是吃飽了,」古暫淵點點頭,「可是你們似乎應該放我下去上個廁所吧。」
「不行。」在後排座上的男子,悶著腦袋冷冷的拒絕了古暫淵的請求。
「那總不能讓我在這車上解決衛生問題吧?」古暫淵倒是臨危不懼,他不急不慢的說著。
「無所謂,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刀疤依然是悶悶的回答。
「喂,你他娘的會不會綁架啊,」蓉蓉對刀疤不滿起來。「哪有這麼對待肉票的。」
刀疤說,「你他娘的少他媽教訓老子,你當你是誰啊。別以為你跟頭上過床就是鳳凰了,你還是只雞。」
刀疤下流的罵著,這些話听在古暫淵的耳中,頓時覺得萬分詫異,原來這個蓉蓉姑娘是……
「嗚嗚嗚。」蓉蓉忽然的背過臉去,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動,樣子十分的傷心,這個刀疤說的話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
蓉蓉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但是在她八歲的那年,忽然就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被人帶走的那天,是多麼的開心啊,因為,那次帶走的她的那個家長可是開很高級的車子來的。但是她那時候一點兒也不知道,原來,她是被一個黑暗得組織給收養了,這個組織在全世界很多的國家都有著分部,他們培養了很多的女間諜,男間諜也是有的,但是比較起來,沒有女的多,他們無事不干,無惡不作,主要就是給一些私人老板,或者有錢的財團,解決各種超越了法律界限的不合理的事情,是一個惡貫滿盈的組織。
蓉蓉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組織,這麼多年了,她只有一個直屬的上司,對于這個組織的更多的細節,她一點兒也不清楚。但是,這些組織經常叫她干的一些事情,卻是這麼多年來,她都很不喜歡的。本來,她總想著,就這樣吧,反正這麼多年了,活一天是一天,總不能說真的去自殺吧。直到一個月前,她被上司給侵犯了,她一直以來個性都大大咧咧的,對于自己的上司也是十分的畏懼和尊重,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報應,這麼多年的忠心耿耿居然得到這樣的報應,蓉蓉的心完全的寒冷了,她想要離開。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被上司侵犯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噩夢啊,這件事情發生了以後,她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以後自己還敢不敢過生日了,因為只要一過生日,可能就會想起這段令人作嘔的可怕的經歷,她想過自殺,但是每次拿著手槍對著自己的腦袋的時候,她又不能真的下定決心,扣下扳機,冥冥中,她總是有那麼一種期待,也許,總有一天吧,總有一天可遇到一個能夠好好談一場戀愛的男人,比如今天看到的這個男人。這個神一般的男子,是那麼的有氣質,他身上似乎藏著一塊專門吸引女人的磁鐵,牢牢地,一下子就將蓉蓉給吸引了過去,並且打開了她的冰封的心靈世界。
對于男人,蓉蓉本來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興趣了,自從上次被上司摁倒在沙發上之後,她的內心一直都是這麼想的,男人,都是骯髒的動物,只會給純淨的女人帶來污染,比如自己的上司,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那麼正經的人,但是,居然會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晚上,趁著自己喝醉了,剝光了自己的衣服,而且,還做出那種事情。
當時,蓉蓉有些昏昏沉沉的,來陪她的朋友們也都陸陸續續的散去了。
這個時候,她接到了上司的一個電話,上司在電話里面說,有任務了。
蓉蓉說她今天晚上喝醉了,明天一早去上司的密室里接任務,上司當時就在電話里大發雷霆。說馬上就來找她。蓉蓉很想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但是因為她喝了三瓶威士忌,真的是一點體力都沒有了,全部都被火辣的酒精給奪走了。
當上司出現在自己家里的時候,她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好在上司有自己家的鑰匙,上司是自己開門進來的,上司進來高,一直冷冷的盯著蓉蓉看。
「你就是這樣做一個女雇佣兵的嗎?」上司的語氣很容易听出來是在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頭,我錯了。」蓉蓉不好意思的道歉,想坐起來,可是沒有了力氣,只能曖昧的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對上司表示道歉。
「光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一點紀律都沒有的雇佣兵,是最容易死的,我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他娘的就是這麼報答老子厄,草,老子今天非要給你一個震撼的教訓,讓你生生世世記得自己犯下的錯誤。」說著就朝這蓉蓉撲了上去。
蓉蓉很想反抗,但是,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毫無懸念的被上司給侵犯了。
上司發泄完了之後,就一言不發的走了,離開了蓉蓉的家。
蓉蓉這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她大哭不止,趕緊沖到衛生間里給自己洗澡,一口氣洗了好幾個小時,但是沒有用,身上還是很痛,上司把她弄得很痛,她生生世世都忘記不了那種痛,甚至在後面的時候,痛中還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她無法啟齒,這是一種無言的屈辱,只能是含恨將這樣的屈辱吞下肚子中了。
……
這時候,古暫淵看到蓉蓉還在哭泣,他「喂」了一聲,「美女,你,我都不哭,你哭什麼?」
蓉蓉嬌嗔地看了古暫淵一眼,她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再看這個男人了,他那種神一般的氣質,越看,她的心就越發的凌亂,她本來定力很強,但是唯獨今天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毫無雇佣兵經驗的路人了一般。
「你不要管我,討厭。」蓉蓉沖古暫淵口是心非的咒罵了一句,說完,她後悔得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不會真的不管我了吧!可是,他又能對自己做什麼?他現在還是一個俘虜的身份,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自己能期望他什麼?
蓉蓉喟然長嘆一口氣。
「你他娘的還走不走了。草。」在後排的刀疤又是大聲的咒罵起來。
「走走走,少羅嗦。」蓉蓉淚眼滂沱的一甩頭,沖刀疤惡狠狠地喊了一聲。
她無聲的發動了車子,眼角的淚水依舊在不停的流著。
坐在後面的刀疤,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是很喜歡蓉蓉的,他默默的暗戀著蓉蓉,但是自從知道了蓉蓉和上司「勾搭」到了一起的時候,他很快的就對蓉蓉徹底的失望了,他失望透頂了,他覺得自己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是勾引上司。顯然他是完全徹底的誤會了蓉蓉,蓉蓉是被迫和上司發生那種事情的,這點,刀疤並不知道。
但是不管怎樣,刀疤知道了蓉蓉的身子給上司奪走了,他于是將自己全部的愛全部轉換成了對蓉蓉無邊無際的恨。在工作中,他一點兒也不配合蓉蓉,總是想著辦法排擠和奚落她。
在蓉蓉這邊,她對于這個刀疤,可是從來就有一丁點兒的愛意,她從來就是很討厭這個刀疤的,只不過礙于工作的關系,和他表面上保持著和氣。不過出乎她的意料的是,今天刀疤好像很反常,難道是因為自己對身旁這個被抓來的男人關注了太多了,想著這些,蓉蓉覺得好惡心,這個刀疤未免太多自作多情,未免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自己就是死,也不會容忍他走入自己的生活的,簡直太惡心了,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受,蓉蓉不過是簡單的想了一下,差點就吐出來,惡心程度,可想而知。
古暫淵無心無心的觀察著蓉蓉姑娘開車時候的表情,看見她的臉色一會兒變得十分很柔軟,一會兒似乎又變得很堅強,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種感覺讓古暫淵覺得有些詫異,他想,這個叫蓉蓉的姑娘現在內心似乎在回憶一些什麼東西,這些東西,在煎熬著蓉蓉姑娘,她,是有什麼痛苦的心事?和剛才那個刀疤說的那句話有關系嗎?這似乎是確鑿無疑的,但是古暫淵不願意去這麼推衍,他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對蓉蓉來說,不管如何,她只是一個女孩子,看年紀,也非常的小,讓她來承受這樣的沉重的事情,簡直就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在這一刻,忘記了自己沒有了自由的事實,反而在無聲的同情起蓉蓉起來了。
哎。古暫淵默默的嘆息一口氣。
「你別嘆氣,自認倒霉吧。」蓉蓉輕聲笑著說,但是她在對古暫淵說這句話的時候,盡管是輕蔑的笑著,臉上卻掛著縱橫交錯的淚水,她的笑不過是她的偽裝,她的淚水,才是她的真實的內心世界的展現。
「你還好嗎?哭多了傷身體。」古暫淵只是淡淡的安慰著蓉蓉姑娘,至于蓉蓉姑娘說的叫他自認倒霉的話,他倒是好像沒有听見一樣,沒有去深究。
「還是關心你自己吧。」又是這樣,明明內心當中不是這麼想的,蓉蓉說出口,話就變得這麼的冷冰冰,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了。而且顯得十分的決絕。
「恩,我看見你哭,心中覺得很難過。」古暫淵不急不慢的說著,語氣十分的溫和。
「你,你為什麼要關心我。」蓉蓉猛的甩頭,眼楮看著古暫淵,希望從他的深邃的目光中就能得到答案,然而,在這目光中,她看到的只是一汪濃得化不開的柔情,這種柔情,是那個侵犯自己的上司沒有的,這種柔情,車後排的那個惡心的刀疤也更加的沒有。
「草泥馬,你還開不開車,你他娘的發騷啊,居然和俘虜你一句我一句的,你要是欠草,老子今晚上給你個痛快,保管你下來床,怎樣?草。」刀疤口中一句又一句骯髒的話吐出來,飄蕩在車子里,鑽入了古暫淵的耳中,也鑽入了蓉蓉的耳中。
蓉蓉十分想生氣,忽然,她嘴角冷冷的一勾,「我知道錯了,不說了。」她語氣是那麼的順從,和平時的她有點兒不一樣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越來越暗淡了。車子不知不覺的開到了一個山谷的樣子的路況上。
「就要到了,開快點!!!」刀疤在後面冷冷的說著,語氣听上去就好像是命令蓉蓉一樣,其實他和蓉蓉的工作性質是一樣的,職位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平級的,他憑什麼能夠命令蓉蓉?就因為他的力氣比蓉蓉一個弱女子要大,就因為他下流無恥痞氣十足。
蓉蓉腦子里這一刻想得都是這些︰好吧,好吧,那就一起結束吧,如果能和身邊這位神一樣的男子死在一起,這一輩子,也算是上天對自己的一次獎勵吧。
就這樣,帶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偏激思想,蓉蓉帶著一車三人,撞山崖自殺!!!
「轟」的一聲,蓉蓉駕駛著寶馬車朝一旁的山崖不管不顧的就撞擊了上去。
「啊。你找死!!!」刀疤在後面驚慌的大喊,他連忙打開車門,頓時腦袋被摔成了一個破西瓜一樣,死得不能再死了。
「厄。」過了一會兒,蓉蓉幽幽的轉型過來。她連忙看一旁的古暫淵,「帥哥,你,你醒醒。」
古暫淵睜開眼楮,看到蓉蓉姑娘關心的看著自己,「我沒死?」
「是的,你沒有死。」
「你,蓉蓉姑娘,你還好嗎?剛才,好危險……」
「我,」蓉蓉的眼淚奪眶而出,「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你都昏迷了過去,我還比你先醒過來,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是想關心你,就這麼簡單。」
「你說的是真的嗎?」
「恩。」古暫淵看著蓉蓉美麗的大眼楮,點頭,還是點頭。
還好,蓉蓉受了點輕傷,古暫淵也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蓉蓉趕緊給古暫淵松開了手銬,兩人攙扶著從車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