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終于在凌晨一點結束了,霍紫顏原本打算找付紹山談談,可是晚宴一結束,付紹山便走了,听說是當晚坐飛機回到西北去。
蘇家終于清醒了下來,蘇復年和林立慧疲憊地癱坐在米色的沙發上。
「復年、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又要趕回部隊,一路顛簸,肯定會很辛苦……」林立慧將一張熱毛巾遞給了蘇復年,有些擔心地說道。
「恩、」
「爸、明天就要回去?」蘇木楊以為他父親會停留時間長一點,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只是到明天就要回部隊了。
「伯父……」霍紫顏有著還是有著一絲的疑慮,「剛才付叔叔說,他說我……」
叮叮叮——
霍紫顏的話只說到一般,一聲急促的電話聲便劃破了房間里的寧靜。
蘇復年看了看手機號碼,便緊張地站了起來。
「什麼事?」他焦急地問著。
「……」也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些什麼,他整個神情都變了樣,神色也顯得有些異樣了。
「好、我馬上回來!」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等不到明天了,我今晚就要回去、」說著,蘇復年便開始收拾起行裝來。
「今晚?部隊出什麼事了嗎?」林立慧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擔憂地問道。
蘇復年遲疑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往日的鎮定,「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緊急情況等我回去處理……木楊、這幾天你留著這里陪陪你媽,順便也帶紫顏到處看看!」
「知道了、爸!」
說罷、蘇復年便揚長而去。
「旭嶺的路這麼遠,就算連夜開車也得好幾個小時……」林立慧有些擔心地坐在了沙發上。
「旭嶺?」霍紫顏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這個北方城市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便成為了她追尋的中心。
「伯父的部隊在旭嶺?」
「是啊!怎麼?紫顏、你也去過旭嶺嗎?」看到霍紫顏的神情,林立慧多少看出些異樣來。
「喔、不是!我只是、只是有個老同學在那里,倒是很久沒有見過她……」
「如果你想去,下次我陪你。」蘇木楊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
「恩、」
*
黑暗的房間里、沒有光。
所有的門窗被人用結實的鋼筋牢牢地固定著,就好像一個等待禁錮的囚籠。
可是這囚禁的不是山野猛獸,而是一個女人——
空蕩的房間里,一個顫抖的身影卷曲在鐵床的一側,那人低著頭,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沉悶的鐵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沉重的皮鞋扣住了冰冷的地板上,發出咯咯的響聲。
那個原本還安靜地坐在角落的女人,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退到了屋里的一角,害怕地像是見到凶猛的野獸一般。
黑色的身影走了過去,蹲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一手有力的雙手鉗住了她的下巴,凌亂的發絲下、一張早已經失去了光澤的面龐赫然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听說、你想跑?」房間里回蕩起男人厚重的嗓音。
「放開、放開我……」女人不停地掙扎著,試圖逃離他的禁錮,可是那人的力氣太大了,大到她根本擺月兌不了。
「我說過、外面很危險,那些警察都在找你,你一出去便會被人找起來……」男人繼續端詳著那種早已經不復當初模樣的臉,陰冷地說道。
「你說謊!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被抓?」女人發狂地推開了他,惡狠狠地嘶吼道。
「沒有?」那種陰邪的臉瞬間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霍青松貪污了一千多萬的賑災款,而你在他被抓的第二天,就失蹤了,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麼?」
「青松是無辜的!他根本不可能貪污那些錢,是你!是你派人冤枉他的,是你陷害他的……」女人拼命地撕扯起來,不斷地廝打著男人的臉,卻被他狠狠地握在手心里。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唇邊,細碎而執念的親吻起來,「是啊!霍青松是無辜的,他根本沒有貪污那些錢,是我派人栽贓陷害的,如果不這麼做,我怎麼能夠把你留著我身邊呢?」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說著,女人開始拼命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是瘋子一樣撕咬著他。
男人終于憤然了,他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鐵床之上。
「想殺我?哼~陸爾嫣、你忘記了嗎?你十七歲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最後……你還不是乖乖爬上了我的床……」說著、男人便撕扯著她的衣衫,一個側身騎坐在她的身上。
「還記得嗎?那年的竹林里……」他修長的指尖附上了她蒼白的臉龐。
「別說了!」
「我也是像今天這樣……」
「別說了……嗚嗚……」女人開始失控起來,拼命地哭喊著。
「像今天這樣騎坐在你的身上,然後……你十七歲的味道真好!好得即使這麼多年過去,我仍然還是痴迷那種味道!」
「蘇復年!你這個混蛋!」陸爾嫣一個巴掌砸了過去,卻被蘇復年反手扣住了手心。
「想打我?我怕你等會,便舍不得打我了……」說著,他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手伏在了她的腿間。
呲——
衣衫被撕扯開來,他腰間一挺,狠狠地洞穿了她的靈魂。
「啊……嗚嗚……」
空洞房間里回蕩著她悲催的哭喊聲,以及鐵床被晃動的聲音。
或許、陸爾嫣已經死在了,在她被蘇復年帶到了這里的那一天開始,那個原本的陸爾嫣便死了……
*
「啊——」半夜里、霍紫顏從噩夢之中清醒過來,夢境里她再次遇到了那個在黑暗之中,拿著刀對著她的男人。可是、她仍然看不清楚相貌,每每要看到他樣子的那一刻,便會從夢魘之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