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月在自己的院中,憤憤不平。明明就是一個快要被休掉的人,怎麼偏偏就又開始受寵了呢?她容顏,究竟是是了什麼妖術?自從在王府偷了令牌,她便開始有些不安。
令牌,她也許想象不到它的作用,但是,一樣天子都要爭奪的東西,絕不會簡單。如今,她偷了,她實在不知道,他們會突然查出些什麼。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得寵,讓別人,根本就沒辦法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但問題是,這一個月以來,王爺都是獨獨寵著容顏的。自己這里,他連跨都不曾跨進一步。
林宛月咬咬牙,起身,匆匆往外面走去。
正值午飯時間,歐陽靖賴在容顏的院子里,將容顏抱在自己腿上。吃任何東西,都嘟嘟將自己的唇湊上去,讓容顏也吃上一些。
容顏有些怒了,她死死地瞪著歐陽靖︰「歐陽靖,你別總是把你的口水,忘著我嘴里塞。」
歐陽靖倒是好脾氣,溫柔地看著容顏︰「這是相濡以沫啊,我們要一輩子都這樣的呢,顏兒。」
一輩子,既遙遠,又短暫。容顏听到這樣的詞眼,卻總有說不出的幸福感。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溫軟,幾乎每次,歐陽靖說這樣的話,她就會變得听話的很。
「一輩子啊。」她笑了笑,勾了歐陽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蜻蜓點水般,清淺的吻了吻,隨即離開,笑得明媚︰「听起來不錯。」
歐陽靖眼底一片柔軟,拖住容顏的後腦,讓女子無處可逃。繼續加深這個吻︰「不只是听起來不錯,做起來,會更好的。」
容顏閉了眼楮,感受著由唇上漫開的酥麻,心動。听到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歐陽靖蹙了蹙眉,將吻由深至淺,漸漸地放開女子。看著院子的門,有些不悅。
「怎麼了?」容顏感覺男子不再繼續,便有些好奇。以往的時候,不吻得死去活來,沒有呼吸,他是絕不會停下。這一次,倒是個例外。難道是,轉性了。容顏細細地看著歐陽靖,歪著腦袋想著。
歐陽靖邪魅地笑了笑,指月復摩挲著女子櫻色的唇瓣上,似笑非笑︰「怎麼?還不夠?」他頓了頓,一臉懊惱︰「怎麼辦?我的顏兒,越來越喂不飽了呢。」
容顏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嗔怒地捶了男子堅硬的胸膛︰「你,歐陽靖,你給我記住。到底是我喂不飽,還是你胃口大,哼。」
歐陽靖知道女子生氣,忙死死的抱著女子的腰︰「好好,是我胃口大,天天晚上都吃不飽。哎,沒辦法,說讓我家顏兒如此美味呢?」
容顏臉色緋紅,不再說話。歐陽靖也只是笑著,不再說話。院子的門,突然被打開,林宛月走了進來。見到歐陽靖這般親密地抱著容顏,頓時有些惱怒。
「見過王爺,王妃。」林宛月上前,大方地行禮。
歐陽靖神色冰冷,看著林宛月︰「你來有什麼事?」
容顏側著臉,看著歐陽靖,男子神色冰冷,眼神覆著一層寒霜,整個人的氣勢,就像是讓人提前進入了冬天。
這個男子,對所有人都這般的冷漠,卻獨獨對自己,卻這般溫柔。想到此,容顏頓時笑開,笑容明媚。歐陽靖突然轉了連,看著容顏,神情溫柔,眼底更是溫軟成了一片。她的笑,就像是三月春花初醒,明媚溫軟。讓他一下子,迷失在了里面。
林宛月見他們兩人,這般的旁若無人,眉目傳情。頓時有些嫉恨起來。看著容顏,這個狐狸精,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直接對容顏做小動作,她又怕歐陽靖。這個男子,是讓她從心底畏懼的。
「宛月見天氣好,便來找妹妹看些布料,就快入冬了,提前做些衣物。省的天一下子冷了,來不及做。」
容顏看向林宛月,神色淡漠︰「姐姐客氣了,入冬的衣服,王爺早早地便已經為容顏準備好了,就不勞姐姐操心了。」
林宛月笑容一僵,只是一瞬間,隨即又笑開︰「王爺對妹妹可真好呢,姐姐真是羨慕的很。」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道妹妹什麼時候進宮?到時候叫上姐姐,一起去可好?」
容顏不再看林宛月,只是細細地看著,歐陽靖拿著自己的手,反復地捏著揉著,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讓他細細地玩著。她知道,歐陽靖最忌諱自己提到歐陽明,便也沒有接話,只是想了想道︰「宮中枯燥,我並不喜歡去。姐姐若是有事,便自己去吧。」
歐陽靖心底一片柔軟,他的顏兒,是他一個人的。這個林宛月,竟然還想將他的顏兒,騙到宮中去?他不悅的看著林宛月,本就冰冷的臉,加上不悅地看著她,整個人,充滿了肅殺之氣。「若沒什麼事,便退下吧。」
林宛月忙低下頭,不敢直視歐陽靖。他的眼神,太過可怕。像是一下子,就能殺了她一般。讓她整個人,從頭涼到腳。她微微一顫,整個人不自覺的跪了下來︰「王爺息怒,宛月過來,只是,只是為了王爺好。」
歐陽靖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宛月,整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物︰「哦?為了本王好?」
從娶了容顏以來,歐陽靖便只對容顏自稱是我,而其他人,則一概的自稱本王。平白的,增了不少的威勢。獨獨對容顏,他是疼到骨子里的,哪里舍得用這種稱呼,對著她說話?
林宛月低著頭,不敢直視歐陽靖。跪在原地,重重的點頭︰「是,妾身听說王爺的府中,令牌被偷了。妾身知道是誰偷了令牌。」
歐陽靖的眸子,覆了一層薄薄的寒冰,他盯著林宛月︰「你知道?本王倒是想听你說說了,是誰偷了令牌?」
容顏整個人微微一怔,他的令牌,被偷了?也就是,歐陽明得逞了。他的暗衛令牌,真的被歐陽明拿走了。那是不是,歐陽明會殺了歐陽靖?
她有些害怕地握緊了手,卻忘了,她的手在歐陽靖的手中。歐陽靖看著容顏的手,在自己的掌中,握成了拳,頓時心疼不已,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顏兒,別害怕,我在啊。
她感覺著他手中的溫暖,眼眶微微地有些濕潤。歐陽靖,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如果,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就自殺。讓歐陽明,跟著我陪葬。這樣,你就不用死了。
林宛月抬頭,看著容顏,伸出手指著她︰「就是她,就是容顏偷了王爺您的令牌的。」
容顏猛地抬起頭,看著林宛月,許久,隨即笑開︰「林宛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林宛月以為容顏在害怕,頓時得意地笑著道︰「當然,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只是,再也不能看到你傷害王爺了。王爺對你這般好,為什麼妹妹你要這般忘恩負義,這般對待王爺?」
歐陽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剛剛,只是習慣性地冷著臉,而現在,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整個院子的空氣,都像是稀薄了很多,讓人難以呼吸。「你說,是顏兒,偷了令牌?」
林宛月重重地點了點頭︰「是,容顏從一開始接近王爺,就有不良的目的。她從一開始嫁給王爺,就是為了偷令牌。她真正的主人,其實是皇上。」
林宛月看著容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更是得意地說道︰「妾身無意間知道這一切,她怕目的泄露,才會應了妾身的要求,將妾身,放到王爺您的床上。但妾身實在沒想到,她要的竟然是王爺的令牌。」
歐陽靖看著林宛月,眯了眯眼楮,一只手撐著下巴,手指摩挲著唇角︰「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來到本王身邊,就知道一切?」
林宛月點點頭,以為有戲,表現得越加的義憤填膺︰「是,妾身知道容顏她目的不良,卻絕沒想,她竟然是為了令牌。妾身前幾日才知道這件事,思來想去,實在是心中難安,所以才決定說出來。就算是,顏兒是妾身的好妹妹,妾身,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她含著淚,看著容顏︰「妹妹,你說說你,怎麼能這麼糊涂?」
容顏的臉色蒼白,他知道了,終于還是知道了。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令牌嫁給他的。他會生氣吧,會不會,再一次地不要自己?她的心底,一陣寒冷。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冰冷起來。
歐陽靖感覺帶懷中女子的微顫,掌中的手也是冰冷的可怕,他一臉擔憂地看著容顏︰「顏兒,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冷?」
容顏搖了搖頭,看著歐陽靖擔憂的眼神,有些眷戀。會不會,又變成厭惡嫌棄的眼神。就像是那一夜,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容顏,我真的,再也不要你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有些不舒服。」
歐陽靖一下子著急起來︰「還說沒事,不舒服怎麼能說是沒事呢?整個人這麼涼,還說沒事。是不是得了風寒,我得叫雲影來幫你看看。」
容顏阻止了歐陽靖的動作,勉強地笑了笑︰「歐陽靖,你忘記了,我也是大夫嗎?這些風寒,我自己也能看的。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歐陽靖微微放了心,點頭︰「也好,都怪我,昨天晚上折騰你太累了。走,我帶你去休息。」
說著便抱著容顏起身,看也沒看依然跪在地上的林宛月,徑自向著屋內走去。
林宛月見此,一著急,忙道︰「王爺,您是不是不信我說的話。我有證據的,我可以證明,容顏真的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歐陽靖頓住,卻沒有轉身。他的眼神深邃,平淡無波。眼底卻是一片溫軟,他的神情冷靜卻神聖,像是有萬丈光芒,照在他的身上,明亮深情,他道︰「不,我相信你的,林宛月。」
容顏細細地一顫,手緊緊地攥緊,貝齒咬著下唇,細細地顫著。連平日里覺得最溫暖的懷抱,一下子都覺得,變得冰冷起來。
他說,他信她。信林宛月的話,信自己,一開始就是歐陽明的人。他信了。那她,怎麼辦?該怎麼辦?歐陽靖,我該怎麼辦?
林宛月眼楮一亮,忙說道︰「王爺,多謝王爺信任。現在,您該將容顏收監發落的。她就是那個偷了令牌的人。」
歐陽靖站在原地,整個人,就像是在世間之外。明明是手上殺戮無數的戰神,卻偏偏,就像是方外之人,神聖干淨。他轉過身,看著林宛月,搖了搖頭︰「本王相信,卻並不代表,本王會隨隨便便地便被你騙了。」
他看向容顏,眼神溫軟柔情︰「只要是顏兒說的話,就算是欺騙的,我也願意听。但是你,卻不行。林宛月,像你說的,從你一接近我身邊,你就懷有目的。是不是,你該死?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所以,你是不是該死?」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說的令牌,是誰偷的,你以為,令牌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偷走。若不是本王,願意被偷,你以為,你能偷得走?」
歐陽靖冷笑,看著林宛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死人的眼神︰「言盡于此,你也,去吧。」
話剛落,小黑推門而入,將林宛月帶了下去。容顏卻還在歐陽靖懷中,呆愣許久。回神︰「歐陽靖,其實,林宛月說的沒錯,我確實,一開始便是有目的,唔……」
歐陽靖將容顏未落的話,盡數的吃盡了嘴里。他的吻,霸道溫柔,汲取她口中的甘甜。許久,才停下,看著容顏︰「顏兒,我說過了,如果是你的話,就算欺騙,我也甘願。」
容顏看著歐陽靖,眼神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汽,溫溫軟軟地道︰「歐陽靖,你知道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的,是不是。」
歐陽靖點頭,吻了吻女子光潔的額頭︰「顏兒,只是希望,以後我們能坦誠相對,不要再有欺騙。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意的。」
坦誠相對?容顏微微地低了頭,細細地想著。直到整個人,已經置身于床上,她才回了神,看著歐陽靖︰「歐陽靖,我想問你,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跟歐陽明真的到了那一步,是不是,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了?」
歐陽靖雖然詫異女子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卻還是如實的點頭︰「以前,我無所謂。但是現在,顏兒,我也不想瞞你了。現在不一樣了,她出現了,我已經找到她了,我必須讓她名正言順地回宮。宮中,只能有一位太後。絕不會是那個人,所以,現在,只能爭了。」
容顏抱著歐陽靖的腰身,細細地听著,心卻一寸寸地冷了下去︰「一定要殺了歐陽明嗎?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的,不是嗎?」
歐陽靖搖了搖頭︰「沒有了,沒有其他辦法。從生下來,就注定好了的。注定,我跟他,是只能留下一個的。」
容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道︰「那現在,你已經找到太後了嗎?」
歐陽靖搖了搖頭︰「找到了一點線索,很快,很快便能找到的。從父皇駕崩後,我就一直在尋找。到現在,終于有線索了,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
他放松了身體,揉了揉容顏的頭發,笑道︰「不過顏兒,你可犯了個錯。」
容顏詫異,這時候,怎麼突然轉了話題︰「嗯?」
他翻身,壓著她的身體,手撐在她腦袋的兩側,確定不會壓壞了她︰「你應該叫母後,而不是太後。你說,你該不該受罰?」
容顏被他曖昧的動作,弄的一下子面紅耳赤,也忘了憂傷。推拒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剛剛還說,知道昨晚上累著我了,怎麼這會兒,你又這樣不知羞起來呢?」
歐陽靖溫柔地看著容顏,表情惱怒︰「好啊,你竟然說你的相公不知羞?看我怎麼收拾你。」
容顏咯咯地笑︰「你別撓癢癢,放手,咯咯咯咯……」
「本來就是不知羞,大白天的還在床上,你……放手。」
「叩叩叩……」
歐陽靖停下動作,細細地為容顏整理了衣服,起身︰「進來。」
管家進門,整張臉黑的像是包公。容顏見了管家這張臉,忍不住地,撲哧一下便笑了出來︰「岳管家,你的臉?」
管家黑了一張臉,也看不到臉紅。心中暗暗記恨,雲影你這個王八蛋,等著瞧。哼。他恭敬的低著頭︰「王爺,門外有人找您,現在已經引到客廳,您現在過去嗎?」
歐陽靖也帶了一臉笑意︰「是誰找我?」
管家低著頭︰「回王爺的話,是您的小師妹,輕輕。」
歐陽靖點點頭︰「你先下去,我馬上過去。」
管家恭敬的退下,關了門。
歐陽靖摩挲著女子的腰身︰「要一起去嗎?還是在這里休息?」
容顏想著,既然是歐陽靖的小師妹,理應是要去見見的。不然,怕是失了道理。便起身︰「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見你的小師妹呢。」
歐陽靖點頭,一下子將容顏抱了起來,容顏驚呼︰「歐陽靖,你要做什麼,你放我下來,你別告訴我,你要這樣抱著我出去?」
歐陽靖嗤嗤地笑著︰「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容顏一下子著急了起來,這樣出去,那麼不得讓人看著她笑話了嗎。忙掙扎著︰「你放我下來。」
歐陽靖越加緊緊地箍著她,聲音低沉暗啞,帶著性感旖旎︰「嗯,別動,你這個女人。」
這種聲音,容顏並不陌生,一下子就真的不敢再動了。任著歐陽靖抱著自己,將她放到銅鏡前︰「你做什麼?」
歐陽靖鏡子拿起梳子,細細的幫著她梳著︰「難道讓本王的王妃像個小瘋婆子似的,出門見人嗎?嗯?」
容顏看向鏡中的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果然跟小瘋婆子沒什麼區別,一下子紅了臉,細細的罵了句︰「你才小瘋婆子呢。」
廳堂中,剛進門,一個不明物便飛快地進入了歐陽靖的懷中︰「師兄,輕輕好想你呀。」
歐陽靖寵溺地捏了捏女子的臉︰「都長大了,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容顏得體地笑著,看著女子。女子活潑可愛,明麗嬌俏。容顏看向女子的鞋子,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下去。她怎麼能忘記,歐陽靖書房中的那卷畫呢?
畫中的女子,可是歐陽靖苦苦暗戀的人啊。那幅,別人看一眼,他都會緊張的畫。那幅畫,她記得那幅畫中,女子的鞋子。
有點點梅花錯落鞋面上,看上去,孤傲,清麗。而輕輕的鞋子,正是那雙鞋子。容顏只覺得,整個人的呼吸都開始有些堵,耳邊再也裝不進別的聲音。
她記得,他那時,說起女子的眼神,是流光溢彩的,像是全世界加起來,也再沒有那般美好的事情了。
她記得,她問過︰「那她知道你愛她嗎?你爭取過嗎?」
而他,整個人是落寞的,他說︰「她不知道,她知道了,我怕連現在的關系都難以持衡下去。」
他還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原來,歐陽靖愛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小師妹。容顏的臉色,蒼白的接近于透明,她心疼歐陽靖,真的心疼。心疼的,心像是四分五裂一般。
她看向歐陽靖,見歐陽靖正帶著寵溺的神色,捏了捏女子的臉蛋。素來冰冷無情的歐陽靖,竟然也有這樣的神色?她整個人茫然的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假裝不知道,盡量地讓自己看起來風輕雲淡些。他說過的,他暗戀的那個人,是有喜歡的人的。也就是說,輕輕她,是有愛的人的。歐陽靖,不會離開自己的。
是這樣嗎?
歐陽靖。
是這樣嗎?
明明幸福已經在指尖,卻發現幸福就像指間沙,越攥緊,流失的越快。
如果天上真的有神靈,那麼,神啊,求求你,別奪走我的幸福。別奪走我,來之不易的幸福啊。
明明,能很幸福地活著,卻為什麼,偏偏要這樣來擾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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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