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小閻王and判官
小閻王叫做冥,但是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尊稱他為小閻王。舒 玒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不敢隨便動,隨便笑,更不敢隨便插話。
這讓小閻王從小就特別孤獨,也特別驕傲。直到他出現,他的驕傲伴隨著孤獨,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初次見面,他剛滿一百歲,他似乎也差不多。有些尿意,見周圍沒什麼人,小閻王便大大咧咧地月兌了褲子開始尿尿。
小官這時候是一只小鬼,一只不知道什麼東西變成的小鬼。他縮在角落,剛剛被別的鬼欺負了一頓,整個人沒力氣的很,便縮在比較隱秘的角落休養生息。迷迷糊糊間,好像是下雨一樣。他糊里糊涂地張開嘴,想要喝些水補充力氣。但是雨水卻突然停了,他睜開眼楮,入眼的是白白女敕女敕的饅頭在眼前飛。
自從來到地府,他就再也沒吃過白面饅頭,那種滋味自然是想得很。這會兒,他被其他的鬼欺負的腦袋脹疼,沒什麼力氣。便更不能錯過這個白面饅頭,這般想著,他一下子便撲了上,咬住白面饅頭。
小閻王哇哇大叫,屁屁突然被咬住,痛得他雙眼噙滿了眼淚。這時候伺候小閻王的人听到小閻王如此淒慘的聲音,忙跑了過來。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情形。忙將兩人拉開,讓小閻王的屁屁從小官的嘴里解救出來。
小官這時候才徹底清醒過來,看到小閻王的屁屁,非但不覺得有錯,反而失望地說道︰「原來不是饅頭。」
眾人狂汗,敢情這是把人當饅頭咬了。
于是,小閻王便開始跟小官結下了不解之緣。
欺負了小閻王,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雖然怕小閻王,但也是捧在手心里呵護著長大的。這般被一個小鬼欺負了去,其他人自然不能願意。便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想了想便道︰「將這小鬼抓到第三層地獄,用火刑如何?」
另一個鬼搖搖頭,一臉不夠解恨的表情︰「起碼得到十一層地獄,炸油鍋。小閻王可是我們幾個捧在手上長大的,連我們都任打任罵,生怕惹了小閻王不高興,氣壞身體。他倒好,直接就上口咬了?」
黑色衣服的鬼點點頭,表示認同︰「就這麼決定吧。」
小官一听這幾個人的對話,嚇得整個人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他看向小閻王。卻見對方也正在看著他,眼神帶著一絲探究。他想要開口求情,卻嚇得說不出話。只得垂下眼眸,一臉認命的表情。
反正活在地獄,也只是不斷地被人欺負。直接灰飛煙滅,倒還能月兌離苦海。這般想著,小官倒是微微勾了唇角,等待著解月兌。
小閻王已經不哭了,他看著小鬼,覺得真的很奇怪。這個小鬼,明明害怕的很,卻偏偏既不出口求情,也不哭不鬧。甚至,還笑了。
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小鬼似乎是不怕他的,他便也有些高興起來。他周圍的人都怕他的很,讓他特別寂寞,孤獨。這下有個不怕他的鬼,他自然不會放過。
于是,他開了口︰「這個小鬼你們都不用管了,交給我就可以了。」
其他的人臉色一黑,看向小官的眼神都帶著同情。小閻王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他們忙退下,省得被殃及成了池魚。
小閻王上前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很餓嗎?」
小官又抬起頭,看向小閻王,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卻還是老實地點點頭,他雖然是鬼,卻還是會餓。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居然在地獄待了一百年,卻還是不能去輪回道投生。像現在這樣活著,實在太痛苦了。
小閻王笑了笑︰「那你跟我走吧,我以後會讓你吃飽的。」
「真的?」小官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咬了他,他竟然還給他吃的?他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特別真誠的笑容︰「你真是好人。」
小閻王嘴角揚起一個特別顛倒眾生的笑,覺得這小鬼的話特別受用,點點頭,一副確實如此的樣子。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走吧。」
「嗯。」
「以後到了我的地方,要听我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
「不準怕我,知道嗎?」
「知道了。」
「唔,如果敢怕我,我就不給你飯吃,知道嗎?」
「不會的,我一定不會怕你的。」小官忙發誓保證道。
小閻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模了模小官的腦袋︰「這才乖。」
從那天開始,小官便成了小閻王以外,最最不能惹的人。誰要是讓他不高興,那就等著小閻王狂風暴雨般的手段。于是,小官就真的沒有再怕過小閻王,更沒有再餓過肚子。
小閻王知道自己對小官不一樣的感情,是在他們五百歲生日的時候。小官跟小閻王是差不多大的,但是小官卻不知道自己具體的生日。所以便跟了小閻王,跟他同一天生日。
小閻王的生日,地府自然熱鬧得很。兩個小主人卻在地池內玩的不亦樂乎,小官被小閻王弄得煩了,便說道︰「快些沐浴,外面的人都等著呢。」
這時候的小閻王已經美奐絕倫,顛倒眾生,尤其是不經意的挑眉邪笑,更是迷倒了地府的一眾女鬼。他死死地看著小官的胸膛,有些不解道︰「小官啊,為什麼你會長的這麼白呢?簡直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呢。」
還有一句話,小閻王不敢說,那就是,看得我真想親上幾口。尤其是胸腔的兩點紅色,更有晃得他整個人有些燥熱。
小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又看了看小閻王的。確實,比起小閻王的古銅色,自己的確實顯得太過于白女敕。不在意的笑了笑︰「男人何必在乎皮膚白還是黑?」
小閻王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但是眼角的余光,卻還是不停地往小官身上瞄去。小官見小閻王還是沒有起身的打算,便又說道︰「小閻王,你要是再不起,那我先起了。」
說著便一下子從地池內站了起來,整個身軀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小閻王眼前,只看得他頭腦一熱,鼻子流下兩道猩紅。他忙用手捂著鼻子,轉了頭,不敢再看。
小官見小閻王突然流了鼻血,便忙關心地蹲在他的身前︰「小閻王,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流鼻血?」
鬼神都是不容易流血的,尤其是神仙的血,更是珍貴的可怕。如今見小閻王突然流了血,便不免擔憂。小閻王拼命地搖著頭,小官整個人更加近距離地在他眼前,身軀還時不時地踫上他的,讓他的鼻血流的更快,更多。
小官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會突然流著鼻血,連止都止不了。「對了,小閻王,你趕緊將頭往上仰,這樣會好一點。」
小閻王這時候哪里還听得到小官在說些什麼,他的眼前,都是他白女敕的皮膚,以及胸前的兩點**,還有還時不時地擦過他的膝蓋,讓他整個人輕輕顫著,忍不住地起了反應。
對于神仙來說,五百歲也就成年而已。根本沒試過身體有反應的感覺,就像是毛頭小子一樣,只知道那個地方像起了火一樣,難受的很,卻又有種奇異的感覺。就覺得,小官應該能幫助他。
小官見小閻王還是沒有動作,便急著伸出手,將他的腦袋往上扳去。額上因為擔憂,泌出了不少細汗。依照這樣流血流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流干。小閻王是這世上唯一對他好的人,如果連他……那他豈不是又變成一個人了。
小閻王感覺到小官冰涼的手在自己的臉上,異常舒服,他忍不住舒服地嘆息出聲。小官是鬼,身體是沒有體溫的,而他的身體炙熱,像是著了火一樣。不自覺的便想要更多,更多的舒服。
幾乎是本能的,小官伸出手,勾了小官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他坐在浴池邊,而小官則是半跪在他的身前,手還模著他的臉。這般吻上去,特別的順理成章。
小官像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眨著眼楮,就這麼不明所以地被人吻著。他一直跟小閻王生活在一起,這方面幾乎是張白紙,不知道為什麼小閻王突然間就在吃他的嘴。
小閻王感覺好像確實舒服了點,便吻得越加深切。幾乎是無師自通,舌就霸道地竄進小官的嘴里,汲取能讓他熄火的蜜汁。但情況卻跟想的不怎麼一樣,他發現他的身體更難受了,也脹痛的更加厲害。
小官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整個人呼吸有些急促,推開小閻王,看著他問道︰「你在做什麼?」
小閻王一震,停下動作看著小官,愣愣的說了一句︰「小官跟女人不一樣。」
小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要看看他跟女人有什麼不同,頓時有些氣急︰「當然不一樣,女人跟男人怎麼會一樣?」
說著便有些生氣地出了浴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氣些什麼。明明嘴巴被咬了,也沒什麼的。平常他們兩個玩鬧,雖然不咬嘴巴,但是也並沒有什麼限制。只是那他跟女人想比,讓他莫名的有些生氣。
小閻王見小官生氣了,也難受。安慰著自己,女人好,父王說過,女人的身體很柔軟,抱起來會很舒服。但是,但是小官的身體也很柔軟,抱起來也很舒服啊。而且,他看著自己的,他也很喜歡小官的。
但是,這個要怎麼辦?這樣怎麼出去?
成人禮一過,大家就開始喝酒。小官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便喝了酒。但是他素來不勝酒力,沒幾杯便醉倒了。小閻王一直在注意著小官這邊的情況,見他醉倒了,便過去將他抱起往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小官喝醉酒的樣子真好看,小閻王將小官放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看著看著,便想起浴池里的吻。他的嘴紅紅的,看上去好甜啊。這般想著,小閻王便俯,吻了上去。
身體又像是剛剛浴池內一樣,起了很難受的反應。小閻王蹙著眉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是覺得整個人熱得很,想了想,便起身將身上的衣服都月兌了下來。然後跟小官一起躺著,看著他︰「我都月兌了,小官,我也幫你月兌了吧。穿著衣服會很難受的。」
見小官沒吭聲,小閻王便當他是默認了。便將小官的衣服也月兌了下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更熱更難受了。憑著自己的感覺,他覆上小官的身體,在他身上吻了起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都是男子,卻偏偏這樣吸引他。
小閻王強迫自己停下動作,再也不敢繼續下去。他看著沉睡中的小官,想著,剛剛就吻了一下,都惹得他這麼生氣,要是小官知道自己做這種事情,一定會更加生氣的。
一想到小官會生氣,小閻王忙穿上衣服,匆匆地往著門外走去。找了一個人,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沮喪之下,他只能找上父王,準許他進入幽冥淵,增強法力。
小官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腦袋疼得厲害,使勁的錘了錘腦袋,卻發現自己身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他掀開被子往下一看,果然是什麼都沒有。他紅了紅臉,是誰把他都月兌光的?小閻王,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他不喜歡果睡嗎?
胸膛上有些紅點,小官的臉都被氣成綠色。果睡的壞處就是身上起疹子,堅決抵制果睡。起身去找小閻王,卻被告知小閻王去了幽冥淵。
他走了?小官心底又說不上來的失落,還有些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傷心。他怎麼連走了都不跟自己說一下呢?難道,在他心里,自己就是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相處了這麼幾百年,難道,難道他就一點都沒拿他當朋友看嗎?
這樣想著想著,到了後來,竟然變成了他要什麼時候回來?幽冥淵里是專門責罰犯了錯誤的神鬼去的地方,他怎麼能能去那里呢?小官已經不生氣了,但是卻非常擔憂。要不是閻王給他安排了一個師傅學習法力,恐怕,他的注意力還是得繼續在小閻王身上。
這般分隔兩地,一過又是千年。小閻王從幽冥淵中出來,法力大增。心境也成熟了不少,更是讀遍天上地下的所有書籍,知道了男男是禁忌之戀,不被允許的。
就算是他能守得住這些壓力,但是小官能嗎?而且,他一定也鄙視厭惡著這些禁忌之戀的。如果被他知道,他會不會從此以後,再也不願意見到他?
放棄他,就這樣放棄就好了。如果非要愛,那就藏在心底就好。小閻王站在碧水河岸,閉上眼楮,心里暗暗地下定決心。
睜開眼,小閻王嚇了一跳,只見小官正站在他的眼前,好奇地盯著他看,見他睜眼,問道︰「小閻王,你站在這里做什麼?為什麼不進去。」
小官看著小閻王,意外又驚喜,想著以後又能想以前那樣,心里便開心得很。他又說道︰「小閻王,你怎麼一去就是這麼久,你都不知道,你留我一個人在地府,很無聊啊。」
真的很無聊,不僅僅是無聊,還有寂寞,孤獨。
小閻王壓抑住心中的狂喜,眼底淡淡的沒有情緒,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越過他,飛過碧水,往地府而去。
小官看著小閻王的背影,有些受傷。他怎麼了?為什麼不理自己,也不跟自己說話?想了想,他便跟了上去。也許是回來的路上遇著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吧,應該是的。小閻王從來都是任性的,只要有一點點不開心的事情,就會發脾氣。但是,只要自己出口勸解,他就會不再生氣。這一次,會不會跟以前一樣呢?
是夜,小閻王回到府邸,便進了房間,想要一個人冷靜冷靜。其實,他已經冷靜了一千年。但是,只要見到小官,就再也冷靜不下來。
門被打開,小官走進房中,打開被子,像一千年前一樣,跟他同榻而眠。那時候他將他待會的時候便說過,小官,從現在開始,你就一定不能離開我三步以外。
他做到了,但是他卻直接去了萬里之遙的地方,一去就是一千年。說不生氣是假的,但是更多的確實害怕。害怕小閻王對待他像是陌生人一樣,不理不睬。
小閻王身體一僵,冷著聲道︰「你做什麼?」
小官頓住動作,沉默良久,動了動身子︰「睡覺。」
「出去。」小閻王冷冷地喝道,難道他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嗎?他一千年沒有見到他,一見到便恨不得將他抱在懷里,狠狠地親吻一番。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壓制這種沖動?他倒好,直接就上了他的床了?
小官整個人一愣,抿了抿唇,眼底泛起一抹委屈。卻還是乖乖地下了床,走出房間。小閻王這才冷靜下來,又想,是不是他對他太凶了點?
一夜無眠,次日清晨,小閻王打開房門,卻見小官正蹲在門口,雙手抱著膝,臉緊緊的埋在雙腿間。小閻王心疼,忙上前︰「你就在門外呆了一夜?」
小官抬眼,看這小閻王︰「不能離開三步以外。」他看了看房內,又看看自己的位置,有些失望︰「還是超出了。」
小閻王心疼之後又是一陣憤怒︰「這些不懂事的年紀說的話,現在還在意做什麼?」
小官低下頭,不再說話。緊緊地抿著唇,有些受傷又有些傷心。不懂事的年紀說的話,包括叫了他這個朋友嗎?所以,不管是他,還是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都只是不懂事的年紀,需要被忘記的存在?
他沒回來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寂寞。但想著只要他回來了,就不會又寂寞了。但是,現在確實徹骨的寒冷孤寂。又只有一個人了,最終,一直一直,他都只有一個人。
小閻王站著,他蹲著,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小官起身,想要離開。這里像是能讓他窒息了一樣,一刻都不想久待。卻因為起的太急,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小閻王手疾眼快地扶住小官,一下子將他抱起,走進房間,放在床上︰「你休息吧。」
又有希望了。小官看著小閻王,想了想便問道︰「小閻王,你是不是在討厭我?」
小閻王看著小官,眼神變得幽深,眼底卻滿是情思︰「不是。」我怎麼會討厭你?我只是怕,害了你。怕會忍不住害了你。
小官一听到小閻王說不是討厭他,心底又有些好受起來。「那你是不是遇著不開心的事情了?」
「嗯。」其實也算不上不開心的事情,相反,有時候想起來會特別開心,滿足。只是,這些感覺只能自己嘗,開心的也好,不開心的也好,思念也好,幸福也好,痛苦,不堪,掙扎,這種情緒,只能自己一個藏起來慢慢品嘗。
小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拍了拍小閻王的肩膀︰「人啊,要想想開心的事情,唔……不能總被一個小小的不開心,就影響情緒。」
這些話,一千年前,小官說過幾百遍。從來不變,一直就是這幾句。但偏偏小閻王卻受用的很,百試百靈。現在,自然也不例外。小閻王听了這些話,笑了笑︰「你說的沒錯,要想想開心的事情。」
但是,這些開心的事情,卻早已是我的毒藥。想一次,中毒便深一分。就算是這樣,還應該想嗎?
「如果,有個男人喜歡你,你會考慮嗎?」小閻王斟酌著問道,面上看似沒什麼情緒,心里卻已經緊張成了一片。
小官不明為什麼小閻王要問這個問題,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搖頭︰「不會。」
果然是這樣,小閻王苦笑,起身離開。听到了吧,他不會考慮,連考慮都不會的。所以,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
小官看著小閻王離開的背影,更加不明白,這都是哪兒跟哪兒。他自己不是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考慮,更不能愛上別人嗎?雖然他一直不明白到底什麼是愛。但是他也是在極力做到他的一切要求啊。隱隱覺得,好像是不想要他不開心。
小閻王又走了,他發現,他還是不能冷靜下來。對著他,他是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下來的。他決定,這一次,不將他忘了,他就不回地府了。
于是,又是兩千年,他還是沒忘,甚至越發的想了。他開始游戲人間,養成了邪魅不羈的性格。但是紅塵萬里,身邊的人換了又換,他想要的,始終只有他而已。
他決定回去,就算不愛,也可以做朋友。至少日日夜夜在一起,不會像現在這樣,如行尸走肉,思念過度。
再次見到小官,他已經是地府的判官。他的師父,前任判官退休後,他就繼承上位。他對他淡淡的不再笑,不再說話時看著他,也不再,跟他同一個房間。
小閻王想起自己這一生,愛的人聚少離多,而且愛更是難以說出口。不免有些苦澀,想著一切隨緣。
說好了一切隨緣,但是,卻還是做了那件事情。他只是見別人能這般深愛,這般幸福,心底也忍不住地想要也常常兩情相悅的滋味。他抓了一個女子,配合著他成親,他想只要小官阻止,他都再也不會放棄他。
事實是,小官確實來阻止他了。但是理由,卻並不足以讓他囚困他。他會恨他的,一定會的。小閻王又想到了走,但是這一次,小官卻要送他,他自然同意。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太過懦弱,只會逃避。但是在這幾千年里,他並沒有因為逃避了而好受一點點。所以,當他問他,為什麼非要到幽冥淵是時候,他對著他說︰「你想知道?」
這一刻,他的心底是緊張的。但更多的卻是不管不顧的輕松,他決定了要說出來。于是,當他見他點頭的時候,便吻了上去。
他要告訴他,因為愛他,所以,他不得不離開。
他說︰「小官,從今以後,不管你會恨我還是會怨我,我都決定,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讓你成為我的人,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說出這句話,他是等著他罵他,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但是,卻見小官一臉平靜地說道︰「三千四百年前開始,你不是就讓我做你的人嗎?」
小閻王笑︰「對,你早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