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都快走了半個楚國了,還沒尋到人,我想回家了。」一輕靈悅耳的聲音傳入憐清與無恆耳中。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戒備。兩人側耳靜靜的听著。
「師妹,放心了。再過三日,若還未找到,我們就回家,過段時間再出來找。」男子的聲音渾厚有力,富有磁性。
「真的嗎?不過,這三日你給我戴上面具。瞧瞧那些花痴的女人。」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不怎麼開心的事情。冷哼了聲,沒再說話。
「師妹,你也知道,師兄心里只有你啊。你看,我可曾看過那些女人一眼。」男子的聲音中有些無奈,似是還摻雜著些討好。
「哼,知道就好。若你看了誰,我便挖了你的眼。」女子靈動的聲音卻說著狠話。
「師妹,你可舍得。」男子調侃。
「舍不舍得你試試。」女子也不服輸。
「好了好了,師兄還要留著這雙眼楮好好看看師妹你呢。你說,這奉賢縣的瘟疫來得是不是怪異。」男子似是要說正事了。
「是有點。奉賢縣在萬獸山下,神山庇佑,百年未有天災。如今,這一場瘟疫,差不多毀了整座城。」女子似乎有些惋惜。
「是啊,若是我們來早一日,說不定也還能救些人。只可惜……」男子的聲音漸漸隱沒,屋頂沒了聲音,憐清和無恆知道他們沒走。
看了眼虛弱不堪的無恆,听著剛剛兩人的話,憐清眼中一亮,或許這兩人能救無恆。
「是誰在屋頂鬼鬼祟祟的,下來。」懦懦的嗓音自有一股威嚴,可惜卻嚇不了屋頂上的兩人。不過,屋頂上的兩人似是十分無聊,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味。交換了個眼神,便飄著飛下,正落在無恆房間門口。
憐清看著門口白衣似雪的兩人。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容顏妖艷無雙,一雙折扇在手中轉動著,風雅無比。女子面容姣好,若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你們是什麼人,出現在我家屋頂做什麼。」她打量兩人的同時,兩人也同時打量著憐清,原來剛剛那聲音是這小女娃發出來的。看上去也就1歲的樣子,見到來人竟也不害怕,還能如此鎮定。那雙眼楮像是會說話般,一眨一眨的,水汪汪的,好可愛。
女人天生對可愛的東西沒什麼免疫力,這仙女般的女子也一樣,含笑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圭女圭用懦懦的嗓音,冷冽的語氣,說著不善的話,沒有發怒,反而覺得異常可愛。
「小女圭女圭,我們不是壞人哦。」女子一步上前想要抱起負手而立的憐清,憐清卻退後一步,沒讓女子抱住。
「師兄」軟軟的聲音,女子十分委屈的看著男子,滿臉寫著,求安慰。男子見此,挑挑眉,心下一喜。「師妹,沒事兒,師兄讓你抱。」說著便朝著女子走去。
憐清看著這兩人,額頭滑下三根黑線。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剛剛她會覺得這兩個人救得了無恆。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你們說你們可以救得了染上瘟疫的人是真的麼?」這次憐清的聲音中有些急。
白衣男女听憐清這麼一說,明顯一愣,接著女子說道︰「小女圭女圭,偷听人家說話是不對的。你爹娘沒教你嗎?」說完還不忘看了眼躺在一邊的無恆。
此話一出,憐清再次無語,拜托,這不是重點好不好。再說,是她偷听嗎?他們聲音那麼大,是怕別人是聾子听不見麼?
「我沒爹娘。」憐清覺得她與這兩人在一起,智商會變低,為什麼她會回答這個問題。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哦,這樣啊。」女子拖了好長的一聲,眼里閃過一絲算計。「是啊,這種瘟疫來勢極快,我與師兄身上不過幾粒藥丸,救不了太多人。」女子說得清楚。憐清知道有希望了。
「還請兩位前輩救救晚輩的哥哥。」憐清向白衣男女施了江湖的抱拳禮,雖然這兩位言行不太正經,可她還是知道他們的確是高人。畢竟,高人的性子向來古怪地很。
「救人是可以。不過……」女子靠在男子懷中,似有些為難。
憐清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只要兩位前輩肯救無恆哥哥,我答應你們的條件。」她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飯,沒有掉下來的餡餅。而且,她這也不是求他們,只是與他們做一個交易而已。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交換了憐清和無恆看不懂的眼神。白衣男子終于開口對憐清說道︰「你有什麼可以給我們?」
憐清知道這兩人難纏,不過,無恆的情況刻不容緩,憐清也不想與兩人打太極,開門見山道︰「你們要什麼,我便給什麼。」
女子听憐清如此一說,眼角笑意更深了,「好,這可是你說的。」看了眼男子,男子點點頭,白衣女子繼續︰「我們要你做我們的孩子。」
男子依舊轉著手中的折扇,寵溺地看著懷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沉痛。都是他的錯,師妹一直想要孩子,可卻因為他,終生不孕。
他現在只能用下半生的全部去愛她了。
憐清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很快恢復平常,桀驁一笑,「你們賺了。」她這是同意了。
白衣女子絲毫不覺的憐清這態度有何不妥,反而大為開懷,「我們的確賺了。」這樣一個才過周歲的孩子,遇事能沉著穩定,不卑不亢,聰明伶俐,將來必定是大有作為,他們的確是賺了。
「那就請兩位趕快治好我哥哥。」憐清也笑了,有兩個便宜爹娘也不錯,這兩人的性格她還是挺喜歡的。
「先叫句娘來听听。」那女子伸手勾住憐清的下巴,像極了流氓在調戲良家少女,憐清嘴角抽了抽,偏頭,「*」
「什麼,我沒听清楚。」女子極力憋笑,差點破功。而男子只是寵溺地笑著。師妹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娘。」憐清妥協了,她發現對這樣熱情、善良又有小強精神的的人,她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真乖,師兄交給你了。我去和我們的孩子交流交流感情。」女子極快地掙月兌男子的懷抱,向憐清伸出手。
一直被忽視的無恆,此時急了,這,小小姐答應了這兩個怪人。如果主子來沒見著小小姐,他該如何。
「小,小姐……」話還沒說完,已被人擊暈。之間那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個藥丸,兩指按住無恆的頸部,無恆張開嘴,將藥丸含了進去。
男子一揮手,無恆便從床邊躺倒了床上。昨晚這一切,男子撇撇嘴「吵死了。」
憐清瞪大眼楮看著男子這一連串的動作,知道這兩人的能力深不可測,卻不知是如此厲害,看來,她也賺了。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憐清站在床邊,看著無恆,問道。
「我剛給他吃了藥丸,瘟疫倒是不怕,只是他如今身子比較虛,這藥效是極強的,估計要睡上好幾日。」男子此時已將女子抱在了懷里。
「師兄,不如我們讓清清繼承我們的衣缽吧。我想回家了。」女子拉住男子的手撒嬌道。剛剛的一番交流,女子已經知道憐清的姓名了。
「好,都依你。」男子點了點女子的鼻尖。女子興奮地捧起男子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憐清不去看他們,為老不尊,這還有個孩子好不好。這是作為爹娘該有的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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