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那茶添料了?」憐清瞧了一眼慕容便知慕容做的好事。
「不過讓他蹲幾日茅房,做不得飛賊罷了。」慕容朝憐清眨了眨眼,道︰「你剛剛與他打什麼啞謎呢,我怎麼听不懂了。」
「有嗎?啊,對了,我剛在路上想與你講講風六娘的事兒,被梁小賊一攪合,倒把這件事兒給忘了。」憐清給慕容倒了杯雨前龍井,又給自己添了些茶水。
「好啊好啊,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與那‘妖女’結識的。」慕容似乎對此十分感興趣,便將梁君子那事給忘了。
「大概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吧,我路過一酒家時,見一紅衣女子在整瓶整瓶的喝著酒,動作瀟灑,毫不扭捏,相當豪氣。當時,你並不在我身邊,我不知道那麼多江湖事,便不知道那紅衣女子就是慕仙樓的樓主,也就是江湖人口中的妖女——風六娘。只覺得她是個不一樣的女人。尤其當我看到她右眼角的那塊蝴蝶胎記時,便覺得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道是誰在念叨著老娘,果真是清丫頭。」故事還未講完,兩人便听見一妖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兩人抬頭,便見那院牆上坐著一女子。紅衣遮體,紅紗掩面,臂間紅綢飛揚,足下紅鞋生蓮,頭上一紅色花飾點綴于三千青絲之間,一縷發絲直直垂下到胸前,右眼角處一藍蝴蝶栩栩如生,眼尾上揚,妖嬈無比。
這紅的妖嬈,紅的嫵媚,紅的性感的女子,不是那乖張的風六娘是誰。
「呵,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憐清輕聲對慕容說道。
「曹操是誰?」慕容一臉迷茫的看著憐清,來的不是妖女風六娘嗎?曹操又是何人。
「額,這只是句俗語。意思就是,我剛剛說到風六娘,這風六娘便出現了。」給慕容解釋完,憐清便對著牆頭上的風六娘道︰「怎麼,不下來品品我泡的龍井?」
「清丫頭相邀,老娘自當奉陪。」只見那風六娘,展開雙臂,施展輕功,一個眨眼便到了憐清跟前。袖袍一揮,一個旋轉,坐了下來。那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迷人。
將憐清那杯茶拿到手中,掀起面紗一角,抿了口,道︰「清丫頭茶藝見長啊。」
「能得風六娘贊賞,憐清真是三生有幸。」憐清抿嘴一笑,忽而又道︰「一年不見,風六娘魅力更勝從前,尤其這眼角的藍蝴蝶,愈發的栩栩如生了,更添嫵媚啊。」
「這還不是多虧了清丫頭你。若不是你當日請了齊師傅給老娘這眼角繡了個蝴蝶,哪有今日這般風姿綽約的風六娘。」那風六娘瞥了眼慕容,道︰「這位便是慕容府的孫二小姐,慕容輕雪吧。怎麼,清丫頭也對這鑒寶大會感興趣?」
「哎呀,是憐清的疏忽,沒為兩人做介紹。」憐清一拍頭,歉意地看著兩人。
「無妨。」這兩人回答地倒是默契十足。
「想來,兩位在江湖上都有些名頭,我也不用多做介紹了。說起這鑒寶大會,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罷了。」憐清仍舊一臉的笑意。看了眼慕容,給慕容一個甜甜的微笑,而後對風六娘道︰「你該是多日前便到了慕容山莊,怎的第一日沒見著你。」
想那日,大部分的人她都瞧見了,倒還真是沒看到如此顯眼的風六娘。
「老娘對這鑒寶大會沒啥興趣,倒是對婆娑門的門主執著得很。本來這次來慕容山莊,便是想見見那傳聞中的婆娑門門主,結果,來了才知道,那門主竟只派了個右使前來。
既然想見的人不在,老娘還去那鑒寶大會作甚。便去了瑞城附近玩玩。這一玩便是好幾日。
這不,昨兒才回來。一回來,便听馬眼楮匯報,老家主中了蝕骨,自行調理了三日又好了。老娘一想,不對啊,若是中蝕骨,怎麼可能會自行調理好得了。便暗暗調查了一番,猜測是清丫頭你的所作所為。方才一打听,果不其然,這慕容府的孫二小姐帶回了個朋友,叫楚憐清。老娘一听,樂了。
外頭都說後日便有廟會,廟會上有小吃一條街。想著去年與清丫頭你大吃大喝三日的情景,老娘便急著找你來了。」
「我們倒是想到一塊去了。正與慕容說著,若是這廟會加上風六娘,定然更有意思。」
「如此,我們便約好了。」風六娘抬手與憐清擊掌。
「好。」
「慕仙樓還有些事兒等著老娘處理,老娘這是抽空來見老朋友的。如今見著了,話也說著了,便也要走了。待得後日,咱們大吃大喝,一醉方休。告辭了!」風六娘倒是人如其名,如風一般,就算停下也不會太久,這樣的瀟灑如風的女子應該是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吧。
「清清,這風六娘與傳聞中有些不同啊。」風六娘走後,慕容有些不解地看著憐清。
「慕容,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麼?傳聞不可信。風六娘是個奇女子,雖說性子有些乖張,行為有些古怪,相貌有些妖媚,可到底,她是個豪爽不扭捏的女人,這種女人不是應該特別與你合得來?」
「這話倒不假,我瞧著,今日天色也晚了,我得回去用晚膳了。明日得閑,你可得好好與我講講你與那風六娘的事兒。」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