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氣死我了…咳咳…」齊葉和猛咳起來,一張臉氣的鐵青。
何振連忙上前扶住齊葉和,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老爺您消消氣!」
緩過氣來的齊葉和一只手微顫的握著拐杖,滄桑睿智的眼中透出威嚴,「阿振給我通知下去,從今天起停了齊延雷所有的賬戶,直到他答應復婚為止。」小雷這婚復不復可由不得你,爺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姜還是老的辣。
費蘭愣住了,連忙上前求情,「爸,延雷他是您的親孫子啊,您怎麼可以為了個不相干的外人如此對他啊?」
齊葉和轉過身,冷漠的揮了一下手。
「爸…爸…」費蘭叫了幾聲齊葉和都不予理睬,她知道齊葉和這次是鐵了心了。這可如何是好?
費蘭心里焦急著,走上前想要扶齊延雷起來,齊延雷輕輕的搖了下頭。
他忍著雙腿的麻痛,和身上被拐杖打傷的痛,慢慢的站起來,「爺爺,您好好休息,孫兒就先回去了。」
齊延雷冷漠的轉身向門外走去,眼鏡後那雙銳利的眼沒有半絲起伏。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夏顏萱復婚的。就算斷了他的經濟又怎麼樣?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就只是靠吃祖產的執褲嗎?爺爺您真是太小看您的孫子了。
「爸!我們走了。」費蘭臉上滿是不甘,她一跺腳,轉身急追齊延雷而去。老爺子的反應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得回去和延雷好好的商量商量。幽暗的房間,散發出森然的光芒。透著青光的鏡子,蕩漾出扭曲的波紋,映照出一抹詭異的身影。
「主人!」老者卑微的彎著腰,硬朗的身子有些微顫。
一陣紅色的強光自鏡中射出,「啊——」一聲慘烈的叫聲響起。老者的身子已飛出幾丈之遠,「噗—」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沒用的東西!還不去把人找回來。若有下一次,你知道後果!」詭譎陰森聲音,讓人汗毛豎起,從骨子里透出陰寒悚然。
老者額角滲著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如雪,他顧不得去擦嘴角的鮮血,匍匐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答著,「屬下遵命。」
樹木郁郁蔥蔥,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林間快速的閃動著,如月兌兔般矯健敏捷。
夏顏萱一身利落的白色運動裝,長長的秀發高高的束起,隨著她的移動帥氣而又瀟灑。
許久夏顏萱停下動作,她用毛巾拭去額間的汗水,繼續原來的動作。這幾天在她的堅持下,她漸漸的覺的和這個身體越加的契合。
她手模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雖然這些天的運動量很大,但是她感覺每一次她透支身體的力量時,項鏈里都會有一股冰涼的氣息,自她的頸脈流入她的身體之中,讓她再次變的充盈。
「啪啪啪…」身後傳來響亮的掌聲。
「夏顏萱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墨譽雙手環胸,慵懶的斜靠在樹干上,帥氣的臉上勾出邪魅惑人的粲笑,但邪氣的眼中卻不以為然。
夏顏萱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旋身踢腿重復的練習著。
「喂!你聾了嗎?」墨譽見夏顏萱不理自己,一張俊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她是第一個敢對自己如此的女人,這女人真是高傲的讓人討厭,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呢?
墨譽快速的來到夏顏萱面前,倏地握緊雙拳,快若閃電般地朝她直擊而出。
夏顏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反應極快和他對起招來。
雙方你來我往,身手快速而迅猛。
許久,兩人的都氣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
墨譽雙手枕著腦後,悠閑的抖著腳,邪俊的臉上漾著開心的笑容,「夏顏萱,你很不錯!」他差一點就栽在她的手上,不過說實話今天這架打的還真暢快。
在陽城他墨譽稱第三,可沒人敢稱第二。能讓他服的除了他大哥外,就別無他人了。如今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倒讓他高看了幾分。這個小女人拽是拽點,但卻有拽的本錢。
夏顏萱快意的躺在地上,眯著眼看著藍天白雲,能痛痛快快,暢汗淋灕打一場的感覺真好。她好久沒有如此輕松了。
「你也不錯!」她原以為他只是一個傲慢的公子哥,沒想到自己倒是小看了他。
墨譽轉頭看向夏顏萱,邪氣的雙眸中有著好奇,「夏顏萱,你真的是那個夏顏萱嗎?」
他知道她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夏顏萱時,他真的很討厭她,他真的不明白哥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女人帶回家,她真的不配踏入他們墨家的地盤。
但是經過這些天來的觀察,他漸漸的覺的自己錯了,這樣一個狂傲、冷漠,身上透著高雅的女人,怎麼是那傳言中濫情,惡毒,私生活一團糟的女人呢?
特別是今天領略過她的強勁如風般身手後,他更加的確定了他的想法。她的拳法和快速的應變能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出來的。
夏顏萱坐起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然你認為我會是誰?」
看到她難得露出的調皮,墨譽微微有些錯愕。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冷冰冰的,沒想到她也有頑皮的時候。
墨譽坐起來,邪氣的雙眸認真的看向夏顏萱。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蕩起的無邪笑靨,仿佛耀目的驕陽,令人眼前頓時為之一亮,「不管你以前是怎麼樣的人,但現在起你是我認識的夏顏萱。」
他伸出手,一副很期待的模樣,「美麗的夏顏萱小姐,我為我以前的無理道歉,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成為你的朋友呢?」
夏顏萱展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伸出自己的手,與之交握。
墨譽開朗的笑起來,露出他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們算不算不打不相識呢?不如…我們再打一場,如何?」
「來吧!」夏顏萱一躍而起,擺開陣勢。能痛快淋灕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