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消失在黑暗中的敵人,寧凡一邊下車,一邊說︰「其他車里的人肯定也會這樣做,讓我們的人盯緊了,一個也不要溜掉。」
「放心,凡哥,大街小巷是我們的地盤兒,絕對溜不掉。」周彪信心十足地說。
寧凡走到越野車旁,發現車上還有留有人質,但人質已經渾身是血。
「畜生!」寧凡罵了一句,這人質乃是一個小女孩兒,胸口中了一刀,鮮血橫流,寧凡立刻運功封住她的傷口,然後招呼周彪叫救護車。
「這群畜生連小孩兒都不放過,通通都得死!」寧凡一閃身就追了上去。
車上一共下來五個人,寧凡追不去不遠就看見了一個,二話不說直接一掌震碎了他的內髒,此人倒在街邊死了。
如法炮制,余下三人也被震碎了內髒擊斃了,這些人根本沒有來得及走多遠,就像是路人一樣,但怎能逃過寧凡的火眼金金呢?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所以很好鎖定目標。寧凡轉過一個街角,終于發現了最後一個目標,他快步走上去,一把就把他拉到了旁邊的黑巷子里。
此人掙扎著反抗,從兜里逃出了受槍擊就像對寧凡開槍,卻發現一道電流死的力量鑽進身體,然後手指連扣動扳機的力量都沒有了。
寧凡沒有立刻殺了他,而是抓起他的衣領,抵在了牆上,寒聲問道︰「你們的頭領是誰?現在在哪里?」
此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珠,已經認出了對方就是自己的暗殺目標,他張大了嘴,說︰「不知道。」
「我看你怎麼嘴硬?」
寧凡心念一動,敵人體內的元氣就狂暴起來,就像是千萬頭野馬在他奇經八脈內奔騰,那種痛徹骨髓的感覺令人抓狂。
他想叫卻發現喉嚨被封住了一樣,根本叫不出一聲。
「說不說?」
他眼淚都掉下來了,忙不迭點頭。寧凡化解了封住他喉嚨的元氣,讓他說話。
他連咳幾聲,戰戰兢兢地說︰「我也不知道將軍在哪里?」
「不知道麼?那等會就知道了。「
「不要用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寧凡見他不像是說謊,又問︰「將軍是誰?」
「將軍就是我們的首領。」
「那你們又是什麼人,是哪個部隊的?」
「我們不是華夏的部隊,我們是駐扎再南海的一個小島上,我只是一個小兵,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啊!你就放了我吧。」
寧凡駭然,對方竟然是境外勢力,那那個所謂的將軍究竟是什麼人呢?看樣子這人級別太低,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機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將軍有沒有在其他車上?」
「沒有,將軍沒有與我們一起進攻。」
「那你去死吧。」寧凡捏碎了對方的脖子,看來這個將軍肯定是藏在江沙的某個角落,于是他又命令周彪讓下面的兄弟注意江沙最近的陌生人,他知道酒店這些地方肯定會有警察徹查,于是命令馬仔在各個居民小區查探,現代的城市居民連鄰居一般都不認識,那在藏身在居民小區內比酒店還要安全。
現在沒有找到將軍,寧凡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跨過幾條街道找到了另外一輛大巴。
如今,這些車輛上的人都四散逃開了,只留下大巴上奄奄一息的人質。
寧凡遠遠地看見自己的馬仔在大巴邊徘徊,當听見救護車來臨後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顯然是馬仔叫的救護車。
寧凡心中趟過一道暖流,自己手下的這些馬仔雖然基本上可以算作這座城市的最底層,也被許多人所看不起,但至少還有良知和人性,不像這些敵人一樣連人性都沒有了,成了真正的殺戮機器。
「彪子,把我們掌握的情況向林英豪匯報,讓他派警力去對付這些敵人。」
寧凡已經發現警方跟丟了不少車輛,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樣擺月兌警方的,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所以他才命令周彪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向警方匯報,請求支援。
林英豪很快就得到了情報,當知道敵人竟然殺害人質,並且分散逃離時,被氣的火冒三丈。
這是警方沒有掌握到的訊息,因為警方跟蹤的五輛車還在行駛,顯然對方知道沒有擺月兌警方的跟蹤,還沒有異動。
若是給對方機會,他們同樣會溜之大吉,他當即做出命令,讓跟蹤的警察截住這五輛車,即便是交火也要攔下來,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釋放人質的打算,那還不如暴力解救。
另外,部隊的精兵強將被分散開來,派道了江沙的大街小巷,雖然敵人分散開了,但江沙的馬仔更多,每個人都沒有逃開馬仔的追蹤,況且馬仔是地頭蛇,對于大街小巷清楚的很,要躲過對方的反偵察並不是難事。
于是,馬仔的情報匯集在一起,與警方與部隊共享,然後,部隊很快就到達各個敵人的所在地點。
零星的槍聲在大街小巷響起,雙方已經接觸了,但軍警兩方面具有人力優勢,這是一場殲滅戰,很快敵人就被消滅了不少。
李成國沒有想到自己定下的天衣無縫的撤退計劃會出現這麼大的漏洞,其實,這是他低估了寧凡的力量,低估了江沙低下世界的力量。
地下世界可以辦到許多警方和軍方辦不到的事,這就是其獨特的魅力。
原本與警方是死對頭的地下世界這次展現了強大的力量,警方不禁覺得有些自慚形穢,往日自己去捉這些人的時候威風八面,這次被敵人打的這麼慘,卻要借助地下世界的力量,當真是滑稽。
警方與五輛車上的敵人交戰時間比較久,但隨著軍警力量的增強,這批散兵游勇還是被清剿了,甚至抓到了幾個活口。
不行的是十五個人質有三人犧牲了,其他也都受了傷,被趕緊送往醫院搶救。
其他車輛上的人質也各有死傷,沒有一輛車上的人質是安然無恙的。
這幫人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蹤竟然全部對人質實施了傷害,若非搶救及時,肯定會全部死亡。
幾個被活捉的敵人立刻被提審,警方迅速地掌握了第一手資料,這個城市里還隱藏著一個將軍,這個團體的首領。
至于他們說的南海上的一個小島地理位置卻無法確認,因為這些人竟然都不清楚具體位置。
大家都明白不抓住這個將軍,是很難弄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但那只言片語的描述已經讓林英豪等人震驚了,那是一個真正的部隊,竟然飛機、軍艦、潛艇都有,這是可以打一場小規模戰爭的火力呀。
林英豪隱隱覺得自己揪住了一條大魚,無論這一個海島究竟是何方勢力,李家與其勾結在一起,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沒有急于把這個情報向上匯報,而是讓警方加大搜查力度,一定要揪出這個將軍。
另外,就是打掃戰場,不能讓普通民眾明天一大早上街發現全是尸體和鮮血,那就真的是隱瞞不了了。
寧凡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死在他手下的已經不下于一百個敵人,可對于將軍的訊息已經很少。
「該死,他究竟躲在什麼地方?難不成已經逃走了?不會,戰斗剛剛結束,對方不可能這麼快撤走。「
寧凡可以斷定江沙的公路、鐵路和機場肯定都被警方控制了起來,這個將軍若是想逃出江沙,那必定是插翅難飛。
「他們肯定還留在江沙,只不過不知在什麼地方。」
听著街頭巷尾的槍聲漸漸消失,他知道戰斗暫時告一段落了,至少逃走的敵人已經被消滅了。
他命令馬仔繼續搜尋可疑的人,而自己則去與林英豪匯合。林英豪回想起方才自己人的匯報過來的情況,足有上百人死在了街頭巷尾,他知道這必定是寧凡的手段,他沒有說什麼,這些人在他心里死有余辜。
雖然,林英豪作為警察信奉法律和人權,以前認為犯罪分子也是有人權的。可對這群人而言,他們根本不配稱之為人,抓進監獄都是浪費空間與糧食。
聶馳風握著寧凡的手,噓寒問暖了幾句,臉色便是一沉,低聲說道︰「這事已經京東了省委和中央。」
寧凡點點頭,這麼大的陣仗若是不驚動中央那才奇怪呢。
「上頭怎麼說?」
「听說十分震怒,只不過李老爺子拒不承認,沒有直接的證據。」聶馳風不無憤怒地說。
「拒不承認?哼,那老匹夫也敢說這種話,真是年紀越大,越恬不知恥。」寧凡痛罵道。
聶馳風悻悻地咳嗽一聲,沒有接話,李老爺子位高權重,對于官場中人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林英豪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將軍,其他人都是小嘍嘍,根本審不出多少有用的訊息。」
「對,找到對方的首領,我看那老匹夫還有什麼話說!我們要證據確鑿,讓老匹夫賴不掉。」寧凡十分贊成,他很清楚李老爺子這個位置不是致命的證據,是很難撼動對方的,這次的事件太大了,就是一個致命的證據,況且,他隱隱覺得那個海島還可以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