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死死地看著他,眼楮里的殺氣一閃而逝,淡淡地說︰「放心,你沒有這麼快死!」
「你不如殺了我吧!你已經佔領了海島,我已經沒有用了!」李成國死志已定。
寧凡搖搖頭,「不,你還有價值,你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李家的敗亡還在你身上,你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呢?」
李成國面色驟變,咬牙切齒地問︰「你還想怎樣?」
「李家未倒,仍需努力。你且靜靜地看著吧。」寧凡頓了一下,又說︰「把他帶下去,好生看管。」
李成國面如死灰,他的心里防線已經徹底崩潰,求死不能,他只能成為寧凡手中的木偶,讓他一步步成為李家毀滅的關鍵。
只不過,李成國還猜不到寧凡的具體辦法。
看著李成國遠去的背影,寧凡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自言自語道︰「李老匹夫,你的一個兒子死了,但你這個兒子卻不會這麼快死,我會讓你們父子團聚,你就不用謝我了,哈哈!」
戰場的掃尾工作進行了一天一夜,寧凡的人死了三十多人,傷了一百余人,還有一百多人安然無恙。
這樣的損失對比豐盛的戰果而言並不算慘重,但作為勝利者,寧凡高興不起來。
因為,死的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他們把生命交托在寧凡手中,最終卻走向了死亡。
除了傷員,所有人都在訓練場上集合,這個訓練場是按照部隊的訓練場仿造建設的,各種訓練設施一應俱全,為以後的訓練提供了基礎。
寧凡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群人,沉聲說道︰「這次大家隨我出征,是把生命交托在我手中,我寧凡感激萬分。然而,我們許多戰友犧牲了,雖然戰爭肯定會有犧牲,但我的心依舊沉痛萬分,大家這是為我犧牲,我銘記于心,沒齒難忘。」
下面的人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原本臉上雀躍的表情凝固了,靜靜地看著寧凡。
「我們是心甘情願的。」有人喊道,登時,潮水般的附和聲在海島上響起。
寧凡心緒如潮,說︰「這次犧牲的戰友,我會向每個人的家里發放五百萬的撫恤金。我知道,這五百萬遠遠不能解決問題,他們的生命是無價的,遠遠用這些金錢來衡量,但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另外,他們的雙親我會負責養老送終,頤養天年。」
這群戰士都是二十多歲,都沒有成家,有許多還是孤兒,有些是單親家庭,有些父母俱在。
總而言之,他們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他們的家庭也是在最底層,因而他們敢于拋頭顱灑熱血,為自己的將來而奮斗。
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一條路,別無他法!
大家的情緒都被寧凡這一番話給調動起來,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也是有尊嚴,也是渴望被尊重的,寧凡的話無疑是一劑強心劑,注射到了他們體內,令他們的熱血漸漸沸騰。
「大家今後駐守于此,肯定沒有在華夏那麼自由自在,在此,我要深表歉意。但我保證你們每一年都會有一次探親假,只不過大家對于這里的事要守口如瓶。大家誠心待我,我必傾盡一顆真心對待大家。」寧凡有感而發,這是掉腦袋的事,要十分保密,寧凡沒有威脅大家,只是動之以情,說出自己心底最樸實的想法。
眾人熱血沸騰,齊聲道︰「我等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寧凡灼灼地看著大家,事情仿佛靜止了,大氣中縈繞著一種叫做忠臣與感動的情緒。
寧凡深深地彎下了腰鞠躬!
大家坦然受之,靜靜地看著他,他們知道這一鞠躬之後,他們的命就是他的了。
周彪與王建業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他們是寧凡的老部下,一步步看著寧凡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對于他的成功,他們感同身受。
當听到寧凡這一番言論,他們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真是英明,自己選了一個對的人,這是許多人用一聲也無法追求到達的。
蒼天待我不薄這是他們共同的念頭。
安撫了大家的工作,後續的事情由王建業統籌安排,他乃是行伍出生,而戰士中又囊括了海、陸、空三棲退役的戰士,所以編制很快就完成了。
這活下來的兩百多人被變成了海、陸、空三軍。
這三軍現役的武器是海軍最為強大,共有一艘巡洋艦,一艘驅逐艦還有一艘常規動力潛艇。
空軍則現有一架阿帕武裝直升機、一架普通直升機和一架vva-14水上反潛機。
陸軍則擁有一輛坦克、幾輛小越野車、若干rpg火箭彈、機關炮,還有反坦克導彈以及手雷槍械無數。
這一支小型化部隊的雖然規模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乃是一支真正的部隊。
王建業從海陸空三軍分別提拔了數人作為各軍的指揮官,負責日常操練以及軍事行動。
當然,這一支部隊還太雜,需要磨合,而且對于新武器,許多人都要模索學習。
這支部隊還需要經歷漫長的時間積澱與考驗,方能發揮其真正強大的威力。
但寧凡有信心,他沒有催促,只是囑咐王建業要好好地練一支鐵軍出來,不但要有鋼鐵一般的戰斗力,還要有鋼鐵一般的信念與意志力。
王建業信心十足,又恢復了當年在軍隊中的活力。
一個人適應了一個環境後,便會烙下深深的烙印,一輩子揮之不去,王建業身上烙印下了太多軍隊的印記,他退伍後賣燒烤為生,便變得與普通商販無疑,沒有了那份氣質與信念,但當他重新握著槍,走進了軍營,他心底的火焰又熊熊燃燒起來。
寧凡對王建業充滿了信心,對這支隊伍的將來充滿了信心。他又在島上帶了幾日,等島上的一切漸入正軌,他便與周彪啟程返航了。
當他們再次踏入華夏地界,踏上深鎮這片熱土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這一切恍如夢幻,在這個和平年月還能有這樣的經歷很特殊,值得人回味。
李成國面如死灰地看著遠處的海洋,他的輝煌一去不復返了,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這次他們凱旋而歸的只有他們三人和犧牲戰士的骨灰,當然還有閃電貂。
只見閃電貂耷拉著腦袋,趴在寧凡的肩上,萎靡不振。小家伙郁悶著呢,因為它還沒有在島上住夠,這海島仿佛就是它的天堂,無論是在那片密林,還是在海水中,它都如魚得水。
海島上有不少毒蟲毒蛇,大海中也有更多的毒物,這些都是小家伙的最愛。
這幾日,這些毒物被小家伙禍害的不淺,許多毒物都快被滅種了。小家伙最喜歡吞噬這些毒物,因為這可以提升它的實力以及它的毒性。
吱吱!
閃電貂有氣無力地叫喚兩聲,寧凡模了模它的頭,說︰「不要喪氣,以後我們肯定還會再去的,到時候讓你一次性玩過夠。」
閃電貂抬起頭,點了點頭,小嘴角才勾起了一絲滿意的弧度。
三人一貂在深鎮與東子和洪承德匯合了,現在洪承德基本中心都放在了深鎮,與東子夜以繼日地為洪門的發展勞心勞力。
這一老一少的配合很有默契,讓洪門徹底在深鎮扎牢了根基。
接風宴在深鎮最高檔的酒樓舉行,寧凡、周彪、洪承德與東子共坐一席,沒有其他外人。
洪承德與東子都很好奇寧凡這次出海的原因,以及究竟做了什麼,尤其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帶有三百余人的精銳,可如今這批人去哪里了?怎麼沒有與他們一起歸來?
當然,他們更好奇坐在一旁的李成國的身份,李成國恢復了行動能力,但也僅限于日常的生活行動,若是想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冷眼看著這一桌人,知道這都是寧凡的心月復,既然他的心已死,他倒是很想了解一下寧凡這一幫人,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魔力,可以達到今天的成就。
「凡哥,這次出海收獲怎樣?」東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有所得,有所失。不過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寧凡感嘆道。
洪承德知道洪門總舵采購了一大批武器在大海上交給了寧凡,雖然不知道具體行動是怎樣,但肯定經過了一番不為人知的生死較量。
但這並不是他關心的,洪承德是個外粗內細之人,深諳作為下屬的規矩,他沒有像東子一樣追問,而是說︰「門主,洪門已在華夏站穩了腳跟,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站在我們只是堪堪控制住了幾個經濟與工業重地,但還有許多大城市沒有我們的人,我們要重現當年的輝煌,讓洪門重新在華夏的各個角落綻放。」寧凡豪情萬丈地說。
面無表情的李成國終于臉色驟變,他雖然知道寧凡是洪門之主,可他不知道寧凡的野望竟然如此之大,想重現洪門當年之輝煌。
洪門當年是何等輝煌?那可是足以顛覆一個國家政權的存在。當然,現在與過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不足以顛覆國家,卻也是國家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只要它發展壯大到一定程度,即便是國家也不敢妄動,雙方只能達成一個平衡。
李成國目瞪口呆地看著寧凡,從他佔領海島這一系列行動,李成國就隱約猜出了他的心思,現在听了洪門的計劃,寧凡的心思昭然若揭,他要建立一個**的地下王國,一個可以真正的抗衡一切地下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