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水••」
正當傾若水哭得傷心的時候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她爬起身子揉了揉眼眶中的水漬朦朦朧朧的看了一眼後整個人嚇呆了。
「相公,你怎麼傷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什麼了,相公告訴若水,你這是怎麼了嗚嗚•••疼嗎?嗚嗚••相公嗚嗚•••」
傾若水被星月滿身傷痕嚇得語無倫次,幾次失聲痛哭起來,而星月則被她搖晃擁抱弄得嗷嗷大叫不能話語,然而很快傾若水意識到她弄疼了他,小心的將星月的頭擱放在自己的雙腿間從懷中掏出手絹給他清理那還在冒血的傷口。
婆娑見時機恰當後才開口說道「發現星月大俠的時候,他就已經傷成這樣了,當時他一個人帶著滿身的血一直往這個方向爬,跟他說什麼他都不回答,只是默默的向這里爬,肉磨爛了,手腳也癱了,緊緊靠意志拱著身子向前爬,讓人看了寒心。」。
傾若水听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兩只柔女敕的小手輕輕的擦弄著星月那張傷痕累累的臉,星月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流著眼淚。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兩個,但是我還是要問你一下,綠火楊炎,迅雷阿卡加,四大門派的幫主到哪去了?這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婆娑見兩人見面不容易本不想打擾,但是形勢危急他也只得硬著頭皮向傷心不已的傾若水發問。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和茱蒂師傅還有暗夜沙拉曼叔叔在一起的,中途遇到突襲我就昏過去了,一醒來就成了這樣。娘、茱蒂師傅、還有沙拉曼叔叔都變成了這樣,嗚嗚•••」
傾若水勉強擦干了眼淚回答婆娑的問話,但中途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星月看得心疼卻不能動彈,干裂破損的嘴唇試圖動一動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心愛的傾若水哭成淚人。
婆娑見傾若水哭成這樣也沒打算再從她身上問出什麼話來,剛才一來光去注意到傾若水去了,倒是剛剛低頭掃了一眼發現躺在周圍的三個人不就是擎天七神的迷音茱蒂、暗夜沙拉曼和黑水艾麗莎嗎?婆娑此刻也是一臉惋惜的望著這些舊相識們,一時情緒受到感染多年沒有流過的眼淚此刻頓時奪眶而出,嘩啦嘩啦的流個不停。忽然一個紫s 光點在眼前晃動,婆娑頓時意識到有什麼東x z ng在黑水艾麗莎的身旁,他低頭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顆紫s 的袖珍小圓珠,只見其半掩埋在彩s 花粉下,怪異的紫光顯然被彩s 花粉釋放的光澤所遮蓋才令婆娑一開始來時沒有發現它。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妖皇所擁有的七顆寶珠中的紫寶珠?為什麼會落在這里?」
蹲來滿是疑問的婆娑伸出手去剛想抓牢觸踫紫寶珠,手上立刻傳來如同烈火灼燒的痛感,他不得不收回手來自言自語道「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不是寶珠的有緣人是無法觸踫和擁有寶珠的。」。
猶豫不決中的婆娑此刻抬頭看了看,只見天花板上的一顆碩大的七彩花朵異常扎眼,思慮再三後他最終算是理出頭緒來了說道「看來,這顆紫靈珠是從誰的體內掉出來的,如此巨大的七彩吞噬花我算是第一看見了,要是誰能在這里施法制造出強大陣印無論是誰走進這里只能有來無回。不過這七彩吞噬花再怎麼厲害、封印再怎麼強大,也不至于把擎天七神的迷音茱蒂、黑水艾麗莎還有暗夜沙拉曼給難倒吧!」。
「哼哼•••一般的四方陣印和七彩吞噬花的確不怎麼高明,但是這兩種東西又偏偏恰逢這麼巧合、這麼特殊,這朵七彩吞噬花處于天母聖花最核心部位,獨佔鰲頭,周圍未曾見得任何一種植被與其相爭,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一朵什麼花了。」
此刻突然從遠處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婆娑立刻j ng覺起來,據他觀察的情況來看聲音就是從不遠處的花粉牆體內傳出來的。
「你是誰,為什麼不現真身,你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麼?」
婆娑此刻對著那個方向大聲喊叫著,迫切想要知道對方是誰。而此刻的傾若水開始有些緊張了,星月依舊枕在她的兩條美腿上,只是眼神有些木訥好似即將昏睡過去了。
「我要是能動的話,還用你說,我自然會爬出來,只是現在生命垂危,你過來把我拖出來,我就將所有事情告訴你。」
此刻從牆體內傳又來的一段說話聲。
婆娑回頭看著傾若水和星月堅定的說道「呆在這里不要動,我馬上回來。」。
傾若水點了點頭不敢言語,星月此刻昏死過去沒有了知覺。
婆娑很快就飛到了傳出聲音的花牆邊沿,剛想出掌轟出個大洞來,里面又傳出一聲「別用內力,這些花粉都是有生命的,現在雖然飽和了,但是一旦遭受到攻擊必定會用相同的內力反彈回去。你就用你的頭發把我拖出來。」。
只見婆娑滿頭白發突然伸長向著彩s 的花粉牆里伸去,不一會兒隨著頭發向後拉伸花粉牆當中一大團花粉被帶動了出來。
「嗖嗖•••」
滿頭白絲唰唰的將這團花粉撥開之後,只見一名身著素雅不悲不喜的老者露了出來。
婆娑大感意外,本認為是罪惡黑手的清水派掌門空靈老人此刻卻成了這副模樣,這足以令他吃驚半天的。
「怎麼,正在考慮怎麼解決我吧!」
空靈老人見婆娑遲遲不說話,于是就提前說道。
「無怨無仇的,我可沒那個打算,不過你要是做出不利于我們黨不利于我們國家的事情,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婆娑倒是輕松的回答道。
「哈哈哈•••老夫算計了一輩子,今天倒是被別人算計了,真可笑啊啊哈哈•••」
空靈老人似乎有些感悟似的一邊冷笑一邊說道。
「此話怎講?」
婆娑好奇的問道。
「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落得清靜。」
空靈老人一陣搖頭苦悶的說道。
「愛說不說,我還不願听呢!你還是接著把剛才的話說完吧,要不然我也就白把你拖出來了。」
婆娑對空靈老人之前叼胃口的話念念不忘所以迫切想要知道。
「你是說那頭頂上的一顆七彩吞噬花吧。想知道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空靈老人見婆娑對七彩吞噬花的秘密感興趣,于是便開始談起條件來。
「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你先說說你的條件。」
婆娑雖然樣子上顯得早已沒有什麼耐心了,可還是順著空靈老人的意思來,畢竟還是想知道這條重要消息。
「你先把那邊半死不活的小子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空靈老人先賣個關子,想讓婆娑把星月帶過來。
過了一會兒婆娑果然將星月和他的小妻子傾若水一同帶了過來,當婆娑將星月擱放在地上的時候就開始發話問道「有什麼說的就快點說,我還要去把聖器奪回來。」。
「我看你是奪不回來了,你連我都打不過,更何況暄騰老頭這個y n險狡詐老謀深算的混帳東西。倒是這小子有點希望,不過希望也很渺茫。」
空靈老人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婆娑身上,但是婆娑卻也沒當回事不痛不癢的繼續問道「言外之意是想給他支支招了?」。
傾若水此刻蹲在星月身旁細心幫他清理傷口,雖然婆娑和空靈老人談得正濃,她卻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把星月治好。
「正有此意。如今暄騰那個老東西已經帶著七聖器進了天界,你想奪回七聖器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談你打不打得過他,你連天界的門都進不了。倒是這小子可以用進去,他的體內蘊藏著妖皇留存下來的七彩寶珠,如今天界的通道被打通後就算暄騰把門關上了他也可以進去。」
空靈老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相公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讓他去危險的地方,我不會再讓相公受傷了嗚嗚•••」
傾若水一听空靈老人要把星月往「火坑里推」說死也不同意,一個勁的哭著。
「是啊,你看他傷成什麼樣子了,進去還不是送死。」
婆娑一股腦的搖頭表示否定。
「我這不是在害他,而是在救他,這小子如今已經危在旦夕,再不治愈非死不可,只要這小子進入到天界通道就可以得到大量的混元真氣,相信這小子依靠體內的七彩靈珠一定可以運用到這種神奇靈力的方法,到時候必然功力大增相信能和現在的暄騰相抗衡一陣子。最好就把那個背信棄義的畜牲給我殺了,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空靈老人對于二人反對態度視若無物,大聲叫喊試圖說服他們二人。
「這事僅憑你一人之言怎可全信,相公如今生命垂危是不錯,但是你所說的話中又有幾句是真話。」
傾若水雖然不認識這個躺在地上大方厥詞的老頭,但是隱約中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邪氣和仇恨,這可是她最擔心的問題,要是這個陌生人花言巧語把星月給害了,那她肯定會責怪自己一輩子,所以才鼓起勇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阻撓。
「愛信不信,我如今落得今天這副樣子都拜那暄騰所賜,只要能報仇,我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如果沒有一點把握的我也不會費這麼多口舌跟你們廢話了,我該說都說了,你認為這小子還有什麼選擇的余地嗎?」
失去耐心的暄騰老頭此刻干脆敞開天窗說亮話,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讓••我••我•去」
奄奄一息的星月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並努力的吐出幾個字出來表達意願。
「相公,你要是有什麼不測,若水該怎麼辦吶。」
可憐兮兮的若水近乎帶著哭腔懇求著滿身是傷的星月。
「我••我•要••阻止••他•••若••水••委屈•你•嘔~~」
星月好半天才哽咽出幾個字,話還沒說完就一口血沒咽回去吐了出來,此刻的他渾身抽搐似乎得了羊癲瘋。
「不,相公,若水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再說話了,我看著好害怕嗚嗚•••」
傾若水一邊用嬌弱的身軀按住他,盡可能的不讓他崩開剛剛結上疤殼的傷口,可是那渾身冒出的血液還是一刻不停的向外流淌,這可讓若水嚇得聲淚俱下,一個勁的安撫痛苦不堪的星月。最後星月還是昏死過去,任若水如何搖晃他都醒不過來。
「求你了,你快救救我的相公,若水什麼都答應嗚嗚•••」
傾若水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痛苦趴在空靈老人身邊央求著。
「好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趕快把這里發生的情況告訴我。」
婆娑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他的能力不足以救回星月,所以只有按照他的來,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麼多高手深陷陷阱卻不能沖破險境。
「這朵七彩吞噬花是天母聖花所孕育的生命之花,它就像是一顆「心髒」為孕育萬物的天母聖花制造生命的動能,雄偉壯麗的天母聖花之所以能這麼長時間的懸浮于空中就是靠這朵七彩吞噬花所維持著的。它無時不刻不是在空氣中吸收天地j ng華然後制造混元能量直接輸送到天母聖花的身體各處。只要我們四大幫主所制造的四方陣印引導制造出部分混元能量就能形成強大的結界,這樣這朵七彩吞噬花就只能在這密閉的結界中吸收能量,到時候無論你多麼強大的人都逃不了厄運。現在你知道茱蒂、艾麗莎、沙拉曼、為什麼躺在那里了吧。」
空靈老人一口氣將這朵花的神奇之處娓娓道來,婆娑也听得嘖嘖稱奇一連點頭說道「果然是計劃的夠詳細的,看來你們這四大門派的幫主銷聲匿跡多年都是為了研究出這個結界吧,真是夠處心積慮的。」。
「成大事者,必定要心夠狠夠毒。」
空靈老人說這段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倒是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
「行了,你都這樣了,還說得出來這話來,快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告訴我,我好早做準備。」
婆娑天天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也不再多跟他談什麼,草草收場讓他盡快說出接下來該干什麼,畢竟現在的目的有些共通點,所以想盡可能的多接受點好主意。
接下來空靈老人又接著跟婆娑說了一大堆話,婆娑倒是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傾若水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一切都為星月著想。
安頓好後,婆娑便扛著星月向上飛去。
《屋望》
身離痛惜難言喻,遍體朱血染風霜;莫等屋前三尺雪,來r 方知枯骨床。
傾若水凝望著頭頂念出一首悲涼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