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站在艾蓮身邊的三個人,加上她旁邊的叫做塞利的人,都是不好對付的人,這是個很危險的訊號,至少對于以艾格為首的帝國聯邦來說!
「林淺的東西,你知道多少?」
艾蓮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開口。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上,優雅而危險的問道。
凌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緩緩的側過臉,很清楚的告訴了他們,她不想說,或者說什麼都不知道。
艾蓮冷笑,忽然站起來,軍靴踩著地板的聲音,很有節奏,很有規律。
緩緩的來到凌淺的面前站定,套著白手套的手忽然伸出來,卻在踫到凌淺的瞬間,收了回去。
「塞利,讓她開口。」
轉身,艾蓮忽然帶著另外的三個人離開了房間。
被留下來的塞利笑呵呵的抱怨,「哎哎,艾蓮還真的是一點也不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呢!」轉過頭,帶上白手套,嬉笑的說道︰「既然艾蓮讓我想辦法讓你說,凌淺是你自己開口,還是我來請你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
好半天,凌淺終于開口,她知道,事情早就偏離了她的計劃。忽然冒出來的艾蓮等人,是她的計劃之外。也因此,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軌道!
「開口了啊!」塞利笑眯著眼楮,「我可是知道你和克拉蘭蒂斯軍校的雙胞胎學生會長很熟悉,怎麼樣,他們是不是很能干?凱賓•葵•哈里斯可是未來的哈里斯家族的家主。」
忽然的轉移話題,讓凌淺有些奇怪,這人有病吧?說話的時候,怎麼就說到了那兩個人的身上了?
「不過確實應該承認凱賓和貝利的能力,所以我這個做哥哥的人,才要更加的努力,被弟弟超過,傳出去多丟人!」
眯著一雙黑眸,塞利笑得一臉的無害,很和藹的樣子。
但凌淺能感覺得到,面前的人很危險。
凱賓和貝利的哥哥?再次的打破了他以往的認知。
這上層貴族社會,到底有多亂呢!
塞利拉了拉手套,笑呵呵的說道︰「好了,我們回歸正題吧!凌淺,前聯邦最高指揮官林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凌淺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不是倔強的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凌淺有種感覺,艾蓮為首的這幫人,絕對是艾格和她的對手,很強勁的對手。
「哦?是嗎?」
塞利忽然抬起手,握成拳,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揮了下去……
艾格冷冷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雖然帶著笑,但很明顯的笑不達眼底。
「布拉迪中尉,誰給你這個權利?」
布拉迪不卑不亢的說道︰「很抱歉,費拉蒂斯元帥,根據蘭蒂斯帝國聯邦憲法第兩千三百一十五章十三條中說到,任何人出入調查局,都需要出示蘭蒂斯國王陛下以及三位名譽主席兩人以上的通行令,加上二十位眾議院議長十票以上的通行令,才能進入調查局。費拉蒂斯元帥,您是帝國聯邦的統帥,應該不會明知故犯吧?」
布拉迪的話說的滴水不漏,而聯邦憲法確實有這一條,所以安迪才會竭力的阻止凌淺進入調查局。
只要是沒有帶進調查局的話,什麼事情都好辦。但是一進入調查局,那麼所有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控制得了的了。
被擋在調查局的外面,艾格面色陰沉難看。
其實以艾格現在的能力,不管是眾議院還是三位名譽主席,在他那里都是形同虛設,只要是他想,根本就不需要理會所謂的聯邦憲法。
可,艾格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現在還不是時候,關鍵在于,他根本就不確定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淺淺,要是不是的話,他這種違背聯邦憲法的做法,一定會引起那幫人的注意。
就算不是,調查局也不敢真的對帝國聯邦的軍人做出什麼事情,無論最後定下什麼罪,都是需要上軍事法庭,案例也需要在他的手中經過。
說到底,還是他佔比較大的勝算!
如果真的是淺淺,以她的口才,以她的能力,就更加的不會吃虧。
就當是她對他隱瞞身份的懲罰!
深深的看了眼故作鎮定的布拉迪,艾格轉身,「既然這樣,那麼凌淺軍士就暫時的交給你了布拉迪中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一句話,就將凌淺本身只是一個軍校學生的身份,提升到了軍士的身份。
布拉迪臉色一僵,心中暗罵艾格這個狐狸,竟然這個時候提及凌淺的身份,這下子麻煩了。
雖然心中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布拉迪的臉上依舊保持微笑,「這是自然,這次請凌淺軍士回來,只是協助調查,如果調查沒事的話,凌淺軍士一定會平安的回去!」
「是嘛!那好,正好我也找蘭蒂斯國王陛下有些事情,如果回來的話,就去陸中城1區的蘭蒂斯王宮見我吧!」
艾格臨走前,故意留下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這才登上護翼艦艇,飛向空中龐大的第一飛空艦艇。
「艾格,難道真的就將凌淺放在調查局?」
安迪明顯的有些焦急過頭,雖然明明知道剛剛艾格已經將凌淺的身份正式的確定為聯邦的軍士,可一想到調查局背後的眾議院以及三位名譽主席,他的心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艾格對凌淺的身份還抱著懷疑,可他和高橋涼介清楚啊!
涼介接觸到安迪的視線,眸子沉了沉,道︰「元帥,對于凌淺留在調查局,我心存擔憂。如果凌淺真的掌握了林指揮官的東西的話,現在的她,處境無疑是危險。」
一直沒有說話的肖恩,忽然冷冷的提出疑問,「埃布爾上將和高橋上將似乎對凌淺軍士關心過頭了吧!你們很熟?」
實際上,肖恩心中對于凌淺的感覺也很復雜,他感覺凌淺可能會知道一些關于她的事情,甚至按照真理子說的那樣,或許她就是......可,現在這種社會,讓他怎麼能相信?
安迪和涼介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話。
艾格淡淡的掃了他們兩眼,「不會太久,很快,很快就能見到了。」
誰也不會預料到,艾格所說的不久、很快,卻是一個多星期。
而再見到的時候,艾格心中的後悔和憤怒又豈是普通人能明白的?
半個小時後,
艾蓮再次的進入房間的時候,筆直的走到垂著頭呼吸紊亂的凌淺面前。塞利抱著胸,雙眼眯成一條縫,「艾蓮,我盡力了,可惜還是撬不開她的嘴。」
天知道他的雙手都打的疼,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似乎不知道疼一樣,緊咬著嘴唇,愣是不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敵人的話,或許他真的會很佩服凌淺。
可惜她是敵人,所以沒辦法!
「真是嘴硬!」冷冷的握住她的下顎,用力的抬起來,銀色的眸子中帶著冷厲寒光。
凌淺嘴角溢出鮮紅的血絲,雪白的襯衫上已經落滿了鮮紅,頭發凌亂的披在肩上,琥珀色的貓瞳自始至終平靜淡漠中帶著孤傲冷清。
艾蓮雪白的手套因為捏著凌淺尖尖的染血的下巴,也染上了鮮紅。
「艾蓮殿下?」
身後的芙拉輕輕的喚了聲,眼中帶著不解。
艾蓮殿下從來不會對人手下留情,更何況這人的嘴中還有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艾蓮殿下這麼長時間,卻沒有被帝國聯邦的艾格•費拉蒂斯和林淺知道他們存在的原因。
凡是不是他們這一陣營的人,知道了之後,都是只有一個下場。
「你和林淺是什麼關系?這樣的護著她的東西!」
艾蓮松開手,向後退了兩步,淡淡的說道。
沒了艾蓮的手托著下顎,早已經筋疲力盡的凌淺,頭再次的垂了下來。對于艾蓮的問題,她也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打算!
「貌似從來沒有听說她們有接觸過,這是怎麼回事?」
面前的女孩倔強的嚇人,但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辦法,只是他們還是比較希望親口听她說出來,那樣比較簡單。
艾蓮轉身,冷笑的說道︰「凌淺你現在是在我們的手上,只要我們一天不放你出去,你一天都不能出去。艾格•費拉蒂斯不敢也不會為了你這樣的無名小卒而和我們作對,想清楚,到底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還是你掌握的東西比較重要!」
「對啊對啊,小姑娘還是得有個小姑娘的樣子,這樣的受罪,我看著也不忍心!現在你就在這里好好的考慮一下,過會兒我們再來听你的答案。」
塞利拍了拍凌淺的肩膀,笑得無害的說道,然後一行五人就離開了這間禁閉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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