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現在基本上是恢復到了曾經在克拉蘭蒂斯軍校時候的樣子,不管是去什麼地方,身邊的艾格•費拉蒂斯是絕對跟著的。
雖然,在外人看來,始終都是艾格•費拉蒂斯一個人,且現在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艾格•費拉蒂斯犯了什麼病。因為他總是習慣性地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且還一改之前冷冰冰的神情,經常的露出溫柔的笑容,且那冰藍色的眼楮中的寵溺之情,簡直是所有長了眼楮的人都不會看錯。
了解其中原因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會將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整天的面對著艾格的那種就像是在顯擺一般的傻笑,換做是誰,也無法忍住吧!
「我說艾格,你多少的還是收斂一點的好吧?」安迪真的真的非常的不滿,這家伙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凌啊,我覺得你得管一下你家的男人……哎呦……我操,誰踹我?」
這話剛說完,安迪就發現了不對勁
如果是艾格踹的話,那麼現在艾格也不會站在那個地方。而且艾格的那眼神也實在是詭異了一點,貌似有些狂熱的意思。
安迪模了模鼻尖,他是絕對不認為艾格那是在看他的,那典型的是在看情人的眼神。要是這樣的眼神是在看他的話,他現在一定會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你可以回去了!」
還不等安迪再問什麼,這一次真的是艾格踹人了,直接的就將他從門口踹了出來。
安迪趴在門框上,一臉的悲憤。
「你妹的艾格,你丫的重色輕友也得有個度吧!」可惜,他非常的清楚艾格的重色輕友到了什麼程度,自然了,對方不理他,也是屬于正常範疇。
安迪松開手,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淡下去。
忽然的,在轉身的那一刻,安迪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連忙的抬起手遮擋住眼楮,心中卻在鄙夷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窩囊的一面,實在是太丟臉了!
可是……
真理子,他真的很想她!
尤其是這一次凌淺再次的回來,那種噬入骨髓的思念,簡直是要將他吞噬掉。
而就在安迪如此的思念的時候,那空中雲層中的被結界包圍起來的宮殿的器皿中,真理子的身軀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而同樣的,那原本被水晶體包裹起來的屬于凌淺的真正的軀體,正在逐步的透明化!
如果此時藍流進入到這里的話,必然能夠猜出個大概。只是很可惜,藍流再次的被召到了時空管理局,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再出現在金色星球的。
當藍流回來之後,再次的來這里的時候,那空無一人的地方,差點讓藍流氣得毀掉了整個金色星球!
但是此時凌淺雖然正在半實體化,可終究還是處于虛影的狀態下,並沒有那麼簡單的就能成功。
「淺淺,你現在終于能夠踫觸到了嗎?」
艾格真的很想上去抱住凌淺轉上幾圈,可是卻又不敢,生怕這樣做了之後,出現什麼不好的地方。
凌淺也是皺眉看著自己的腳,這段時間,她確實是多多少少的還是能夠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只是像這一次這樣的明顯,這還是第一次。
鼓了鼓腮幫,凌淺瞪了眼笑的傻兮兮的艾格一眼,她現在的腦子非常的亂,這個白痴竟然還笑的這麼高興,簡直就是故意的刺激她。
只是這個還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第二天的早上。
當艾格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察覺到手搭在一個明顯的觸感上的時候,頓時就驚得跳了起來。
然而,當艾格震驚的視線對上凌淺那張熟睡的像個嬰兒一般的睡顏時,起先還是一愣,然後緩緩的伸出手,大掌略帶遲疑的靠近凌淺。
當指尖的微涼清楚的傳來,艾格登時瞪大眼楮,眼底的狂喜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凌淺是因為窒息而醒過來的。
這一睜眼,望著壓在她身上的人,頓時就惱了,抬起腳就很不客氣的將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找死就直說!」
冷冷的看著他,凌淺陰測測的說道。
「淺淺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溫柔!」艾格倒是也不生氣,反而從地上一竄而起,直直的就再次的撲了過來。
凌淺還想故伎重演,抬起秀腿,猛地踹了過去。
第一次那是幸運,艾格過于的沉迷,疏于防範。但現在可不會了,艾格直接的很靈巧的避開,甚至還剛好的壓制住了那逞凶的長腿,精瘦的身子就毫不客氣的再次的將打算翻身逃跑的凌淺壓在身下。
「艾格!」
凌淺警告的低吼,被壓制住的身子,動彈不得,這讓凌淺很不爽。
「淺淺,淺淺,淺淺!」
艾格趴在凌淺的耳邊,急促的充滿了**的聲音,在耳邊拂過,引起凌淺的一陣輕顫。
暈紅漸漸的從臉上蔓延下來,凌淺的呼吸也隱約的急促起來,掙扎的力度增大,可是依舊還是無法掙月兌開艾格的束縛。
「該死的,艾格你找死!」
凌淺急的大聲起來,可聲音中的嬌媚,卻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艾格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從下月復升起,原本就有這樣的想要徹底的佔有她的想法,在這一刻,顯得愈發的明確。
「淺淺,淺淺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艾格粗喘著呼吸的將凌淺翻轉過來,炙熱的帶著強硬氣息的唇舌頃刻間就侵吞了凌淺全部的理智,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淺最開始的理智現在也在漸漸的散去,原本的掙扎,此時卻慢慢的變成了順服。
雙手無意識的搭上艾格的脖子,兩個一陽剛一縴細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一起,顯得尤為的和諧。
甚至,艾格的手都已經覆上了凌淺那高挺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的叫聲,頓時將凌淺已經渙散的思緒喚了回來。
——
一聲巨響,從外面自發的走進來的安迪縮了縮脖子,側耳听了听,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聲音,安迪寬慰自己,大概是因為自己多想了,出現了幻听來著。
然而,下一刻,一排排的光束子彈在安迪的腳下散開,將他腳下射成馬蜂窩,安迪一邊躲著,一邊大叫︰「我操你大爺的艾格,你丫的一大清早欲求不滿啊?發什麼神經?你謀殺啊?」
本來已經消停了的光束子彈,在安迪的這句話之後,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瘋狂的掃射著安迪。
「我操,我操你大爺的,你丫的是存心的要殺人啊喂!」安迪跳的像個猴子,這大清早的,他都沒計較昨天被毫不客氣的踹出去的罪過,那丫的竟然還好意思朝他發火。
「猴子!」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的響起,凌淺冷冷的站在二樓的扶欄上,冷冷的看著他。
哎?哎!
安迪一個不查,愣是被自己的腳給絆倒在地上。
「凌?我滴娘,今天是我沒睡醒?你怎麼,怎麼……。」
不過在看到黑著臉的出現在凌淺身邊的艾格,以及凌淺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的臉頰,以及艾格那典型的欲求不滿的神情,頓時就了然。
「我靠,還真的是公報私仇啊!」
安迪齜牙咧嘴的從地上跳起來……
吃完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頓早餐,凌淺現在已經算是真正的回來了,那麼,也就不用擔心控制不了安迪的了。原本還打算等著她自己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回去看看的凌淺,這一次決定好好的和安迪談談。
「安迪,我有話和你說!」
凌淺站起身,率先的走了出去。安迪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艾格。而艾格卻只是皺著眉看了眼凌淺,又看了眼安迪,最後竟是什麼話也沒有說的,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不再言語。
安迪不是傻子,從兩個人的神情中,他隱約的似乎猜到了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難道……
挑眉跟上去,安迪覺得凌淺將要告訴他的話,會改變他的一生。
「安迪,還恨我吧!」凌淺站在人工湖邊上,淡淡的問道。
「什麼?」安迪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凌淺轉過頭看向他,「真理子的死,你其實是在怪我的吧!」
這大概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討論真理子的事情。曾經,他們在真理子死後,確實的談過,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雙方的心中都有所顧慮,所以很多的問題都不曾談到點子上,想必這麼多年來,積壓在心頭上的話語,已經快要將安迪壓垮了吧!
「沒有!」安迪別過頭,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凌,好不容易瞧見好好的你,我們不要說這些悲傷的事情,我們現在應該談的是未來,擁有了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是嗎?即使看著我現在還好好的,而真理子卻死了,這都不在意?」
嚓!
剛好安迪的手捏著一個枝干,听到凌淺這樣的話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陰郁的掃了眼她,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依舊近乎哭得樣子,「凌,我們能不談這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面對安迪的不不退讓,凌淺卻在步步緊逼,「安迪,你心里最深處,是非常的恨我。尤其是看到我和艾格之間的互動,你心中一定是在想,如果真理子在這里的話,那該有多好?你一定想過,要是真理子能活著,那該有多好?甚至,你一定想過,要是死掉的人是我的話,是不是就不用那麼難過了?」
「是啊,你知道了還要問什麼?是,我就是這樣的想著。我想著怎麼每次死的都是別人,為什麼你卻每次都能好好的站在這里》?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能死而復生,為什麼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像個沒事人一般的站在我的面前。」被刺激的安迪,將心中那些壓在心底最深處的黑色的名為罪惡的匣子打開,那不是自己的本心的話,就這兒的全部的傾吐出來。「憑什麼你每一次在Astemis系統中隨意的指揮,然後我們就需要付出生命的去完成,最後卻反而落得一個不能的名譽。明明是你的錯,明明身為指揮官的你應該保護好前線戰士。可是你卻一次次的松開了手,一次次的看著那些戰士死在那種殘酷耳朵條件下。是啊,我就是這樣的向著,想著你要是死了,是不是真理子就能回來?我現在心里就是這樣的想著,這就是我的心里話,現在滿意了嘛?現在的答案得到了,你滿意了吧!」
喘著氣,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安迪的臉整個就刷白下來,一瞬間就跪在了地上。
雙手緊緊的攥成拳,牙齒打顫,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不是這樣的啊,雖然他也承認他確實是這樣的想過,可是早就已經不是這樣的想法了,他清楚的知道凌淺的不容易,也清楚的明白凌淺心中的苦楚。
可是,為什麼明明他的心中早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可為什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我當初身在那樣的位置上,本身其中的一個方面,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前線的戰士的人身安全,可是卻在那麼多的戰士都死了之後,我卻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凌淺苦笑,眼底的傲氣慢慢的黯淡下來,「或許是我本身就不應該存在,如果我不存在的話,或許真理子就不會死。」
「不是,不是這樣,凌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安迪匆忙的想要解釋。
凌淺卻忽然的蹲下來,和他平視,「安迪,如果我將真理子帶回來,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原本的已經到了嘴邊的解釋的話,在這一刻,忽然的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呆滯的望著面前精致漂亮的臉蛋,安迪覺得他一定是出現了幻听。
「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是真的啊,這是我要說的真正的話!」凌淺重新的站起來,望著空中的那個雲層,「我會將他們帶出來,只是到時候,到底現狀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安迪,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一直以來,讓你那麼痛苦,我很抱歉!」
說著,凌淺竟然對著呆呆的還沒有從剛剛的消息中緩過神來的安迪,彎腰鞠躬行禮。
從那天開始,一連好幾天,安迪都是渾渾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夕。
「高橋……真理子?貝利•葵•哈里斯?凌淺,你確定你沒有看錯?」衛藍坐在凌淺的身邊,手則是搭載凌淺的肩膀上,為她傳輸著她所需要的能量。
「嗯,對于那兩個人我實在是太熟悉,絕不可能看錯!」凌淺搖搖頭,然後看向肩膀上的屬于衛藍的手,淡淡道︰「將你的蹄子拿開。」
「什麼嘛,人家這是好心的在幫你呢,否則的話,即使奪回了軀體,還是存在著劣勢點。」
「那我也不想一直的都去依賴你。」
凌淺毫不客氣的反駁,倔強的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弱點被人掌握住的。
衛藍和她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她的倔脾氣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便適時地轉移話題,「得,那你先說說你的打算?你不會真的打算自己去那個好不容易才離開了的宮殿吧?我和你說,那雖然看起來像個宮殿,可從這個地方看過去,其實和牢籠沒有什麼區別的。」
以藍流的那種性子,要是凌淺進去了的話,那麼出來的可能性根本意義上來說,其實很低小的。指不定人家現在就在等著她的自投羅網呢!
衛藍深深的打量著身邊的女人,這段時間的相處,衛藍知道,凌淺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是一個很在意身邊的人,即使是不顧及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身邊的人的女人。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衛藍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世上,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存在的啊!
凌淺微微的側頭,「不要打什麼鬼主意,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帶著你一起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現在衛藍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這個看似冷傲的美人,實際上是一個有著小孩子心性的女孩一般的人。
「小氣!」心思被識破,衛藍有嘟起雙唇些不滿的微微的紅唇。
見凌淺不說話,衛藍的眉頭微微耳朵皺起,「說句真心話,凌淺,我真的不希望你去趟這趟子的渾水。一旦再次的被藍流捉到的話,那麼你就再也無法逃月兌了!凌淺,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在第一時間趕到,你一個人能應付藍流嗎?」
凌淺沉默的不說話,這樣的話,她其實也沒有把握,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說。
至少,她確實需要承認,此時此刻,她只是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听誰的意見。
在凌淺的字典中,一向都是自己決定自己的事情,從來就不會因為某個人,某件事情而改變!
這一次,也是一樣的如此!
當然,這次她是會將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告訴艾格的!
她已經不能再次的失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