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一直都知道,可是她除了用這種最笨的方法,去引起他們的注意之外,她根本就想不到好的辦法啊!
可是凌淺當初也沒想到,事情會越弄越糟,以至于後來她選擇可逃避和自殺。「林淺,我真心的祝福你,真的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代替我活下去。林淺,出去,不要放棄心中的希望,一定要好好的走出這里。」
真正的凌淺的聲音正在漸漸的消失,那原本有些觸感的後背,此時再次的恢復了冷冰冰的像是牆一樣。
長長的吐了口氣,原來這麼長時間,是她遺忘了呢!
抬起手,手上的鏈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凌淺微微的撫上自己的額頭,眉梢眼底中,都有著似有似乎的暗光。
只要是她所想的嗎?她到時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那本尊那般的相信她,連她自己都還是處在懷疑上面,卻沒想到被曾經的一無是處的女人給好好的教訓了一頓,還真的是有些無奈搞笑了呢!
凌淺靠著冰冷的像是牆一樣的面上,漂亮的貓瞳微微的眯起,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東西,顯得尤為的低靡。
這幾日,發生了很多沖擊她心靈的事情,短時間之內,還真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加上自由被束縛,現在的凌淺,還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的無可奈何和力不從心。
「我想要的……。」
凌淺現在真的是有些迷茫了,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現在的一切不是她所想要的?應該是了才對,她本身就是為了現在的一切而存在的。一旦的失去了目標,她就覺得她的人生失去了意義。沒有意義的人生,不足以支撐著她活下去。
淺淺……。
淺淺,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凌——
凌淺——
凌指揮官——
那一聲聲由遠至近的聲音,讓凌淺原本充滿了迷茫的心,忽然的就像是被撥開了迷霧一般,瞬間就透徹亮起來。
不,她不是一個人,她擁有著很多曾經都不曾想到的東西,友情也好,愛情也罷,都是現在她擁有著的,別人不能奪走,她也不允許自己放棄的東西。
是了,她不再只是一個人,她本身活下來的意義,早已經從重生了這麼多次之後,改變了不是嗎?
凌淺皺起眉,現在她比較擔心的是,沒有了她的精神體的支撐,外界的星球生存環境現在變得怎麼樣了。無論她的身體被佔據多長的時間,甚至是被誰所佔據,那個人也只能佔據她的身體罷了,根本就不可能佔據得了她的那些能力。對于地球的協調同步的是她的精神體,而這具身體也不過只是承擔一個負擔的作用。控制這個星球上的一切系統的,也是她的精神體。所以,洛溫奪走了這個軀體之後,除了將其當做是普通的異界體來使用之外,也就只有一個樣貌罷了。如果說艾格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話,倒是好說,可誰讓洛溫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了?現在的洛溫根本就沒有威脅艾格他們的籌碼。凌淺冷笑,她是應該贊嘆洛溫的蠢貨程度呢,還是應該贊賞她的蠢?
GDS控制中心!
「再這樣下去,恐怕這兩區域的冰山溶解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到時候,安置在陸上城7區的神王窟,就會整個的沉下冰海之中,那樣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那可是維系一切的神王窟啊!」
「我知道!」林烯點頭,「現在關鍵的就是讓凌淺歸為,這件事情只要不是淺淺的話,沒有誰能改變得了現下的局勢。你清楚的,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好不容易躲過了的浩劫,卻換成了另外的一種方式,再次的降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凌淺之前作出了那麼多的犧牲,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就會全部的化作泡影。
林烯是絕對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可是他卻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不只是什麼原因,林烯明顯的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自身的那些所謂基因在這些年的沉澱下,已經慢慢的消失,現在的他,其實和一個普通的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肖恩,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林烯忽然的轉頭看向沉默不語的肖恩,問道。
這麼多年來,肖恩真的簡直就將自己當做一個隱形人,每個會議都會去參加,可是卻從來都是一言不發。每次他們布置什麼任務,他絕對不會像之前那般的提出異議,而是無條件的去照辦。
這本身是一種很好的現象,可是林烯卻很清楚,如果他一直都這樣的下去的話,實在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他們,亦或者是對整個帝國聯邦。肖恩身為四上將之一,卻只是當個花瓶擺設,這也還是他們相熟悉,也清楚肖恩的能力,否則的話,以肖恩這些年的表現,足以將他從四上將之中給貶下來,怎麼可能還能讓他待在這里。
林烯忽然的問話,讓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一直在每次會議中當自己是隱形人的肖恩的身上。林烯如此的話,其實他們都明白其中的意思,正是因為明白,所以也就更加的期待。
肖恩的一張冰塊臉微微的一動,最後卻還是那幾個字,「沒什麼,我沒什麼可要說的!」
「肖恩上將!」安迪作為四上將之首,有權對另外的三名上將進行訓斥教育。雖然他們之間確確實實是好友,可是如此的不知輕重,還是讓安迪心中不悅起來。「肖恩上將,介于你這幾年時間的表現,我需要給你一個警告,若是你還是如此的松散的態度對待每一次的會議的話,我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安迪!」高橋真理子刷的站起來,眼底有著和怒火,「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沒什麼,那一次肖恩沒有將你們大家交代給他的任務好好的辦好,只要是這做到了的話,還有什麼關系?本身就沒差不是嘛,每一次參加會議這麼多的人,誰能保證每一個人每一次都能發上一次言?埃布爾上將,肖恩上將難道不是一個稱職的上將?你何必非要逼著他去參加你們的什麼討論會議,只要是最後並沒有阻止你們之間的會議,那還有什麼關系?」
高橋真理子明白肖恩心中的苦澀和難受,所以在安迪他們看似是在刁難肖恩的時候,她頓時就怒了。真理子也知道,凌淺看似冷傲絕情,實際上對于肖恩這個弟弟,是真的很關系,很喜歡。只是因為肖恩對她的特殊感情,不得不疏離他。只要是肖恩能夠放得下,那麼她相信,肖恩和凌淺絕對還是會回到之前的那種關系,絕對還是能夠成為一個非常好的姐弟。
安迪和林烯,這非要讓他開口,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畢竟凌淺現在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肖恩能有權利去管的啊,艾格也根本就不會給別的人那個權利和機會。
安迪無可奈何的和林烯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的眼楮中看到了無語。
他們也只是想要幫助肖恩恢復過來,幫助肖恩從那種不肯能繼續的感情中解放出來。
只有讓肖恩開口了,那才是一個宣泄口,只有肖恩宣泄了,那麼才能真正的解放肖恩。如此的一切都隨便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肖恩本身也就是個死鑽牛角尖的人,要是不強硬的逼迫肖恩張口的話,那麼就永遠都不可能讓肖恩走出來。
他們都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了,個人各方面之間的感情,其實也算是很深刻的。即使歲數年紀上確實是差了那麼幾歲,可他們經歷了生死的兄弟朋友之情,這點的差距根本也就不算什麼。
安迪和林烯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安迪猛然的一拍桌子,「高橋少將,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你還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即便是我現在已一個上將的身份,訓誡自己手下的人,難道還得事先打個報道,和你報備一下不成?高橋少將,請你還是乖乖的坐到座位上,不該管的還是不要管才是。」
「你……。」真理子何時受到這樣的待遇,頓時一雙眼楮都被氣的通紅。可饒是如此,她卻找不出任何的話去解釋,也無法說出口什麼絕情的話出來。憤憤的冷冷的掃了眼安迪嚴肅震怒的俊臉,高橋真理子只能無奈的坐了下來,算是妥協了。
「肖恩上將,關于這一次的作戰行動,你有什麼看法?」眼底劃過一絲無奈,看樣子他晚上是得去睡書房了。安迪轉頭再次的看向一言不發的肖恩,淡淡的問道。
肖恩自始至終就顯示入定一般,即使看著差點就要掐起來的局面,他的表情就沒有動幾下,薄唇微微的張了張,「沒有,沒有看法!」
他一直都是只要執行命令就可以了,根本就不要說什麼建議。而且,他們誰能夠真正的听從他的命令?他們誰會真正的關心著他?一開始,他就是被拋棄的那個人,他只能接受,而不能反抗。
肖恩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不露出分毫。
「是嗎?」安迪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冷冷道︰「既然連最基本的判斷都做不出來的話,你現在的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而無用了。」
安迪說話一向很殘忍,從來不會給對方留下什麼余地,那是屬于天生的一種毒舌,說話的語氣,簡直能將人打擊死掉。
「既然是這樣,那麼肖恩,你現在被暫停了上將之職,也將收回你的全部的將東西,以及你手中的那些通行卡片。」
「安迪•埃布爾……」
高橋真理子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聲的喝起來。
「高橋少將,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安迪的眼中似乎是真的怒火在翻涌,很快,遮掩的就感覺就沉澱下來,「肖恩,你有異議嗎?」
「沒有!」這一次,肖恩回答的快速。幾乎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肖恩就快速的站起身,將身上的東西,全部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就兩袖清風的撒手走了。
所有人就這麼的注視著他淡定坦然的離開了會議室,而從一開始,艾格都沒有發表任何的演說。
靜默的看著肖恩離開會議室,艾格卻也只是淡淡的抬了下眼楮,沒有表達任何的話語數詞。
肖恩離開會議室之後,獨自的走到了空中城13區的地方,眼底是有著向往。
他從始至終想要的人也只有一個,放下,怎麼可能能夠放得下?他要是能放得下的話,何必撐著到了現在。
姐姐?他要姐姐做什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他要的是愛人,一個他深愛著的愛人呢。他當然希望,如果可以的話,對方也能夠回應他。可是肖恩更加的清楚這本社就是根本不可能,簡直就是在做夢一樣。
肖恩狠狠的一拳砸在身下的加固過了的牆頭上,雙手很快就染上了鮮血。
他不想放手,也不願意放手,如果那個人能夠好好的照顧好凌淺的話,他倒是無話可說,可是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將她陷入到了危險的境地,遮掩過的人,有什麼資格留在凌淺的身邊!
另一邊,凌淺忽然的一怔,伸出手,覆上自己的臉頰,神情有些恍惚。剛剛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凌淺,這幾日的感覺如何了?」
倏地聲音再次的響起,只是這一次,凌淺感覺得到,洛溫就在她的身側。
「很驚訝?也是啊,畢竟你現在在我的手上。L」
看似漫不經心,可是凌淺卻還會用于一種股改的眼神看著她。
這意願這一次有些大手筆了,就是因為事實上,確實並非如此。
洛溫見她不說話,頓時惱了,啥話也不說的,懶得在例會她,洛溫的聲音再次的消失。
「怎麼樣?」藍流冷冷的問道。
而此時凌淺的身軀緩緩的醒來,而佔據了這個身體的洛溫,原本冰冷眼神在瞧見藍流的那一刻,散發出了詭異古怪的光芒。
「不說話,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很倔強,高傲而不讓人省心。」洛溫站起來,舒展了一子骨,扭著身子靠近藍流,那修長的身子,纏上了藍流坐在不遠處的身子,吐氣如蘭的誘惑道︰「藍流,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我嗎?現在不是剛好,難道你一點也不想抱一抱我,抱一抱這個身子?」
藍流听了這話的時候,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細細的腰,嘴角噙著邪佞的笑,「不錯,我確實是很垂延這個身軀,我也一直都很想要這個身體。」
听了這話,洛溫眼底精光一閃,頗為的激動的看著藍流。
一把握住了洛溫伸過來的手,捏在手心的力道微微的加重,「可是,那也是要看人,你以為我是那種饑不擇食,什麼樣的貨色,我都能瞧得上?雖然這個身軀一樣的還是屬于她,可靈魂卻不是,你這樣的一個低賤的靈魂,怎麼可能能和她的那強大的精神體相比較?洛溫,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否則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狠狠的甩開她的手,非常不客氣的將洛溫向前一推,眼底寒光凌冽,帶著不容反抗的威懾。
洛溫顫了顫身子,不敢有絲毫的怨言,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的鎖在一旁。
她是真的忘了,忘了這個男人不是那麼輕易的就能控制,這個男人的古怪匪夷所思,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能夠駕馭的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