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侍衛和拿破侖說話的同時,普軍的包圍又逼緊了一分,沒等拿破侖說話,只見拿破侖身邊的一眾侍衛紛紛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不顧拿破侖的命令,裹挾著拿破侖向普軍包圍圈較薄的側翼攻去。
而在拿破侖身後的法軍騎兵一看前鋒箭頭轉向之後也是紛紛轉向,這一下讓普魯士軍隊始料未及,很快側翼的包圍圈便被拿破侖突破了。
「快,從敵人的缺口處突出去!保護好元帥閣下!」
說完,之前那個和拿破侖辯論的侍衛便帶著一隊人返身向著正在慌忙收攏追擊而來的普魯士士兵再度發動了沖鋒,而趁著這個空檔,在數百人的掩護下,拿破侖被帶出了普軍大營之外。
而就在拿破侖率領身後僅剩不到六百人的騎兵時,只听見從法軍來時的方向上傳來了巨大的號角聲,隨後只看到一隊隊法軍步兵出現在了普軍大營前方不遠處,而看到援軍的出現,拿破侖很快便與其回合了。
當約瑟夫再看到拿破侖的時候,他被眼前的拿破侖嚇了一大跳,只見此刻的拿破侖身上所披的胸甲上到處都是彈痕和刀傷,而在拿破侖的腿上更是被刺了一個大口子在不停的流著血。
「怎麼變成了這樣」
「將軍閣下,普魯士軍隊的反應速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在我們發動沖鋒的時候,那些普魯士軍隊已經做好了準備,隨後我們因為一時沒有突破普軍的防線從而被普軍攔了下來。如果不是達武大人的話,說不得我們此刻根本逃不出普魯士人的包圍!」
面對約瑟夫的問話,有些失神的拿破侖自然是沒有理睬。回答約瑟夫的乃是拿破侖身邊的一個參謀。
听到普軍做好了準備,約瑟夫也是說道︰
「不光你們,就在距離此地不遠處,我們也是遭到了數千普魯士騎兵的襲擊,上帝保佑我們總算重創了那些來襲的普魯士騎兵,不過現在………」
就在約瑟夫沉吟了一下的時候,騎在馬上的拿破侖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將他扶下馬來。拿破侖下馬的時候,約瑟夫赫然看見,拿破侖身上除了腿部被傷之外。在拿破侖的背上也是被人用軍刀劃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快,軍醫!」
就在約瑟夫招呼軍醫的時候,拿破侖揮了揮手打斷了約瑟夫的行動,只听見拿破侖說道︰
「現在敵人已經做好了準備。繼續強攻敵軍只會讓我們承受更大的損失。因此約瑟夫,現在我任命你為這支軍隊的全權指揮官,我們現在的目標是全軍向北,擊潰布防在我軍北方的一個帝國師團!」
剛說完拿破侖又說道︰
「約瑟夫,你留下三千人在此地由我指揮,我要靠這些人以及剩下的人為你拖住普魯士人的援軍!」
在拿破侖與約瑟夫回合的時候,拿破侖除了命令一大半的軍隊加強戒備之外,同時也是抽調了相當的軍隊來剿滅那些法軍留在普軍大營的殘余騎兵。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奮戰。那些一時之間沒有突破普軍大營的法軍騎兵被永遠留在了此地,而在普軍大營恢復安寧之後。看著在城外不遠處布防的法蘭西軍隊,威廉的眉頭糾結在了一起。
盡管拿破侖逃離了普魯士軍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浦路汗死軍隊完美了破壞了拿破侖夜襲的行動,從而對下一階段的戰事造成了影響。
但是現在,兩萬多法軍步兵的到來不僅讓之前被普魯士軍隊夾擊的拿破侖有了喘息之機,同時也讓普魯士上下有些投鼠忌器起來。
「國王陛下,那些法國人正在我們前方嚴正以待,而從旗幟上來看,在我們的面前起碼有高達兩萬兩千人的法**隊。以我軍目前的情況下,貿然出動軍隊攻擊法國人是非常不可取的行為!」
在威廉的身邊一個普魯士軍官低聲說道,而在這個軍官說完之後,威廉問道︰
「霍恩德的情況怎麼樣了?到現在還是沒有和啊、他聯系上嗎?」
「國王陛下,鑒于法國人的援軍出現在了外面,那麼擔任阻擋敵人援軍任務的霍恩德大人估計也有些凶多吉少,而且根據上一次我們和霍恩德大人的聯系來看,霍恩德大人盡管親自率領了兩千五百騎兵,但是法**隊依仗著自身雄厚的兵力優勢,使得霍恩德根本無法有效的阻止敵人的進援,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霍恩德擔任才會毅然決然的向著法軍發動了進攻!」
這名參謀說完之後,威廉的眼楮一暗,說實話對于霍恩德,威廉還是相當滿意的,而霍恩德對于王室的忠心也是顯而易見的。
威廉心中暗嘆了一聲之後對著身邊的參謀說道︰
「如果現在,我們調遣軍隊出營攻擊法國人,我們的勝率能夠有幾成?」
「國王陛下,如果現在我們便對法**隊展開攻擊的話,那麼我們的成功率只有三成。目前來說大營剛剛抵擋了法軍騎兵的夜襲,盡管那些法軍騎兵不是逃跑就是被我們擊潰了,但是我軍還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損失,超過五千人的傷亡使得我們的戰士顯得有些動搖,再加上此時此刻乃是夜晚,如果沒有完善的計劃和良好的士氣以及充沛的體力,貿然在晚上發起戰斗只會使得士兵們心中感到忐忑不安,從而影響整只大軍的戰斗力!」
毫無疑問,參謀的話否決了威廉想要進行野戰的設想,而正如這名參謀所說,盡管威廉也想著窮寇需追,但是現在畢竟是夜晚,很多人在夜晚便自然而然的會感到忐忑,再加上心中知道自己的敵人將在晚上和自己進行交手。那麼忐忑和緊張的雙重壓力之下,很多士兵的心理便會容易出現崩潰。
而拿破侖也正是利用了這種心理,他只率領了不到四千人擔任了誘敵的任務。其余的法軍全部在約瑟夫的率領下向著部署在普魯士軍營北側的帝國師團駐地而去。
和普魯士軍隊不同,盡管帝國師團此前已經收到了威廉要求加強戒備的命令,但是對于這些帝國師團的人來說,法國人沖擊的畢竟不是他們的大營,因此很多人在部隊集合好之後幾乎一頭腦的全部聚集在駐地的南側通過望遠鏡來觀看普魯士大營那越來越明亮的火光以及巨大的爆炸。
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看得井井有味的看普魯士人笑話的時候,一群法蘭西士兵出現在了帝國師團的西南方向。這隊法蘭西軍隊隱藏蹤跡的潛行了一會之後。來到了距離帝國師團駐地正門處不到兩百米的地方。
這里本應該是充滿了戒備,但是因為大部分的軍官都在看著普魯士軍營那邊的熱鬧,而那些被急匆匆喊醒的士兵在得知戰事和自己無關之後。盡管他們身處在軍隊的隊列之中,但是夜晚的困乏還是使得他們癱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而對于這些士兵,軍官們也沒有去理會。
像這兩個帝國師團之中。只有師團長和營長以上的軍官由普魯士人擔任了。其余的軍官全部都是來自萊茵河諸邦國。而和那些普魯士人不同,這些來自萊茵河諸邦的軍官和士兵對普魯士可沒有多麼大的認同感,因此在他們看來,不管是普魯士人也好,法蘭西也罷都是差不多的德行。
很快,隨著呼啦一聲,只見早已潛進了距離帝國師團駐地不足兩百米距離的法**隊立即起身向著帝國師團駐地的大門處狂奔而去。
而就在法軍行動後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帝國師團才匆忙反應了過來。但是也就在帝國師團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法軍隨身攜帶的幾十門輕型火炮發威了。
這些火炮紛紛向著帝國師團駐地的大門處開火了。而帝國師團那簡易的營地大門自然是承受不住數十門火炮的猛烈轟擊,僅僅堅持了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駐地大門便被法國人轟出了一條道路。
「殺啊!」
沖鋒聲頓時在帝國師團駐地之外的法軍之中響了起來,而後早已準備好的法**隊立即向著帝國師團發起了進攻。
在尼可拉斯城外,威廉總共只留下了自己的王室近衛軍和普魯士第六師團還有兩個帝國師團,而在軍隊駐扎方面采用的是分開駐扎的方式,普魯士軍營位于正中的位置,而兩個帝國師團則是一北一南駐扎在普魯士大營的兩側。
也正是了解到這一情況,拿破侖才會讓約瑟夫率領法**隊前來襲擊帝國師團的駐地,不然的話若是兩個帝國師團駐扎在一起的話,那麼拿破侖肯定不會讓約瑟夫率軍前來攻擊的,畢竟兩個帝國師團的兵力加起來甚至超過了法軍。
約瑟夫攻擊的帝國師團乃是第一帝國師團,這支師團的主要兵力來自于下萊茵河諸邦,其中以黑森公國和貝格公國的軍隊為主力。
與黑森公國相比,來自于貝格公國的士兵在戰斗力和戰斗意志上無疑要低上不少,甚至在一些黑森人看來和他們編在同一師團的貝格人完全就是新兵蛋子和膽小鬼的結合體。
各地士兵的差異很快在面臨法軍攻擊的時候顯行了,黑森士兵的戰斗力還是頗為可靠的,盡管法軍的攻擊讓人措手不及,但是由黑森士兵組成的方陣很快便穩住了陣腳,而與黑森人相反的是貝格人,法軍僅僅是一個沖鋒便將這些貝格人嚇得要死,甚至如果不是普魯士軍官們果斷啟用督戰隊的話,恐怕這些貝格人僅僅是被法國人的一個沖鋒就有可能給打崩潰了。
但是即便如此,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隨著法軍的突擊力量攻破了營地的大門並且在大門內部很快佔據了大量的有利空間,源源不斷的法軍士兵開入了這個原本屬于第一帝國師團的駐地。
「快去向國王陛下求救!」
第一帝國師團的師團長魯道夫連忙向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而在傳令兵急匆匆的走後。魯道夫立即對整個第一帝國師團的防御戰線進行了調整,他將一部分貝格人組成的部隊放在了兩翼,這主要是因為魯道夫考慮到即便是貝格人被法**隊擊潰也不至于向著中軍潰逃。
而在大營中央部署的則是來自黑森的軍隊。這些黑森戰士在戰場上的表現絲毫不比普魯士人的要差,盡管在整個第一師團中黑森人只有不到四千人,但是魯道夫還是將這四千人全部安置在了中軍大帳四周固守。
在魯道夫看來,即便是第一帝國師團中其他各地的士兵被法國人擊敗,但是依靠這些戰斗力彪悍的黑森士兵,怎麼著第一帝國師團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而有了一段時間的緩沖。相信威廉那里肯定會做出反應。
魯道夫思考的相當正確,就在威廉觀望著那些還徘徊在普魯士大營之外的法軍之時,一個軍官急匆匆的走到了威廉的身邊然後說道︰
「國王陛下。我們在北側的哨兵發現,在位于第一帝國師團的駐地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火光以及發射火炮所造成的閃光點!」
威廉一愣,隨即威廉的臉色立即糟糕了下來,而也就在這個軍官匯報完之後沒多久。來自第一帝國師團的傳令兵飛奔到了威廉面前
「國王陛下。第一帝國師團遭到了法國人主力軍隊的偷襲,現在正處于苦戰之中,魯道夫將軍希望能夠得到援軍的幫助!」
威廉立即下令道︰
「立即命令王室近衛軍做好準備!」
與第六師團相比,王室近衛軍的戰斗力無疑是更強上一些,因此威廉在決定援助之後立即命令王室近衛軍做好準備,而在命令軍隊準備的同時,威廉也是郁悶的向著此前勸他不要出兵的參謀看了一眼。
當然威廉的這一眼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這個參謀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所謂參謀便是在關鍵的時候為主帥提供另一條思路,畢竟一人智短眾人智長。而參謀所建議的自然並不是正確的。換句話說參謀只管建議,而主帥則是決定采納。
威廉郁悶的是自己居然中了拿破侖的空城計,當然拿破侖的麾下肯定不會是徹徹底底的空城,兵馬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絕對不會太多。
當然威廉不知道的,在他這一眼之下,被威廉望了一眼的參謀簡直是戰戰兢兢的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很快王室近衛軍便做好了準備,在將駐地安全交給路加克所率領的第六師團之後,威廉便親自率領王室近衛軍向著大營外的法**隊沖來。
此刻拿破侖在普魯士軍營之外已經端坐了有一個多小時,而他身上原先的傷口也都被綁上了繃帶,不過對于這些傷口和繃帶,拿破侖卻是渾不在意,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普魯士王旗。
誰都知道普魯士國王到哪,普魯士的王旗便到哪。而當看到普魯士王旗終于動了的時候,拿破侖心中一陣的激動,他知道自己賭對了,上帝再次給了他一次機會。
其實在命令約瑟夫出兵攻擊第一帝國師團的時候,拿破侖便已經料到第一帝國師團肯定會求援,而第二帝國師團的距離尚遠,那麼唯一有可能援助帝國第一師團的只有普魯士軍隊,而普魯士軍隊如果出動,那麼普魯士的國王便有很大的可能性跟隨軍隊一起行動。
在此之前,拿破侖心中無數次的向上帝祈禱希望普魯士的那位國王陛下能夠親自出動,畢竟如果那位普魯士國王一直坐鎮軍營不出來的話,那麼即便是法軍攻克了帝國第一師團以及戰勝了來援的普魯士軍隊,從戰略層次來說法軍依然沒有改變自身的不利地位,只是消耗了一些聯軍的兵力。
但是如果要是普魯士國王有了什麼不策的話,那麼整個戰略層次便會為之一變,因為此時的威廉不僅是普魯士的國王、聯軍的最高指揮官同時也是反法急先鋒,戰爭開始之後第一位御駕親征法蘭西的敵國君主,意義非同凡響。
很快,大隊的普魯士士兵開出了大營,一隊隊的士兵直接向著拿破侖所部法軍的位置沖來,而看不到這一情況,拿破侖的臉上更是涌上了興奮的潮紅色。
拿破侖此刻身處的位置顯得有些低窪,而為了迷惑住對面的普魯士人,拿破侖的身旁除了數百個士兵之外更多的則是各式各樣的軍旗以及一垛一垛的草堆,這些插在地上的軍旗很大程度上掩蓋住了旗子下的東西再加上拿破侖在約瑟夫率領大軍走後命令軍隊熄滅了不少的火把,所以借著黑夜的掩護,即便是望遠鏡中也是看不出什麼異常的。
「快,熄滅所有火把!千萬注意不能讓火把掉在草堆上,所有人悄悄的退後!」
時間進入了四月之後,地上的青草已經紛紛冒出了頭,而在這些青草之上的草堆全都是之前拿破侖率領的騎兵從尼可拉斯城中帶出來的,而後約瑟夫的步兵也攜帶了一些,在將這些草鋪在了地上之後,如果不是特意感覺的話根本感覺不出此地與別的地方有什麼差異。
可能是上帝真的保佑拿破侖,今天晚上的氣候一點都不濕潤甚至還顯得有些干燥,而干燥恰恰是拿破侖無比渴望的天氣。
而當騎在馬上的威廉看到對面的拿破侖突然熄滅了所有火把之後,他的心中頓時為之一緊。
「所有人提高警惕,先鋒部隊立即將火把拋出去探路!」
得到威廉的命令,很快普軍前方的一隊士兵立即拋出了手中的火把,火把著地之後只是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只見地面上紛紛燃燒了起來,這一變故不僅讓普軍先鋒部隊吃驚不已,突然的火起更是讓不少騎兵胯下的戰馬紛紛驚擾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