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閣下,我們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軍隊已經疲憊不堪了,再這樣下去,士兵一定會反對我們的!」
就在克里奇捏緊拳頭準備下令再發動一次進攻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將領連忙沖到克里奇身前行禮恭勸道。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現在不僅我們疲憊,城內的叛軍也已經到了最後的地步,現在我們雙方比拼的就是看誰先撐不住,誰先撐不住便意味著失敗,難道你臉這個都不懂嗎?」
克里奇的眼眶已經漲得通紅,眼前的情況他如何不知,要知道他在出兵平叛之時可是向所有的士兵許願在今年聖誕節之前結束戰爭,然後讓所有的士兵能夠回家團圓。但是現在距離聖誕節已經不到十天了,但是里昂城依然沒有被攻下,士兵們心中的怨氣可想而知。
但是即便是士兵們的心中再有怨氣又能怎麼辦,里昂依然聳立在眼前,現在雙方都是拼盡了全力,如克里奇所說,誰先撐不住,那麼誰便輸了
克里奇的一番話讓他身後的一眾將領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元帥閣下,現在戰場上只有拿破侖所部沒有投入戰爭,他的第一旅可是我們第二軍團的j ng銳,不如我們將第一旅調上來參加進攻?」
這句話讓一眾將領們紛紛點頭,但是看到這一幕。克里奇的心中卻是出奇的憤怒。
當初他命令拿破侖不參與進攻的時候,這幫將領可是都支持這一命令的。要知道在第二軍團中可不止一個人忌憚拿破侖的戰功,但是現在眼看著里昂城破遙遙無期戰爭將要被拖延下去。居然有人要請求拿破侖參戰這不是讓克里奇自己打自己的臉面嗎!
「對啊,對啊,現在所有的軍隊中只有似一縷還沒有參與戰斗,他們是一支戰斗力強大的生力軍,一旦這支生力軍加入戰斗,到時候城內的叛軍肯定會堅持不住!」
「就是,就是」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大。克里奇的臉s 已經由紅變白了。現在的情況與他心中的想法完全是南轅北轍,現在所有人都將希望放在了拿破侖身上,這讓她克里奇何以自處?難道說將領們不相信他反而去相信哪個r 臭未干的小子嗎?
但是面對著態度一致的將領們。克里奇根本無法反駁,他是此次平叛總指揮沒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駁斥所有人的意見,那樣的話。他克里奇在第二軍團中多年建立起來的威信將轟然倒塌。
「請元帥閣下盡快命令拿破侖所部進攻里昂!」
克里奇身後的一眾將領們在經過一陣喧囂之後。一齊躬身向克里奇行禮,而他們的話也將克里奇逼到了懸崖邊上。
「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那麼就如你們所願!不過命令拿破侖五天之內必須破城,不然的話軍法處置!」
最終克里奇還是決定順應民心,在答應了眾將的請求之後,克里奇仿佛老了十歲一般。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渾濁起來,這麼久的封殺卻因為戰事的一時不順而毀于一旦。在下達命令之後。克里奇已經不再擔心拿破侖此次平叛的戰功將躍居在他之上了,此刻他擔心的是自己在第二軍團中的地位是否會受到拿破侖的額威脅。引狼入室。莫過于此!
其實,克里奇不知道的是,拿破侖看似乖乖的待在里昂城外並沒有什麼小動作。但是正是這段難得的空閑讓拿破侖認認真真的了解了一番第二軍團的將領們,而凡是拿破侖認為有用的將領都會有一份豐厚的禮物送到面前,而他所求的正是希望這些將領能夠為他在克里奇面前美言幾句,但是沒有想到在今天這樣的巧合之下,這些將領們居然不知不覺的當了拿破侖手中的一把槍向克里奇進行逼宮。
直到回到自己的軍帳之中,克里奇心中的怒火依然沒有消退,或者說怒火已經變得近似恐懼了。他不明白拿破侖到底做了什麼,居然將第二軍團的大小將領全部籠絡了過去,而且特別是在今天居然組織這麼多人逼著自己表態!在克里奇看來這完全就是大逆不道,但是他又能怎麼辦?今天的一幕幕猶如走馬燈的閃現在眼前,克里奇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第二軍團好像正在月兌離自己的掌控。
就在克里奇的軍令傳到拿破侖手上的時候,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傳進了他的耳中。當听到所有將領一齊向克里奇請願調動第一旅進攻里昂的時候,拿破侖的臉上啞然失笑,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居然造成了這樣一個局面,這樣一來克里奇勢必會忌憚自己,但是同樣今天的事情也將會被所有人知曉,而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見解。
在某部分看來,這次將領們的請求可以看成是第二軍團中拿破侖意志的體現,從此開始拿破侖的影響力將不會僅僅局限在一個第一旅而是會擴散到整個第二軍團。
就連那些不知不覺幫助拿破侖的將領也在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他們都沒有想到拿破侖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如果他們知道這些只是巧合的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不過總而言之,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從今天開始所有第二軍團的將領們都要將拿破侖重視了起來。
得到軍令在手,拿破侖意氣風發,他將第一旅的軍官都召集了起來,然後下達了明天的作戰部署。
第一旅騎兵團一個團一千多人的兵力封鎖里昂的東城,拿破侖決定將主攻方向放在城南,而為此拿破侖決定壓上手中的六千余人。
經過這幾r 的觀察。拿破侖發現在里昂城南守衛的叛軍至多不到四千人,這樣的兵力對付一般人還好,但是拿破侖的手中可是有著大量的火炮。
原本第一旅便擁有三十幾門火炮。而當第一旅得到作為全軍前鋒的任務之後,克里奇又調撥了幾門火炮將第一旅的火炮擴充到四十門。而恩來澤鎮一戰,雖然四萬叛軍的裝備簡陋,但是戰後拿破侖還是從恩來澤鎮繳獲了近二十門火炮。別忘了恩來澤鎮的叛軍可是有一萬來自拉法耶特直屬的叛軍第一軍團。
而當初暫時劃歸拿破侖指揮的一萬城防軍也是攜帶了二十余門火炮,在克里奇接過城防軍的指揮權之後,拿破侖只讓城防軍帶走了五門火炮,另外十幾門火炮以戰損的名義瞞了下來。
這樣一來。拿破侖的第一旅居然擁有了七十幾門火炮,雖然因為戰損也報銷了一些,但是現在拿破侖手中能用的火炮也達到了六十三門。
六十三門火炮是什麼概念。克里奇用來進攻里昂城北的主力部隊也只不過配備了不到六十門火炮,這意味著拿破侖所部一旦發動攻擊,那麼城南的進攻火力將會瞬間超過城北。
為了打里昂一個措手不及,拿破侖決定將進攻的時間訂在明天早晨的六點鐘。現在的r 期是十二月份。而十二月份早上的六點鐘天往往還沒有亮透。而且冬天的時候人有一個很不好的毛病那就是賴床,雖然守衛城南的叛軍也算是叛軍中的j ng銳。
叛軍的守衛是分成兩班倒的,一班是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而另外一班則是晚上六點到早上六點。
但是這個r 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得到了堅決的時候,在拿破侖頓足城下近一個月沒有動作之下,守衛城南的叛軍的j ng神變得很是松懈,起碼在拿破侖的觀察中,當上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就有叛軍耐不住寒冷悄悄的溜號了。而到了上午六點只要時間一到,這些叛軍除了留下幾個人等待換班的人之外。其他的叛軍都撤下了城牆。
而早晨換班的這一班軍隊往往要到早上七八點鐘左右才能完成交接,這也就意味著在早上六七點鐘的時候會出現一個防守空白,那時候城牆之上只可能有小貓三兩只。
拿破侖觀察的很細致,而實際情況也和他觀察的差不多。不管怎麼武裝,這些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人都不可能被真的達到j ng銳軍隊的地步。這些城南的叛軍依然沒能擺月兌自己小市民的心態,大冬天的誰願意早起,更何況城南的法軍已經一個月沒有動靜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里昂只有城南的叛軍是最清閑的。
而這種清閑狀態已經開始向懶惰轉移了,盡管城南的負責人是查爾莫斯,但是作為拉法耶特的副官,雖然查爾莫斯擔當了這麼重要的任務,但是在城南無事的情況下,查爾莫斯依然是天天待在拉法耶特身邊伺候,在他看來里昂總共就這麼大,城南有事的話自己趕過去便是,而沒事的話自然是待在拉法耶特身邊伺候為好。
沒有查爾莫斯這個頂頭上司看著,再加上查爾莫斯指定的臨時負責人也是一個比較懶的家伙,上行下效,城南的叛軍從軍官都士兵早上都喜歡多在床上躺一會,誰願意一大早就去遭那份罪!
但是戰爭往往會出現出人意料的情況。
1789年十二月十八r 凌晨不到五點鐘,里昂城南的拿破侖所部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每個士兵都領到了一份豐盛的早餐,而後勤也已經將彈藥全部下發到了每個士兵手中。
當看到時鐘走到五點鐘位置的時候,拿破侖大手一揮,第一旅六千余人在夜s 的掩護下悄悄的向里昂城南的進發。
拿破侖舉起望遠鏡向里昂城頭望去,只見城頭之上根本看不到一個叛軍士兵。
「將軍,我們是不是開始行動?」
「不,等一會,現在還沒有六點鐘,那些叛軍就算再偷懶也肯定在城牆上留下了一些人手,我們再等等!」
回答完自己下屬的問題之後,拿破侖繼續看著里昂的城頭。一會之後,拿破侖看到城頭突然冒出了一些人影,這些人影正在沿著城牆向兩邊走去。
看到這幅場景。拿破侖掏出了懷表,果不其然現在正是凌晨的六點鐘。
「將軍,我們是否現在開始進攻?」
「先等一下,現在那些叛軍還沒有全部離開城牆,我們要等到他們下了城牆並且離開了一段路程之後再行動,這樣即便我們被發現也可以搶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登上城牆!」
當時間走到六點二十的時候,拿破侖估算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影也消失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了。
「命令軍隊立即前進。各部保持安靜,誰敢發出一點聲音按照之前的命令立即給我處決了!」
「是!將軍!」
拿破侖的命令一下達,從他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大批的法軍。這些法軍扛著高高的雲梯沖向了里昂城下,而那些火炮也被法軍向前推進。
按拿破侖的設想,在法軍步兵通過雲梯搭上城牆之後,法軍的火炮全部推到里昂城下不遠處。然後向城內轟擊。炮兵的目標不是里昂的城牆而是城牆內側的空間。
轟擊城牆勢必會讓整個里昂的叛軍驚動,而現在拿破侖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行動不被察覺,然後在軍隊奪取城牆之後,炮兵向城牆內部轟擊將炮彈全部轟到那些趕來支援的叛軍頭上。
法軍拉動火炮的馬車輪子上全部包裹上了基層的麻布,而那些拉動火炮的駑馬更是被套牢了馬韁。而法軍的士兵更是不用說了,早在出發之前拿破侖便向全軍下達了軍令,如若有人敢在行軍過程之中發出任何的聲音,軍官有權進行處決而不必向上匯報。
一切都在如拿破侖所願的悄悄進行。當看到前鋒軍隊距離里昂城牆不足半英里的時候,拿破侖的心中松了一口氣。這個距離上即便是城頭上的叛軍發現不對,那麼法軍也依然擁有足夠的反應空間和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一架架法軍的雲梯架上了里昂的城牆。
「誰?」
雲梯靠上城牆的聲音不可謂不大,只見一個正縮在牆角昏昏沉沉的叛軍被驚醒了,他站了起來向四處張望,但是印入眼簾的卻是什麼都沒有,但是耳邊先前響起的踫撞聲卻是不斷的傳來。
「喂,謝特爾,醒醒,你听這是什麼聲音?」
說著那個叛軍士兵將自己身邊的戰友推了起來
「哦,格拉特林,我已經說過了,除非那幫混蛋來交接,不然的話不要打擾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困嗎?」
雖然這麼說,但是那個名叫謝特爾的叛軍還是站了起來,當寒流將他那昏昏沉沉的頭腦變得清醒之後,他臉s 一變。
他連忙沖到女兒牆張望起來
「Datedechien(狗r 的),格拉特林快去敲鐘,敵襲!」
一聲驚叫讓留守在城牆上的幾個叛軍紛紛驚醒,就在他們沖到城牆邊上的時候,只見法軍已經攀爬到了女兒牆上。
「敵襲!敵襲!!!!」
「鐺鐺鐺」
謝特爾又大喊了幾聲之後,只听見耳邊傳來了鐘聲,听到鐘聲響起,謝特爾面s 一緩,但是緊接著他就不得不和剛從女兒牆上跳下來的一個法軍士兵展開搏斗。
听到城牆上的鐘聲一響,拿破侖臉s 一變,但是緊接著,他便命令道
「讓所有的軍隊立刻加快速度,必須在叛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奪下城牆。另外讓炮兵做好準備,等我的命令」
說完,看著依然灰暗的天空,拿破侖暗暗祈禱希望這次能夠一切順利。
拿破侖的時間抓的很準,原先留守城牆的一班人只留下了不到三十個人用來完成交接,而另外一班交接的人還沒有出現,也就是說在法軍進攻的時候,城牆之上只有不到三十個人。法軍的一輪沖鋒便將這些叛軍壓到了城牆的樓梯處。
「哪里的鐘聲?」
正在查看地圖的拉法耶特被鐘聲所驚到,緊接著他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城北,但是看著沒有什麼動靜的城北,拉法耶特皺緊了眉頭。
「閣下,不好了是城南,城南的鐘聲被敲響了!」
一個急匆匆的人影闖進了拉法耶特的辦公室,而他帶來的這個消息更是讓拉法耶特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查爾莫斯在哪里?」
「查爾莫斯閣下正在安排您的早餐!」
「安排個屁啊!讓他給我滾回城南去!要是城南出了什麼差錯,我要他的小命!」
怒氣勃發的拉法耶特此刻依然忘了查爾莫斯可是就住在自己的府邸當中,而且每天早晨基本上都是查爾莫斯來服侍拉法耶特起床的。
可以說和一個將領相比,查爾莫斯更適應的是拉法耶特的家奴身份,而他本來便是拉法耶特的家奴,所以
就在法軍攻佔了城南的城牆之後,叛軍終于反應了過來,城南處的叛軍紛紛沖向了法軍,他們接到的任務是務必奪回城牆。
但是也就在此刻法軍的炮兵也將火炮推到了預先鎖定的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