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時間,布蘭科夫命令叛軍暫時降低進攻強度。當然對于屬下的將領們,布蘭科夫並沒有說清減緩進攻強度的原因,不過叛軍的一些聰明人還是從布蘭科夫的動作上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而尼古拉維奇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聰明人。
莫斯科戰役進行到現在,尼古拉維奇的第三集團軍可以說是死傷慘重,雖然叛軍中的其他軍隊損失也稱得上是慘重,但是其中第三集團軍卻是為最!
曾經擁有三萬久經沙場考驗的精銳戰士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而就這剩下來的一半當中還有不少人是受到了輕傷。這樣慘重的傷亡讓尼古拉維奇簡直是心疼欲死,但是沒辦法,畢竟他現在已經和布蘭科夫綁在了一根繩子上面,如果攻不下莫斯科,他尼古拉維奇也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尼古拉維奇才會對已經受到的損失強裝沒在意,而繼續下達猛烈進攻的命令,不過當布蘭科夫的命令送到他手上的時候,尼古拉維奇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之後又放松了下來。
此刻,莫斯科城內
甘道夫突然向魯緬采夫提出請求,希望能夠將自己的人從西南方向撤出來轉移到東邊防守,這個要求讓魯緬采夫有些為難。對于甘道夫的犧牲,所有人都是看在眼中的,甘道夫以及他身邊的一幫貴族為莫斯科提供了近五千的兵員,而因為甘道夫一系是第一批支持魯緬采夫的人馬。所以他們在整個莫斯科貴族私軍當中參戰最早,而受到的損失也是最大。
起碼當初交到魯緬采夫手中的五千人,現在只剩下不到兩千人。這樣慘重的傷亡讓魯緬采夫心中對甘道夫甚至出現了一絲愧疚之情。但是公歸公私歸私,讓已經在西南第一線堅持了幾個月的甘道夫人馬撤下換上新補充的人馬,這是一個非常不理智的行動。
要知道甘道夫的人馬已經和叛軍廝殺了幾個月,他們積累了大量的戰斗經驗,而與此同時,長時間的戰斗也讓甘道夫的人馬對陣地上每一個工事都非常的了然于心。如果調換別的部隊的話,熟悉防御陣地還需要一些時間。而如果那個時候叛軍展開大規模進攻,期間要是出了一點差錯,那麼問題可就大發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魯緬采夫雖然心有愧疚,但是他還是拒絕了甘道夫的請求,不過為了對甘道夫表示安慰,他又調撥了一支一千多人的軍隊協助甘道夫一系的私軍防守在西南前線。
魯緬采夫的不合作讓甘道夫非常的憤怒。他直接告訴魯緬采夫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繼續讓他的人馬在第一線承受叛軍的壓力的話,那麼他絕對會鋌而走險直接給自己的私軍下令撤退!
甘道夫的強硬讓魯緬采夫有些懊惱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魯緬采夫的副官將近幾天各部隊的戰損情況又匯報了上來。當魯緬采夫看到報告上甘道夫私軍的損失情況時,他的臉上有些泛紅了,而看到魯緬采夫的臉色,甘道夫一個箭步沖到了魯緬采夫的面前然後拿起了報告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有一會之後,甘道夫突然爆發了。他揮舞著手中的那份傷亡報告大聲的怒吼起來︰
「魯緬采夫閣下!對于沙皇陛下任命您為莫斯科方面司令官,我一直都是歡迎的。甚至在您說出莫斯科防御兵力不足的時候,在下和我的伙伴們抵抗住了各個方面的壓力是向您提供了我們家族的衛隊,我們希望我們家族的子弟兵可以幫助您為帝國出力!
但是您覺得自己後來的行為合適嗎?您難道就不覺得自己過分嗎!我們的私軍一交到您的手中,您就將他們調到了戰斗的第一線,對此盡管我們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我們還是忍了下去,而隨著戰爭的持續,我的人受到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現在可倒好,我的人居然直接被排到了最前線和那些叛軍刺刀見紅!這些我都不說了,但是您現在去看看,我的私軍基本上已經是個個帶傷,戰爭到現在,我和我的朋友們麾下已經為帝國戰死了數千人,單單我的麾下就有近千名戰士戰死!元帥閣下,我自問我所做的超過了帝國的任何一個貴族!但是現在我的人已經被重創,再讓他們在第一線,他們只可能被叛軍全部消耗光,元帥閣下不是我自私,雖然這些私軍中大多都是貴族們的衛兵,但是其中卻又不少軍官是貴族家族的子嗣、親眷,您知道我的家族死了多少人了嗎?
甘道夫家族已經為帝國戰死了三十二位家族子弟!難道這還不夠嗎!元帥閣下,我請求您為我的家族以及當初一同和我支持您的家族留下一些種子!即便您不同意,我也絕對不會妥協!
您不用剛才那一套來敷衍我,我知道莫斯科的貴族們又為您提供了近三萬人的兵力,這麼多兵力總是能夠守住陣地的!而且之前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您將我的人放在第一線想的是什麼,我都知道,如果您準備堅持到底的話,那麼我想我會和莫斯科的其他貴族一起研究為何貴族們的私軍總是被驅趕到第一線戰斗的問題!」
說完,甘道夫沒等魯緬采夫說話便轉身向外走去,看著他的背影,魯緬采夫的臉上滿是陰霾。但是正如甘道夫所說,現在他的人已經再也經不起損失了,如果這個時候魯緬采夫不讓步的話,那麼說不得甘道夫真的會狗急跳牆。
魯緬采夫不願意冒這個險,現在時間已經進入了五月,而保羅一世答應的援軍也已經距離莫斯科不遠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魯緬采夫並不想和甘道夫翻臉,畢竟最開始可是甘道夫第一個跳出來答應了他的要求。魯緬采夫可不想擔上一個忘恩負義的罵名!
在甘道夫發飆之後沒多久,甘道夫想要的調兵命令下達到了西南第一線戰場,那里也是莫斯科城區的西南角。
得到了調兵命令之後,甘道夫立即讓自己的人出發前往東城區,在那里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安排
1790年五月十九日,威廉抵達了法蘭克福,這是威廉第二次來到法蘭克福。和去年一樣,迎接威廉的還是神聖羅馬帝國議會議長席潔爾還有法蘭克福市長狄恩特,不過和去年不一樣的是,迎接威廉的隊伍明顯龐大了近一倍。
參加此次帝國選帝侯會議的七位選帝侯當中已經有四位選帝侯來到了法蘭克福,而威廉則是第五位,在威廉之前到來的是美因茨選帝侯埃爾塔爾、特里爾選帝侯卡爾約瑟夫、薩克森選帝侯奧古斯特以及此次選帝侯會議的兩大主角之一的科隆選帝侯馬克西米廉。
作為普魯士實際控制下的傀儡,而且薩克森正好毗鄰法蘭克福,奧古斯特自然要比威廉早到,總不能主人到了,僕人還在路上拖拉吧,盡管這種比喻有些過重了,但是道理就是這樣。
而巴伐利亞選帝侯伊坦思因為受到了利奧波德的邀請,所以他的行程被延誤了下來,對此伊坦思也派人向威廉做出了解釋。
馬克西米廉之所以這麼早抵到法蘭克福原因便在于他希望能夠盡快和這些選帝侯們進行私下溝通以為自己拉票,相比于利奧波德,在大義名分上,馬克西米廉始終是差了那麼一些,所以他也只能以這種方式贏得各大選帝侯們的好感。
下了馬車的威廉一望便看到迎接自己的人群分成兩邊,一邊是帝國議會和法蘭克福市政府的人,而另一邊則是先期到達的四位選帝侯本人或是他們的私人代表,其中馬克西米廉和奧古斯特是本尊前來,而埃爾塔爾選侯和卡爾約瑟夫選侯則是派出了自己的私人代表前來迎接威廉。
威廉下了馬車之後與迎接自己一行人的貴族們進行了寒暄,當然夠和威廉寒暄級別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看到埃爾塔爾和卡爾約瑟夫的私人代表跟在馬克西米廉身後亦步亦趨的模樣,威廉眉頭一皺,因為在這種場合,任何人的行事都是要有規矩的,而現在埃爾塔爾和卡爾約瑟夫的私人使者這般表現無疑是在向所有人表明態度。
自帝國創立選帝侯制度之後,宗教選侯與世俗選侯的關系並不和睦,特別是當勃蘭登堡選帝侯以及薩克森選侯信奉新教之後,天主教出身的宗教選侯對于新教選侯更加的敵對起來。
雖然新教已經被世界所認同,但是在頑固的天主教人士眼中,新教依然是對上帝的背叛,而其中美因茨選侯埃爾塔爾在各種場合表現的最為激烈。
不過對于馬克西米廉能夠團結到另外兩位宗教選侯,威廉也不是太過驚訝。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而現在馬克西米廉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發動對帝國皇位的競爭,那麼他的手上肯定是有一些底牌的。(未完待續……)
ps︰大家中秋節快樂!汗,昨天直接喝趴下了,怎麼回家都不知道,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