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爾,站到我後面去!」
「我的中隊長大人,您還是省省吧,我可是您的士兵,要是我站到您身後去,那我戰後豈不是要被軍法處請去喝茶!」
雖然眼下局勢一片大亂,無數的普魯士騎兵正向著他們沖來,但是在納尼爾的臉上卻好像渾不在意依然嘻嘻哈哈的向著比維力笑道。
納尼爾的話讓比維力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只好重新放回到肚子里去,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個普魯士騎兵沖到了納尼爾的身前。
納尼爾沉穩的將槍瞄準了那個快要將馬刀揮到自己頭上的普魯士騎兵,而後只听到一聲槍響,子彈便向著騎兵的胸膛飛去。那個普軍騎兵的反應堪稱卓絕,只見他在看到納尼爾舉槍瞄準自己之後,立即將身體緊緊的附在了馬背之上,子彈擦著這個騎兵的頭皮飛了過去。
納尼爾忙著填裝第二枚彈藥,但是普軍騎兵也已經沖到了他的身前
「趴下!」
听到這個聲音,納尼爾顧不得什麼形象,立即向著地上趴了下來,而就在他身子一矮的時候,他身後的比維力開槍了。
這一槍直接擊中了那個普軍騎兵的胸膛,但是這個普魯士騎兵可不是那些輕騎兵,騎兵的外衣里面還罩著一層胸甲,而子彈雖然射中了他的胸膛卻是被胸甲給擋了下來。
不過盡管如此,這個普軍騎兵還是臉色一白。雖然這枚子彈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但是子彈擊中了胸甲,他同樣不好過。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的胸膛如同被錘子砸了一下。
但是比維力他們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個普軍騎兵的身後還有無數的普魯士騎兵同樣在蜂擁而入,僅憑比維力這區區幾十個人又怎麼可能擋得住普魯士騎兵洪流的沖擊。
奧地利前軍徹底大亂,身後有洪水的沖擊,而另外三面則有普軍在不停的侵襲,特別是當普魯士軍隊的炮兵向著完全縮成一團的奧地利軍隊奮力的發射炮彈之後,無數被嚇破膽的奧地利士兵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著。而他們的後果則是成為普魯士軍隊屠刀下的亡
魂。
一道數米寬的水流將奧地利軍隊分成了兩半,而圖哈則是憤恨的看著望遠鏡中的普魯士軍隊屠殺著自己手下的將士
「快傳令前面的將領們立即組成軍陣抵抗,將火炮全部給我運上來。就在這里給我轟死那些普魯士雜種!還有立即想辦法給我搭起一條路來!」
看著眼前的戰場,德紹對普魯士軍隊的表現感到非常的滿意。
本來參謀們向德紹建議將第十九師團埋伏到奧地利軍隊的後方,這樣一來說不準還能夠達到全殲圖哈大軍的目的,但是德紹並沒有采納這一建議。
圖哈是一個優秀的統帥。而他手下那些常年在奧土一線與奧斯曼人爭鋒的軍隊自然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突然而至的洪水固然可以打奧地利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只要沒有失去軍隊的大腦,但是過一段時間之後,軍官們完全可以在統帥的命令下完成對軍隊的整頓。
而到了那個時候,普魯士人便會喪失先發制人的優勢,別忘了即便是集結了兩個師團,普魯士軍隊的兵力依然比奧地利要少了近一半,德紹麾下的兩個師團總兵力也不過就兩萬出頭。
貪心不足蛇吞象,看起來蛇的確有將大象吞下去的嘴巴。但是是否擁有將大象徹底消化的胃卻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所以在德紹在思考之後決定將第十九師團埋伏在奧地利前鋒軍隊的兩翼,高高的蘆葦蕩成為了第十九師團天然的掩護。
兩萬多的普魯士軍隊對付近兩萬的奧地利軍隊自然不存在什麼兵力上的優勢。但是已經被洪水搞懵的奧地利軍隊在突然遭到普魯士軍隊進攻之後,方寸大亂卻是一定的,在這種情況下,普魯士軍隊自然是攜聲勢越戰越勇。
圖哈除了下令炮兵以最快的速度向對面發射炮彈以掩護自己軍隊的命令之外,也只能寄希望前鋒軍隊的軍官們能夠看到自己中軍的旗語,從而恢復對軍隊的指揮。
但是一片大亂之中,能夠仔細去看身後旗語的軍官們並不多,而即便是那些想要按照圖哈命令去做的奧地利軍官在眼下的這種形式下,也根本無法組織起有規模的防御陣型。
突然圖哈的頭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
「快,全軍立即分散後撤,給我立即點燃那些蘆葦蕩!」
盡管道路兩邊的蘆葦蕩在洪水的沖擊下被分了開來,但是在水流區域之外的蘆葦依然在高高的挺立著,而眼下眼看著對面的局勢越發的糜爛起來,圖哈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洪水固然將圖哈的後軍和前鋒軍隊分成了兩半,但是同時也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隔火地帶,奧地利前鋒軍隊已經出現了不支的現象,說不得什麼時候便會發生崩潰,在這樣的情況下,圖哈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如何讓對面的普魯士軍隊承受更大的損失成為了他唯一的想法。
听到圖哈的命令,原本站在圖哈身邊一眾焦急的幕僚們都愣住了,他們似乎沒有听見圖哈的命令,只是呆呆的看著圖哈。
在這些幕僚眼光的注視下,圖哈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惱怒的神色,然後只听到他憤怒的吼道︰
「你們的耳朵全聾了嗎!沒有听到我的命令啊!立即傳令給炮兵,讓他們向對面的蘆葦之中發射燃燒彈,還有打其余告訴我們的人,讓他們立即做好應對火災的準備!」
被圖哈一頓罵之後,幕僚們才終于反應過來,隨後眾人便立即按照圖哈的命令開始了行動,但是听完了圖哈的話後,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非常的詭異,似擔憂又似驚恐。
現在的燃燒彈並不是後世的燃燒彈,現在的燃燒彈和中世紀的火油彈差不多,都是用油脂做成的,這種炮彈在海軍之中非常常見,而在陸軍之中自然也是有著一定的儲存量。
那些蘆葦雖然根部被水侵泡著,但是本身卻是有些干燥的,可想而知,一旦燃燒彈落入到了蘆葦蕩之中,那麼將會引起怎樣的火焰!要知道皮爾熱湖可不是一個小湖,而蘆葦蕩的面積自然也是出奇的大。
本來奧地利軍隊的斥候騎兵會在偵查時在行軍道路周圍開闢出一定距離的空白,以方便後續的大軍安全的通過,但是受限于人力的原因,這片空白並不是很大。圖哈在望遠鏡中看的很清楚,此刻圍繞在奧地利前鋒軍隊兩翼不停攻殺的普魯士軍隊此前正是從那些蘆葦蕩之中冒出來的。
圖哈相信德紹麾下已經沒有多少兵馬,而現在望遠鏡中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戰場上的普魯士軍隊分屬兩個師團,而這兩個師團正是圖哈之前已經得知的德紹手下最後的籌碼。
既然自己的前鋒軍隊已經注定了失敗的命運,那麼還不如將普魯士人也一同拉入地獄,固然奧地利前鋒軍已經是一片大亂,但是一旦燃燒彈起了作用,那麼到時候普魯士軍隊的處境也是會變得十分危急。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斗方式固然不可取,但是在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千的情況下,那麼為了拉對方的八百人下水完全可以用盡所有的手段。
奧地利的火炮再次開始了奏鳴,但是讓普魯士人沒有想到的是,盡管奧地利人的炮聲非常的響,但是炮彈卻沒有像前幾輪一樣密密麻麻的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就在普魯士軍隊上下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間只看到普魯士第十九師團身後的一片蘆葦蕩之中燃起了火焰,隨後在風力的作用下,這團火焰越燒越旺,最後居然呈現了快速蔓延的趨勢。
沒等下屬回話,德紹已經在望遠鏡之中看到了這一變故,而這一變故讓德紹的額頭上青筋直跳。
蘆葦蕩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著火,而眼下既然著火了,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便是這是奧地利人故意的。
說實話現在讓德紹放棄眼前即將到來的戰果根本不現實,在整個戰場之上,普魯士軍隊都呈現出了一種摧枯拉朽的勢態,按照這樣的勢態發展下去,或許只要再有一個小時,普魯士軍隊便能消滅眼下戰場上的敵人從而取得勝利。
但是突然燃起的火焰完全打亂了德紹原本的計劃,秋天的風向可是沒有辦法去說的,換而言之蘆葦中那團火焰非常的危險,只要風向一變或者風勢大起,那麼這個火焰完全可能成為埋葬普魯士軍隊的黑手。
「圖哈,算你狠,不過既然你都這樣了,那麼可別怪我不客氣!」
心中念叨著,德紹向著自己身邊的參謀揮了揮手,他的命令和之前的圖哈可以說是如出一轍,那就是命令普魯士的派兵必須趕在火焰到來之前撤退,不過在此之前炮兵們必須將所有的燃燒彈全部打到對面的軍隊頭上或者是周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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