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銘可不認識絡腮胡子和國字臉,看他們倆長得就不像好人,不知道這兩個人來敲林佳音辦公室的門干什麼。就把他們倆攔在門外,一臉不悅的問道︰「你們找誰?」
絡腮胡子那天回去躺在床上後,左思右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是不是讓這小子給忽悠了,就想著第二天去人民醫院找華文昊麻煩,把丟份兒的場子找回來。
誰知道打那天回去之後他就開始高燒不退。打了兩天針不僅沒有好,反而越來越重,渾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樣,肌肉、骨骼,哪里都痛。
到人民醫院仔細檢查了一下,也沒能檢查出什麼原因引起的高熱不退。心里就犯了合計,難道是他想錯了,身體真如那小子所說,要得什麼病不成。
就跟國字臉溝通了一下,誰曾想國字臉也跟他一樣,也是高熱不退,這兩天也在家躺著呢,兩人湊到一起研究了一下,就覺得這事透著蹊蹺。
他們兩個身體強壯,平時根本攤不上啥病,就算鬧流感病毒一類的感冒,他們倆也是從來都沒有攤上過。
怎麼就忽然高燒,國字臉一直都在懷疑是華文昊在背後搞鬼,就把他的猜測講了出來。那天華文昊給他們幾個人都扎了針,是不是問題出在那上面了。
絡腮胡子並不完全認可國字臉的猜測,因為那天他可是實實在在感覺到自已身體的變化,要說讓人忽悠了,可身體上的不適是真實存在的啊!要說問題出在針炙上,絡腮胡子也是不認同。
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別說讓人拿根銀針在身上扎幾下,就算讓人拿片刀砍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那針怎麼扎也不至于把人扎壞啊!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又輸了幾天液,可是病癥不但沒好,反到越演越烈了,一到了晚上,高燒起來,就如同墜入冰窖,一直冷到骨頭里面。
人民醫院的幾個西醫專家也說不出來個之乎者也,要他們倆住院觀察。
這折騰了幾天又檢血,又檢尿的,就連HIV都給化驗了,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差點沒把絡腮胡子鼻子氣歪,老子睡小姐從來都戴安全套,驗哪門子HIV。
最後那個老專家竟懷疑他們倆是不是得了禽流感、或者染上了什麼新型病毒一類的病,竟然要他們倆隔離治療。
絡腮胡子脾氣上來,把個老教授罵得狗血噴頭,什麼破專家,懷疑這懷疑那的,連個屁都看不出來,要不是醫院保安系統健全,絡腮胡子打人的心都有。
鬧歸鬧,可這病不能不治啊,這幾天兩個一百六七十斤的大老爺們,楞是被折騰的掉了十幾斤份量。
絡腮胡子就有些害怕了,連人民醫院都檢查不出來他們倆是什麼病,到別的醫院不也是白搭嗎!那天華文昊可是說他們倆活不了幾天,這多嚇人啊,國字臉原本也是懷疑,現在倆人身體都這樣了,也是怕的要命。
西醫部那邊也不敢去了,人家專家不是說他們倆可能得了新型病毒啥的,要是到那邊在把他們當小白鼠養起來,那可就熱鬧了。
兩人一合計,得了吧,趁早去找華文昊吧!不管這場病是不是這小子搞的鬼,只要他能治好那就成了,實在是折騰的受不了了。
原本還想著找機會修理一下華文昊,現在還哪敢有那個心思,這求到人家頭上就得放低姿態。
兩人找華文昊可沒少費勁,人民醫院也太大了,醫生護士的,幾仟員工,華文昊又是新來的實習醫生,根本就沒幾個人認識他,要不是華文昊這幾天出風頭出得大,這哥倆現在也甭想找到華文昊。
兩人一見華文昊果然在這,這力氣可算是沒白費,可又有些忐忑不安,那天晚上得罪人家可不輕啊!尤其是看到林佳音目光冷冷的望過來,身上就覺得特不舒服,兩人就站在那里訕訕的笑著。
「華醫生,您果真在這里,我們哥倆找你可沒少費力氣!」
華文昊就笑了笑,「不打不相識嗎!進來坐,怎麼想到我這了!」
絡腮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那個華醫生,不是這樣嗎,我們哥倆這無緣無故的就高燒不止,上次您不是說,我們哥倆有點毛病嗎!這不是過來找您給看看。」
胳腮胡子幾乎捏著鼻子說完這番話,華文昊那天可不是說他倆有點毛病,而是說他們倆是要死的人。
劉萬銘一听兩人是找華文昊來看病的,心里不知怎麼的就有些不舒服。
這會工夫,劉萬銘已經把華文昊當成了假想的情敵,看到林佳音同華文昊說話的那個語氣,劉萬銘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這會來兩個病人,一進屋就說要找華文昊看病,這不是太抬舉他了嗎!一個實習醫生能看個什麼病。
劉萬銘等胳腮胡子說完,立刻就把話接了過去︰「找醫生看病啊!華醫生是住院醫生,不負責門診工作,在說他還處在實習期,沒有權利給病人開處方」
劉萬銘看了華文昊一眼,故意在林佳音面前貶低華文昊。
「這樣吧,你們倆去前台掛我的號,內科劉萬銘,我給你們仔細檢查一下!」
胳腮胡子就白了劉萬銘一眼,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心里卻鄙夷的很,你能看個屁,不過看上去這家伙和華文昊好像關系不太好,從他說話的口氣上就听出來了。
胳腮胡子就沒答理他,仍是湊過來笑著對華文昊說道︰「華醫生,你看,那天我們哥倆實在是不好意思,您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計較,給我們哥倆看看吧!」
劉萬銘見這倆人沒理他,反到去華文昊那里說著小話,就有些尷尬。這兩個家伙有病怎麼著,他一個實習醫生能看什麼!孰不知,這兩人確實有病,所以才會找華文昊來看病。
見這兩人沒把他當回事,劉萬銘就有些急了,可別讓這小子給搶了風頭,生怕華文昊搶了他的‘生意’似的,清了清嗓子說道︰「要不這麼,你們倆也別掛號了,我就在這給你們檢查一下吧!」
絡腮胡子就有些不耐煩煩了,一個四眼雞能看個什麼病,老子這跟華醫生說小話,好讓他給治治病,這四眼雞非在這里磨磨嘰嘰,要不是有事求華文昊,早一巴掌打你個滿堂彩了。
「華醫生,我們哥倆知道錯了,還有這位小姐呸呸呸。」
絡腮胡子意識到怎麼能稱人家為小姐,小姐這詞含義太豐富,沒來由得就能惹人姑娘不高興,這不是嘴賤嗎,連忙改詞。
「是這位醫生,我們哥倆那天喝點酒,不是人了,這滿嘴跑火車,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那個劉萬銘就有些模不著頭腦了,找人看病就是了,怎麼這會又是道歉,又是啥的,也沒听明白。不過有一點他卻明白了,這兩人分明是求華文昊給他們看病嗎!
不至于吧,一個實習醫生,有什麼能力給人看病。尤其是看到林佳音清麗月兌俗的模樣,好像對這小子很看重的樣子,劉萬銘就感覺到像吃了一萬只蒼蠅那麼惡心,一個實習醫生有什麼了不起,這兩個病人也是,腦袋進水了,人民醫院這麼大,專家教授的一大堆,非要找這小子看病,這不是賤嗎!
可不能讓他搶了風頭,劉萬銘看到絡腮胡子不住的賠笑臉,原本還以為這家伙是個硬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軟蛋嗎!
劉萬銘就插嘴道︰「生病了就要找正規醫生看,不三不四的人,搞個記錄,整理整理材料還行,怎麼能看得明白!」
劉萬銘說這話時就帶著濃濃的醋味,而且很明顯的是針對華文昊。華文昊心想︰「我又怎麼得罪這位了,怎麼針對上我了!」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敢情這位是把他當成「情敵」了,這都哪跟哪啊!
絡腮胡子正陪著小話,又被劉萬銘打斷。不過听他這話就是在損華文昊,絡緦胡子可不傻,哪還听不明白。
別看他在華文昊面前放低姿態,那是有求別人,劉萬銘三番兩次的打斷他講話,又對華文昊又不客氣,絡腮胡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沖國字臉使了使眼色。
國字臉哪還不明白,拉著劉萬銘就往出走︰「醫生,我這身上還真挺難受的,你來給我看看。」
摟著劉萬銘就往出走,劉萬銘還想說什麼,可國字臉力氣實在是大,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國字臉拽了出去。
見國字臉往樓下拉他,劉萬銘連忙說道︰「我的診室在那邊!」
國字臉早就不耐煩了,這家伙跟只蒼蠅似的,嗡嗡的讓人心煩,早就想教訓他了,以為自己披身白皮就是白求恩了,媽個逼的。
國字臉這兩天在醫院沒少遭罪,又沒治好病,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看到醫生就眼晴發藍,這小子唧唧歪歪的早就看他不順眼。
听劉萬銘說他辦公室在那邊,國字臉上前就是一個嘴巴︰「墨跡你妹啊!你能看個基巴病,媽個逼的!」
劉萬銘就被國字臉一把掌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