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來這悅來居,麻爺總是在驚喜交集中度過的,上回差點是被李顯給嚇死那自是不必說,而這一回來這悅來居,確又是讓麻爺跟淋了趟雨似的,全身上下**的,全被冷汗給浸透了,可到最後,確又是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幸福。
麻老爺在那悅來居內怎麼個開心後來又怎麼回頭安排那個小作坊開始他的發財大計這些李顯自不會去管他,李顯只需要一個結果就行。
他只需要知道,這個紙,確實是能造出來的,而也是能賣得起高價的,是能為他李顯掙來大把的金銀的,這就行了,其它的,那就讓下面的人隨間發揮吧,若是什麼事情都需要李顯去思考去親力親為的話,就算李顯是個超人,最後怕也是要給累垮掉的,畢竟李顯不是管理一個小家,而是管理著一個有著幾百上千萬人口的大國。
好在,如今因為了有青幫這麼個外在的代言人,包括經商,收集孤兒,打探消息,以及以後可能還會發生的一些事情,李顯就可以全部交給這青幫去完成,而不用李顯自己再親自出面了。
現如今,李顯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狠抓教育,爭取在未來的五到十年時間里,能取到一些學有所成的人來為國之所用。
現如今紙也是被李顯給整了出來,而活字印刷術,也已經被李顯給搗鼓了出來,目前來說,也就是確定一下當以後蒙學里都需要學些什麼了。
說起來,李顯對于這年代里孩子們都學些什麼還真不太清楚,他是有心自己編一些以前小學一二年級學的小學語文和數學的課本以定為這個時代里孩子們的啟蒙讀物,可是,想想還是找得些大臣們來問問比較實際點,畢竟,怎麼說這年頭還是要貼合實際比較好了。
而說到做學問這件事情,別人李顯不知道,可是自家那位叔叔,現在的宗人府里的大宗正李豐,確是位博學多才的人物,把這老兒請出山來,向他探听一下現如今的教育情況,那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說得來李豐李宗正自數月前奉李顯之命出使楚國歸來後,就大病了一場,一直病了近一個月之久,只到前不久,才在太醫院里的御醫們調理之下,勉強算是恢復了過來。
如今也是一直都在那宗人府里休息著,平常也就約上三五個好友,聊聊天,談談心,再或者就是看看書什麼做做學問什麼的,倒也是很少再去過問于朝中之事了。
只是今天難得的,竟然听得門下小廝傳話來說,大王今兒個竟然特來拜見于他這位叔叔。
李豐在滿是驚訝之余,亦是頗為驚喜的。
說來當初他們五位老人,選擇李顯上位,那也是在近不得以的情況之下才做出如此選擇的,要知道,當初他們五人,可是另可選擇那荒婬無蕩的二公子延以繼帝位,也是不去考慮這位書呆子樣的三公子現如今的武穆王李顯的,這其中之差距可想而知。
可是,至李顯登基稱帝以來,這一連串的舉動,實在是大大的出乎這五位老大人的預料。
現如今,整個大秦國,雖然還談不上什麼兵強馬壯的,可是,大秦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那也算是繁榮一時了。
所以,對于李顯的才能,不管是李豐,還是伍瑜,亦或者是梁鎮還是其它人,他們都是給予了極度的好評的。
而今天,李顯竟然直接登門來拜見,這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對于李豐來說,他仍然是充滿著歡喜的。
「諸位老兄弟,且隨我一並兒出門迎接大王。」好不巧合的,此時在宗人府李豐的府邸里,伍瑜,梁鎮,楊允,袁燁四人此時也正好在李豐的府上,踫上這般個事兒,他們自然是要一並兒出來接駕的。
「理當如此。」當下,伍,楊,梁,袁四位老大人並著李豐,急步往府門外而去。
「臣李豐,楊允,伍瑜,梁鎮,袁燁拜見大王。」
「五位老大人,且回府內說話。」很是意外于竟然在這個地方兒竟然能同時見著這原大秦國的軍、政、法三界的頭頭。
不過這樣更好,反正今天要商議的事情也是有關于教育方面的,能夠讓這五位同時在場做個參考,倒也是一件好事兒。
當下由李顯帶頭,身後五位老大人一並兒跟著李顯直往那後花園處而去。
待得諸人坐定,自有府上小廝奉上清茶來。
「你們都退下,若沒有孤之命令,任何一人有敢靠近百步者,殺無赫。」上首處,李顯對著身後這位新來的御前侍衛沉聲道。
「諾。」以前常隨侍于李顯身邊的小隊長是海大付,只是如今海大付奉了李顯之命去了青幫,幫著那麻爺開闢地下勢力,而如今調到李顯身邊的自然是另外一個小隊長。
奉了李顯之命,這位同李顯同姓的小隊長,呼啦一聲就拔出腰刀,向左右使了一個眼色,那一並跟著李顯而來的八人,只一個閃聲,就消失在這後院內。
「王叔見量,非是孤妄為,只是接下來商議之事關系著一國之根本,孤不得不謹慎行事。」終究這里是宗正李豐的府邸,李顯如此做法,若是換成一般人,這就算是一種輕視,一種侮辱了。
「無妨。」好在在場的五位老大人,都是那種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是知道事情分哈馬斯重緩急的,見得李顯如此做法,他們也是知道待會兒李顯所說之事必是軍國大事,自然是容不得人多耳雜之輩,反倒是對于李顯這般做派給予了足夠的肯定。
「此番來,孤主要是想向王叔了解一番我大秦私學蒙學之物都為何?」
「以雜經為主。初學雜經,三秋後而論賦經,賦經學有所成者再轉學策論,策論之後為治世戒言。古語有雲,通治世之論,可論天下之事,有通治世戒言者,當可出任一方大員矣。」一旁的李豐,一一為李顯說來,並又著人取來了雜經,賦經,策經,治世論等書。
李顯隨意的翻了翻這一小堆的竹簡,又听著李豐的介紹,听得確是讓李顯直搖其頭。
怪不得這整個大秦國里就找不出一個厲害些的人物,估計最厲害的也莫過來是把這個治世論給讀了個里外通透了。
說來這雜經,其實也就是一篇認字的經書,里面估計可能有千把字左右,一個字一個字排列于其上,在蒙學里,讓學子讀,這就算是雜經了。
而賦經,確是相當于一小篇一小篇的短文,開始有組織的讓這些孩子在學會所有字之後,而轉為學會造句,作一些簡單的短文。這一本就相當于是小學生的作文選集。
而到了策論,里面就開始出現一些簡單的民生問題,比如一縣之地,該如何管理,為官當如何,到了這里,就已經是月兌出了學識的範疇,而是進入了簡單的政治教育課程。
而最後的治世戒言,就如同這本冊子的書名一樣,是屬于最高級,也是最全面的一本治世之書,里面包括民生,政治,軍政,司法等等,甚至于連一些基本的為官處事之道也是有著簡單的記載。
看著這治世戒方是有好幾卷的竹簡,可是,天可憐見,要治理好一個國家,就靠著讀這幾本可憐的竹簡就行了嗎?一方官員到任上後,就憑著這麼個幾卷竹簡嗎?或者是就憑著他們在任上混的經驗來處事?
大秦或者說是整個天下間的知識匱乏程度,可想而知。
「罷了,罷了……王叔無需再解釋了,孤王已明白了。」李顯以手附額,很是無奈地打斷了李豐的話。
「孤今日來,本是想著要了解些,可是今日看來,我大秦之學,當真是匱乏矣。」
也難怪李顯會這般說,不說現今這社會,就說我華夏朝里上數到五百年前,從最初級的三字經,百家姓和千字文開始,接著就是弟子規,明賢集,再高深一點的,就是《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這四書,還有《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這五經,其它雜學里,什麼法家的《韓非子》,墨家的《墨子》《胡非子》。而《孫子兵法》《戰國策》《縱橫論》這些那更是各名家代表,哪一本不是一時天驕。
看著如今這區區只有三五本的讀物,李顯的目光自然是充滿著苦悶的。
「今日我且先手書一刪,予以王叔,明日再翰林院側重設一部,名國子學監,就由王叔出任這國子學監第一任監院,著令募集天下名士,以著力更改這天下文學之物。」說完也不再去理會在場這五個老頭兒,只回身朝著身後喊了聲︰「筆墨伺候。」
院外,听得吩咐的下人,自然是急急的把個狼毫大耄和竹簡墨線給擺了上來。
看著眼前的竹簡,又想著剛安排下去的制紙,李顯確是不由得更是懷念起來。
也不做其它想,只見得李顯突然抽出佩于腰側的天子劍,一扯龍袍下擺,隨著刺啦一聲裂帛聲響起,那一件龍袍下擺,頓時就被李顯一劍給割了下來。
隨手攤了開來,蘸飽狼毫,提氣開胸,一時間,下筆若有神般,筆走龍蛇,不消一小會兒,一本改版過的三字經,就被李顯給寫了出來。
之所以說這是個改版過的三字經,則是因著里面那什麼論語者,孟子者,全都是些讓現在這一幫人不知道的東西,寫得來也沒用,自然是需要刪去。
再還有三字經後面一段里,寫作什麼夏商周禹秦漢唐,這些自然也是不能寫上的。
這些都需要改掉,以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知識盲點。
這一遍三字經,為了只是讓一些適齡兒童能夠識得這三字經里的近千個字而已,僅此而已,只所以把他編成一個兒歌,也只是為了讓兒童們能讀得朗朗上口,能夠加深記憶力,至于說這其中包含的孝,慈,仁,義等意思,你讓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能理解什麼,那純粹就是胡扯。
所以,讀得朗朗上口,這才是兒童啟蒙讀物的王道。
一篇濃縮了華夏民族上下五千年的華美大章,在李顯筆下,一揮而就,冒然出現在此間,只差一點就晃花了李豐這位號稱學識淵博的大儒眼球。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此時的李豐,早已是一整個人趴在那桌子上仔細讀去了。
小孩子讀不懂這三字經里包含著的人性善惡理等含義,像李豐這般一個博學的大儒又哪能讀不出來。
這一遍文章,不光朗朗上口,好讀好記,還特別有意義,做為兒童起蒙讀物,那絕對是上上之選啊。
這一遍三字經,絕對是神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