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秦 第六十七回 論

作者 ︰ 血染大秦

隴西,隴右,西平,三個郡,一幫子老少爺將,沒一個能頂得上用的。

而如今,那大宛國主吉利,就如同是那被架在火上面活烤的昨蜢一樣,是急的團團轉,可一時間就是沒辦法月兌去這個劫啊。

蕭謹想要擴大戰果,想要拖住大宛**隊的回城,他就必須得想辦法,去另外找一股勢力,一股能牽制住大宛國的勢力。

因為靠大秦,靠涼州,那幾乎已經是不行的了。

蕭謹已經听到些從咸陽城內傳出來的不好的消息。

可惜,此時的李顯,已經帶著他的驍騎營而深處草原千百里,就算是咸陽城內鬧翻了天,李顯也是不知道的。

而蕭謹此處,所能為李顯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盡量的拖住大宛國大軍的腳步,讓他深深的陷在這西平郡內,拖得越久,李顯在那大宛國內所能得到的好處就會越多,戰果才會更輝煌。

而在不能依靠身後的大秦國,更不可能依靠這無力的涼州,蕭謹此時,卻是無力的發現,自己能把吉利逼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再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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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隴右府內,孤燈之下,蕭謹卻仍然在不安的來回走動著,李顯處,蕭謹已經是派人去通傳了,可是,他並不能確定這個通傳是否能達到李顯的手上,大草原上的變數太多太多,誰也不敢保證,深入到大草原之後,就一定能安然的再回來。

便是連常年生活在大草原上的月支人,他們也不敢去打這個保票的。

「將軍,安州破了,破了……」此時門外,確猛然間闖入一個人來,一進門,就干嚎著嗓子,嚎啕大哭不已。

「住口,若再敢胡言,亂我軍心者,小心本將陣斬了你以明軍法。」門內,蕭謹一聲大喝,打斷了這人的哀號,卻是猛然間就把這人拉了進來。

待把門關好之後,蕭謹方才一臉慎重的道︰「黃將軍何時得到的消息,可曾確認安州被破之事?」

原來來的確是黃泰,他本就是安州人士,今兒個無戰事,他出營巡操,確是正被他撞見一老鄉。

當黃泰問及家鄉情況之時,那老鄉言及安州,此時早已是被那一幫子狠心的烏恆人給犁了個對穿,能搶的都搶走了,踫見稍有反抗的,就是整村整村的殺,說是連座之罪。

而很不巧的是,黃泰的家鄉,正是處在這連坐之罪當中,整村的人,除了黃泰外,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留下。

此時的黃泰,真如是得了失心瘋了般,只想著能找個地兒痛快的嚎哭一場,爾後拾起刀來,騎上烈馬奔回安州去,拼死也要去殺上幾個烏恆狗,以出一出心頭這一口來氣的。

見得蕭謹問起,黃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後,方才恨聲道︰「我那老鄉說,安州最後一個重鎮義縣也在八天前被攻破了,整縣五百余戶人家,全部被屠殺殆盡,一個沒留,現在烏恆大軍已經兵鋒直指雍州之地,可是朝中那些大臣們,確一個肯站出來管事的都沒有啊,全都听那廢物的話,當了那縮頭烏龜。」

「哼……這群廢物,只知內斗,卻不敢抬起頭來面對外敵,早晚我必為我王做一回惡人,除去這一幫廢物。」蕭謹是土生土長的涼州,從小到大,每一年,他都要面對月支人的劫掠,可是,他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些官老爺們去維護他們一下的。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個一心為民的武穆王,可是這一群宵小們,卻不思為國盡忠,卻盡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如此可恨之人,不光是該殺,而是應該讓他去受那千刀萬剮刑。

就如蕭謹所說的那樣,若是到時候李顯不好動手,他蕭謹不見意為李顯去做這一次惡人,去殺盡這天下間該殺之人。

「月支人……烏恆人……」此時的蕭謹,雙眼之間,有莫名的寒光在灼灼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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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義縣,烏恆大營內,此次帶兵征安州的,乃是烏恆國國師完顏齊。

完顏齊,四十九歲,身高八尺六寸,善使一柄鐵戟蛇矛,能開得五石強弓,在烏恆國,素有神箭哲別之稱。

他這一生,自二歲在他祖父的幫助下學會騎馬開始,就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直到他打下這個國師位置才稍微安頓了下來。

可以說,完顏齊的一生,都是在戰爭中度過的,他絕對能當得上能征慣戰這一個稱號了。

此時,完顏齊那壯碩的身形,確正依偎在一張胡椅上假寐,左右兩邊,兩個絕色胡姬,正在小心翼翼地為這位烏恆國最為尊貴的國師按摩著雙臂。

正這時,廂門外傳來一小將的聲音「稟國師,城外有秦國使者求見。」

「秦國使者?」暗自皺了皺眉頭,安顏齊卻是一臉詫異,這前兩天才剛見過個所謂的秦國使者,說他們願意賠償百萬紋銀,只求著他烏恆鐵騎莫要再踏進雍州一步,今天怎麼又來了一個秦國使者?難道他們反悔了?

「讓他進來。」完顏齊就這般懶懶的躺在那胡椅之上,他倒是要看看這次來的所謂的秦國使者又是為著哪般而來。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來,進得來一位身穿青色得體長袍的瘦黑青年人。

完顏齊仔細地打量了下眼前這瘦黑的青年,這人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兩頰深陷,然而雙眼處,卻是明亮如星,配上那一道沖天的劍眉,倒是說不出的冷傲。

這是一個好漢子,完顏齊在看到這青年第一眼時,完顏齊就很肯定的給了這麼一個評價。

敢單刀赴會,就憑這一點,就說明這人有著過人之處矣。

「大秦國使臣蕭謹,見過烏恆國國師完顏大人。」來此的人,竟然是蕭謹,很意外,這讓完顏齊多少亦是有些意外。

「哦,蕭謹,涼州的假節都督?」完顏齊頗帶著些完味的笑容看著眼前這有些黑瘦的青年,嘿然輕笑道。

涼州與安州屬于是兩相隔的兩個州,到了如完顏齊這種地位的人,對于老對手的信息,他自然是要時刻模清楚的,特別是老對手被一個大秦國的假都督,一個小青年給打得大敗的消息,他更是要探得清清楚楚。

而此刻,這一位假節都督竟然就站在他完顏齊的面前,此刻,只要他完顏齊呶一呶嘴,輕咳嗽上一聲,保證眼前這顆鮮活而聰明的腦袋就會掉在地上。

可是,完顏齊沒有,他確只是用著一種欣賞的眼光,在看著眼前這個小青年。能有如此膽魄者,敢來敵營單刀赴會的,已經算是了得了,而敢擺明了身份,而來單刀赴會者,只要不傻之外,那就是個人中豪杰之輩。

「奉我王之命,某暫代涼州都督之職。」蕭謹說道是奉我王之命時,那是一臉肅然起敬。

「卻不知蕭都督突然造訪我烏恆,又有何貴干?」客套過了,自然是要奔主題而去了。蕭謹不是位拖沓的人,完顏齊同樣也不是位喜歡拖沓的人,或許,這就是同為人中豪杰之輩的共同之處吧。

輕呡了一口那有些酸澀的馬女乃酒,蕭謹一臉淡然的輕笑道︰「某此來,確是奉我家大王之命,特來送一場大富貴與國師的。」

「哦,大富貴???是不是你們秦國大王又要送我五百萬兩銀子了?」坐在首位上的完顏齊,听到蕭謹這句話,是哈哈大笑不已,那一臉的輕蔑,是個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

「蛇鼠之輩,安敢與雲龍相媲美,國師這是謬贊他們了。」面對于完顏齊的嘲笑,蕭謹在內心越發痛恨之余,臉上確並不做任何表情,亦是擺出一副輕蔑的表情,一臉嘲諷之色一覽無余。

「呵……呵哈哈……哈哈哈……」一愣神之間,完顏齊那一張原本就笑笑吟吟的臉,此刻,確突然更是狂暴的哈哈大笑不已。然而,那一雙鷹眼,此時更是死死地盯著蕭謹,一字一句的低吼道︰「蕭都督可知老夫此刻內心中最想干什麼嗎?」

「你想殺我!」輕啜了口女乃酒,蕭謹在面對于完顏齊那幾近瘋狂的殺意,確是滿臉的平靜無波,仿佛,他此刻就是在同一只被拔掉牙齒而毫無威脅的老虎在談心一樣,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悠然自得。

「你真當本國師不敢嗎?」隨著咯吱吱的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那原本一個精美的青銅酒樽,此刻,確正在完顏齊的手上,正慢慢的變型著。

「呵呵,本都督並不認為國師不敢,相反,我認為國師是很想這般做,只是本都督認為,國師在面對比五百萬兩白銀還要貴重的大禮時,相信完顏國師一定會好好考慮考慮的。」

「話本都督已經送到,這一場大富貴取與不取,可就要看完顏國師你是否夠膽了。」站起身來,輕拍了拍,蕭謹確就這般瀟灑的出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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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一章更晚了……不過還好,還算今天的,三更到了,洗洗睡嘍,明天繼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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