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彈,再見就是七天後了,嗚嗚……話說今天還要去人家吃飯,過節就是宅男的噩夢!ps︰我會定時一個公告放在正文里)
十五分鐘後,幾人坐在賓館的房間里,蟲婷已經呼呼地熟睡了,藏在櫃子里的楚千雀沒有受傷,其它幾人圍坐在桌前,老頭和陸蘇的臉皮一片焦黑,頭發變成了爆炸頭,那只還在冒煙的笛子放在桌子上。
「哈哈,越看越想笑!」錦斷指著兩人說。
「報應!」衣碧說。
「和我沒關系吧,我沒罵過你師父……」
「你上次不是想和她……」
「天大的誤會啊姐姐!」
「為什麼笛子會炸呢?」老頭皺著眉,其實眉毛已經沒有了。
「我讓老大來讀這個笛子的技吧!」
「你要讀他的jb?」陸蘇驚訝地說。
「老大,讀技吧!」
舉起的大刀彈回來敲了一下涂無魚的腦袋。
「嗚,老大,讀技!」
那把妖刀的第一只眼楮睜開,打量著笛子,幾人默默注視著。涂無魚說︰「老小,給它注入一點妖力!」
「哦!」
陸蘇握住笛子,錦斷突然說︰「不會爆炸吧!」
幾人一起把椅子向後退,老頭退得最遠。
「開始了哦!」陸蘇咽了口唾沫,像給測魂表注入妖力一樣,給它注入。
妖刀上的眼楮開始眨動,涂無魚說︰「好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
「結果怎麼樣?」
「是個男孩,恭喜你!」
「砰!」他的腦袋又被妖刀打了一下。
「嗚,別打腦袋……這只笛子不止一種妖技,就像我的刀一樣,具體我看不太清楚,因為沒有發動……我猜是用笛音來調出妖技。」
「還有這種東西啊!」陸蘇驚訝地打量著笛子,為什麼和錦斷戰斗的家伙會有這種東西,難道說他在隊里的地位相當高?
「看來師父說的是真的,除妖師在用我們的同類制作妖兵!」衣碧咬著嘴唇。
「一群雜種!」老頭憤憤地一捶桌子。
「賣給妖集市的老板吧!」錦斷說。
「我覺得還是留下來好,這東西太危險。衣碧,你剛才有什麼話要說來著?」
「恩,剛才我把言斬蝶拖到天上的時候,和他做了一次談判,要不他也不可能撤退,我可能有點自作主張了,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再打下去你們很危險的,他手上還有十幾個二段除妖師,更不要提他本人的實力。言斬蝶提出一個條件,如果你們幫他們除掉天傷,他可以放過你們,那家伙在組織里的權力好像很大……當然,我沒替你們答應,看你們自己的意願了。」
「要是我們不答應呢?」錦斷問。
「他肯定還會來找你們麻煩。」
「答不答應都是打,那我無所謂!」
「飛妞,你說的‘你們’不包括我吧!」涂無魚問。
「別叫我‘飛妞’,我有名字的!對了,從見面起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賣魚的!」
「那你可以繼續去賣魚,別再攙和這件事了。」
「喂喂,事態升級得比想象的還厲害啊!」陸蘇看向老頭,「老頭,你的意見呢?」
狠狠地咬著煙斗,老頭冒出一句︰「千慧這個……」
「死老頭!你敢說出來我絕對宰你!」
「我沒意見,小子,你拿主意。」
「這種事情你別都推給我啊……」大概是因為幾個人都是遇事沒意見的類型,不知不覺間,每每拿主意的都是陸蘇了,「答不答應都很難啊!」
「領頭人不是好當的嘛!」衣碧笑笑。
陸蘇在心里盤算著,確實是個天大的兩難選擇,不答應就是和整個除妖師組織作對,最後勢必淪落到和天傷一樣被通緝,但似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和天傷站到一起,但誰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雖然妖戰無正邪,但人心還是有善惡的,他不可能和天傷一起毀滅世界;那麼答應的話,會不會又中了除妖師的圈套,他們在圖謀什麼?讓他們兩敗俱傷,最後漁翁得利,或者是真的想消滅天傷。
信息不明的情況下,做出這種決定真的很難,最後他說︰「我想幾天吧!」
「隨你。」
「我怎麼答復他們?」
「會有人聯系你們的吧,我估計……另外,我就住在s鎮,你也可以來找我商量。」
「衣碧!」
「恩?」
陸蘇認真地說︰「我可以信你嗎?」
衣碧淡淡一笑︰「相信你自己,年輕人。」
她應該不會害他們的吧,畢竟大家有著天然的立場,同是妖類,而且幾次見面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她的為人。
說話的間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街上華燈初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避難的人群漸漸往回涌。大概看到街上被破壞的痕跡都會驚訝吧,明天的本地新聞少不了要說什麼車禍,煤氣管道爆炸之類的。
每次大戰之後,能平靜地看著這個世界,陸蘇都在心里感慨活著真好。和錦斷四目相交,她的眼里有一種會心的笑意,大概此時她也在想著同樣的事情吧。
「我回家了!」衣碧站起來,扣上寬檐帽。
「衣碧,你一個人住?」錦斷問。
「對啊,小妹妹,有空過來我教你刀法。」
「懶得去,空覺大師的碟我全部看過!」
「那我也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不過我有高清未刪節版本,有一個鏡頭空覺大師月兌掉上衣露出八塊月復肌……啊!」一直冷酷的衣碧居然像個花痴似地叫了一聲。
「啊啊,我要去我要去!」錦斷捂著紅紅的臉頰,兩眼放光地尖叫起來,「空覺,我的愛!」
三個男人像白痴一樣看著她倆,話說回來,這倆人的刀法全是跟著錄相學的?
陸蘇暗想,要是這個全體女妖的偶像空覺還活著的話……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啊!
「就這樣吧,我走了!」從花痴狀態瞬間切換回冷酷狀態,衣碧壓了下帽子,從牆邊的破洞跳出去了。
「錦斷。」
「恩?」
「你沒問她地址。」
「喂,衣碧!」
錦斷一邊喊一邊從那里跳了出去,留下三個男人在屋里面面相覷……
「涂大哥,你為什麼……」
「賣魚的,你的事……」
「我知道,等等吧……」
三人一起點頭,男人間的交談就是如此簡單。
「好不甘啊!」涂無魚笑笑,「被那個人妖打敗……」
然後他拖著刀帥氣地從破洞跳出去了,下面傳來「哎喲」一聲,伸頭往下看時,他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你倒是走門啊!
……
地下停車場里,拉起了警戒線,地上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被蓋上了防水布,有警笛在閃爍著。
身著制服的言斬蝶站在那里,旁邊站著戴雪,她的腦袋上纏著一道繃帶。
「月白蓮啊月白蓮,你居然死得這麼丑陋……」言斬蝶感慨完畢,轉過臉,「對了,戴雪,你的衣服髒了!」
「謝謝隊長關心。」
「戰斗數據回收了嗎?」
「還差孟勇那邊,他飛得太遠了。」
「我們暫時回去,但是你留下,這個鎮沒有除妖師,你留下處理一點善後的事情……還有就是交涉的問題,你想辦法聯系他們。」
「明白!」
「戴個帽子吧,繃帶太難看了!」
「謝謝隊長關心……隊長,你倒是關心下我的腦震蕩啊。」
「喲,小蝶居然失敗了!」後面一個輕浮的聲音說,言斬蝶轉過身,看見一個男人背倚在停車場的柱子上,耳朵上戴著幾個耳環,穿著像個搖滾歌手,他一邊說話一邊在咬一個紅隻果。
言斬蝶皺了下鼻子,略有些厭惡地說︰「話風涼話的混蛋!剛才你躲到哪去了。」
「別對我發火嘛,我的職責只是監督你,我又不歸你管……連你也會失敗啊,言斬蝶,說幾句感想吧,我今晚要向上層匯報。」
「你的衣服太丑了!」
「我指的不是這個。」
言斬蝶把眼楮別開,似乎是刻意不去看這個人︰「出了點意外情況,原計劃讓月白蓮對付蟲婷,結果他的對方變成了錦斷,實際上本來是可以贏的,但是被那個老頭偷襲了。」
「你之前不是說老頭死了?」
「看樣子是弄錯了,從月白蓮死前的數據看,這個老頭的實力遠超過我們現有的數據,控制脂狀物……真惡心啊……似乎要耗費大量的妖力,除非他是一階,不然是不可能這樣使用妖技。從他戰斗的方式看,這個老頭說不定是這幾人里最強的。」
咬隻果的男人吹了個口哨︰「隱藏人物?」
「差不多!」
「笛子呢?」
「沒有收回,可能是被他們拿了。」
「你得找回才行,不然這個笛子會讓你坐牢。」
「我知道。月白蓮的實力只在我之下,居然也會失敗,想不到。」言斬蝶語氣平靜地說,似乎坐牢是別人的事情。
「繼續。」
「孟勇的失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有件事情沒想到,陸蘇的近戰體術居然這麼強,之前的數據從來沒顯示過!而且從送回的戰斗數據上看,他的戰斗策略和應變能力都很高,這小子的成長真是快得驚人,我建議你加一筆,早點鏟除掉這只妖為好。」
「記下了。」
「至于雷牙,他沒有武器之後,實力根本不行,差一點同歸于盡……」
「差一點?他贏了?」
「不,他死掉了,對方活著。」
「你這個隊長居然還有心拿手下人的死說笑啊。」
「我說笑了嗎?對了,還有個人要記一下。」言斬蝶頓一下,「一個很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