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給我認真地洗手啦!」
「我洗了,你好煩啊!」
「用肥皂,肥皂啦!」
「不,我不要!」
龍奎和蟲婷在爭吵的時候,陸蘇正把車上的東西往家里拿,然後用肥皂仔細地在臉盆里洗了手,對蟲婷說︰「我有好好洗,你看。」
「你是乖孩子,他不是!」
「切!」龍奎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他們的溫馨小家是一幢在地走鯨的襲擊中被震坍的小樓,原本的六層樓坍成了兩層,有一間房子居然還可以住人,但是屋頂已經沒有了,于是陸蘇自己買來水泥,而磚頭滿地都是,他花了一天的功夫,把房子的破頂給修好了。
一點點添家具,拉電線,他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把這里變成家一樣的地方。蟲婷有地方可以做飯,可以曬衣服,還可以在陽台上耍大刀……所謂的陽台是坍沒的二層其它地方,非常開闊的一片空地,平時陸蘇把車也停在這上面,用的時候扛著車直接跳到下面的馬路上。這里沒有自來水,用水要去附近的汲水井,每天蟲婷都扛著一個夸張的大缸過去,裝回來很多,用這水洗衣做飯。
至于暖氣的問題,家家戶戶都沒有,到了冬天他們就燒火盆取暖,不過蟲婷是個冷熱不侵的家伙,所以經常忘了這件事,如果她忘記了,陸蘇就讓她把自己點著,站在屋子中間給大家供暖。
艱苦確實很艱苦,不過蟲婷和龍奎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容並沒有減少過,而對陸蘇來說,這里就是一個家了。
「哇,這麼多好東西啊。」蟲婷看見堆滿桌子的食物,驚嘆道。
「這些先不要吃,吃復制品,等它們快要壞了再吃,听到了不!」陸蘇說。
「知道知道,你每次都要說,真羅嗦耶。」
「大白痴也羅嗦,羅嗦得像老太太一樣。」龍奎說。
「你閉嘴!」蟲婷敲了下他的腦袋,「你們餓了吧,我去做飯吧,家里還有一點米可以做米飯!」從南方過來的他們幾個,對米飯情有獨鐘,實在不怎麼吃的慣面食。
「我不吃了,我出去。」陸蘇說。
「你不是說好困了嗎?」龍奎問。
「還行吧!」陸蘇掩飾著黑眼圈,「我得去補充一下子彈,明天才回來,你們乖乖的啊!」
「為什麼每次都要去一晚上啊,好奇怪啊。」龍奎說。
「就是嘛!」蟲婷說。
「這是有很復雜的原因的!」陸蘇一本正經地說,然後給他們復制了今天吃的東西,順便把那啤酒和姆朗酒帶走了,他倆不喝酒,和卷卷一起喝酒行樂去。
跳上車,蟲婷在上面招手︰「什麼時候回來呀!」
「大概明天這個時候吧,不用管我了。」
開著車帶著酒去找火包友來一發,這種事情不是發生在他身上有幾十萬存款的時候,偏偏發生在這種艱苦的時候,想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循著熟悉的路,一路開到卷卷家,這是一間老式的三層小樓,她住的一層。車子停下的時候,陸蘇按了三下喇叭,那扇紅木門輕輕地打開了一道縫。
他跳下來推開門,穿著絲制睡衣的卷卷正夾著一根帶有塑料煙嘴的香煙,托著手肘,不咸不淡地打著招呼︰「來了?」
因為電壓不穩,屋里的燈光很黯淡,書桌上的台燈亮著,攤著一本打開的書,書縫中還放著一只筆……卷卷顯然沒戴,c罩的胸脯在睡衣下面隱約可見……你到底在看哪邊啊,陸蘇吐槽自己。
「喲,在干什麼呢?」
「我真是墮落啊!」卷卷說,「本來想好好啃一本專業書來著,結果看上小說了,一看就是一天。」
「飯也沒吃?」
「誰給我做呢?」
「什麼書啊。」
「《你往何處去》!」
算起來,一個月沒見面了,她不是那種見面就會撲上來的熱情女人,不過這也和他們的火包友關系有關,陸蘇把門關上︰「我洗個澡,然後睡覺,三天沒睡覺。」
「做什麼去了?」
「去死區拾垃圾啊,順便殺了幾個人,飽餐了一頓尸體。」
「呵呵!」
兩人的對話基本上都是這樣淡如清水的。
「換鞋!換家居服!」
「哦!」
換上拖鞋和家居服,卷卷依舊回去看書,陸蘇自己動手燒熱水,先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一下。雖然沒有暖氣,但是屋里有電熱器,而且這個房子的牆壁非常厚,結構上相當保溫,整個冬天卷卷都不出門,過著冬眠一樣的生活。
雖然不精廚藝,家里卻收拾得很整齊,屋里飄著很濃的香煙味,自從丈夫去世之後,她抽煙就非常凶,陸蘇有一次說︰「抽煙對女性身體不好。」她平淡地回答︰「反正我不準備再結婚了。」
陸蘇找了一個空碗,放在她的書桌旁邊,然後在里面復制了香腸和豬蹄,又復制了一瓶啤酒放在那里。卷卷頭也不抬地說︰「筷子!」
「給你!」他把準備好的筷子放在碟子旁邊。
「雖然你不是我男朋友,不過說句公道話,你很會照顧人。」
「謝謝。」
「你女朋友一定被寵壞了吧。」
「唉,是吧!」
「我的煙抽光了。」
「給你。」陸蘇復制了幾根在桌上,「吃飯的時候能不抽煙嗎?什麼毛病,老頭吃飯的時候都不抽煙!」
關于自己的幾個同伴,陸蘇都跟卷卷聊起過。
「吃飯的時候抽和吃完抽有區別嗎……哎,沒有米飯嗎?」
「自己做好了,你太懶了吧……算了,我來吧!」
淘了米煮上飯,陸蘇拿起她的平板電腦,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玩連連看。除了xxoo,到卷卷家來還有兩件滿足**的事情,一個是玩平板電腦上的小游戲,另一個是看電視,這些都是平時享受不到的。
北方的精神生活有多無聊,從陸蘇玩游戲的專注就可以看出。
玩著玩著,卷卷突然坐到他旁邊,幾乎挨在一起,她看著屏幕上的畫面說︰「真沒見過玩這種小游戲還這麼投入的人。」
「我平時都是在殺人啊,神經繃得太緊會瘋掉的。」
「哦,我老公閑下來就寫毛筆字,你看牆上那個字。」
陸蘇抬頭看見「靜水流深」四個龍飛鳳舞的毛筆字,用玻璃罩起來掛在牆上,他說︰「我最恨寫字漂亮的人,因為我寫字丑!」
「是因為鉛筆太短的原因嗎?」她笑著說,陸蘇的腦袋里亮起警示燈,哎呀,某種劇情要開始了。
「你要借這根鉛筆嗎?」
「當然。」
他把游戲按了暫停,放到旁邊,然後把卷卷抱在腿上,手從睡衣裙下面伸進去,到達肚皮,繼續深入,觸到柔軟而堅挺的頂峰。這時卷卷的手也開始向下探索,從松松的家居服下面,模到陸蘇完全解放的鉛筆,輕柔地撫弄著。
「我听說你們又打了一仗?」
「恩啊。」
「贏了嗎?」
「談不上贏了,雖然把他們打退了,但是這邊也損失得厲害。」
「你殺了多少人?」
「十幾個,有一個家伙你猜是怎麼死的,我把他的腦袋按在披甲狼的關節上,然後像夾核桃一樣夾碎的,濺了我一身的腦漿。」
「好可怕,真想象不到你殺人的樣子,明明長著一張比女孩還女敕的臉。」
「打仗就是這個樣子啊,不下狠手,就會被殺掉……我的肚子被捅穿了,被一個巨蠍的尾巴捅穿的。」
雖然在閑聊打仗的事情,兩人的手都在對方身上瞎模著。這一年半的時間里,伴隨著殺心刺激起的雄性激素,他另一方面的**也在增強,如果不是遇到卷卷,大概這些壓抑的力比多會讓他的心理扭曲吧。
卷卷溫暖的小屋,正是釋放掉心底這些黑色物質的地方。
「想的不得了吧?」卷卷問。
「恩,你呢?」
「我也是,可惜連一根夠長的黃瓜都買不到。」
「在沙發上大戰三百回合,意下如何?」
「你不是準備洗澡嗎?」
這時熱水器的蜂鳴器響了,水燒開了,他們互模的時候米飯也做好了。吃了一頓飽飽的豬蹄飯,喝了啤酒,然後陸蘇月兌光進到浴室里洗澡,溫暖的水流讓人放松下來,積壓下來的疲勞此時也一起發作了,當擦干身體躺到床上的時候,他已經困得睜不動眼楮了。
「不行了,實在太困了,我先睡一會吧,起來再說,就這樣!」說著他把被子蓋上,閉上眼楮睡覺,躺下時覺得腦袋都是沉重的。
當他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風透進來,然後**的身體踫到了一個滑女敕而溫暖的肌膚,卷卷鑽進來了!?
確實很想那個,但也確實很想睡覺啊!
他模糊地感覺到卷卷在被子下面移動,她的小手觸到肚子上涼涼的,然後這只手觸到自己的鉛筆,接著那里感覺到了口腔的溫暖和濕潤,漸漸膨脹起來,但是卷卷沒有因此放過它,繼續著這個行為。
五分鐘後,她從被子里鑽出來,躺在陸蘇旁邊,閉著眼楮說︰「你可以睡覺了。」
這種戰意勃發的狀態還睡毛的覺啊!
「我決定睡前先把作業交了!」陸蘇一翻身,壓到她身上,她居然也是**的,這是蓄謀啊!
「可悲的本能啊!」卷卷壞笑一聲,「對了,今天是安全期,你看著辦吧。」
「明白!」
「別讓我失望哦。」她拍拍陸蘇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