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諾沒想到此人竟如此豪爽,絲毫不顧及說出自己不才時的那種反應,更沒有貪功的意思,剛才他說的話擺明了是讓自己也分一杯羹啊,可張諾本x ng就喜歡低調,他這樣說反而讓張諾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此刻周圍人看他的目光。
賀昱緩步走到木板前,提筆沾了沾墨水開始書寫。
周圍的人群越圍越多,一听更有四大才子之一的賀昱改詩人更加多了,更來了不少平時不出家門的小姐。
木板上赫然就是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
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時
此刻眾人不禁都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賀昱是如何改寫的,指不定自己就是另一個流傳後世佳作的見證者,想想都讓人興奮,在這個幾場大仗比不上一篇錦繡文章重要的年代,還有什麼能讓他們更興奮的。
賀昱提筆開始書寫,原本噪雜的人群此刻也靜了下來,都注視著賀昱手中的筆。
「千年,第一句加了兩個字,千年,絕啊,千年久旱逢甘霖,這不是來的更珍貴嗎?」站在前面的人看到後不禁大聲喊道。
「好句,這兩個字一加上去,馬上就感覺比原作來的更可貴,更喜慶。」人群開始議論。
「下面那?下一句加的什麼?」後面的人群開始詢問道
「第二句加的是萬里,萬里他鄉遇故知。」前面的再次喊道。
「大才,真乃大才,不愧是賀昱,萬里他鄉遇故知,好句」人群中再次稱贊道
「竟然這麼簡單,我怎麼想不到那?」
「你要是想的到四大才子就是你了」人群中開始有人嚷嚷道。
「第三句前面加的和尚,第四局加的,加的是老叟。」念到最後一句前面那個報詩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當人群細讀完這改過的整首詩時不禁一陣沉默,尤其是最後一句,老叟金榜題名時,在這個以文治國的時代,多少讀書人窮極一生都希望有朝一r 能夠金榜題名,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金榜題名?十年寒窗苦讀時,一朝成名天下知,可是誰人能保證苦讀十年就能考中?活到老,學到老,老叟金榜題名時,難得啊,可貴啊…………。
「四大喜事,呵呵,四大喜事,我孫秀才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改過後還能如此完美詩句
千年久旱逢甘霖
萬里他鄉遇故知
和尚同房花燭夜
老叟金榜題名時
這首加了兩個字的詩句,不管從哪看,從哪讀,給我的感覺都比原來讀起時來的更加難得,更加可貴。」一個書生打扮的老叟放聲喊道。
那吳家僕人雖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可看到人群如此轟動,想必是改成了,于是便興奮地拉著賀昱的手道「賀公子真是大才,我代我家老爺再次謝過,這500兩白銀實至名歸,而賀公子更是實至名歸,不愧是汴州四大才子」
賀昱听後笑了聲道「諸位,在下說過,在下不才,真正大才的是哪位張公子,說實話,在下只不過是代為書寫而已。」
這下人群更是炸開了鍋,雖說這張諾是個書生,有些才氣大家都知道,可沒想道這個難道四大才子的詩句改寫竟然在這個賈府贅婿的手中改寫了,是這位張公子深藏不漏還是賈府看走眼了?
「張公子,在下賀昱,誠信結交你這個朋友。」賀昱笑著走到張諾跟前彎腰施禮道。
此刻的張諾猶坐針毯,他沒想道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這個賀昱竟然如此不貪圖名利,可見慣了大世面的他雖然一時有些不適應,可還是馬上還禮道「賀公子言重了,其實這本來就是賀公子所想所寫,不是嗎?」
「呵呵,張公子說笑,在下受邀明晚去參加鵲橋會,不知張公子可願一同前往?」賀昱打著哈哈說道。
「在下並未收到邀請,就不去了。」張諾听後回道。
賀昱听後有些不信「張公子如此才氣竟然未收到請帖?怪哉。」
「張某說的實話,而且張某不太喜好人多的場合,想過些清淡r 子。」說完回頭拉著雙兒便要走。
賀昱一听張諾如此說話,便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一個不追求名利的人,此刻竟然被自己推至風口浪尖,想罷便快步趕上道「張公子,在下疏忽,不過我們事先承諾好的在下可不會忘記。」說完從懷中掏出三張銀票道「兩百五十兩」說完笑著走開了。
張諾慘然的笑了笑,想必自己的清淨r 子到頭了。想罷便拉著雙兒快步走出人群,只留下了還在回味著的一群眾人。
改版過後的四大喜事以極快的速度快速流傳,而改詩的細節更是變了又變,有的說是張諾改寫的,有的則說是賀昱改寫的,只是賀昱此人不喜好功名,便拉著張諾于其分享。更有著說是其他書生改寫的,總之什麼版本都有,不過不管如何,張諾這個原本落魄的就要被遺忘的書生再次映入人們的眼中。
「公子,今r 集市上的是公子改寫的嗎?」夜晚激動地雙兒睡不著便問道。
張諾沒好氣的回道「你說那?」
「我猜肯定是。」雙兒語氣激動地說道
「雙兒什麼時候這麼笨了,如果是我我為什麼不親自填寫?」張諾笑著反問道。
「公子不喜好名利,雙兒知道,雙兒也不笨」雙兒馬上回道。
張諾听後再次笑了下道「好了,雙兒聰明,趕緊睡吧。」
雙兒本來還有很多話要問,可一听張諾如此說便氣鼓鼓的蒙頭不說話。張諾見狀不禁會心一笑。
翌r 天s 剛亮張諾便听到屋外一陣噪雜,更不時傳來雙來緊張的呼聲「我家公子還在睡覺,勞煩各位先回去,等我家公子醒了我去請各位過來。」
張諾一听不禁有些頭疼,不用想,肯定是前來拜會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張諾最怕也是最厭惡就是這個場景,常言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听著雙兒在外面的呼聲,張諾不禁于心不忍,于是便穿衣梳洗了一番走出屋內,只見小小的籬笆院子早已圍滿了人群。圍在籬笆院外的人群一看張諾出來了不禁開始喊了起來,雙兒一看則是快步走到張諾旁邊道「公子,我說了,可怎麼都趕不走他們。」
「不知各位找我所謂何事?」張諾看著外面的人群問道。
「張公子,我家老爺請你去為我家少爺授課,價錢你開。」一個家丁扯著嗓子喊道。
「張公子,別听他的,他家老爺出了名的摳門,當心到時候拿不到工錢,還是來我家的好。」另一個家丁喊道。
「你說什麼。」原先的家丁呵斥道。
「我說錯了嗎?」後面的家丁反問道。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張諾不禁上前道「諸位,張諾真沒有什麼真才實學,正如外面所說,只不過是那賀公子不是貪圖名利之輩,所以拉著我也沾了光,如果各位有興趣,不防去找那賀公子,他比我強多了。」
人群听到張諾竟然親口如此說,不禁也開始懷疑起這件事,書生最想要的就是名,可是這張諾竟然一口否認這改詩一事,難道真不是他改的?
張諾一看起了效果,于是便接著道「如果我張諾有如此才華,還會去做一個贅婿?還會是一個窮秀才?」
人群再次猶豫了,不多時已經有個別人開始散去,接著便是成群的散去,不過每個人心中還是滿月復狐疑,只能回去稟報老爺在做定奪了。
張諾看著散去的眾人不禁舒了一口氣,這古人要比後世好糊弄。
「公子,你為何這般……」雙兒看著散去的眾人不禁急切地問道,那雙眸更是滲出些許水霧,她不明白公子為何寧肯揭開自己傷疤也不願承認這名利雙收的好事。
張諾看著雙兒這個模樣,不禁有些心疼道「好雙兒,難道你覺得公子做錯了?」
「雙兒不敢,雙兒相信公子做的都是對的。」雙兒趕緊回道。
「雙兒,你不懂,名利是好,可是同樣也能帶來災禍。」張諾用手撫模著雙兒的小臉道。
雙兒看著注視著自己的張諾,不禁一陣紅暈自兩頰升起,此刻,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侍女,不管公子做什麼,她堅信,公子是對的。
「公子,你餓了嗎?雙兒這就去做吃的。」雙兒羞紅著臉掙月兌張諾的雙手道。
張諾一看雙兒如此模樣,不禁一笑道「啊,餓了,還真的餓了,趕緊蒸兩個紅薯給公子解解饞。」說完走到雙兒旁邊輕輕刮了一下雙兒的小鼻梁。
雙兒不禁再次臉紅著跑開了,張諾難得的感受著這少有的溫馨和寧靜,不禁期望這樣的r 子讓自己過得久一點。
七夕佳節,鵲橋相會,不知道古人怎麼過節的,要不要去看看那?張諾想道……還是那句老話,求收藏,紅票,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