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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諾渾然不知自己此刻已經成了尉氏的風雲人物,此時他正和雙兒收拾著包裹,因為明早他就要離開了,離開這個自己重生的地方。
自己在這里已經惹了太多麻煩,恐怕以後不可能平靜的下來,倒不如前去汴州教書,一來讓自己有事情做,避免自己悶得無聊練字,二來剛好離開這個地方,到一個新環境,想必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公子,真的想清楚了?就這樣回賈府?」雙兒收拾著東西問道。
張諾一邊試著自己給自己挽頭發,一邊回道「不然那?讓那賈府抬著大轎子來接我?」一邊說一邊皺著眉頭,這頭發還真難挽,從來到這里一直是雙兒幫自己挽,自己今天一試竟然如此麻煩,難道是因為自己另一只手不方便的緣故?
「還是我來吧。」雙兒丟下手頭的活走到張諾身後道,接著便快速地將張諾的頭發挽起,然後用布條將頭發困起。
張諾看著挽好發髻笑著道「看來我還真的離不開雙兒了。」
「公子說笑了,到了賈府,比雙兒好的不知多少。」雙兒有些落魄的說道。
「可是公子只想讓雙兒服侍,因為公子已經習慣有你這個丫頭的r 子。」張諾邊說邊輕輕拍了拍雙兒腦袋上的發髻。
雙兒听後瞬間便是滿面羞紅,不知道為什麼,公子一這麼說自己就覺得臉紅耳赤,心跳加快。
「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
「張公子,我家老爺有事相商。/」門外傳來家丁的喊聲。
張諾听後模了模頭上的發髻道「嗯,這就去。」說完便讓雙兒攙著自己往外走去。
李治原早已在涼亭等候,看到張諾來到便笑著說道「小友來了,休息的可好?」
「張諾真要謝過李老的幫助。這幾天都感覺很好,尤其是這傷,我都覺得好多了。」張諾施了一禮回道。
李治原指著一旁的石凳道「坐,嘗嘗這來自長安的特質茶葉。」
坐在石凳上感受著徐徐涼風,竟有一絲涼意,周圍飄散著淡淡的茶香,整幅景象頗有一番味道。
「小友今r 便要起程前往賈府,不在考慮一下?」李治原嘆息的說道。
張諾笑了笑,看著涼亭下面的水塘道「李老看那水塘里開的是什麼花?」
李治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道「荷花,為何這麼問?」
「那這荷花是靠什麼而生?」張諾又道。
一瞬間李治原便是眼前一亮,他知道張諾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緊接著再次嘆息道「如此大才之人竟然不好功名,不知道是你的損失,還是朝廷的損失。」
雙兒不明就里的問道「公子說的什麼意思啊?荷花不就是靠著水下的淤泥而生嗎?」
「雙兒真聰明。」張諾笑著打趣道。
「不懂,你們這些文人說話雙兒完全不懂。」雙兒嘟著嘴說道。
「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討人喜歡。」李治原听後笑著說道。
接著兩人便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只有淡淡涼風拂過。
「這人要是如此過完一生該有多好。」張諾放下茶杯說道。
李治原抬頭看著遠方,良久道「如果人人都這麼想,這世上就沒有紛爭了。」說完李治原從懷中模出一個牌子遞給張諾。
「這是什麼?」張諾看著牌子問道。
李治原笑了笑「有了這個牌子,將來如果你前往長安,會方便很多,留下吧,就算你不去長安,也就當時我送給你這個小友餞別的禮物。」
張諾雙手接過牌子,入手頗有些分量,上面沒有任何花式,只有一個大大地「李」字。
「張諾只是一介布衣,沒有什麼珍貴之物,如果李老覺得張諾能拿出什麼可以讓李老滿意,那李老盡管開口。」將牌子放入懷中後張諾說道。
「我看上的你給不了,不如送我你的筆墨吧,那r 我看到張小友的字跡也是極為得體。」李治原回道。
「既然李老這麼說了,那張諾就獻丑了」
李治原听後讓家丁前去拿出筆墨,不一會家丁便捧著四寶小跑著趕過來。
張諾用右手拿起毛筆,看著四周道「不知李老想要什麼題詞。」
「那就以這小池塘做為景,有小友為其填寫詩詞吧。」李治原看著下面的池塘道。
張諾看著池塘來回緩緩度了幾步,接著走到石桌前停下,沉思了一下便開始書寫。
雙兒一看公子要寫詩詞,急忙便圍了上來,而李治原也是走上來看著張諾要寫什麼,他本想讓張諾留下墨寶,沒想到這張諾竟然要留下詩詞。
以這張諾的才華,想必必定又是佳作。
家丁不懂什麼詩詞,可看到老爺如此緊張,便也偷偷往張諾手下的宣紙上偷偷瞄著。
小池
泉眼無聲惜細流,
樹y n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頭。
張諾書寫用的是柳體,字跡這骨力遒勁,結體嚴緊,而詩則出自後世楊萬里之手的小池,此時用來形容這里的景s 最為恰當不過了。
「好字,真是好字,繞是我生平見過那麼多好的書法,也可以斷然斷定此字以後定會風靡後世。」李治原看著宣紙上的字體說道。
接著又念起這詩,結合者周圍的景象,就連一旁的家丁都听得有些醉意。
「字是好字,詩更是好詩。」李治原將宣紙放于石桌上看著四周說道。
「李老過獎了,這只是我家鄉很多人都會的。」張諾笑著回道。
「你家鄉?」李治原疑惑的問道。
「就是我家公子夢中。」雙兒听後解釋道。
「哦,想不到張公子竟視自己的夢是自己的家鄉。」李治原听後不禁笑著說道。
「人生如夢,誰又知道現在是不是在夢中?」張諾反問道。
「好一個人生如夢,張諾,我真想將你綁去長安。」李治原看著張諾說道。
張諾听後哈哈一笑「我想李老不是那樣的人。」
「好了,想必你那妻子早已等不及了。」李治原看看天s 說道。
「那張諾就告辭了。」
「告辭」
張諾在雙兒的攙扶下將裝著幾件衣服的包裹提出,便出了李府往客棧走去,客棧門口早已停著兩輛馬車,而賈無雙正在其中一輛馬車里等著她的夫婿。
李治原看著張諾離開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道「好一個不問功名的才子,還真想綁你去長安。」接著將石桌上的宣紙拿起,又仔細端詳了一陣道「想必那些人看到這等書法,定會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