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雙回味著剛才張諾出的那道題,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還是說真的只是他出給雙兒的題目。/
張諾和雙兒回到屋內,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張諾笑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座位道「這雷府裝飾的可真是好,珍稀花草更是不少啊,張某算是開了眼界了。」
「張公子說笑,雷某是個粗人,不懂得欣賞什麼花草,這些只是朋友送的。」雷念九笑著回答道,同時心里卻在想「這張諾剛才是在暗示什麼嗎?一個書生,有如此深的心機?還是說尉氏傳聞是真?」
「雷老爺交友廣闊,讓張諾甚是羨慕。」
「那里話,以張公子的才華,想必更是交友廣闊才對。」
賈無雙看著張諾和雷念九聊天,並沒有插嘴,而是靜靜的看著,可是從相公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的波動,難道自己多想了?可是自己為何不用此方法賭一賭?
張諾兩人又東拉西扯一陣,終于屋內再次恢復平靜。
「雷老爺,賈府和雷府合作這麼多年,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慚愧。」賈無雙說到這偷偷瞄了一眼雷念九。
這雷念九雖然掩飾的很好,可賈無雙還是以她敏銳眼光捕捉到他听完自己說這句話有一絲不安。
「不如這樣,我賈府不但賠償雷老爺這段時間的損失,並且在這一次要談的訂單讓利一成,你看可行?」
雷念九再次叩擊了一下桌面,接著喝了一口茶水。
張諾看著此刻的賈無雙,這丫頭重新恢復了先前的鎮定,並且胸有成竹的看著雷念九,想必是悟出其中道理了。
「無雙小姐真是仗義,可是雷某人說過的話是不會改變的。」雷念九沉了口氣說道。
賈無雙听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接著起身道「眼楮雖然蒙上了,可是難道心里就不怕嗎?既然雷老爺已經不再將利益看成第一位,而且不接受賈府道歉的誠意,那我想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雷念九面s 微寒,這丫頭看出來了,可是她真的不怕自己為了一時之氣離開賈府這個老東家,然後投靠呂府?而且此刻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心里沒有解決。
那就是呂府,自己的確早就和呂府搭上線,可是這呂府一直未給答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接著他心里又想道「如果離開賈府,以同樣的價格進出呂府的瓷器應該不難。」
賈無雙起身看著雷念九,接著忽然笑了一下道「賈府已經讓步到這個地方,既然雷老爺不同意,那我想其他的同行應該會理解的,只是雷老爺這作風,恐怕就難以讓人理解了。」
「無雙姑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雷老爺是聰明人,如果為了一時之氣而就此和賈府解除合約,恐怕不值」
雷念九听後眉頭皺了皺,接著長舒了一口氣道「無雙姑娘請坐,我想事情還需要在談一談。」……
馬車上,雙兒給張諾輕輕捏著手臂,坐于對面的玉兒則恨恨的瞪著自己的姑爺,看來剛才張諾離開之事這丫頭是上心了。
「小姐,為什麼最後還是給雷念九將這次的訂單讓利兩成,那我們這單生意豈不是白談了。」玉兒一邊看著張諾一邊氣呼呼的說道。
賈無雙听後笑了笑,接著掀開馬車上遮著窗戶的布簾道「雷老爺是個愛面子的人,雖然他很看重利益,可是一旦和面子扯上關系,我想最後雷念九會毫不猶豫的回絕。」
「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玉兒不明白的問道。
賈無雙別有深意的說道「因為我和你姑爺拆穿了他的面具。」
「嗯?這和姑爺有什麼關系?」玉兒不禁再次看向張諾,而張諾也是不明就里的看著賈無雙。
「你去問問你姑爺不久知道了?」賈無雙看著張諾說道。
「我知道什麼?」張諾不禁故做疑惑的說道。
「難道相公剛才不是有意提醒無雙?」
「提醒什麼?」
「是啊小姐,姑爺提醒你什麼了」玉兒也問道。
賈無雙又盯著張諾看了幾眼,而張諾也盯著賈無雙,這下把賈無雙看的兩頰緋紅,心一下子就亂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想了。」賈無雙急忙故作鎮定的說道。
玉兒听後撇了撇嘴道「我還真以為姑爺幫了什麼忙,原來是小姐多想了,不過話說回來,姑爺你剛才為什麼丟下小姐一個人出去?」那模樣頗有一絲審問的感覺。
張諾看著玉兒這嘟著嘴的樣子,不禁一笑道「我只是個書生,生意這種事情我插的了話嗎?坐在那里像個人偶似的,倒不如出去散散心,看看花草。」
「小姐,你看到了,姑爺根本就不在乎你,他只在乎那些花花草草。」玉兒听後搖著賈無雙的手臂說道。
「好了玉兒,不要鬧了,快給姑爺陪個不是。」賈無雙拍著玉兒的腦袋說道。
「就不,誰讓他剛才離開小姐的。」玉兒依舊嘟著嘴說道。
「相公不要多想,玉兒就是這樣,我帶她給你陪個不是。」賈無雙拉住玉兒的手說道。
張諾笑了笑道「的確是我的不對,妻子有事,我本該挺身而出才是。」
玉兒此時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姑爺之時一個贅婿,一個贅婿是沒有什麼家族權利的,當時的場合的確不適合姑爺。
想到這玉兒不禁有些難過,自己剛才說話傷到姑爺了。
「姑爺,玉兒錯了,姑爺不要生氣,不要和玉兒計較。」玉兒對著張諾頷了頷首道。
張諾听後哈哈一笑。
「如果我和一個小丫頭計較,那我成什麼了。」……
陳仁廣看著手中的書信,那是自己剛寫的。
「將這封信送到賈府。」陳仁廣將書信交給一個僕人說道。
那僕人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爺爺,听說你這次要再換教書先生?」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男童看到家丁走後問道。
陳仁廣看到男童不禁眉頭皺了皺道「弘文,這次的教書先生可和以往的不同,如若你在不好好學習我可就讓你送回長安了。」
「每次都這麼說,可是教書先生永遠都是一個樣,滿嘴的之乎者也。」弘文听後說道。
陳仁廣沒有答話,而是抬眼看向遠方,不知道廣平兄可好,那件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