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四十九章 回眸一瞥,似是故人

作者 ︰ 深野村夫

跟著護衛來到後院,後院的布置要好的多,池塘花園應有盡有,可就是不見僕人來往,整個院內很靜。

張諾大致看了一下院子,院子分為兩部分,中間被一條小池貫穿,小河的這邊正是張諾此刻正走的地方,而另一邊則是坐落著一間古樸的房屋。

一陣悅耳的琴聲徐徐從前方的房間內傳出,听得讓人心曠神怡。

張諾听到後不禁有些沉醉,可是好久沒有听過如此美妙的旋律了。

護衛听後回頭笑了笑道「老爺最愛听琴,所以經常請人回來彈奏一曲。」

「陳老真是好雅興。」張諾听後說道。

踏上石橋,張諾往橋下望了望,池水清澈見底,各種小魚在水中游動,偶爾一片荷葉則露出水面,吧小池襯托的更美。

琴聲越來越近,听著這琴聲,張諾感覺這真相一片世外桃源,遠離外面的繁華世界,別有一番清淨的滋味,這陳老還真是會享受。

房屋的門敞開著,琴聲正是從哪里傳來,護衛走到門前示意張諾稍等,接著便走進屋內。

「哈哈,張小友可來了。」護衛剛進去,里面便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陳仁廣便走出屋內,那護衛則跟在其身後。

張諾看到來人,不禁笑了笑,接著彎腰施了一禮道「讓陳老久等了,這兩r 出了些事情,所以來晚了,還請陳老見諒。」身後的雙兒見狀也施了一禮,接著便趕緊扶住張諾。

陳仁廣听後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接著一雙眼楮在張諾周身打轉,眼光極其深邃,有一種想要將張諾看穿的感覺。

「張小友,我們相識只因為一盤棋,可沒想道,我們竟然能成為知己,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小友你的才華。」

「世間之事卻是出乎意料。」張諾感受著陳仁廣那仿佛洞穿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懼意,而是若有若無的看著陳仁廣的眼楮回道,聲音從容不迫,沒有絲毫慌亂之意。

陳仁廣不禁再次欣賞的暗暗點了點頭,這張諾真是一個人才,可為何就是甘願做一個寄人籬下的贅婿那?真是想不通。

「小友給了我太多意外了,先是棋,後是詩詞,再然後便是那堪稱完美的釜底抽薪,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我和李老不知道的。」

張諾搖著頭苦笑了一聲道「這還不都是被逼的。」

「哈哈,如若不是情勢所逼,我怎會發現如此一塊良玉。」陳仁廣听後笑著說道,接著揮手讓護衛退下道「小友還請到舍內一起喝個茶吧,順便听一听這難得一听的琴聲。」

張諾也想知道是誰彈出這如此好听的琴聲,便也跟隨走進屋內。

屋內布置的很簡樸,穿過大廳便到偏房,琴聲正是從偏房內傳出。

偏房的四周窗戶全部打開,道道晃眼的r 光照進屋內,可是到了屋內才知道,彈琴之人不在這里,琴聲倒是像是從偏房的上面傳來的。

「在樓上。」陳仁廣看著張諾說道,說完便走到一處樓梯處開始往上走去。

雙兒急忙走上來扶著張諾道「公子,你這傷可以上樓梯嗎?要不雙兒背你?」

張諾听後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接著看了看雙兒的身板道「你背的動嗎?走吧,公子的傷差不多好了。」說完便也跟著往上走去,雙兒緊跟其後,可是小嘴卻嘟的高高的,並且小聲的嘀咕著「看不起雙兒,雙兒可是很有力氣的。」

張諾听著身後雙兒的嘀咕,笑了笑沒吭聲繼續往上走。

到了二樓那彈琴之人才映入張諾眼中,可是只看一眼,張諾就呆住了,因為這人她竟然有些熟悉。

雙兒緊跟著走上來,看著發呆的張諾不禁有些好奇,接著也看向那個彈琴之人,彈琴之人是個女子,一身黑衣,發絲盤起一半,用發簪插在發髻上,兩縷發絲垂于胸前,背後一排發絲猶如瀑布般鋪著。

女子的臉更是美得猶如仙子,五官j ng致的猶如上天雕刻的一般,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此時這女子正盤膝而坐,將琴放于前面的桌上,來回撥弄這,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到來的意思。

「公子,這人有些熟悉。」雙兒看了一眼後便小聲說道。

「嗯,是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張諾回道。

陳仁廣看張諾立在樓梯口,不禁道「小友來坐吧,這琴聲可是很不容易听到的。」

張諾听後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起步走到陳仁廣旁邊坐了下來。

整個二樓只有幾張桌椅,桌子的擺放呈圓形,將那女子圍在中間,想來就是專門供人欣賞樂器的,房屋四周窗戶也是大開,從窗戶看去,整個院內的景s 盡收眼底。

那黑衣女子一直低著頭,只是偶爾輕輕抬起,每次張諾都是驚鴻一瞥,可那種美卻每次都讓張諾有些沉迷,時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繞是見過無數美女的張諾也不禁感嘆道。

女子一雙靈巧的玉手輕輕撥弄這琴弦,一道道美妙的音符便傳遍四周。

良久,女子的手停了,沉浸在琴聲中的張諾也清醒了。

女子起身將琴背于背上,接著便對著陳仁廣施了一禮道「陳老爺,琴演奏完了,還請給幾個賞錢。」

此刻張諾終于看清女子的容顏,只能用冷若冰霜來形容,整張臉看不出一絲活人的氣息,有的只是猶如冰山般美麗的面孔。

女子的聲音也很冷,只是看著陳仁廣,一旁的張諾掃都沒有掃一眼。

「美是美,可是怎麼給人如此冰冷的感覺。」張諾暗道。

陳仁廣听後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給女子道「姑娘拿去,如若以後有機會,還請再到寒舍彈奏一曲。」

「我從來不會再一個地方彈奏兩次。」女子干脆的回道,同時伸手接過陳仁廣遞上來的錢袋,轉身便離去了。

張諾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越看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忽然間,那女子下樓之時回瞥了一眼張諾,只是這一眼,張諾便認出來人,于是急忙喊道「姑娘稍等。」接著便快步追了上去。

黑衣女子停頓了一下,可接著又繼續往前走去。

「我們好像不相識,何須讓我稍等,而且我也從來不會再一個地方彈奏兩曲」女子邊走邊說道。

正在往前追趕的張諾听後不禁止住身子,他不是一個追根究底的人,既然對方說不認識自己,自己有何苦前去詢問那?

女子的腳步很輕,踩在樓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猶如黑夜里的j ng靈一般,輕輕地飄著,留下的只是一陣熟悉的茉莉清香,久久不散。

張諾一直看著,知道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

陳仁廣看後不禁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小友可是看上了那姑娘的美貌?」

「不是,只是覺得熟悉。」張諾回道。

「和她相識?」陳仁廣听後在問道。

「可能認錯了。」張諾回道,可是心里卻無比的確定,那個女子自己一定認識,特別是最後那驚鴻一瞥,像極了,只是不知道她來這里做什麼?

陳仁廣看張諾還在沉思便說道「那女子是我在府外遇到的,當時她正在院外撫琴,我這人喜好琴聲,于是便問她是否會彈,得知她會談便將她請到府內,沒想到這琴聲還真是繞梁三r 啊。」

「竟是這樣」張諾听後說道,接著看了看四周道「這陳府怎麼沒有僕人?」

陳仁廣听後笑了笑道「听琴之時,我不喜歡閑雜人等在我旁邊,所以她們被我支開了。」接著輕輕拍了拍手掌,一個黑影忽然從窗戶內躍入房內。

「老爺有什麼吩咐。」那躍入房間內的黑影道。

張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院子里竟然隱藏了好手,自己竟然沒有發覺,而這陳老竟然有這種嗜好,喜歡在听琴的時候支開下人。

「出去的下人不用去管了,讓她們休息一下午吧,你去私塾看看,弘文可是又逃學了。」陳仁廣吩咐道。

「是」那人回道,接著便走向一邊的樓梯,這個動作差點讓張諾笑出來,他以為這人要從窗戶跳出去,沒想到竟然也走樓梯。

陳仁廣絲毫不知道張諾此刻的想法,而是嘆了口氣道「我曾說過,我有一個孫子,可是他卻極不愛學,所以煩勞張小友代勞做私塾先生,為我管教管教他。」

「張諾並未做過教書先生,難道陳老不怕我這一教更糟了?」張諾問道。

陳仁廣又是嘆了一口氣道「如若張小友也沒辦法,那我也就不再管他了,當然,如若小友不想做,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張諾既然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去做,只是這教書一職真沒做過,如若做的不好還請陳老體諒。」張諾說道。

陳仁廣听後抬眼看了看院外,接著回憶的說道「弘文的父親死在沙場之上,母親隨著他的夫君而去,他小小年紀便沒了父母,于是我不得不辭去官職來這里養老,順便照顧弘文。」

「只是這弘文極不愛學,我恐怕將來他會惹出什麼事端,羞辱了他父親的名望。」

張諾早就猜到這陳仁廣不是一般人,沒想到竟然真是一個做官的,而且兒子死在沙場,想必不會是無能之輩,這陳老的身份想必不會比那李老的身份來的簡單。

「張諾自當盡心盡力教他,只是還想請教一個問題。」張諾說道。

陳仁廣臉s 再次回復平靜,他不知道張諾想問什麼,如若是問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改如何回答?可繞是如此,陳仁廣還是一揮袖子說道「張小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有事盡管說。」

張諾听後先是笑了笑,接著問了一個讓陳仁廣也大笑的問題。

「這做教書先生,一個月多少工錢。」

陳仁廣听後直接哈哈笑了起來,接著指著張諾道「小友莫非繼續用錢,如若真的急需用錢,盡管開口。」

「在下只是一個贅婿,這生活確實有些緊湊,所以只想問問這工錢是多少,並無它意。」張諾認真的說道。

陳仁廣笑著伸出五個手指道「一個月五兩白銀。」

「那就這麼說定了。」張諾起身說道。

「哈哈」陳仁廣听後再次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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