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定于晚上酉時,早到的人們都在蘭苑四處走動著,很多都是三兩成群,一邊走一邊分享一些今r 偶的的佳作,並且不時拿眼前的景象做出一兩句詩詞,讓此刻的蘭苑顯得極為雅致。
蘭苑一共有三個大院,其中分為東南北三院,三個院子房間很多,不過想必那些能欣賞到蘭苑中間位置的好房間,早已被一些大商家或者有名的文人給定下了,留下的只是一些讓人暫時歇腳的小間。
可繞是如此,整個蘭苑內依舊有很多四處閑逛的,小間雖小,可能如此時候定下也代表著此人的能力,因此可以說整個蘭苑的房間幾乎全部被訂購。
距離詩會開始尚早,于是有些人張望了一番便離開了,于其在這里等待,不如到茶樓小喝一杯,或者前往選才大會看看。
可是接著一個巨大的消息便從外面傳了進來。
選才大會已經開始,並且張諾張大才子的學生奪得頭籌,其回答的題目禮儀一解,更是讓宋修宋大人破格上報翰林院。
一旦上報翰林院,那代表什麼?不但只有名利,更是名垂青史,這不禁讓听到的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
雖說張諾大才很多人都知道,可這上報翰林院是不是有些過了,要知道,翰林院可是聚集了大唐眾多的大才之人,可當他們听過那獨到的解析之後便不再由此疑問。
能將禮儀禮節如此透徹的,這張諾絕對是第一人,上報翰林院絕對是眾望所歸,更應該讓翰林院推廣此禮儀說法,因為這禮儀的新解實在是太獨到了。
在有心人的一些描述下,眾人不禁開始猜測當時的情景,原本是兩難之地,可是這尚文閣學子顏墨三的一席話便力壓其它私塾學堂,而這句話出自他家先生張諾之口,不管如何,這個贅婿,這個才子,這個先生,不論是現在還是r 後,都將注定其留于文書之中。
听到消息的人們開始紛紛趕往宋府,都想看看這第二道題會是什麼題,也都想知道還會不會有更讓人激動地解答。
當一批批人群趕往宋府之時,宋府此刻早已是人滿為患,到處都在擁擠著,其壯觀景象竟然絲毫不下于蘭苑。
人們都想進入宋府之內,然後好好看下接下來會是什麼試題,可是無奈人員太多,只好堵在宋府大門外。
宋府的僕人看人員太多,不禁請求官家的意思,畢竟人們這樣擁擠著不是辦法。
最終管家決定,將看不到廳內比試的眾人分成幾個小團隊,然後讓一些有些名氣的才子代為看管,然後派僕人觀察廳內的一舉一動,一旦有新消息立馬匯報給幾個小隊的才子們,讓其轉達給眾人。
這雖然不是最好的辦法,但這個時候無疑不是最好的辦法,畢竟誰也沒有想到今年的選才大會竟會來這麼多人。
人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僕人不時地來回跑動,將最新消息傳到等待的才子或者行人耳中,然後再有才子們對其說詞進行更加詳細的解析,最後說給眾人。
如此幾個來回,這第二道題終于出了,竟然是治國之道,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宋府瞬間冷了下來。
這道題意味著什麼,很多人都知道,不過他們想不通為何要出這道題。
僕人不是將學子們對治國之道的說法說給有名望的才子,然後有名望的才子在講給眾人,可眾人都覺的,此題出的太刁鑽了,讓一群孩童解析治國之道,這分明就是一個笑話。
不多時魏昊天的解析便傳到眾人耳中,雖說很多人听了心中很是不滿,可貌似自古很多文人雅士都覺得此事可行,而且很多朝代都在沿用。
亂民只能用刑治之,不然如何?難道放任不管,然後讓其揭竿而起才是治國之道?
魏昊天雖然是借用了古人的說辭,可小小年紀便能說的如此透徹已經實屬難得了,雖然眾人不滿,可想想畢竟是一個孩童,而且的確可行,便沒有過多的議論。
可是那些百姓心中則是極為憤怒,為什麼要先治百姓?難道百姓願意整天想著造反嗎?這分明就是一些不顧百姓死活才能說出的話語。
就在人們失望之際,一個另類的解析傳入眾人耳中,此說法一出,整個宋府內外都極為沉靜,人人啞口無言。
「張公子大才,張公子乃是汴州第一大才子……」有人開始喊道。
「張先生何止大才,治國之道更是古今從未听過,而且說得句句在理,當之無愧的汴州第一才子……」
「那r 一首鵲橋仙,讓汴州兩大才子賀昱和柳蘇不在念出自己的詩詞,接著一幅上聯難道汴州所有才子,這做了教書先生,更是教出如此學生,這些無一不顯示張先生乃是大才之人……」
「從今以後,汴州四大才子要在加上一個,而且這個才子會是汴州第一才子,這人就是張諾張公子……」
人們開始沸騰了,瞬間這汴州第一大才子便冠到了張諾的頭上,而此刻,這得到如此殊榮的張諾,正在陷入困窘之地……
整個廳內的眾人包裹廳外的眾人此刻早已忘記比試一事,不論是禮儀的解析,還是治國之道,無論哪一個,只要傳遍出去,這張諾必定是一方聲名赫赫之輩。
可也讓許多人極為可惜,如此大才,可竟然是一個贅婿。
人們都很糾結的看著張諾,不知道接下來會是如何,不知道會不會放下贅婿之名去登上朝堂,如若他真的上了朝堂,那必定是平步青雲,擁有太子太師做後盾,而且又說出如此高深的解析,不飛黃騰達那才怪了。
「不知道這賈府的老爺听後會是什麼想法?是後悔還是慶幸……」看著廳內的張諾有人問道。
「想必都會喜憂摻半吧,畢竟張諾乃是賈府的贅婿,這次,這賈府可算是攀上了一尊金佛,不過恐怕也會害怕這張諾有了名聲會休掉贅婿一名。」有人答道。
「真是世事難料,誰又想的到,一個贅婿,竟然會有這等才學。」
「想當初听說這張諾在賈府沒少受冷眼,不知道這個時候那些曾經對他冷眼看待的會是何等表情。」
「我也知道,好像就是如此張諾才離開賈府,不過這最後賈府的大小姐親自親往尉氏迎接,這才接回張公子。」
「不管如何,這賈府必定要力壓其它三大世家了。」
種種議論開始響起,從開始的入贅,修改詩詞,到鵲橋比斗,再到對聯,一直到現在,人們都在談論著,談論著這個原本默默無名的贅婿,都想知道此事過後他會做出如何抉擇。
是上朝堂之上,還是……
就在人們議論之際,張諾卻說出了治國之道並非出自他之口,而是听一位前輩所說,可相信的會有多少?這張諾以前又不是沒有說過,那鵲橋仙他還說是在夢中所听哪。
直到此刻,人們才真的意識到,這張諾果真是不問名利之輩。如此解析,試問誰不想說是自己所做,一旦被人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見解,那r 後……想想都知道。
可他張諾卻說不是,而且說得極為干脆,同時這一句話也讓眾人意識到,這張諾怕是不會上朝堂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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