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黃昏,蘭苑已經開始準備晚上的節目,一些有幸參加的也都開始做著最後的準備。
張諾幾人坐在屋內,此刻屋內已經點上燭光,房間映的昏黃一片,房間外的喧囂,房間內的清靜,此刻表現得淋灕盡致。
略微提了下和施文采的約定,幾人的話題便扯開了,當然少不了柳蘇听後的幾句夸贊,不過是否出自真心,那就不知道了。
「今夜的詩會不知道會有多麼熱鬧,四大才子齊聚這里,還有張公子和施院士,更有另外兩家花樓的花旦,還有數之不盡大才之人,憐兒我都有些激動了。」憐兒看著有些沉默的三人說道。
「不止是憐兒,我也平靜不下來,這以往可是從未如此熱鬧過。」虞美人跟著說道。
「張諾只是一個書生,和這些大才之人比不得。」听到憐兒提到自己,張諾苦笑著說道,怎麼這每句話都離不開自己的名字了。
柳蘇呵呵笑了兩聲道「張公子不要謙虛過頭了,你的大才整個汴州都知道,而且听你剛才所說,想必今天上午的選才大會是贏了施院士,如此還會是一個簡單書生?」
「況且今r 之事我也略有耳聞,只是不太詳細,不過想必錯不了。」柳蘇說完又補充道。
柳蘇的話每句都好像有幾個意思,這讓張諾很不習慣,他前世可是和這種人打了太多交道了,一個不留神便會掉入陷阱,不過那是剛出道的自己,如今的自己,怕是不那麼容易就掉進去的。
「我家公子對于什麼名利,向來都是看的很淡薄的,所以我家公子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書生。」雙兒感覺到了張諾有些不滿,也听出了柳蘇話里的反諷,便忍不住說道。
听著雙兒給自己辯護,張諾不禁會心的笑了笑。
「四大才子齊聚,還真是熱鬧,不知道賀公子會不會來。」張諾詢問道,仿佛剛才沒有發生事情一般。
柳蘇知道張諾是在故意無視,可極高的修養讓他忍住發作,可是手中握著杯子的力道卻是加了幾分。
「當然會來,不然怎會是四大才子齊聚?」虞美人笑著回道,同時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于是讓憐兒給眾人在添茶。
憐兒乖巧的在桌子邊繞了一圈,將三人的茶水添滿後說道「張公子是在開玩笑嗎?既然齊聚,當然是都來了。/」
「我只是隨口一問,因為我和賀昱有些交情,甚至還欠了賀昱一些東西。」想著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張諾淡淡的說道。
「想必是七夕之事吧。」虞美人問道。
張諾點了點頭道「正是,賀公子曾經幫助過我。」
「張公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賀公子今r 一定回來,而且還和仙雲閣的莫蘭一起,听聞還有林逸林公子。」虞美人說道。
「莫蘭?是誰?」張諾听著竟然有兩個大才子相陪,不禁再次問道。
柳蘇听後不禁笑了出來,笑聲還有些嘲諷「張公子,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這故作糊涂,不過我柳蘇算是開了眼界了,世上還真有一邊做著高調的事情,一邊卻又故作淡泊名利之輩。」說完這句話柳蘇便站起身子,接著對著兩人抱了抱拳又道
「想必這里在下呆不下去了,告辭。」說完便拂袖離開了。
看著負氣離去的柳蘇,張諾有些莫名其妙,莫蘭自己就一定要認識?不過這一邊做著高調之事,一邊又淡泊名利,這是在說自己嗎?自己什麼時候做事高調了?
不過這犯不著讓張諾計較,一個心思尚未成熟的人,如何能讓一個心機早已老成的不得了的人生氣?
「張公子,柳公子可是從未如此失禮過,看來你還真的刺激到他了。」看著離去的柳蘇,憐兒說道。
「我真不知道。」張諾苦笑了一下,這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我家公子怎麼知道什麼莫蘭的。」雙兒幫腔說道。
「莫蘭是仙雲閣現在的頭牌,而這仙雲閣以前的頭牌,張公子必定知道。」虞美人說道,一邊說一邊示意憐兒追上去送送柳蘇,不管如何,柳蘇對自己並未惡意,雖然有失風度,可自己卻不能失去禮節。
憐兒看後便快步追了出去。
「呵呵……」張諾又是一陣苦笑,一邊笑一邊搖頭「我就是一個書呆子,那里知道什麼仙雲閣」
看著張諾著實不是裝出來的,虞美人心里便好受了許多,如若張諾真的是在存心刺激柳蘇,那張諾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恐怕會大打折扣。
「仙雲閣的頭牌原本是碧珊,後來碧珊為自己贖了身,于是就有碧珊的好姐妹莫蘭做了花旦,而且這莫蘭姑娘本來就生的極為俊俏,人氣頗高,只是猶豫碧珊姑娘在,所以一直被壓制著,不過都知道,這碧珊和莫蘭是情同姐妹,至于為何莫蘭沒有為自己贖身,也讓很多人不解,不過莫蘭留下總比也跟著碧珊離去要好吧。」虞美人回想著解釋道。
虞美人說的話張諾是明白的,既然碧珊和莫蘭情同姐妹,為何卻又一個留在花樓,想必是別有原因,不過這些和現在的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關系。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柳公子那般氣憤」張諾明白後說道,同時心里暗道「這樣也就解釋的通了,為何賀昱和林逸會陪在她身邊,想必就是因為她和碧珊的關系,說其碧珊,自己真的應該去看看她,來汴州這麼久了,自己還沒有去過,說來真是慚愧。」
「那張公子小心了,柳公子可是有仇必報的。」虞美人笑著說道
「我的仇家還少嗎?」張諾也笑著回道,接著兩人便輕笑了起來。看的一旁的雙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在笑些什麼,又為什麼而笑。
不大會兒憐兒便上來了,手中卻拿著一張宣紙,上面好像還有字跡。
「張公子,這是柳蘇柳公子讓我交給你的。」憐兒走到張諾旁邊將宣紙遞過去說道。
張諾不解的接過宣紙,看了看上面書寫的內容,接著笑了起來。
「竟然又是比試的……」
「寫的什麼?」虞美人問道,憐兒搖了搖頭看向張諾,想來她只是傳達,並沒有偷看。
張諾將宣紙放到桌上道「約我酉時蘭苑墨坊相見,並且說施院士也在墨坊上。」
「這是什麼意思?」憐兒問道。
「應該是想和施院士一起來看看張公子的文采吧。」虞美人說道,語氣里竟有一絲戲謔。
張諾听後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看天s ,陳仁廣和魏征便準備動身
可這個時候宋修卻走了進來,先對著二人施了一禮,然後說道「剛才衙役回報,已經和賈老爺子談過,不知兩位可否听一听,給宋某做個參考。」
「時間還早,宋大人不妨說來听听。」陳仁廣說道。
宋修點頭道「依照衙役傳來的消息,賈老爺子好像並不知情。」
「不過此刻想必賈老爺子已經派人開始調查了,而且還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有人曾經看到過一個人回來。」
說到這宋修停頓了一下道「這個人是蘇爾的師傅,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師傅也不見了,而且是在蘇爾遇害之前不見的。」
「所以下官得到了幾個想法。」
「首先要排除的便是錢財了,可是這蘇爾好像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不可能是為財。」
「其次是家世,這蘇爾更是一無所有。」
「既然都不成立,那就有問題了。」
「要知道,如若是是針對賈府的仇殺,賈府上下人員眾多,其中嫡系子弟更是遍布甚廣,汴州就有很多,還有其它地方的,為何都沒有遇害,反而就蘇爾一個工人遇害?」
「是這個道理,為何偏偏就蘇爾一個小工遇害。」魏征點頭回道,並示意宋修接著說。
宋修再次點了點頭道「我還打听到,這賈府前陣子和好幾家爭過一個世家的家產,最終賈府得到,這家就是洛陽的陸家,而和賈府爭過的家族中,汴州就有兩家,歐陽家和呂家。」
「不知道此事和這件事情有沒有聯系,如若沒有,那恐怕要廢些時r 才能查清,畢竟賈府是商家,得罪的人肯定很多。」
陳仁廣和魏征听後都點了點頭。
一個如此大的商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道人士,如若過早,恐怕不會再最近才動手,而選擇中秋動手,恐怕就和這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
「不忙,宋大仁放開心查證便是。」魏征說道。
「是」宋修回道。
「那這事情就先如此,我和陳老要去蘭苑看看。」魏征又道。
「我這就派人護送。」宋修回道,同時開始安排人手。
一直躲在房間內觀察著的黑影見狀不禁動了動摁著佩劍的手,可最終沒有拔出來,而是再次靜靜的看著。
不多時,兩頂轎子便一前一後出了宋府,而轎子周圍則有幾個帶刀護衛守著。
院內的黑影矯健的爬到屋頂,借著凸起的屋頂將自己隱藏起來,靜靜的注視著,頃刻後便一閃身消失在房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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