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徹底愣住了,回過神來立馬叫住拿著酒單的侍應生。收起之前的嬉笑表情,嚴肅地回頭看著蕭允宸,在看到那個閉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人的時候,以命令的口吻對侍應生說︰「給他一杯白蘭地就行了,我要一杯威士忌。」侍應生疑惑地看了眼蕭允宸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後,便退出了房間。
「蕭,你到底想干什麼?」語氣中帶著危險,「還是說你想讓自己再毀滅一次。」
這是蕭允宸第二次听到史蒂文這樣稱呼自己,除了三年前軍火公司剛建成沒多久,自己為了拿到與中東的那個至關重要的合約而以命相賭,最後酒精中毒到醫院洗了3次胃躺了一個星期才恢復過來。醒來時,看到的也是史蒂文那張摻雜著痛心和憤怒的臉,以及那句怒吼︰「蕭,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成兄弟。」
見蕭允宸沒有開口的打算,史蒂文開始自己的猜測,良久,他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蕭允宸張開了眸子,藍色的眼楮里滿是來不及收起的詫異,史蒂文心下頓時知道自己猜對了,故意試探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包廂里有廁所但是你偏偏要往外邊去,剛剛在拐角處的那個男人是誰?或者說你想讓雷拉斯和卡特魯一起來問你?」這時門突然開了,侍應生端著托盤進來,沒有注意到包廂里奇怪的氣氛。
揮手讓侍應生離開,拿起面前的白蘭地,蕭允宸輕輕晃了晃杯子,勾起唇角︰「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應該告訴你而已,」說著喝了一小口︰「畢竟,讓一個不是很靠譜的人知道,說不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史蒂文咬牙︰該死的,這是赤果果的諷刺啊~端起自己的賭氣般的威士忌喝了一大口,然而蕭允宸的下一句話讓他差點成為史上第一個被酒嗆死的人。蕭允宸說的是︰「那個男的是個防恐警察,看他那樣子似乎是盯上盯著咱們那批軍火背後的那只‘螳螂’了。」
史蒂文模模鼻子,他中文不好,這種文字游戲他玩不來︰「說清楚點。」
蕭允宸品味著手中的白蘭地露出一口白牙︰「意思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史蒂文終于醒悟︰「你是說他是那只‘黃雀’?啊,中文真是博大精深。」看著明顯被自己忽悠地忘記了本來意圖的史蒂文,蕭允宸不由地笑了起來,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他知道無論是卡特魯、雷拉斯或者史蒂文都是在自己最困難最孤獨的時候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像親兄弟一樣的親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只是有些事情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又要怎麼對他們說呢?而且恐怖組織與軍火公司的本質不同,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他的兄弟永遠都與恐怖組織沒有任何關系,畢竟軍火公司是正規受法律保護的,而恐怖組織卻是各國政府的眼中釘,這樣的生活太沉重了,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想到這里,蕭允宸臉上的笑容漸漸轉為黯淡,藍色的瞳眸變得深邃,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史蒂文看著笑得這麼燦爛的蕭允宸,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有些事蕭允宸在刻意地隱瞞著,但是他希望有一天他可以親口說出來,因為這樣時刻在偽裝的蕭允宸太累了,他希望至少在兄弟面前,他可以經常像現在這樣露出真心的笑容。端起酒杯豪邁地將伏特加一飲而盡,史蒂文又恢復了之前的沒心沒肺,掏出手機撥著號碼,只是幾分鐘後,史蒂文一臉怪異地說︰「本想打電話給卡小白和小雷讓他們來湊熱鬧,這兩小子是怎麼了約好了關機了麼?」
蕭允宸輕咳了一聲,語帶保留地說道︰「他們大概現在不方便吧。」史蒂文疑惑地看著手機顯示屏上顯示的時間—9點,默默地抽了下嘴角︰「這才9點好麼,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有必要這麼饑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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