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邊人明顯的走神,斂商曜也沒有出聲打斷,車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似乎是感受到了這種過于壓抑的氣氛,史蒂文將頭扭向了窗外,而斂商曜則是打開了音響,听著略帶憂傷的曲調,史蒂文感覺到眼前有些模糊,抬手一模臉發現臉上早已濕成一片。「原來不是下雨而是自己哭了嗎?」史蒂文苦笑了一聲,使勁地眨了幾下眼楮想讓淚霧散去,卻不料更多的眼淚卻不听話似的掉了下來。
一邊的斂商曜霸道地將西裝口袋中裝飾用的手帕遞給史蒂文,語氣卻仍是一派霸氣︰「你在我的車上想別的男人,居然還哭,把眼淚擦掉。」孰料史蒂文抽過手帕隨意抹了兩下臉上的淚,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道︰「我之前說過吧,我會給你機會。」斂商曜感覺呼吸一窒,心里有種隱隱的興奮,而史蒂文則是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斂商曜問道︰「我既然說過會給你機會,那麼有些事就不會隱瞞你,所以現在請你仔細听我下面說的話。」
也不管斂商曜是否答應,史蒂文就像陷入沉思一般的閉上眼楮,開始敘述那段就連死黨們都不甚清楚的單方面戀情。而斂商曜也果然沒有插話,只是聆听,因為他知道史蒂文需要的只是一個傾听者,自己要做的就是扮演好這樣一個角色,至于史蒂文的那些過去,斂商曜早已經通過各種手段查得一清二楚,包括那段對史蒂文來說是痛苦的單戀。
很長一段時間後,史蒂文終于將自己心里想說的話統統都說了出來,然後就見他回頭故作開朗地笑著對斂商曜說︰「怎麼樣,是不是有夠傻?為了一瓶紅酒,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哈哈哈。」說完笑得沒心沒肺,而斂商曜面無表情地看著史蒂文的笑,開口道︰「如果你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偽裝。」話音剛落,就見史蒂文將那塊手帕打開整個蓋在了臉上,聲音顫抖著低吼︰「是啊,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平靜地告訴我他有未婚妻了,卻還想跟我在一起?他把我當什麼,把我的感情當什麼?」即使隔著手帕,史蒂文的悲傷和絕望也仿佛能從指間流瀉出來,而這種低吼更像是刀子一般凌遲著斂商曜的心。斂商曜在看資料的時候就在心里將蕭允宸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如果不是他史蒂文也不會遇上那個惡心的男人。然而親耳听到史蒂文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之後,斂商曜卻很嫉妒,他嫉妒那個叫蕭允宸的男人,因為他可以得到史蒂文發自內心的關懷;他嫉妒那個叫John的男人,因為他可以得到史蒂文的愛;他更嫉妒那個時間,如果他和史蒂文相遇得早一些,是不是情況就會不一樣,那個讓史蒂文牽腸掛肚的男人就會是自己。但是想到這里,斂商曜卻不由得愣住了,什麼時候他對史蒂文的感情變了呢?原本只是對他感興趣不是嗎?只是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一樣輕易地撩撥了自己的**,才想把他帶在身邊,時間一長,自然就會對他失去興趣的不是嗎?但是現在這種抓不住、握不緊、放不開的感覺又是什麼?斂商曜第一次感覺到困惑了,以至于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都忘了轉,直到听見刺耳的喇叭聲才險險避開竄出來的一輛車。
史蒂文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開起了斂商曜的玩笑,只見他一臉糾結的看著斂商曜,抱怨道︰「真是的,坐你的車真危險,典型的‘馬路殺手’,要是多坐幾次說不定連小命都不保了,我真後悔給你機會了。」而斂商曜則還在若有所思,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開車上,听到史蒂文的最後一句話時,突然咆哮道︰「有什麼好後悔的,你別想跑。」說完史蒂文和斂商曜自己都是一驚,史蒂文驚的是斂商曜原來也能變成暴龍,而斂商曜驚的則是自己居然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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