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寒看著不請自來的小野貓,有些模不清頭腦,他當然知道小野貓不是來找自己的,不過他剛剛好像听到了不少關于小野貓的事︰原來他姓蕭,在德國擁有自己的酒莊。
這時文森特•李笑道︰「公爵夫人說得對,沒想到蕭先生這麼年輕就已經開有自己的酒莊了,不過蕭先生還沒說閣下要打什麼賭?」
蕭允宸拿過一個杯子,然後拿起威士忌瓶子向公爵夫人示意︰「夫人,可否賞我一杯威士忌?」
公爵夫人笑著說︰「這酒我已經送給文森特上校了,閣下應該征求下上校先生的意見。」
蕭允宸微笑著看向文森特•李,而文森特•李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蕭允宸在杯子中倒了一杯,然後喝了一口︰「現在請上校先生跟著我慢慢啜飲一口,用舌尖將其在嘴里回蕩一圈。」
公爵夫人突然出聲︰「來人,給我也拿個杯子來。」一旁的侍衛長立刻走上前來︰「夫人,公爵先生在您出門前就對屬下吩咐過,不能讓您您飲酒,您這樣做會讓我們為難的…」
公爵夫人臉色鐵青的看了眼侍衛長,見侍衛長恭敬退下後,才緩和了臉色,換上一副笑臉︰「本來我也沒想飲酒,但是听蕭先生說了以後,突然很想品嘗下威士忌。不知文森特上校先生可否也與我分享一杯威士忌?」說著眼中含笑地看著文森特•李。
文森特•李恭敬地替公爵夫人倒了一小杯,說道︰「蘇格蘭威士忌的飲用方法有多種,最常見的是淨飲,或加冰及加水或蘇打水。公爵夫人您是加水還是加冰?」
公爵夫人端起杯子搖晃了一下︰「不必,我看蕭先生這樣淨飲就很好。」說著啜了一口︰「是這樣麼蕭先生?您可以繼續了。」
蕭允宸勾唇道︰「看來公爵夫人真是個品酒的行家呢,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繼續吧︰當威士忌的香味溢滿整個口腔時,稍不急咽下,細細在不同部位體會不同香氣。這種變化無窮且非常顯著的余香,被稱為「終感」,而當品嘗純麥威士忌並感覺到麥芽的香氣時,加水則更有益于香氣的釋放。所以文森特上校果真是喝威士忌的行家。」
公爵夫人目露欣賞地看著蕭允宸︰「哦?听說香氣是威士忌的靈魂所在。正如香水有聞香師,威士忌亦然。沒想到蕭先生居然還是個聞香師啊。」
「公爵夫人謬贊了,聞香時,應該使用專用的郁金香型高腳杯,便于香氣的儲藏。加1/3水,將杯子自鼻端略過輕嗅,再伸鼻入杯,短嗅一兩下,此時的第一感覺,便是酒中的菁華所在。在我的酒莊我收藏了一些蘇格蘭各個地區的威士忌,所以我才聞得出來。聞香師這個稱呼我可擔不起。」
文森特•李听到這里這才覺得自己有了發言的資本︰「蕭先生,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不妨就用這個來打賭?」
蕭允宸面無表情,內心卻一動︰老狐狸,終于上鉤了。然而面上卻一副頗為好奇的樣子︰「不知上校先生想打什麼賭?」
文森特•李得意洋洋道︰「我們不妨就打賭賞鑒?閣下看如何?」說著又看了旁的公爵夫人,只見公爵夫人一臉感興趣的表情,又故作詢問道︰「公爵夫人您意下如何?」
公爵夫人拍了拍手︰「蕭先生,您可要想好了,文森特上校可是已經發出挑戰書了。」
蕭允宸故作煩惱地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應該下一個賭注?」
文森特•李自覺勝利在望,洋洋得意道︰「蕭先生想要什麼?」
蕭允宸看了眼桌上的威士忌道︰「這樣吧,就請上校先生把這瓶威士忌割愛于我如何?」
公爵夫人豪氣地道︰「這樣吧,既然這是在我蘇菲酒莊打賭,那賭注理應由我的蘇菲酒莊來提供,君子不奪人所好,蕭先生如果閣下贏了,酒莊里所有的白蘭地任你挑選,如果閣下輸了那我將再贈送一瓶蘇格蘭威士忌給上校先生你們看如何?」
蕭允宸起身彎腰行禮道︰「一言為定,公爵夫人的大方真令人欣賞。不過如果我輸了,賭注自然由我來出。」
文森特•李趁機開口道︰「不知道蕭先生想用什麼來做賭注呢?」
「1920年的JohnnieWalker如何?」
此時台下的賓客早已圍在附近,他們並不認識蕭允宸,但是听到他說1920年的JohnnieWalker時卻是驚了一下,頓時開始議論紛紛,原本只是名媛們欣賞蕭允宸英俊的外表,然而在看到蕭允宸對價值不菲的名酒送人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就連男士也對他的一擲千金佩服不已。
文森特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圈套,但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得硬著頭皮說成交。
蕭允宸向公爵夫人欠了欠身,向台上走去,優雅地挽起袖子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先開始吧,不過聞香可能需要一些道具呢,不知公爵夫人可否願意提供?」
「這個簡單。」公爵夫人派侍衛找來侍者然後對蕭允宸道︰「閣下需要什麼只管說,讓他們取來就行。我想無論是什麼道具,我的酒莊一定不會缺。」
「不必這麼麻煩,我只是需要一個直立矮杯就行。」
當侍者將東西取來時,蕭允宸先取過直立矮杯一邊說著︰「持直立矮杯杯腳于光線處觀察顏色,忌添冰加水,或以手托杯壁,以免改變酒的溫度,影響品鑒。」一邊緩緩轉動杯身,令琥珀色液體延透明玻璃杯自如流動。「傾斜再復原,留下的一道道酒痕,酒痕流動時間長則意味酒更濃更稠,短則表示酒精含量相對低一些。上校先生不知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