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宸撥開雷拉斯扯著自己領子的手,然後揮拳朝雷拉斯的臉上打去︰「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說完繼續拿起身邊的酒瓶開始灌酒︰喝醉就好了,就不會想起那種被背叛的感覺。
卡特魯將被打倒在地的雷拉斯扶起,然後一手搶過蕭允宸手里的酒,自己開始喝起來︰「蕭,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然我來陪你喝好了。」
蕭允宸卻迅速地將卡特魯手里的酒奪了下來︰「卡特魯你瘋了嗎?你對烈酒過敏,這麼灌是想找死麼?雷拉斯你給我把他帶走,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開我的車去。」
沒想到一向很听話的卡特魯卻在這時徹底爆發︰「蕭允宸,你能喝酒我為什麼不能喝?你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我們認識3年了,我們的事情你全都一清二楚,可是你的事情我們卻從沒有听你說起過,這對我們公平麼?」說著就將蕭允宸手里的酒砸碎了。
氣氛瞬間變得沉默,短暫的對峙後,蕭允宸終于揉了揉糾結著的眉頭︰「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不會喝酒的。」
等了一會兒,卻沒听到應該響起的關門聲,抬頭看見卡特魯和雷拉斯緊盯著自己後,終于蕭允宸嘆了口氣摁了服務鈴。
在看到卡特魯不解的目光時,蕭允宸無奈地道︰「既然你們想听,那總要坐下來吧,這個包廂現在被你們砸成這副樣子,哪還有地方坐?總得找人來收拾一下吧。」
很快服務生就到了,清掃過後,蕭允宸點了一瓶白蘭地,卡特魯本想阻止,但在雷拉斯的示意下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這麼些年,能讓蕭允宸平靜下來的就只有白蘭地了。
等他們關上門離開後,卡特魯和蕭允宸便在蕭允宸身邊坐了下來,蕭允宸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楮,像是不願意揭開那一層回憶,但是良久還是說了出來。
「我的家庭你們也應該都看到了,我的父親是亞洲恐怖組織的首領,我的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而死,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叫蕭允琛。」
敲門聲響起,原來是服務生將白蘭地送來了,蕭允宸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口︰「或者應該叫他FOX。」
這時雷拉斯突然驚訝地叫道︰「FOX?你說的是被稱為‘修羅’的商界巨子?他是你哥哥?」
「沒錯,不過3年前他並不是一個商界巨子,而是恐怖組織的教官,也是我的教官。」蕭允宸平靜地說著這件在別人看來無異于原子彈爆炸的消息。
卡特魯和雷拉斯都沉默了︰原來蕭允宸的身手之所以帶著狠戾和殺氣完全是因為他曾經接受過正統的殺手訓練。
見兩人都不說話,蕭允宸輕輕一笑︰「怎麼?沒什麼想問的麼?」
卡特魯舌忝了舌忝嘴唇︰「蕭,那你為什麼要離開中國去德國?」
話音未落就听到「 嚓」一聲,蕭允宸手里的玻璃杯被捏碎了,酒液混合著蕭允宸的血滴落在地毯上,妖冶而魅惑,讓人窒息的美麗。
卡特魯率先回過神來,沖過去將蕭允宸的手抓了起來,細心檢查著有沒有碎玻璃扎在手心里,全然沒看到雷拉斯眼里的黯淡。
蕭允宸拿出西裝口袋上裝飾用的手帕隨意地包扎了一下,繼續說道︰「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去德國麼?因為有一天我發現我被兩個最重要的人同時背叛了,就在我生日那天。」一五一十地將那些痛苦的回憶說出來,蕭允宸覺得自己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手,蕭允宸苦笑︰手痛了,心就沒那麼痛了。
整個包廂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卡特魯和雷拉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蕭允宸,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多余的。
良久,蕭允宸的聲音再度響起︰「所以我選擇了離開,離開這個我已經沒有眷戀的地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再說他們也都了解,特別是卡特魯始終陪在蕭允宸的身邊,但是該勸的話還是要說,雷拉斯努力替蕭允宸的父親找著借口︰「宸,可是也許是你理解錯你父親的意思了啊,或許他只是想讓你變得更加強大,然後帶領恐怖組織走的更遠、更好而已。」
「是麼?那麼今天他故意派人在花園里埋伏你們,你們也能原諒他的這種行為?」
「是,我也覺得你的父親做得的確過分了,但是我可以體諒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你走之後他親自跟我和卡特魯道歉,然後告訴我們有些事情盡管他知道會引起你的誤解,但是他仍然要去做。他說他並不期待我們能夠原諒他,但是卻希望我們能理解他,能理解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和保護。他還說他現在終于放心了,在死之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親手把恐怖組織交到你的手上。蕭允宸,你難道看不出來你的父親有多麼偉大麼?如果……」如果我也有這樣的父親,我只會覺得無比的驕傲和自豪。這樣的話,雷拉斯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象。
「好了,不要再說了。」蕭允宸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雷拉斯和卡特魯︰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門口傳來蕭允宸戲謔的聲音︰「你們倆還不出來是想讓我的血流干還是想在這里過夜?對了,等會兒別忘了自覺地把帳給我結了,誰摔的酒瓶誰砸的杯子,都自己算清楚了。還是說你們現在已經是夫妻共有財產,反正我不管,我只負責最後那瓶白蘭地。」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