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禱告,薩迦回去了一趟,亞歷山和伊莉莎已經出發去了美亞森林,听維綸德說,天還沒亮他們兩個就出去了。瑪利亞已經給維綸德做好了早餐,家里也收拾得不錯,雖然人看上去很木訥,但做事情確實不錯。
薩迦給維綸德爺爺留了些錢,讓瑪利亞要買什麼東西就到維綸德爺爺這里拿錢。
在家里簡單吃了頓早餐,薩迦就又回到了煉金實驗室。
將實驗室角落里的一個小陣法撤去,薩迦將地上的一個試管架搬上了實驗桌。
試管架上放滿了試管,每個試管中都裝著晶瑩透亮的液體,各種顏s 的都有,鮮艷明亮,很是賞心悅目。
這些就是薩迦昨天奮斗了一天的結果。
接下來的工作就很簡單了,就是將這些實驗物質按照步驟再次進行實驗。
薩迦用滴管從每個試管中都取了一點兒集中到一個試管中,點燃鎂j ng燈放到試管下方,運轉體內的元氣,一部分匯入試管中的混合液體里,一部分包裹鎂j ng燈的火焰。
試管里漸漸出現氣泡和一些沉澱物,這些沉澱物都是雜質,薩迦c o控著自己的元氣將這些氣泡和沉澱物從試管中分離出來。
場面安靜而詭異,看上去就像是這些沉澱物自己從試管里跑出來一般。還好沒有其他的煉金術師在場,不然薩迦肯定要被認為是邪惡的異端,從而被打入地獄的深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實驗室里陷入了長時間的平靜,只能夠听見試管里液體沸騰的聲音和薩迦充滿節奏的綿長呼吸。
薩迦專注地看著試管里的物質,感受著、觀察著試管里物質的變化,隨著物質的變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鎂j ng燈火焰的溫度。
試管里的沉澱物越來越少,液體的顏s 也漸漸由渾濁變得透亮,顏s 也越來越接近火紅。
!
就在薩迦準備將火焰的溫度調得再低一點兒的瞬間,試管里的液體竟然詭異地穿過試管底落到了鎂j ng燈的火焰上,發出了劇烈的爆炸。
幸好薩迦見機得快,用元氣護住了身體,才沒有收到皮肉之苦。倒是觀察物質變化的j ng神力沒來得及收回,受了些許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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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火符的符液溫度是極高的,特別是在制成的一瞬間,溫度更是尤為熾烈。剛剛符液之所以能夠穿透試管的底部,並不是什麼靈異事件,而是符液的溫度太高了,將試管融化了。
還是自己疏忽了。薩迦輕輕嘆了口氣,早知道應該將元氣分為三部分的,除了火焰和材料,還應該保護下試管。
當然,自嘲過後,薩迦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微笑。
畢竟,這個小爆炸說明,最後還是制成符液了,當然值得高興了。
將桌子上收拾了一下,翻出昨晚上準備了一晚上的資料,薩迦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符筆。
在以前的修真界,寫符是有專門的符筆的。上一次的隱身符,自己用鵝毛筆代替,結果還算成功,只是這次的火符,要是再用鵝毛筆的話,豈不是在瞬間被燒成灰燼。看來,等會兒寫符的時候,還是要分出元氣之力保護下鵝毛筆。
過了這段時間,還是制作幾只符筆吧。薩迦這樣想著。
傍晚時分,薩迦終于再次將被毀掉的幾種實驗物質煉制了出來。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薩迦將資料收好,將試管架放到牆角里,打開了門。
原來是瑪利亞阿姨,他給薩迦送晚餐來了。
「薩迦少爺,您中午沒回去吃午飯,維綸德老爺怕您餓了,讓我給您送了晚餐。」瑪利亞還是那樣拘謹,小聲道。
薩迦呵呵一笑,從瑪利亞手中接過小籃子,來到實驗室前的草地上坐下。
吃著晚餐,看著身下微黃的草地,沐浴著夕陽淡淡的余暉,薩迦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伊莉莎給自己送晚餐的情景。那時候,他正在煉制「撒旦的預約」,那個天真純澈的少女,邊看著自己吃飯,邊歡快地和自己聊著天、說著話,感覺真好。
薩迦看了眼一旁沉默的瑪利亞,問道︰「亞歷山和伊莉莎他們回去了嗎?」
「沒有。听維綸德老爺說,他們今天估計回來得不會早。」瑪利亞小聲道。
薩迦吃完東西,看著正將食盒收進小籃子里的瑪利亞,吩咐道︰「瑪利亞阿姨,您這幾天的晚餐做得豐盛點兒,可以做些馬克雞湯,伊莉莎愛吃。要是差錢的話,就從維綸德爺爺那里拿。」
「哎,好的少爺。」瑪利亞收拾完東西,恭敬道。
瑪利亞離開了,薩迦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實驗室門前的草地上,愣了會兒神才走進實驗室。
深夜,實驗室里很安靜,一卷厚重的窗簾將屋外濃濃的黑暗擋住。屋子里,在鎂j ng燈的照耀下,亮得有些耀眼。
薩迦安靜地觀察著試管里物質的變化,感受著那股越來越熾熱的溫度,眼楮越來越亮。
終于,試管的液體不再沸騰,平靜透亮,宛如美亞森林中寧靜的湖泊,泛著動人的光彩,溫度卻在瞬間達到最為熾熱的程度。
看來應該是這個了。
薩迦看著試管中火紅s 的液體,元氣不敢離開分毫,小心翼翼地護著試管,深怕試管再次被融化了。
拿出紙張,薩迦用元氣之力保護住鵝毛筆,開始制符。
因為在前兩天已經煉制過隱身符,所以再一次拿起鵝毛筆寫符文,薩迦的感覺好了很多,至少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生澀。而且,因為紙張上、筆上、符液上,都包裹滿元氣,所以書寫的流暢x ng也好了不少,除了因為控制了太多元氣而分了心,導致中間有幾次小意外之外,整個過程也還算順利。
薩迦看著紙張上火紅s 的線條,感受著股淡淡的熾熱氣息,嘴角露出了微笑。
因為不知道這張火符的威力如何,薩迦在實驗室布下了一個小陣法,體內的元氣汩汩而動,緩緩注入到火符中去。
火符上的符文漸漸閃耀出紅彤彤的光芒,隨著元氣的流動,火符上的符文仿佛活了一般,飛快地游動起來。火符的亮度在瞬間達到一個極高的高度,薩迦飛快地將火符丟入身前的陣法中。
~!
火符驟然燃燒開來,雖然隔著一個陣法,但炙熱燃燒的火焰還是將實驗映得通紅,撲面而來的熾熱氣息讓薩迦自己都有些驚訝。
這個火符的威力比薩迦以前修真界煉制的火符威力大多了,因為在修真界的時候,也是同樣的一個陣法,亮度和熱度都及不上這次的感受。
本來在薩迦的預期中,能夠達到一半的效果就不錯了,畢竟連原材料都沒有湊全,只是通過各種材料的混合來達到天龍石達到的效果,只是沒想到,這樣子反而使效果更好。
這也應該算是因禍得福吧。薩迦感受著陣法內席卷洶涌的熱浪,暗暗地想著。
等到陣法內的火焰燃燒殆盡,薩迦才撤去陣法。只是火焰燃燒干淨了,熱氣還沒有散去,翻滾的熱浪瞬間讓薩迦汗如雨下。
盡管室內的溫度很高,但是薩迦並不介意,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投入到接下來的制符中。等到他將試管中所有的符液用完,整整繪畫出十張火符。而此時,也已經是清晨了。
參加完禱告,薩迦沒有回實驗室,而是回了那棟兩層的小屋,吃了頓早餐,陪維綸德爺爺聊了會兒天就上樓去了自己房間。
在房間里布下小陣法,薩迦盤膝坐在床上,這兩天繃緊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緩緩入定,體內的元氣隨著他的呼吸緩緩地循環著,天地間的元氣不斷匯聚而來,不多時,就在他的身體周圍匯聚成一片。
直到下午,薩迦才從入定中醒來。
推開窗,看著西方天際的晚霞,薩迦遠遠地看著教堂鐘樓的塔尖沐浴在金s 的余暉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
走下樓,維綸德爺爺正躺在窗戶邊的搖椅上,安靜地翻看著一本泛黃的書,神s 安詳。
薩迦笑著給維綸德爺爺端了杯戴姆勒酒,搬了張小凳子,坐在維綸德的身邊,翻看今天的《帝國r 報》。
《帝國r 報》上公布了最近要去芬萊河、撒加拉草原前線參加奧克蘭帝國對比蒙帝國戰爭的貴族子弟名單,托雷斯赫然在列。
這則消息簡單地介紹了下各個貴族成員的背景,以及從小到大所取得成就,絲毫不吝嗇溢美之辭。
維綸德爺爺摘下眼鏡兒,揉了揉眼楮,看到薩迦正在關注這則消息,呵呵一笑,道︰「帝國的貴族好事做的不多,玩弄人心倒是樂此不疲。不時就發布消息,派出了家族中的子弟前往前線參戰,還不是為了博得名聲。這麼些年,除了皮里魯斯親王,又有哪個貴族子弟是真正的參加了戰爭並在戰爭成長起來的?」
「維綸德爺爺,那波旁大帝呢?」薩迦想到了前段時間剛剛加冕的波旁大帝,輕聲問道。
「波旁大帝?」維綸德看了下窗外,笑道︰「皇室這麼些年的底蘊,捧起一個英雄還是綽綽有余的。孩子,你還小,這里的事情很復雜,長大了,接觸多了,你就懂了。」
說著,維綸德爺爺模了模薩迦的金發,面容和藹慈祥。
薩迦听著,安靜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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