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誰啊這麼大手筆,連市委書記公子都敢綁架,瘋了吧?」
「被錢逼瘋了什麼事做不出來啊?我看怎麼都得敲詐個幾千萬吧?不然多不給力!」
「一個市委書記哪來那麼多錢給他敲詐?」
「嘿……你裝純呢?誰不知道當官的有錢?」
「媽的你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行不?讓我裝一下會死啊?」
「……尼瑪!」
太陽剛出來沒多久,聖羅的校門口就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行人、學生,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地圍著一張報紙,低聲交談著。
王浩買了瓶飲料回來時,順手拿過j ng衛室的報紙看了看,下一刻,一則標題為「聖羅學院某學生下落不明,疑似被綁架……一死二傷,歹徒極其凶殘……」的新聞赫然進入了眼簾。帶著震驚的表情看完之後,就非常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昨天準備給對方下一記猛藥時,他就已經暗地里叫瑪麗監控起了郭斌成的電話,對于瑪麗來說,攔截這種未加密的普通數據信息簡直比吃個飯還簡單,也就得知了和郭斌成接觸的人是黑龍幫的人。
雖然電話中沒有提及自己,可根據對方對自己的敵意,王浩完全不介意自行腦補一下,估計是黃毛等人辦事不利,準備叫黑社會介入了吧。既然如此,那他只好先下手為強了,沒想到出了點意外。
昨晚攻入郭斌成別墅,他是沒有做殺人打算的,頂多就是弄殘了威懾一下。可沖出來的那個大塊頭顯然不是一般人,強化過的j ng神力判定對方擁有極強的威脅x ng。
他也是人,一個沒有經過心理方面強化的普通人,在那種情況下自然會慌亂,以至于都忘了如今的他是有節能虛化衣加身的。全力擊出的一拳,那人的腦袋當場就跟西瓜一般炸開,然後身子倒飛了出去……
死人了……
這種情況他有預見,每次將場面搞大他都有心理準備,有一次還出現過一個被打成植物人的。不過這次顯然不一樣,死人了,最關鍵的還是死在自己手里……這多少讓他有點負罪感。雖然……這種感覺並不強烈……
「那些是真正的黑社會骨干成員,亡命之徒,手中肯定有沾血的,我不過是替天行道……」如此安慰著,心里好受了一些。
至于郭斌成幾人……利用位面大門,將他們剝光了丟到距離市區最遠的幾個方向,能不能回來,就看他們的生存能力了……而別墅里那些監控攝像頭什麼的,自然由瑪麗接手搗鼓,他相信那個主腦妞會把事情弄的妥妥的……
揉了揉腦袋,把飲料瓶子丟進垃圾桶,最終去了趟副校長辦公室,提出請假一天的請求。
閆軍這時候也正好在,見王浩面s 真的不好,自然不會刁難,不過又順便提了下冬運會的事情,這幾天還要來幾個體育特長的轉校生,回頭要他接手什麼的。王浩壓根就沒把冬運會當回事,點點頭就出來了。
告別閆軍,他就飛快地回到房間,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肩上多了個鼓鼓囊囊的大蛇皮。動一下,就會听到袋子里傳出乒乒乓乓的金屬撞擊聲,像極了裝滿的垃圾袋,而事實上,里面裝的都是基地最新研制的產物。
昨晚去基地,瑪麗匯報合成金屬工作已經取得了階段x ng成果,合成之後非但具有原先金屬的良好延展x ng,其他能力也提高了數倍,不過比起基地內那些節能車的材料還是相去甚遠。
讓瑪麗嘗試著做出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譬如電飯煲,火鍋之類的,臨睡前試了下——從幾十米高空丟下來,連個擦傷都沒出現,質量絕對經得起考驗。
所以他現在想的,就是去推銷這批小商品,順帶找個合伙人,等以後根基穩定了,合作人又靠得住的話,再將基地內的一些技術轉過來。
技術,沒錯,這才是最值錢的東西!
基地內擁有比地球上高出N多倍的技術,轉化成錢的話,絕對無可估量。別的不說,單就能將淡水轉化成能源這一項,恐怕就能讓王浩從一個窮光蛋變成超級暴發戶。
不過王浩倒是沒貿貿然就弄過來,商場上最流行的一句話是大魚吃小魚,他根基不穩……或者說完全沒根基,弄出這種東西估計以後的麻煩會多的一塌糊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初中就懂了。
這樣的合伙人有一個,那就是上次同學會時候同樣不被召見的人之一。他叫李偉忠,是王浩曾經的同桌,同時也是系里的大名人。
此人剛進學校的時候就揚言,這輩子立志要當個有文化的黑社會老大,一統國內的地下勢力,最後和zh ngf 分庭抗禮,生命的終點是為了給心愛的女人擋子彈而掛掉,很電影很狗血的樣子。
那時候的王浩覺得這家伙的成功率很高,因為他長了一張極具顛覆x ng的臉蛋,如果讓他去演壞人,連化妝都省了,晚上出去搶劫都不用帶刀,一瞪眼就能嚇死一堆人。
結果王浩失算了,因為過于出眾的形象,導致其在大學之後都沒有告別單身,在畢業那天,這家伙極其怨念地跟王浩抱怨︰如今的女人都廢了,連看男人要看內涵都不懂,外表能當飯吃嗎?
回答是肯定的,因為這年頭還有一種職業叫小白臉,他們就是靠臉蛋吃飯的。
不過這話當然不好當他面說,長相是此人最大的心理創傷。
王偉忠走的時候天雷滾滾,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王浩以為是他的怨念驚動天地,必然會有一番奇遇,結果直到上次同學會聊起才知道,這貨開了家生活用品雜貨店,鍋碗瓢盆之類的都有銷售,談起當年的豪言壯語時,他臉上就會出現那種「好馬卻遇不上伯樂」的表情。
同學會的時候到是有留號碼,這會兒找出來打了個電話過去,確認地址後,王浩就驅車到了廣園路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門門口。下了車,剛把蛇皮袋扛起來,就見一個婦女牽著兩個三四歲的小孩走了進去。
不多時,就听到里面傳出小孩的啼哭聲,緊接著,那個婦女就牽著兩個哭哭啼啼的小孩快步走出來了,走過邊上時,王浩還隱約听到那婦女在安慰︰「別怕,那叔叔是好人,不是壞蛋。」
「媽媽騙人……好人怎麼會這麼丑!」小女孩哭喊著,連棒棒糖都丟了。
王浩忍住沒笑,扛著蛇皮袋走進店門時,就見到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八零,長得略顯魁梧,頭發有點長,但是長相非常鬼斧神工的男子在櫃台前嘆息。
「歡迎……我靠是你來了啊,夠快的啊!」話說一半,發現是王浩,立刻就笑著迎了出來,于是他的外貌就更抽象了。
「呵……本來就不遠,坐車來的。」王浩淡淡地說著,一邊把蛇皮袋丟了過去,心里卻惡意地猜想,那兩個孩子之所以會哭,肯定是這家伙對人家笑了。
「這什麼東西?」接過蛇皮袋,王偉忠嘀咕了一句,順手就開始解口袋。
「一些小東西,拿到你這里來賣的。」
「呃……平底鍋?你開什麼玩笑,你自己看我這里有多少鍋,賣都賣不完。」袋子里掏出來的第一件東西就把王偉忠給看愣了,繼而苦笑著說道︰「在這里像我這樣的店面可多的去了,別看這邊小區多住戶多,可競爭壓力大啊,同樣價格的東西他們都願意買超市的,我也沒辦法了,總不能搞壓價吧?」
「誰說讓你壓價了?」
王偉忠一怔︰「那怎麼弄?」
「你平常的平底鍋賣多少一只?」
看了看標價,王偉忠說︰「差點的四十左右,好的得上百吧。」
「哦,那我這個就賣兩百好了。」
「你瘋了!」王浩話音未落,王偉忠就跟看外星人似的瞪著他,隨後又將目光移到手中的鍋上︰「就你這破鍋能賣這麼多?憑啥啊,你看我這XX牌的號稱一輩子不粘鍋也才賣130啊,你也忒黑了……」絮絮叨叨地說著,發現王浩只是在邊上雙手抱胸笑眯眯地看著他,干咳了一聲又說︰「總之,你這個價格賣的話別拿來我這里了,而且還不是名牌,絕對不好賣。」說完,就把鍋遞給了王浩。
接過平底鍋,王浩只是笑了笑︰「你確定不要?」
「當然!」王偉忠斬釘截鐵。
「那就算了……」王浩聳聳肩,準備將鍋塞回蛇皮袋。忽然,一個神s 緊張的人飛快沖了進來,大聲問王偉忠︰「王哥你這里有斧子嗎?」
「老李你這麼緊張干嘛……呃斧子沒有啊,你要做什麼?」王偉忠被對方的表情嚇了一跳,這人是他隔壁一個賣服裝的,單身漢,人不錯,再加上雙方沒有生意競爭,關系倒還和諧。
「小芳又失戀了,現在把自己鎖屋里,怎麼叫都不開門!我怕她會出意外啊!」這人著急地說。
「我靠!那趕緊砸門啊!」王偉忠也緊張了,那小芳是這人在孤兒院領養的女兒,二十出頭,長得非常有特點。腦瓜不大,身體不小,身高等于體寬,遠遠看去就跟個保齡球似的,隔三差五就失戀,完了就躲家里玩自殺,在這一帶相當出名。
「這不找你問斧子呢嗎?」
「要毛的斧子!直接踹了房門不就得了?」
「媽的她上次自殺失敗後就在里面裝了三個鎖,就是上鐵鏈那種,鐵鏈非常粗,兩頭都裝的比較遠,從外面根本沒法打開,踹就更別提了,我剛才踹老大聲了你沒听到嗎!」
「鐵鏈……夠狠啊!可我這沒斧子啊,快去老張那問問啊,他那有賣……」
「老張的店距離這里八條街呢,等我借回來她都死透了!」
「靠……那隨便找找!」兩人火急火燎地在店里翻騰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在邊上傳來︰「呃……如果是要砸鐵鏈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兩人聞聲都轉了過來,就見王浩拿著平底鍋揮舞了兩下,特嚴肅地︰「房門在哪?」
「王浩你別鬧了!」王偉忠沒好氣地說,「人命關天啊!」
那一位卻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見著王浩很專業的模樣,連忙伸手一指,王浩飛快跑了出去,在外面又問︰「哪呢?」
「你跟我來。」這人飛快跑了出去,繼而把王浩領進隔壁店內,王偉忠翻了翻白眼,隨手拿了個板凳也沖了進去。結果他剛進隔壁大門,就見王浩對著木質房門狠狠砸了下去。
…… 嚓!
…… 嚓!
…… 嚓!
當王偉忠跑到門邊的時候,王浩已經砸完三下,每一下都會響起鐵鏈的斷裂聲,三聲結束,王浩隨手一推,門開了。
王偉忠和那老板看看斷在地上那三根大拇指粗細的鐵鏈,再看向王浩手里那個一點都沒變形的平底鍋,目瞪口呆。
半晌,那老板才反應過來︰「我靠這什麼牌子的鍋啊!回頭我也要買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