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抬頭看看天色,繼而笑道,「且現在天色已晚,不如就暫且在此歇下?」
這位,想必就是包下整家客棧之人了。
見夏七七不語,男子挑了眉梢,「兄台可是不信任在下?在下茗錫,南風人士,此次特地來參加唐門打擂,如此,可否安心住下?」
有人請,怎麼會往外推?
夏七七當即唇角略勾,抬腳上了二樓,左邊是上房,七間連在一起,這男子也真是奢侈的緊,竟然空下了這麼多房間。
沒有道謝沒有謙虛,甚至一句話沒有,就直接進了房間,至始至終那淡然的表情波瀾不驚,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失色一般。這般的氣魄,望眼天下,又有幾個男子有?
茗錫玩味的笑,素白的手指悠閑的捏起酒杯,在手中轉一圈,一飲而盡。
第二日一大早,夏七七的房門就被敲響了,「兄台,太陽都曬了,快起床。兄台?兄台?!快起快起,不然唐門打擂可就要遲了。」
夏七七打開門,衣著整齊,哪有一點剛剛起床的樣子?眸光涼涼的落在茗錫身上,「聒噪。」
本慵懶的斜靠在門框旁的茗錫嘴角抽搐一下,聒噪?居然有人說他聒噪?!
周武已經候在了客棧外,見夏七七出來忙道,「少爺,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夏七七點點頭,眸中帶著幾不可聞的笑意,毒門唐家嗎……她倒要見誰一下!
打擂設在唐家內,早在十日之前,來自各個國家的人就已經將西域國都渲染的熱鬧無比。
第一場是初選,要淘汰掉三分之二的人。
夏七七到場時,場內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還未來得及往後走,坐在前排位置的茗錫已經看到了他,「兄台,坐這里。」
本就是絕色男子,這會功夫,偷看茗錫的女子可不少,乍一見他這麼熱絡的招呼,紛紛將目光移向了夏七七。
如果說茗錫是絕色的美,更偏陰柔一些,那夏七七就是清冷的俊臉,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無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卻更加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竟無人再去看台上之人。
夏七七抬步走過去,直接坐下,連句謝謝都沒有。
茗錫挑挑眉梢,第二次,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
當即興奮不已的對著她嘀咕,「兄台,這前期的比試其實根本沒什麼看頭,真正的高手,都在那里呢。」
夏七七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台下的第一排位置,依次排開坐著幾人,年齡都不算大,甚至其中兩個還滿臉稚氣,此刻被奉為上座,想必這初試根本不用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