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滿點
蘇默然興奮之下，也忍不住臭屁起來，「先不急，我想听听你猜的點數是多少？我看你究竟差了多少？」
「還是不說了。」杭晨搖頭。
「哎呀你說吧！」蘇默然越發想要臭屁下。自從認識杭晨以來，蘇默然覺得自己一直是處于下風的狀態，好不容易能扳回一城，她當然要乘勝追擊一次。
杭晨拗不過，抓過骰盅，卻沒打開，「8點。」
蘇默然笑開，「哈……那你一定是錯了。」
杭晨也沒說話，只是用修長的手指按住骰盅，「換我搖骰盅了吧？」
酒保來添酒，見二人搖骰子賭酒，便趁著杭晨仰頭喝酒的間隙打開了骰盅。一看之下，那酒保的面色就是一變。
望了望杭晨，又望了望蘇默然，面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一言不發。
蘇默然有點好奇，那邊杭晨卻已經搖起骰盅來。
蘇默然不敢怠慢，趕緊凝神去听盅里骰子的滾動。
杭晨看著蘇默然那認真極了的模樣，便忍不住抿嘴笑。他並不知蘇默然與南秋初見面時那一段過往，所以還猜不透今晚的蘇默然何以這樣好勝。不過看她那副小樣兒，他便只覺更想撩。撥，就像用毛線團逗弄著自己寵愛的小貓，看不夠它那揮舞著小拳頭、面容嚴肅地與毛線團搏斗的樣子。
杭晨將骰盅停下，在桌面上撐起手肘，好整以暇地望蘇默然，「還是你先開？」
蘇默然小臉蛋繃得鼓鼓的，「不了，還是你開。這次你是莊家、」
杭晨伸出修長的手指轉著面前的酒杯，「不好。如果我說了，那你就沒有說的機會了？」
「那麼臭屁麼？」蘇默然桀驁地仰起頭，「那麼自信自己一定說準了點數？」
杭晨聳聳肩，「不確定自己能贏的，我何必還玩？」杭晨說著，心里靜靜一動。「既然已經開始了玩的游戲，我就一定要贏！」
蘇默然皺鼻子、撇了撇嘴，「好啊，願賭服輸。那你說吧，如果我真的輸了，那我認了就是。反正還有下一局。」
杭晨挑唇一笑，心說︰傻瓜領導，今晚的賭局我必是要贏的，不然怎麼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哪里還有下一局的機會……
杭晨一笑，手指停住旋轉酒杯，修長的骨節該在杯口上。他尾指上那一圈細細的鉑金指環清光閃爍。
蘇默然被杭晨的手指和那一環清光給吸引住，這算是徹底明白劉謙的近景魔術為什麼那麼奇妙了。因為大多數觀眾的目光都被他們靈活的手指與手指上的飾物吸引住，而壓根兒忘了去看他們面上的神情，所以給了他們機會去使用障眼法——蘇默然一愕之間，杭晨已經報出了數字︰「18。」
三個骰子，他自報18點？那豈不是滿點？！蘇默然不信邪，搖頭，「我听是兩個6，一個5，所以應該是17！」
杭晨笑著請酒保過來。酒保掀開骰盅——三枚6點向上的骰子，在幽幽燈光下似乎閃爍著骨瓷般的光華。
「哦——」蘇默然一聲呻。吟，「怎麼可能，不帶這麼邪門的吧？第一搖就搖了個滿點！」
杭晨也不多說，蓋上骰盅，繼續搖。蘇默然這次掌握主動，听了一會兒，大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