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絕不嫁給汪家人
她為什麼要來找自己的母親,即使因為自己和南秋的事情,她有什麼只管沖著她來便好,為什麼要將壓力推向媽!媽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獨自撫養她長大,她現在已經長大,怎麼忍心再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媽跟著難過!
這一刻蘇默然說不出的對汪萍的討厭。
蘇靜萱顯得很疲憊。街燈光全都被院牆外高大的梧桐樹影遮住,院牆內只篩落暗淡的月光。月色朦朧里,越發顯得蘇靜萱面頰蒼白。
蘇靜萱嘆息著,抬眼去看蘇默然的面頰,心疼地搖頭,「默然,原諒媽。以後不要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好嗎?也不要在叫她汪伯母,媽剛才真的不想打你的。只是控制不了……」
蘇默然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滴落下來,「媽,是默然該打。這麼大人了,還累得媽跟著我著急受罪,都是我的錯……」
杭晨眯住眼楮,「伯母,請恕晚輩唐突——真的是我姑姑來找過您?」
蘇靜萱嘆了口氣,轉眸去望杭晨。
月色朦朧,蘇靜萱的眸子在杭晨面上反復逡巡,那目光里似乎——有痛,有掙扎。
最終,蘇靜萱終于收回了目光。她淡然轉身,清淡說,「汪大少,請你離開吧。可能方才我有些話說得也過分,對不住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的默然會夢想攀附上你汪家的男人——就算默然這一輩子嫁不掉,我都絕不會允許她嫁進汪家!」
「還有,請你回去轉告你姑姑,讓她不必多慮,我的女兒,我自會約束。同時讓她也管好她兒子。」
「媽……」蘇默然心中翻攪。媽這樣說,豈不是已經關死了她與南秋通向未來的大門……
「默然,好了,別再說了,媽不想听。」蘇靜萱向杭晨伸出手來,「汪大少,請吧。夜深了,你也該早點回去。」
杭晨皺眉,「伯母,請听晚輩最後說句話︰姑姑是我的長輩,論理我是該尊重她。但是我是我,姑姑永遠不能決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姑姑今天在伯母面前說了什麼過分的話,請接受晚輩代替姑姑做出的道歉。」
蘇靜萱沒做聲,只是扯了蘇默然的手進門去。
杭晨不放心,想上前,卻被突然走出來的李青松半推半讓地請出大門,不得不輕喚了句,「伯母,姑姑是姑姑,晚輩是晚輩。就算姑姑對不住你,但是晚輩沒有錯啊!我是不會放棄的!」
蘇默然被媽扯著進門。听見杭晨一聲,轉頭回來望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有臨去秋波那一轉。
杭晨就傻傻站在門口,只覺心頭奔涌萬千。這種滋味,是什麼?
李青松皺了皺眉,將杭晨請出大門去,在身後帶上了大門,在月光地兒下望眼前的男孩子,「汪大少,請問你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什麼叫你不會放棄?你又不放棄什麼?」
杭晨被問住,訥訥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李青松搖頭嘆息了聲,「汪大少,我不是默然的親戚,但是我和蘇家是老鄰居了,可以說我是親眼看著默然長大。說一句僭越的話,從情感上來說,我幾乎是她半個父親。當然若是她母親同意,我就是他的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