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世族嫡妻 第267章 東聖全勝

作者 ︰ 靈琲

「混帳。」

帝宮最高處,齊天宮忽然響起一聲怒喝。

齊天殿旁邊的千秋殿內,冥帝看著中毒倒在地上的寒極太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喝。

寒極太子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道︰「馬上找四名武功高強的女子,送到千秋殿的溫泉池中,本殿要運功驅毒。」這筆帳,他以後會慢慢跟逍遙王和薄情算。

冥帝點點頭,給李安一個眼色,李安一揮手,馬上有兩名宮女走過來,扶起寒極太子,把他送到到千秋殿里面的溫泉池,沒過多久,就听到宮女的慘叫聲。

片刻後,四名太監把抬著兩名宮女的尸體出來,尸體面色蒼白無半點血色,身上只剩下一層皮包骨。

冥帝看了一眼,揮揮手示意太監抬出去。

隨之又有四名黑衣暗衛走進來,看身形全是女子,冥帝一個眼色,四名女子馬上往里面走。

沒過多久,又是一陣慘叫聲,慘叫聲過去後,里面響起寒極太子的聲音︰「混賬,這是什麼毒,不夠,再送四名女子過來,梵風流、薄情,本殿不會放過你們,啊……」一聲咆哮傳出。

冥帝的面色更加陰沉,冷哼一聲走回齊天殿的御書房,拿起薄情交上來的計劃書,冷冷的道︰「傳朕的旨意,宣雲公子入宮晉見。」

薄情,想用這份計劃書,讓薄家翻身,朕就讓你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能寫出如此周詳計劃的,華夏帝國內,或許只能薄情,但是能執行這份計劃的,並非只有薄家和莊家可以選擇,他還有第三、第四家可以選擇,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逍遙王府大門前,梵風流一襲月白色華服站在馬車邊,含笑道︰「情兒,真的不再多住幾日。」

薄情坐在馬車內道︰「不了,謝謝王爺這幾日的熱情款待,有空也歡迎您到薄府做客。」逍遙王府的熱情,讓她感震驚。

經過昨日的一役,寒極太子已經不足為具懼,她也可以安心的回薄府住。

至于冥帝,她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坑等著他跳。

梵風流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不再強留,有事情本王會讓人通知你。」

這丫頭真不簡單,還真讓她算計到寒極太子,今天梵青冥連早朝都沒有上,就知道寒極太子傷得不輕。

薄情正在離開時,突然一名護衛出現在梵風流身邊,在他耳邊輕輕低語。

看到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不經意的朝自己看來,心里不由的一陣好奇,嫵媚的笑道︰「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梵風流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道︰「與你有關,陛下用你的計劃,卻選擇與其他人合作。」

「他跟誰合作,對來我說,還重要嗎?」薄情淡淡的一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示意珊瑚放下車簾。

「本王知道你不在乎這個結果,只是陛下合作的對象,不是薄家,不是莊家,也不是東盟。」梵風流的語氣略微有些擔憂。

薄情面上一滯,一下掀車簾,不解的看向梵風流,淡淡的道︰「難道在華夏帝國內,還隱藏著第四股勢力,連你們都未曾發覺他的存在……這似乎不可能,除非這股勢力並不大。」

就像自己東盟一樣,一旦發展壯大起來,是根本無非隱瞞他的存在,只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真正的主子是自己而已。

只是勢力若不大,如何支撐起那麼龐大的一個計劃,畢竟打仗花錢如流水,開礦山亦是如此。

在華夏內除了薄家,莊家,東盟這三家有這個能力,就連朝廷自身也支持不起。

「王爺擔心,他們會影響到我們計劃。」薄情挑起眉毛道。

「或許會是個變數。」梵風流也挑起眉。

「那我們也可以再曾加一個變數。」薄情不以為然笑了笑。

「誰?」

「保密。」薄情神秘的說出兩個字,一揮手,車簾放下,車輪開始滾動。

梵風流看著馬車緩緩離開,想著薄情給出答案,不禁搖搖頭,這小丫頭的秘密還真是不少啊!

回到薄府,薄情馬上先去見薄言。

剛走到薄言的新居回雪館,就大聲叫道︰「娘親,我回來了。」

過一會兒後,卻只見清夢從里面走出來,把食指放到唇上,輕輕的噓一聲,往旁邊指了指,似是若有所指。

薄情一臉疑惑的走入房間內,只見薄言跪坐在小幾前,小幾上面放著一大堆的徘徊花,手上拿著一枝徘徊花,已經被修剪得只剩下頂端著的花,手中的小剪還在無意識的亂剪。

「娘親。」

薄情輕輕喚一聲。

薄言似是被驚醒一般,猛震一下回過神,溫柔的笑道︰「情兒回來,快過來,讓娘親看看。」

嗯!薄情輕輕應一聲,走到薄言身邊坐下,輕輕倚在她身上,枕著她的肩膀︰「娘親,你在做什麼?」

「娘親在插花啊。」

薄言掩飾的道,驀然看到自己手上,已經被剪禿的花枝,知道自己剛才走神。

把花枝丟到一邊,回手拍拍薄情小臉道︰「情兒,這幾天在王府過得好嗎?逍遙王對你好不好。」

「好!王爺對我很好,王府中的人對我也很好。」薄情輕輕笑道,只是好得有些過頭。

尤其是剛到逍遙王府時,梵風流那句「薄少主的話等同于本王的話」,更讓她感到疑惑不解。

就算自己決定加入屠龍大會,跟上了同一條船,也不至于可以隨意命令他的手下,替自己辦事吧

想了想,還是想不通,抬起頭,薄言看著窗外又在出神。

薄情心里一陣疑惑,戲謔的笑道︰「娘親,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目光順著薄言所看的方向看去,確切點,是窗下桌子上,一個白色的十漂亮的盒子上面。

「沒有。」薄言收回目光。

「好吧,沒有就沒有。」薄情妥協的道,語氣明顯是不相信。

「你這孩子,還有,不準跟清夢打探消息,她是我的人。」薄言似是警告的道。

以女兒的精明,豈會輕易的相信自己話,想了想幽幽的道︰「情兒,你為什麼從不問,你爹是誰?你不想他嗎?」語氣中有一絲試探。

薄情順勢滑到薄言的腿上,愜意的躺著道︰「在我的世界里,感情這種東西是雙方面,他若心里有我,我心里便有他,他若無我,我亦無他,不論愛恨,不論生死。」

「娘親曾經說過,他是梵氏皇室中人,你不讓他知道我的存在,他心里自然沒有我,他心里無我,我心里當然也不會想他。」薄情面上不以為然的道,心里卻暗暗奇怪薄言為何坐有此一問。

「如果……他現在知道有你呢?」薄言有些猶豫。

「那就要看看娘親,你的態度,再看看他的表現,血脈約束不了我的心。」薄情閉上眼楮,淡淡的道。

上一代人的感情,她一個後輩也不好過問,而且假性設的問題,其中的可能性太多,她也不好回答。

薄言看著薄情一時無語,女兒對待感情,似乎比她理智多,她容易在感情中迷失自我,而女兒永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會輕易失去自我。

再低下頭看時,薄情呼吸均勻,已經睡著,輕輕撫著薄情的頭發,幽幽的道︰「娘親也不知道,當年的決定是對、是錯,希望看在父女一場的份上,他能保你平安無恙。」

薄情其實並沒有睡著,听到薄言那句話,不禁暗暗猜測那個他是誰,娘親這些日子又見過誰,看來得偷偷打探一番,自己不在府上的日子,究竟有什麼人到過薄府。

再過一會兒,她是真的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睡在皓月閣的大床上。

剛梳洗完,靈雎從外面匆匆走進來,氣急敗壞道︰「主子,不好了,冥帝昭告天下,朝廷決定與七宿(xiu)宮合作,背信棄義,梵氏一族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冥帝的決定,是意料中的事情,薄情並沒有太多驚訝,口中喃喃道︰「七宿宮,這股勢力,我以前怎麼從未听說過。」

按理說雲天大陸上,所有的勢力,他們東盟或多或少都會有記錄才對,而且能跟朝廷合作,必然已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就算隱藏得再好,東盟也應該會察覺到。

靈雎也皺著眉頭道︰「奴婢也從沒听說過,七宿宮,這名字起得就很奇怪。」

「主子,七宿是什麼意思?」珊瑚好奇的道。

薄情淡淡的道︰「古人為觀測天象運轉,把天上諸多星辰劃分二十八個星區,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二十八星宿,或者稱為二十八舍、二十八星,然後再為分四組,每一組有七宿,人們又把這四組合稱為四象、四靈、四獸等。」

「四象我知道,東蒼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七宿宮肯定跟這些有關。」珊瑚的得意的叫起來。

「誰不知道四象是什麼,那你知道它跟七宿宮有什麼關系嗎?」靈雎沖著珊瑚挑釁的挑挑眉。

「不知道,人家是叫七宿宮,又沒說明是哪七宿,怎麼猜嘛。」珊瑚不服氣的道。

薄情一時也想不到,淡淡的道︰「七宿跟什麼有關都不要緊,我寫計劃書也不管由誰來執行,只要冥帝肯用它,就解決東聖目前的困境,不然一直這樣相持,這仗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

「傳信華夏暗閣,把各地力量集中到龍城,等候我命令。」薄情冷冷的吩咐。

寒極太子這一受傷中毒,最起碼要休養三四個月,如此一來冥帝的計劃,只怕會推後,但自己也不能不準備。

「是,主子。」

薄情回過頭對珊瑚道︰「你把帛兒叫過來。」珊瑚轉身往外走。

片刻後,帛兒從外面走進來,滿臉笑容的上前見禮,薄情玉指輕輕叩著桌子道︰「帛兒,傳信給他,可以行動了。」事情的進展,比預計的要快,原是要一年的時間,現在還不到一年。

三日後,畫舫上,薄情與梵風流坐在甲板邊上,一人手持一根魚桿在垂釣。

梵風流眯著眼,漫不經心的道︰「你知道順天府,把長孫一族的滅門罪名,推到誰身上嗎?」那不以為然的語氣听起來,讓人覺得結果一定會很有趣。

「誰?」薄情懶洋洋的道。

「左春秋。」梵風流淡淡的說出三個字

薄情唇角一勾,淺淺的笑道︰「難怪王爺的線,總是放得可比我的長,原來是想釣大魚。」

左春秋這個太師,或許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左春秋的兒子,左正夫卻手握華夏三分之一的兵權。

順天府指證左春秋,若背後沒有某些人的支持,或者是默許,順天府可沒膽量,指證當朝太師。

梵風流這是以冥帝的名義,謀算左正夫手上三分之一的兵權,再加上他上的三分之一,要趕冥帝下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冥帝和長孫仁和把大部分的注力集中到朝堂上,卻忽略了軍中的事情。

梵風流就算不是時時在軍中,但以他戰神的影響力,想必軍中大部分的將領,已經被他收為己用。

「你總是那麼聰明,不愧……為薄家的子孫,一點即通。」梵風流毫不吝嗇的贊嘆,雄才大略不輸于世間任何男子,可惜錯生為女兒身。

「謝謝!」

薄情毫不謙虛接受贊美,若有所思的道︰「王爺,之前可有听說過七宿宮這個組織的消息。」

梵風流搖搖頭,半開玩笑的道︰「請恕本王孤陋寡聞,之前從未听說過什麼七宿宮。至于七宿宮的名字來歷,本王也細細參詳過,只是名中並未指明是哪七宿,本王無從猜測。或許,這未指明的七宿代表的就是二十八星宿,就是四象。」

「未指名明七宿代表二十八宿,代表四象……」薄情細細回味著這兩句話。

就在剛才梵風流說話的一瞬間,她似是被觸動了一下,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喂,丫頭,魚桿動了,快拉線。」梵風流著急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薄情的思路。

薄情驀然回神,站起身飛快的收起魚線,卻不知是因為魚太大,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用盡全力也沒有把魚拉上來。

梵風流突然搶過她手中的魚桿,用力往上拉,整個魚被提出水面。

薄情看後眼楮不由的瞪大,好家伙,好大的一條魚,足足有四五斤重,難怪自己不用內力,一直拉不上來,原來是這麼大的一條魚。

探出身體剛拉住魚線時,大魚一陣劇烈掙扎,梵風流的身體晃了一下,撞在薄情身上。

薄情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放前倒,噗 一聲栽入冰冷的河水中。

「薄少主,情兒、丫頭……」

冰冷的江水灌入脖子中,薄情猛一下沖出水面,吐出一江水,就听到梵風流一陣著急的叫聲。

抬起手抹掉臉上水,浮在水面上,一臉無語的看著梵風流,這落水也落得太莫名奇妙,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梵風流一躍跳下畫舫,腳尖都沒踫一下水面,就把薄情從水中提起來,拋在甲板上,取來一襲披風蓋在她身上,一臉責怪的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無緣無故掉到水里。」

薄情聞言,裹著披風一下站起來,瞪著梵風流道︰「明明是你撞人家下去,你還好意說我,哈嗤……」話沒說完,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我的魚呢?」薄情看著兩手空空的梵風流。

「都什麼是時候,還惦記著魚,趕緊回府換衣服,小心染上風寒。」梵風流一臉著急的道。

「烏鴉嘴,哈嗤……」薄情剛說一句話,馬上又是一個噴嚏,梵風流面上一滯,馬上吩咐人把畫舫往西岸劃。

哈嗤……

已經快九月的天,江水已經有些冰冷,應了梵風流的話,薄情很不幸的染上風寒,氣得她在心里把梵風流罵了幾百遍。

梵風流似是心有愧疚,日日往薄情中走,還把宮中資格最老的姜老太醫,請到薄府,專門為薄情診治。

而外界對薄情突然生病,卻是另一種說法,整個龍城都在傳,薄家少主因為朝廷,選擇了跟名不見經傳的七宿宮合作,憂思過度,抑郁難解,才會身染重疾。

薄情對這些流言一笑置之,躲在家中安心養病。

就在流言傳出不久,冥帝把左正夫從東聖戰場,秘密調回到華夏與大齊皇朝的邊城。

只留下冥帝的所掌控的三分之一兵力中的三分之二,留守在對抗東聖的戰場上一直按兵不動,還有三分之一分布在沿海疆域,而華夏余下的兵力分布在會引起與蒼穹帝國瓖接的疆域。

因為華夏帝朝突然按兵不動,東聖戰場上,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一眾皇朝、王朝的國內,大部分的糧食突然間消失不見,出現糧食短缺的現象。

百姓們原本還指望朝廷、富紳會開倉救濟,不想朝廷和富紳糧倉里的糧食也全部消失不見,人們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老百姓們沒得吃,自然出現暴亂、暴動。

國內出現斷糧的消息傳到戰場上,自然軍心動亂,連飯都快沒得吃,士兵們哪有心思打仗。

堅持不到三個月,諸多皇朝、王朝就鳴鑼收兵,東聖卻趁機兵臨城下,諸國紛紛派出使臣向東聖求和。

諸皇朝、王朝宣布停戰,華夏帝國按兵不動,蒼穹帝國也是獨木難支,接近年關時,也如華夏一般,按兵不動。

天下諸國意圖逐鹿東聖的戰場,因為糧草問題,不得不暫時結束,雲天大陸進入了短暫的和平,而另一場陰謀又在暗暗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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