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就沒事了
商亦臣像是從什麼地方匆忙趕來,略微有些凌亂的頭發稱得他越發慵懶起來,他完全一副紈褲公子的模樣,悠然入座,眼神里頗帶幾分挑釁與不屑的看向顧金生︰
「我家秦歌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顧金生眉頭微皺,莊心碧已經察言觀色的訓斥起商亦臣,「亦臣,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商亦臣點點頭,眸光落在被兩個保鏢鉗制住並且雙手被捆綁在身後滿臉淚痕的秦歌身上,眸底倏地一寒,「可長輩就該是這麼對待晚輩的麼?」
「是她先要陷你父親于不義!」
「是麼?那就等什麼時候父親光明正大的認回我這個兒子,我一定帶著我女人回來盡忠盡孝。」
「你!……」莊心碧氣得站起身,第一次在顧金生面前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她隨手拿了一邊桌上的茶杯就往商亦臣身上丟。
只是這一次卻被商亦臣穩穩接住,不屑的放在一邊,「媽,說實話我很早之前就想和你打一架了。」
說話間他也站起身,莊心碧下意識回退一步,步子一蹌坐回到沙發上,可商亦臣的步子卻是往秦歌方向去了。
「媽,你怕什麼?你知道我有多孝順的不是麼?」
商亦臣完全乖乖虎的模樣看著莊心碧,眸底卻又莊心碧不敢直視的狂風暴雨,她害怕商亦臣在顧金生面前胡言亂語些什麼……
他步子停在秦歌面前,眸子掃過兩個已經完全僵硬的保鏢,「怎麼?你們不知道我家的人殺人不犯法麼?」
他一句話說得諷刺,是說給保鏢听的還是說給顧金生听自是明白不過,兩個保鏢只得顫顫松手。
商亦臣手里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多出來的一把刀,三兩下割開綁在秦歌手上的繩子,然後動作輕柔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
秦歌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為什麼是你呢?商亦臣,為什麼每次都是你……」
她抽噎著一整句話終于說完身子卻是被商亦臣帶進懷里,耳鬢廝磨,「寶貝,不是我還有誰?乖了,我在就沒事了……」
‘我在就沒事了……’秦歌身體一點一點僵掉,她一方面依賴這種感覺可另一方面更是恐懼這種依賴。
可你很多時候都不在不是麼?
他無所顧忌的牽著秦歌的手就往外走,一整個過程顧金生都是沉默的,不喜不怒,甚至漠然的看著。
「商亦臣你給我站住!」莊心碧最承受不住的便是在顧金生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兒子,要知道顧金生一直以來有多不看重商亦臣這個小兒子。
商亦臣果然停住,他一只手牽著秦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神色淡漠可眼底分明又有著某種警告,「怎麼?媽難道你覺得我還應該和顧先生聊些什麼掏心窩的家常?」
頓了頓,他視線轉向顧金生,「其實顧先生你此刻更該關心的是那筆贓款如何處理才不會被發現,而不是把重點放在我老婆這種小人物身上。」
話音落下他帶著秦歌徹底消失在大門處,而秦歌更是震驚于他的話,原來這個事情徹頭徹尾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傻傻嫁給了商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