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的較量?
林若曦依靠在瓊花樹旁,片片窮花瓣隨風舞落,飄飄墜墜落在她的身側,她攤開手掌心,一朵粉瑩的窮花瓣如羽毛一般落在了她的手心處,她隨即握緊了手,將那片花瓣捏碎在手掌心,笑容卻是溫婉美麗道︰「靖軒,何必這樣著急?她現在已經被禁足在鳳房宮了吧?」
林若曦之所以知道武皇後的事,那是因為司徒湛告訴了她,他煉制的那顆金丹之中,有一種特殊的藥物,可以令人的鮮血產生一種特性,與他人的鮮血可以再水中互融,武皇後一定沒有想到,司徒湛會對阿彩做出這樣的事,恐怕還在責怪阿彩背叛了她吧?
突然間,司徒湛釋然的笑了,也許這一刻他真的想開了,他們也只能用這種兄妹的關系,繼續下去。
林靖軒將那張蠶絲帕子遞給了林若曦,秀長的眉毛微微皺起︰「四姐姐,這帕子上寫的已經很明顯了,她是要發消息給拓跋鐸,讓拓跋鐸將拓跋天一舉殲滅,她猜到了拓跋天回到了清城,在那里招兵買馬準備戰斗了。」
大兒媳莫氏和三兒媳盧氏別過了臉,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哽咽的哭了起來。
林若曦輕嘆一口氣︰「我現在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是司徒家的人,就應該為司徒家盡自己的力量!」
林若曦眼眸濕了大片,卻是很冷靜的回答道︰「娘親,二哥他一定是受了太多的苦,最後被人害死了!」
司徒夫人身子突然打晃起來,司徒斌忙扶住了司徒夫人,林若曦交代一句道︰「六弟,快將娘親扶到房中休息吧,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如今要是病重了,可就不好了!」
馬車上,林靖軒眉開眼笑,燦爛面容的表情不見了,多了幾分哀愁︰「四姐姐,你還是這樣決定了,昨天我回去想了一夜,才知道,其實這個帕子上的內容,並非是提醒拓跋天的事,而是在提醒你,讓你最好不要以卵擊石,趕緊離開南疆國,可是你為何要這樣固執,留下來呢?」
林若曦陷入了沉思,她很明白武皇後說這些話的意思,她用帕子上的話,說知道了拓跋天的想法,知道他招兵買馬要去與拓跋鐸一戰,實質她是在警告她,如今武皇後與她的身份,就像拓跋鐸與拓跋天的關系一樣,只要武皇後動用她背後的兵力,那麼林若曦就算有三頭六臂的能力,也必死無疑。
「如今的我,就是司徒家,司徒家里也有我!」林若曦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她現在已經是司徒家的其中一員。
「雪鳶,你現在就拿來筆墨紙硯,我要起草一份書信,然後你找到司徒家可信的一個密探,將這封書信親自交到父親的手中。」
老夫人接著道︰「第二件事,就是讓我在臨死前看一看你姑母司徒惠妃和你父親,我不想在臨死前,讓我連最心疼的兩個孩子都見不到!也許這些事有些為難孩子你了,但是祖母卻是相信你,只有你才能做到這些事!」
林若曦清冷一笑︰「這是當然,若是只用這個想說服皇上,還不足以讓皇上將她打入冷宮,但是若是讓她背負謀害公主的罪名,怕是她這個皇後的位置永遠都要保不住了。」
林若曦復又坐回了長椅上,沒多時,司徒湛來到了這間屋子,他也搬來了長椅坐在林若曦的旁邊,守著老夫人。
「老夫人,瞧你說的,你會沒事的,不許再那樣說了啊!」司徒夫人拿起帕子,已經捂住了口。
「老夫人,等你的病好了,等到雲公子回來了,若曦就嫁給他,讓老夫人親眼看到若曦嫁人可好?」
林若曦的臉色僵硬,面色發白,簡直是不可相信,睜大了雙眸︰「二哥……二哥他怎麼了?」
「她現在已經都被禁足在鳳房宮內了,若是還敢將消息散步到外面,若是被皇上抓住了把柄,一定會將她永遠的打入冷宮的。」
司徒湛雖然猜出了林若曦想要問的話,卻還是點點頭︰「說吧小妹!」
莫雪鳶輕聲問道︰「主子,我們真的要幫司徒家過這一次劫難嗎?」
林靖軒睜大了眼楮︰「四姐姐,你說的人可是阿彩?你想借武皇後的手殺掉阿彩,再將這份罪名,扣在武皇後的頭上?」
林若曦欣慰一笑︰「謝謝你四哥,我也知道了,為何當初武皇後用司徒家的命運來逼迫你除掉我,你一直都沒有听她的話去殺我,那是因為你早已將我看成了一家人。」
林若曦身子一歪,差一點摔倒在地,莫雪鳶伸出手扶住了她,她在一看司徒夫人,早已哭成了淚人,面色更是蒼白的很,她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老夫人見林若曦沉思,她無奈道︰「若曦啊,這只是我的想法,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喜歡著雲公子,我也不想強求你,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罷了!即便看不到我的乖孫女嫁人,也在心里想一想就滿足了,可是我……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們,真的不想離開!」
林若曦伸出雙手,擁住了老夫人,在老夫人的懷里卻是泣不成音道︰「祖母,若曦不要你離開,不要你離開!」
林若曦伸出手,拉住了司徒湛的手,認真的看著他︰「謝謝你四哥,謝謝你一直都站在我這邊!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林若曦深情一怔,她沒有想到老夫人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一直以來只當林靖軒為弟弟,從來都沒有別的想法,難道……難道是真的?難道林靖軒對她的好,已經超過了姐弟之間的感情?為什麼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察覺到?這是為什麼?zVXC。
林若曦苦澀一笑︰「既然四哥什麼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對小妹這樣的好?為什麼還要替我有所隱瞞,沒有將我的身份公布于眾?」
司徒夫人伸出雙手,輕輕推了他們一把︰「你們這是做什麼?別哭哭啼啼的,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和若曦看著老夫人就好!」
他當然也听明白了,這其中的深意,林若曦一直在強調他們是一家人,也就是想讓他知道,他們之間永遠只會是兄妹,不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結果。
老夫人輕嘆一聲︰「雲公子這一游學,到現在都未歸來,若曦,若是他要你等一輩子,你願意空守這一生嗎?」
司徒夫人咬緊牙,怒聲道︰「是武皇後,一定是武皇後這個踐人,即便她都被禁足在鳳房宮了,還是想法設法來害我們司徒家,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林若曦溫柔道︰「四哥,天色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莫雪鳶心中其實已經猜想到了,林若曦這一次一定會傾盡所能,與武皇後斗下去,若是沒有發生司徒家二公子自盡,老夫人生命垂危,想必她家的主子會選擇離開南疆國,去大歷國的清城找拓跋天,和他一起將拓跋鐸從大歷國的皇位上擠掉。
莫雪鳶搬來了一把椅子,林若曦坐下守在了老夫人的身邊,望見老夫人連睡夢中都有傷心的淚水劃過眼梢,林若曦忍不住從拿出了帕子,為她輕輕的拭去。
林若曦一听這句話,眼眶微微濕潤了,可是在老夫人的面前,她忍住了流淚的沖動,只是溫柔的笑著︰「老夫人定會長命百歲的,不會有什麼事!」
林若曦沒有在多問,轉身走出了宅子,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若曦,雖然一開始我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從你進到侯府到現在,你卻讓我不得不將你看成了司徒家的一員,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司徒家,你對老夫人和娘親的那份孝敬,我們都看在眼里,若是這樣一個很好的司徒若曦,被我這句無情的話拆穿了,老夫人和娘親能受得了如此打擊?好好的一個家庭又會淪落到什麼樣子呢?」
林若曦哽咽道︰「老夫人,不要這樣傷心了,若曦相信老夫人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
他輕嘆一聲,讓林若曦多加小心,便離開了林若曦的宅子。
說了太多的話,老夫人也疲憊了,最後司徒夫人服侍著她躺在床上睡去。
「是啊,我早已把你看成了一家人!」司徒湛無奈的笑了笑。
老夫人仍然愛惜的撫模著林若曦的秀發,眼神中卻滿是滄桑︰「若曦,祖母一只都想親眼看到你嫁人,可是你都成為大姑娘了,還未嫁人,這可如何是好?」
司徒湛與司徒斌對視一眼,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是催促林若曦道︰「老夫人叫你過去!」
林若曦鼻子微微發酸,在司徒家老夫人的身上,似乎看到了林家老夫人的身影,她疾步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半蹲著身子,握住了老夫人顫抖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的,已經快毫無溫度。
司徒湛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從你剛進到平陽侯府中,我早就猜出了你不是我真正的小妹。」
正在這時,司徒湛手中的茶杯突然跌到了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身,可是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轉身離開了屋子。
莫雪鳶能明白此刻主子的心情,她沒有在多說一個字,而是將石桌上已經涼透的茶壺端走,正在這時,司徒湛和司徒斌跑進了院子中,兩個人臉色有些難堪,林若曦猜的出來並非是什麼好事。
一屋子里的人,見到這樣感人的場景,無不都落淚傷情。
林若曦忙伸出手,輕柔的搓著,溫柔笑了笑︰「老夫人,秋天了,連天氣也都跟著涼了,你的手這麼冷,怎麼也不叫人給你拿來手爐暖暖手?」
司徒夫人點頭道︰「老夫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瞧你說的話,什麼叫年壽已盡?連我這個兒媳婦都不想听到這句話了。」
林若曦輕輕摩挲著口中的牙齒,像是磨著牙說出了每一個字︰「她是不得好死,我也不會讓她死的那麼痛快的!」
司徒湛笑著搖了搖頭︰「老夫人是我的祖母,我應當孝敬她!」
到了老夫人的屋中,林若曦看到老夫人依靠在床頭,咳嗽不止,旁邊是司徒夫人和司徒家兩位兒媳照料著,林若曦見老夫人面色蒼白,手腳抖得緊,知道她身上的病怕是更重了。
「四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是真正的司徒若曦?」
司徒夫人卻是擺手,無所謂笑道︰「無事的,我經常這樣子,等一下就好了!」
老夫人滿意的笑了笑,雖然這笑容是苦澀的,也是痛苦的,但是她還是笑了,因為她知道在臨死前林若曦一定會滿足了她未了的心願。
「是!娘親!」
片刻後,她將寫好的信,放進信封中,並且將耳垂邊上的一個珍珠耳墜連著自己的一縷青絲,放進信封中,交到莫雪鳶的手中,吩咐道︰「這件事一定秘密進行,且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老夫人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揉了揉林若曦的長發,慈眉善目道︰「即使有手爐,我的手也一樣冰冷,我怕我的年壽已盡,怕再過幾天就要見不到你們了!」
林若曦溫柔的責備道︰「娘親,如今老夫人身子不好,您若是在倒下了,侯府豈不是又要亂成一麻了嗎?您還是回房好好休息,這里還有若曦,若曦一定會照顧好老夫人的,您不必擔心!」
「老夫人,若曦來了!」司徒夫人見到林若曦來了,忙向老夫人稟報,老夫人這才抬起頭,咳嗽了兩聲,朝著林若曦招了招手︰「若曦,快過來,讓老夫人瞧瞧你!」
林若曦覺得並非單單是這件事︰「四哥、六弟,是不是還有別的事,你們才會如此慌張?」
老夫人說著說著,情緒激動起來,竟然淚珠一滴滴從面頰上滾落,這滄桑的淚,感人的淚,親情的淚,一滴滴,一串串從她滄桑的面容上滾落,讓林若曦和司徒夫人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這一夜,林若曦和司徒湛聊了很多,也守了老夫人一夜,直到第二天司徒家大兒媳莫氏來換他們休息,他們才肯離開老夫人的屋子。
司徒夫人平時總是溫柔大氣,為人友善,連她都被武皇後逼成了這樣,可見武皇後真是太令人憤恨了。
林靖軒猶豫了,才道︰「你這是要進皇宮里去找誰?是武皇後?司徒瀚既然已經都死了,你又何必要因為這件事與她這麼快就當面對峙?」
莫雪鳶點頭,退了下去,沒多久便端來了一個木盤放在屋中的木桌上,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林若曦從椅子上起身,來到木桌前,拿起筆,沾了沾莫雪鳶磨好的黑墨,在紙上書寫。
林若曦看了一眼司徒湛的背影,心中微微泛出了一抹苦意,四哥?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對我的感情,只是我們之間——真的不可以。
「傻孩子,為何你就這樣固執呢?依我看,靖羽侯爺不錯,他也是真心喜歡你,你就嫁給他好了,我看人不會錯,他對你的情誼,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淺了,一定會給你想要的幸福!」
「可是主子,若是你沒有靖羽侯爺的幫助,怎麼可能與武皇後背後的兵士力量相抗衡?」
「若曦,若曦……我也那樣想,可是我知道,那只是欺騙自己而已,我真的是舍不得你們……」
司徒斌見司徒夫人身子開始顫抖,而她的身體也未康復,于是去攙扶著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林若曦擁在了懷里,泣不成音道︰「若曦,若曦,你二哥他……他怎麼會這樣傻,這樣傻啊!」
林若曦剛才眸色凌厲,現在卻緩緩放下了這份凌厲之光,多了幾分的柔和︰「若是我不這樣說,他一定又要為我做出太多的犧牲。」
莫雪鳶隨後嘆息一聲道︰「主子,你又何必要隱瞞一些真相,對靖羽侯爺呢?」林若曦苦澀一笑,點點頭︰「祖母,你說,我都盡力辦到!」
林若曦輕輕搖頭︰「當然不會這樣簡單了,她怎麼會這樣輕易上當,殺了阿彩呢?只是阿彩一定想不到,四哥在那顆金丹上果真下了毒,叫做七日絕命散,若是七天不服解藥必死無疑,到那個時候,用一些手段讓眾人相信是武皇後派人所殺,那武皇後就是想洗月兌罪名,想不擔當這個責任,怕是都要難了,她想要和我斗……怕是這一次,又要失算了。」
林若曦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是的,若曦願意等他一輩子!」
盧氏和莫氏對視一眼,知道他們若是在違背司徒夫人的意思,司徒夫人定會發怒,也只好退了下去。
老夫人用堅定不移的眸光望向林若曦,而林若曦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的點頭︰「好,老夫人您放心,這些事我都會盡力做到,一定滿足了老夫人的心願。」
良久,老夫人才輕輕推開林若曦,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像是很誠懇的請求道︰「若曦,祖母知道自己快要到了盡頭,但是祖母還有未了的心願,希望你能幫助祖母!」
「二哥他死的很慘,就連死後都要被武皇後這個踐人使了絆子,竟然會找來了京兆尹請奏皇上,將二哥的尸體在三日後正常斬首,以儆效尤給那些膽敢擾亂軍心,殘害忠良的人看?她的良心還真是被狗吃掉了,如此惡毒!」
老夫人咳嗽了幾聲,林若曦忙伸出手幫她輕輕拍了後背,緩了緩氣,她才道︰「剛才宮中傳出了消息,你二哥已經畏罪自盡了!」
司徒夫人也知道其中的利弊,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了被司徒斌扶著離開了老夫人的屋子。
「主子放心,雪鳶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好!」莫雪鳶領命退了下去。
林若曦看到司徒湛釋然的笑容後,心中的不安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四哥,我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你,你可以告訴我嗎?」林若曦忍不住還是想要問。
「一是能將你二哥的尸體從牢中取出,為他辦一場風光的葬禮,將他埋葬在司徒家的墳墓旁!」
林若曦深深地望向林若曦,雖然知道林若曦有十足的把握來對付武皇後,可是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莫氏和盧氏不想走,卻是被司徒夫人凌厲的眼色逼走︰「你們現在還年輕,還沒有生下司徒家的骨肉,連續幾天深夜都未闔眼照顧老夫人了,還是下去歇息吧,累壞了身子可不好!」朵美道如。
林靖軒不解,問道︰「四姐姐,你為何要這樣說呢?」
林若曦將那個帕子撕得粉碎,扔到了地上,唇角微微揚起︰「她果然是狡猾,竟然想到了拓跋天的計劃,只是她能不能將這個消息傳出去,還不知道呢!」
司徒斌看到司徒湛的神情,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而司徒夫人皺起了眉頭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平時做事沒見他這樣毛毛躁躁的,今天卻這樣心緒不寧了起來?」
而林若曦拿出了帕子,正為老夫人擦著臉上的淚珠,可是那淚珠一滴滴的落個不停,林若曦的帕子都濕了大片,卻還是未擦淨老夫人面上的淚水。
司徒湛笑容很是苦澀︰「何必說這些,我們既然是一家人,注定了一輩子相輔相成,相互幫助!」
司徒湛深吸一口氣才道︰「小妹,老夫人病重了,現在想要見你!」
「若是只有這樣簡單的想法,怕不足以對付武皇後。」
林若曦早就有打算,要去皇宮中走一趟,司徒湛有些不放心,但是林靖軒的出現,讓他這一次也稍稍安了心,同意了林若曦的決定。
林若曦說著每一個字,字字如咬牙而出,林靖軒知道這是林若曦對武皇後的仇恨,已經恨之入骨,可是這個時候貿然與武皇後作對,怕是不會有好的結果。
他還想勸著什麼,林若曦卻道︰「靖軒,不要在想著怎樣勸我了,我已經決定好了,今天非要這樣做!」
林靖軒沒有在多勸一句,直到馬車進到了皇宮,他與林若曦來到了武皇後的鳳房宮前,林靖軒不安的看向林若曦,心中念叨︰四姐姐,無論你的決定是對是錯,是否面臨生死磨難,這一輩子我都要守在你的身邊,和你共生共死,不離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