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軒看得出林若曦正在質疑他,他解釋道︰「司徒小姐,想必有人是要構陷司徒家,你可要斟酌一些。」
林靖軒的一席話讓林若曦恍然明悟,看來有人是想渾水模魚,趁亂時將司徒家一網打盡。
莫雪痕一臉焦急地從帳子外走來,林若曦看得出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奈何司徒夫人正拉著她的胳膊,在她的面前還是少說為好,免得引起她的懷疑。
哈達親自點燃了火把,眼見著大世子齊木端的身子被柴火都燒盡,他突然間眼前一白暈倒過去。
正在這時,巫醫已經站了出來,他向皇上畢恭畢敬道︰「皇上,奴才前幾日听聞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今天大世子被害有關?」
哈達見皇上都替司徒若曦開口說話了,也不好薄了皇上的面子便沉默不語,只是臉色卻是異常的難堪。
拓跋天與林若曦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向皇上和哈達道︰「這只小白狐是臣子的寵物,它天性聰明,而且鼻子很靈,只要大世子的衣物被它聞一下,它就能找到殺死大世子的真凶。」
林若曦莞爾一笑,根本沒有絲毫的懼怕,道︰「皇上,哈達,敢問您們在遇到有人想對你圖謀不軌,您們有不知道他的身份,您們會不會做出反抗?還是束手就擒,任由那些陌生人對你繼續圖謀不軌下去?」
袁程華堅定道︰「是的!」
「你……」哈達憤怒的伸出手指指向林若曦,卻是被皇上的話打斷了︰「哈達,也許你真應該好好听下司徒小姐的話,她聰穎無雙,一定會找到殺死你兒子的真凶。」
林若曦讓哈達幫忙將大世子扳過身子,這時她看到了大世子身上的短衣處有幾道鞭子抽過的痕跡,而且抽過的地方是一片血肉模糊,很是可怖。
哈達滿面的悲傷和憤怒,他不讓任何人去踫大世子齊木端,漸漸走到了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身邊,眼淚從縱橫的眼角滑落,可眼底露出的是憤恨的眸光。
林若曦也不像先前那樣的溫柔客氣了,冰冷道︰「哈達,若曦只是想要幫你找到殺死大世子的真凶,不想讓他含冤而死,可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們司徒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這時莫雪痕稟告道︰「主子,我已經把您受害的事宣揚出去,皇上當時听果然很憤怒,只是……他很快就面色平靜了下來。」
林若曦輕輕一笑︰「那是因為你們處理過那個鞭子上的鐵鉤處的血跡了,可是你們卻想不到,我也對一些事物很是感興趣,就比如這鞭子上的隱身粉,它可以遮掩很多難以擦去的污漬和血跡。這些都是殺手們藏用的毀尸滅跡的物品。」
哈達瞧見了那個人,怒道︰「來人,將凶手給我抓來!」
司徒家的人都不由得對林若曦如此精明的手段感到佩服,司徒宇道︰「看來我們與袁家的戰爭是要打起來了!」
南疆皇上點頭道︰「說吧!」
袁程華身子一怔,再一看袁程杰已經身子抖得很厲害了。
袁程華知道若是在開口求饒,若是惹怒了皇上,怕是整個袁家一族都要受到牽連了,所以他垂下了眸,保持了沉默。
司徒家的三位公子這一次和平陽侯司徒宇住在了一起,本來他們是三個帳子的,可是發生了這件事以後,他們覺得還是和平陽侯在一起比較安全。
林若曦淡淡一笑︰「袁大公子,你說這只鞭子不是抽打過大世子的鞭子嗎?」
「那我就多謝皇上的恩準了!」
司徒家三兄弟齊聲道︰「請皇上您明鑒!」
林若曦轉身問向了跪在地上的司徒家三位公子︰「二哥、四哥、六弟為何你們今日都不在帳子中呢?是同一時間離開的嗎?」
林靖軒猜到︰「難道是哈達的大世子死于司徒家的帳子里的事?」
可這狐狸畢竟是個畜生,又是在大草原中找到,眾人怕被這只狐狸咬傷,忙都退到了一旁,拓跋天卻一不小心快走了幾步撞到了一個人,但他向那個人禮貌的道歉過後,牽著小白狐狸進到帳子內,拜見了皇上和哈達。
這個比方說的很形象,以至于巫醫想要說主動承認錯誤,可又知道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去說是自己的過錯。
「父親,若曦也是司徒家的人,做這些事都是應當的!」的痕焦讓。
哈達下令道︰「將這個混蛋的身體拿去喂狗!」
袁程華來不及阻止,哈達已經手拿一把長劍拋了出去,正巧將袁程杰的一只腿刺穿。
「既然沒有,那麼那只鞭子該如何解釋?」
平陽侯嘆息一聲︰「我知道今天你也冒了險,你是怎樣抓住殺死大世子的凶手的?」
司徒湛問道︰「小妹,你說的可是雲公子牽著的那只小白狐嗎?」
帳子是大大敞開的,所以很多人都能看到這里的情況,可林若曦這樣的舉動讓他們感覺到很是神秘,不多時便見到一身青衣長袍英俊男子牽著一只小狐狸走了過來,眾人皆是驚訝,要知道這狐狸可不是誰都能養好的,而且還要像牽著狗一樣牽著它,可見這個人是個奇人,連狐狸都能訓練的這樣好。
南疆皇上和哈達都被林若曦這樣的伶牙利嘴給驚住了,哈達不死心,咬牙道︰「司徒小姐,單憑你一張嘴,怎樣解釋大世子的死和你們無關呢?你現在就是在狡辯,是怕受到皇上的處罰嗎?」
袁程華道︰「也許想加害我二弟的那個人也用了和他同樣的鞭子抽打過大世子,可見這個人存心要害我們袁氏一家。」
平陽侯司徒宇將司徒家的人都招進了帳子里,見到沒有外人,這才開口問向了林若曦︰「若曦,今日都虧了你,不然司徒家定會遇到一場大劫難了!」
南疆皇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望著死去的大世子齊木端,接著又望向司徒家的人,冷聲道︰「平陽侯,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哈達舉起長劍,用力一揮,袁程杰原本還抖索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噴的到處都是,而且頭和身子分了家。
「哈達,難道你不想替你的兒子報仇嗎?難道你就忍心這樣看著他慘死嗎?」林若曦裝作一臉悲哀的望向哈達,哈達畢竟是疼愛大世子的,他心頭一軟,還是將雙手拿開,讓林若曦盡管查看,不過他先警告道︰「若是你查不出什麼一二,你們司徒家所有人都要跟著你一起遭殃,誰都別想離開西涼國。」
「這件事連哈達都不知道,是大世子親口告訴奴才的,大世子曾經喜歡過司徒小姐,但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對司徒小姐有些不太禮貌,是司徒小姐派人教訓了他,而且還將長箭射進了他的上,直到現在大世子都未痊愈。」
皇上點了點頭,他也對林若曦這樣的說法提起了興趣,很快便有侍衛端來了一盆添加過鹽的溫水,林若曦將鞭子扔進了那盆加鹽的溫水中,很快那只鞭子上開始冒出了泡沫,林若曦拿出了鞭子,看到了鞭子上滿是深紅色的血跡,她再將這只鞭子放入那盆溫水中,很快那盆本來清澈的溫水變成了鮮紅色,這是鮮血融進鹽水中所產生的。
林若曦點頭一笑︰「四哥果然聰明,正是那只小白狐,我讓雲公子在來的時候不小心撞了袁程杰一下,卻趁機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個小瓷瓶,小瓷瓶中裝有肉湯,這肉湯是小白狐最喜歡吃的食物了,當雲公子牽著白狐靠近大世子的身體時,在他的衣角輕輕灑了一點肉湯,那小白狐聞見後自然興奮的很,可是雲公子狠力的牽住它,不讓它靠近所以它就嗷嗷叫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候我從手中抽出了銀針,刺了小白狐一下,小白狐在疼痛中掙月兌了雲公子手中的繩索,向帳子外逃去,也就在這時袁程杰慌張了想趁亂逃走,可是他一活動身子,那瓷瓶就會倒在他的身上,並且肉湯灑了他一身。小白狐在逃出帳子的時候卻又聞見了肉湯的味道,它已經餓了一天了,聞到肉湯的味道自然是要撲過去猛啃咬,以為能吃的好呢!」
莫雪痕點點頭︰「主子猜的不錯,正是這件事。」
平陽侯司徒宇和司徒家的三位公子都跪拜在地上,林若曦和司徒夫人相互望了一眼,忙走了過去,和司徒家其他人一樣跪在南疆皇上和西涼國哈達的面前。
林若曦和司徒夫人此時已經趕到了司徒家三位公子的住處,此刻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西涼人和南疆人圍住,而南疆皇上和西涼國哈達都站在帳子內,帳子內那個肥頭大臉的大世子像一頭死豬一樣趴在地上死相很慘,而他的背後插著一把長劍,這個長箭很特別,有著司徒家的族徽,只有司徒家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長劍。
「明鑒?你們讓朕拿什麼明鑒?這寶劍是你們司徒家的,人又死在司徒家的帳子里,你讓朕怎麼相信?」南疆皇上眯起眼楮,看樣子是完全認定了,這大世子齊木端確實是司徒家的人所害。
「皇上,可否讓人準備一盆溫水,並且將水中加些鹽!」
西涼國的侍衛忙將那個棕衣的男子抓了過來,眾人這才瞧見這個男子正是袁家的二公子袁程杰,他怎麼會成為了殺人凶手呢?
「司徒若曦,單憑你這樣說,朕還是不相信,朕要的是證據。」
「是你們殺了我的兒子,皇上你一定要公平的處理此事。」
林若曦正色道︰「哈達你又何必這樣的急著誣陷司徒家的人呢?我有方法找出殺人凶手,還請哈達和皇上將這里圍觀的人都攔住,千萬不要將他們放走一人,因為這里就有殺手。」
哈達一眼便看出了,大世子身上的傷正是這個鞭子所致,他劈頭蓋臉給了袁程杰一巴掌,把他一張俊氣的臉打歪了,牙齒也掉落在地上兩三顆,可見他下手有多麼的重了。
「主子,听說當時皇上是因為得知另外一件事後,才會平息了心中的怒氣。」
袁程杰抖抖瑟瑟喊道︰「大哥,救我,大哥……」
可那只白狐卻是很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最後撲上了一個棕色衣衫的男子,並且又抓又咬在他的身上,最後咬住了那人的胸口,不啃松口。
眾人被盆中溫水中前後的奇異變化深深吸引,都不由得膛目結舌起來,袁家大公子袁程華忙跪拜在地上,袁程杰竟然嚇的站起身子,轉身朝外逃走。
林若曦交待了莫雪痕幾句,沖沖的和司徒夫人離開林靖軒的帳子
林靖軒蹙起了秀長的眉毛,若有所思道︰「依照那個老瘋子的脾氣,應該很快就去找哈達算賬才是,也好警告他一下。」zVXC。
林若曦想︰大世子其實也並不是一個草包,但知道自己有危險的時候,他一定會有所反抗,而自己的武藝不精所以才會被人挾持,想來他在打斗反抗之中,一定會身子上有所傷害。
袁程華驚恐的望著這一幕,不敢再說一個字。
「臣子豈敢騙皇上呢?還是讓臣子解開大家心中的疑團吧!」
哈達不屑的望著小白狐狸,冷冷一笑︰「只不過是一個小畜生,你有什麼本事能找到殺人的凶手?我看你純粹是拖延時間想辦法救你們司徒家?」
論起心計,果然他還是遜她一籌。
巫醫說完,哈達不顧這些人怎樣看,他月兌掉了大世子的長褲,只露出局部的一小塊,看到了他的上有一個圓孔的箭傷,他忙將大世子的長褲給穿上,眯起的眼楮如鷹一般瑞亮,盯著林若曦狠狠道︰「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皇上哀嘆一聲︰「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哈達我把這個罪臣就交給你處置吧!」
哈達卻是冷冷望著袁程華︰「你們袁家還真是夠可以的,等你回去,武皇後想必會給你們教訓的。」
林若曦清冷的一笑︰「敢問這位巫醫大人,若是你去佛堂拜佛,本來是要點香,卻不料將歷代傳承下來的名貴香鼎給打翻在地碎掉了,你會主動的承認錯誤呢,還是告訴佛堂的主人說,是一陣大風吹來將這個香鼎給吹翻了,將自身的罪過都洗清了呢?」
司徒湛先開口道︰「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吧,就在發現大世子被殺前一刻鐘,有人突然來報說小妹你被人擄走,並且困在了林子中,我們很擔心你,就去你的帳子內找你,見到了娘親,我們將這件事都和她說了,她卻很是放心的告訴我們你無事,而且剛出帳子不久,並無危險,我們這才恍然明了一定是有人想加害于我們,所以我們和娘親急沖沖趕回了帳子,卻發現大世子已經被人殺害而死。」
林若曦轉眸笑了笑︰「從四哥的口中所知,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們調虎離山,並且在司徒家的帳子內殺人,為的就是構陷司徒家。她緩緩朝著死去的大世子走去,卻是被哈達緊緊護在了身下,並不讓林若曦踫大世子一根手指頭。
袁程杰哀嚎一聲,接著兩只腿跪在了地上,想在起身已經很難,這時候哈達已經快步來到他的面前,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寶劍,並未回眸,而是咬牙問道︰「皇上,現在凶手已經找到了,可否讓我替我的兒子報仇?」
「大世子應該是剛負傷不久,所以那只鞭子上一定沾有血跡。」
林若曦卻是嫻靜一笑︰「大世子是死在司徒家的帳子里,可這件事卻不一定和司徒家有關,若是誰想要構陷司徒家的人,現將我的三位哥哥們引出帳子,接著將大世子挾持到了帳子內,並且從帳子中找到了司徒家的長劍,親手殺了大世子,這不也說明有人存心想害司徒家的人,故意設了這個局嗎?」
袁程杰垂下頭,皇上見到後漸漸從驚訝中還神,冰冷地問道︰「袁家二公子,大世子之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哈達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無疑不讓他很是傷心和難過,西涼國有個風俗,就是如果這里有人死去,當天就要進行火葬,希望他的靈魂可以升天,將來轉世投胎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看來,這個人下手果真狠毒。
平陽侯司徒宇連叩了三個響頭道︰「皇上,您也知道司徒家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請皇上您明鑒。」
林若曦不經皇上的允許,已經站起身子,拂了拂身︰「臣女願意將證據拿出給皇上和哈達親眼看看。」
林靖軒在莫雪痕的扶手下緩緩躺倒了軟毯上,輕輕嘆息一聲︰「看來,他是真心的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哈達,看來您還沒有將皇上看在眼里,盡管這里是西涼國的國土,但是我們卻是皇上的子民,要論罪處罰也應該有皇上,而不是您!」林若曦溫婉一笑,可是笑容中卻是一陣冰雪般的寒冷。
拓跋天牽著小白狐朝著大世子的身體走去,並且讓它聞了聞大世子身上的氣味,突然小白狐‘嗷嗷’的叫了起來,竟然趁著拓跋天不備,從他的手中掙月兌了繩索,朝著帳子外跑去,人群看到了小白狐失控,凶嗷嗷地咬叫著,生怕被咬傷都分散開來,引起了一陣慌亂。
袁程華垂下頭,心中沒有愧疚和對兄弟的死感到悲傷,而是感到心中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本來他們三個人都商量好了,而且做得天衣無縫,怎麼可能會被司徒若曦這個女子發現了呢?
哈達咬牙切齒道︰「大世子是西涼國的皇子,可是你們竟然會這樣凶狠待他,可見你們的心腸多麼的惡毒。」
巫醫辯解道︰「可是大世子告訴過我,明明他先告訴你他的身份了,可你還是要傷害他?」
說罷,她朝著站在帳子門口的莫雪痕招了招手,莫雪痕先後拜見了南疆皇上和哈達,接著林若曦在他的耳邊交待了幾句,他就忙退了下去。
袁程華冷冷道︰「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只鞭子上的鐵鉤子都是沒有沾染過血跡的。」
這在這時,一身銀色袍子的袁家大公子袁程華走了出來,他跪在地上,向皇上求饒道︰「皇上,袁家一直對皇上都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大逆不道的事呢?」
她說的圖謀不軌這幾個字,其實說的就是男子對女子輕薄和挑釁的意思,但是礙于這麼多的女眷在場,面前又是皇上和哈達,她不得不說的比較婉約一些。
林若曦走到他的面前,從他的腰間拿出了帶著數百只鉤子的鞭子,遞到了哈達的手上︰「哈達,你看看大世子身上的傷,和這個鞭子上的鉤子是不是有關?」
皇上眯起眼楮︰「雲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袁程杰猛搖頭︰「不是的,大世子的死根本與我無關,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才會那麼做的!」
「不瞞父親,自從袁家的三位公子與若曦的哥哥們結怨以後,袁家的三位公子早就想著要加害哥哥他們,這一次我想到大世子本就生在草原,他的脾氣又狠暴躁,一定不會輕易的受到別人的威脅,並且進行抵抗,而在抵抗的過程中他一定會身上負傷,而女兒看到了大世子身上的傷恰好和袁家二公子使用的兵器抽打出的傷口很吻合,但是女兒知道袁家大公子早已經讓袁家二公子做出了完全的準備,很難揪出凶手,于是女兒就使了一個小計謀。」
司徒夫人點頭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雖然袁家是由武皇後撐腰,但是我們司徒家也是大家族,不會懼怕他們的。」
司徒家三位公子得到了司徒宇的寬恕從地上站起,忙附和道︰「不錯,也該讓他們知道我們司徒家並不是好欺負的!」
林若曦先行離開帳子,她沒走多遠就听見身後有人輕喚她,她回眸一望竟然是身著紅衣的性格公主,她一臉淚痕跑過來拉住了她的手,道︰「若曦,我有個無理的請求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我想和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