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厲引岩那一拳用了多大的力度,穆冗只听到自己肩頰傳來一聲脆響,像是什麼碎裂的聲音。
連給他踉蹌後退的機會都沒有,厲引岩再次揪起他的衣服,右手伸進褲兜里。
夏末見狀,嚇了一跳,像厲引岩這種人,隨時隨地身上都揣著槍支,莫不是他想直接斃了穆冗。
當即跑上去,趁著厲引岩的手還沒抽出來就抱著他的胳膊,揚著淚花花的臉,輕聲祈求道︰「別……」
厲引岩一愣,剛才她還那麼氣,這會兒又替他求情,莫不是她還愛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如此一想,更盛的怒意填滿胸腔,好在夏末及時又開了口。
「算了吧阿岩,我們不和他計較。」見厲引岩還是難平怒氣,夏末知道這次他的面子是丟大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怒。
小聲的祈求道︰「我和他一起長大,放了他這次吧。」
見厲引岩沒有再動作,夏末一抹臉上的淚,對他說道︰「我們回家吧,阿岩。」
‘阿岩’二字從夏末口中喊出,仿佛有無限的魔力,讓厲引岩心中的怒氣漸漸散盡。
猛地松開穆冗,因為慣性,穆冗後退幾步,卻沉著眸子,不知看向何處,肩頰的疼痛也不管不顧。
「阿末說放了你,但沒有下次!」厲引岩依然微笑,淡然的語氣任誰都能听出警告之音。
如果不是夏末,穆冗指不定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阿末,我們走。」厲引岩拉了夏末,再不去管穆冗和周圍早已躲得遠遠的人群,就上了車。
其上‘阿末’這個名字是他想想來氣穆冗的,當初在查夏末資料時他就知道有穆冗這個人,說他喜歡夏末呢。
所以他決定像夏末喊他那般的親昵,來氣氣穆冗。
只是,喊了一聲,便是覺得順了口。
車內,夏末靜靜地坐著,淚流不止。
「你喜歡他?」厲引岩看了半天才問,同時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慢慢滋生,有點酸。
夏末搖了搖頭,淚還在流。
厲引岩不信,那種有點酸味的情緒繼續滋長,目光投向窗外,懶懶的靠在靠背上︰「那干嘛還替他求情,又自個兒在這兒哭?」
听語氣,似乎有些不樂意,想他厲引岩從來都是有仇當場就報,有氣當場就發,今天只是賞了穆冗一拳。
這種事情可是頭一次,算是破例了吧。
夏末深吸一口氣,想必怒氣還沒消吧。
「可是我當他是親人,他卻如此說,我……」
「那再回去,本少爺正好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厲引岩接過話,說得風輕雲淡。
他永遠是這樣,殺人就當喝水,簡單,平淡。
只是,一听夏末說當穆冗是親人時,他心里的酸味兒一瞬間就沒了。
夏末知道厲引岩說話一般都是真的,癟癟嘴︰「算了,我累了,想回家睡覺。」
听著這話,厲引岩也不說話了。
于是二人直接的就回家了,厲引岩的那套別墅。
只是夏末剛心情煩悶無力的趴在床上,厲引岩就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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