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都不滿意,那是沒心沒肺的人。
但,厲引岩是什麼人,他當然不會直說「滿意」二字,所以他表面要當沒心沒肺的人。
他轉過身,捧著夏末的臉,故作審問的語氣︰「老實交代,整得這麼浪漫,是做壞事了,還是想勾引我?」
放心吧,做了壞事只要不太壞都可以原諒,就算太壞也壞不過他。
要是勾引那就更不用,他直接就乖乖躺好了。
「呃……」夏末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說女追男隔重紗,可她也是個女孩兒,論感情,這還算是她的初戀呢。
她當然不好意思說要追他,要勾引他了。
幸好,除了偶爾腦袋短路天然呆一點,一般她思維都轉的比較快,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馬上浮現腦海。
「我的意思是,明天我們就結婚了,今天我就準備個燭光晚餐,提前過我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夏末想想,還頗為滿意這個理由。
厲引岩一想,覺得也有理,這的確不錯,恐怕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行徑吧,適合他,他喜歡。
夏末拽著厲引岩來到餐桌邊,小酌一杯,既溫馨,又浪漫,既心動,也情動。
這也更加灼定了厲引岩心里的想法,不能放她走,一年後絕對不能放她走。
小酒幾杯,小菜幾碟後,應著燭光,夏末臉色微紅,眼神迷離,可能是酒勁的緣故。
厲引岩見著這樣的夏末,愈發的痴迷了,才發現,這一刻的夏末,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要美得多。
夏末歪著腦袋,細細的打量著厲引岩,燈火映忖著他的容顏,很美,很妖嬈。
忽然,夏末開口問︰「阿岩,一年後,你是不是真的放我離開?」
夏末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要這麼問,可能就是想試探一下厲引岩到底在不在乎自己吧,或者就是了解一下厲引岩的意思。
畢竟,當初他們就說過,這只是一場戲。
厲引岩聞言,臉上的表情盡數的化作了虛無,心也漸漸的沉了下來。
她準備溫馨的燭光晚餐,就是為了討好自己,讓他到時候放她離開嗎?
不悅了,心情不高興了,難道這麼久了,自己對她那麼好,那麼寵,她還是想著要離開嗎?
可是,看著她眨著眼楮等他回答,他心愈加沉了許多。
他竟然不忍心拒絕她。
端起精致的小酒杯,輕一揚頭,酒已下肚,臉上恢復之前的笑容,很柔,很軟,很溫情。
他淡淡回答︰「當然,你可以選擇離開。」
風輕雲淡,好像很不在乎,可心里卻別是一種滋味,苦苦的,澀澀的,心也沉甸甸的。
夏末聞言,心中一陣落空,他語氣那麼淡然,那麼隨意,那麼可有可無。
原來,他還沒有動心思呢。
失落,很失落,期待了半個下午的浪漫瞬間消失無蹤,再也沒了心情。
可為了不讓厲引岩看出端倪,夏末盡量表現的自然些。
良久,酒已盡,菜已空,紅燭搖曳,雙人影疊重。
夏末將目光移到落地窗外,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窗外景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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