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岩思索著,沒有猶豫的就把已經邁進電梯的那只腿給收了回來
轉身拍拍連風葉的肩膀,想也未想︰「我有點事,你早些休息。」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離去,獨留仗二和尚模不著頭老的連風葉。
他不記得厲引岩什麼麼待處理事項啊。
走出帝城,天已經漸漸的暗沉下來。
華燈初上,厲引岩四下一看,一頭扎進了對面的商場里面。
國際商場,里面應有盡有。
厲引岩走到珠寶部,那些女士項鏈手鏈鑽戒什麼的亮瞎了他的眼。
老實說,作為大男人的他,第一次老老實實的逛這種地方,怎麼都覺得不自在。
厲引岩想,他和夏末的結婚紀念日在即,上次他給了夏末那麼大的難看,相必小女人會有疙瘩在心底吧。
于是,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這里,就當是給那個小女人一份賠罪的禮物。
見到厲引岩派頭不小,妖嬈不凡,一個美麗的服務員當即迎上來︰「先生,請問有什麼為您服務?」
厲引岩臉上有稍縱即逝的一點尷尬,但瞬間也就煙消雲散和︰「我需要一份足夠分量的禮物。」
給自己老婆買東西,好像沒什麼丟人吧。
他把足夠分量四字說的很重,像在強調。
「請問,先生想表達的意義是?」服務員如此問,見厲引岩不懂,便解釋,「比如,生日祝福,求婚……」
「結婚一周年紀念。」厲引岩靠在貨櫃上,月兌口而出。
只是不自覺間,他竟然臉紅了。
服務員不以為意,將他帶到一個擺著精致手鏈的櫃台上,指著一款剛上架的獨一無二的手鏈說道︰「先生您可以看看這款手鏈,她是玫瑰金襄鑽石的,玫瑰代表愛情,鑽石象征永恆,我們這款手鏈名為‘唯一’,既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一條,也代表您太太是您的唯一。」
厲引岩嘴角微動,就沖這個服務員美女說的這麼好听,他決定買了。
又是愛情又是永恆,還是唯一的,更主要的是他覺得這條鏈子帶在夏末手上,一定會很好看。
走出商場,夜已經襲來,格式華燈全都閃爍起來。
厲引岩沒有喊平時的專車,他覺得太慢了,他現在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那個讓他生了牽掛的家。
回家前,他甩了一個電話給趙錢。
所以,當他回到家中的時候,趙錢他們都準備好一切在等他了。
「岩少爺辛苦了。」
「歡迎岩少爺回家。」
看著下人們都是一臉的熱情,厲引岩表情雖是一貫的疏離漠然,可眼底早就暖成一片了。
自從夏末來到厲宅,這里無時無刻都不沖刺著人情的味道。
「嗯。」厲引岩應一聲,直接向樓上走去。
「岩少爺……」趙錢喊住他,似乎有話要說。
但厲引岩很不給面子的就直接打斷︰「有事明天再說。」
趙錢只得講話憋在喉嚨上。
他想說夏末走了,可是厲引岩不讓說,看他直沖臥房,可能是累了吧。
那就明天再說吧。
厲引岩心底被陣陣的暖意填滿,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一股淡淡的清香頓時撲面而來,讓他霎時神清氣爽。
走進去,厲引岩嘴角彎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將那個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整個人放松的仰躺在大床上。
神經放松,貪婪的呼吸著屋里有著屬于夏末的味道。
厲引岩想,這才是休息的地方。
一閉眼,夏末的影子頓時出現在腦海。
忽然,厲引岩發現了什麼不對,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起來,睜著眼楮四處打轉。
「夏末呢?怎麼沒看到她?」
厲引岩從床上坐起來,看看屋內四周,雖然屋里有屬于夏末的味道,可房間的一切無形中散發這一股冰冷氣息。
直覺告訴他,這房間,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忙拿起電話來,因為激動,手機差點摔落地面。
厲引岩好像猜到了什麼,電話一通就迫不及待的問︰「趙錢,夏末呢?」
聲音雖然淡漠平靜,可任誰都可以听出,話語中淡淡的擔憂和輕輕的顫抖。
似乎在害怕什麼。
電話那邊趙錢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少夫人她……離開了……」
轟。
「離開了」三個字太有殺傷力,由如一個驚雷炸響在厲引岩的腦海里,讓他在一瞬之間臉色失盡,面如紙灰。
他仿佛听到了最不可能鬧出的一個笑話,可偏偏這個笑話又真實無比。
厲引岩做夢也沒想到,夏末會離開了。
難怪一進門,他便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原來是,她離開了。
厲引岩坐在床邊不知多久,愣愣的出神,又仿佛在深思。
直到半夜,厲引岩才略微的動了一子。
「她……怎麼就走了呢?」
這麼久,他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仿佛,他不相信這個屋子里已經不再有夏末的蹤跡一般。
眉,慢慢的緊擰在一起,眼中,有一股被極力掩飾的憂傷,不停浮現。
半夜時分,厲引岩下了樓。
趙錢仿佛猜到今天注定不適合睡眠,所以當厲引岩下到一樓,就看到了趙錢在一樓的大廳候著。
見厲引岩似乎要出門,趙錢喊住他,擔憂問道︰︰「岩少爺,這麼晚了,您還要出去嗎?」
厲引岩沒有回答,連一個簡單的「嗯」都沒有。
直到走出門外,厲引岩才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走的?」
「快兩個月了。」趙錢不敢有所隱瞞,見厲引岩還站在哪兒,想了一下又才說道,「就在岩少爺讓我準備那些支票的第二天。」
厲引岩插在褲兜里的手緊握成拳,骨絡泛白。
他就是怕第二天夏末會走,所以那天是一邊和反恐小隊周旋,一邊和趙錢交代的此事。
他還特地暗示她,讓她準備一下,回來給他的一個驚喜。
這個驚喜,是他想看到他們結婚紀念日,她的精心準備啊。
可是,她卻給了她這麼一個驚喜。
走了,走得理所應當,毫不顧及。
「她走的時候,可有說什麼?」厲引岩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以至于要這麼去問。
趙錢搖了搖頭,「少夫人走的時候只帶了簡單的行李,並沒說什麼,我們只以為她是去旅行。」
「對了,少夫人說,她給您準備的驚喜,您一定會很驚喜。」
哭兜里,緊握的雙手漸漸松開,眼底一片失落,還有另一抹冰冷的光芒與不甘心的神色交替出現。
是很驚喜,驚喜得讓面對敵人都毫無懼意的厲引岩霎時間茫然無措,手忙腳亂,甚至那麼半天沒有緩過神兒來。
「厲引岩,你在期待什麼?縱使你那般在意,她要的,只有自由!」
「厲引岩,你是不是傻了,是你告訴她那只是一場戲!」
「厲引岩,別去在意,她只是一個女人。」
「厲引岩,你的風度呢,你的薄情呢?」
厲引岩如是在內心高告誡自己,試圖讓自己放得輕松一點。
可是,他越是如此,心就越是和他唱反調,臉色越是一片慘白。
莫名其妙的,厲引岩覺得自己很狼狽。
自己如此在乎,而她一走了之,給他一個如此晴天霹靂的驚喜,當真狼狽。
猶如國家地震台說四川不會地震,但偏偏地球這位偉大的母親絲毫不給面子,死命的搖晃了幾下。
厲引岩有的臉沒被抽,卻也火辣辣的燙。
最後,直至整個背影都請冷起來,厲引岩才大步流星的離去。
像是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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