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說,追女人流氓永遠要比紳士快得多。
難道真要他耍流氓,耍賤?
厲引岩為難的權衡利弊,現在夏末是死了心的要和他離婚,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強勁對手易淺南和看不出實力的李元,頭疼啊。
雖然夏末將易淺南當哥,可是天曉得夏末會不會突然腦袋想通,就接受易淺南呢?
而且那個李元的底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葉老,為了老婆,我這次可是豁出去了,如果你那招不管用,我可就要用非常手段了啊!」厲引岩想,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不介意敲暈夏末扛回去,鎖家里。
夏末一個人獨自發著呆,腦袋里全是剛才厲引岩和她說的話。
昨晚他們不僅找了她一夜,還為了她雙方大打出手,這要是說給出去,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吧。
想想啊,堂堂厲少,國際名人,優雅的易總又是完美老公人選的零緋聞少爺。
誰會想到他們會為了同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呢?
還有,厲引岩為什麼會突然說不離婚,他到底要搞哪樣?
難道他不知道,「離婚」二字就是他提出來的麼?
哦,前幾天他說了離婚,然後現在又說不離,他矛不矛盾?
對了,剛才他到底想說什麼?
夏末抱著自己的頭搖了搖︰「唉,這是怎麼,怎麼又關心起他來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居然還擔心他開車被別人撞了,搞半天是他把別人撞了。
也是,厲引岩這個人渾素都吃,就是不吃虧。
可是不吃虧的他,為什麼就因為易淺南說了句「這一拳是替末末打的」就不還手了呢?
還真是糾結。
正當夏末糾結的時候,厲引岩走了出來。
厲引岩理了理正合他體的衣服,感覺心底跟抹了蜜一般,甜到膩。
夏末對他穿衣的尺寸大小記得那麼清楚,很顯然是曾經用過心的嘛。
卻不想,一抬頭就看到夏末站在外面發呆,忙走上去︰「阿末,你看,衣服真合體,謝謝你啊。」
夏末愣,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吧,厲引岩會說謝謝?
「咦,你怎麼不吹頭發?」厲引岩的頭發還在滴水,有些順著臉頰滴落在西裝上,然後融進布料里。
「哦,懶得吹了,一會兒就干了,不礙事的。」厲引岩笑得很燦爛,夏末居然關心他。
「那怎麼行,昨晚你和小南哥哥都淋雨了,他現在已經生病了,你也想感冒?」好歹昨晚害別人一夜沒睡,這樣關心一下不為過吧,「吹風機在里面,去把頭發吹干了就休息一會兒,不然身體會熬不住的。」
「真的沒事的,我也不累,就算再熬夜找你一晚上也不累。」厲引岩抓了抓頭發,將水灑得到處都是。
夏末說︰「你這麼大人了,難道你要像小南哥哥那麼躺下才知道厲害嗎?」
「我躺下了你是不是也會像著急易淺南那樣著急我?」厲引岩滿懷期待的問,要是夏末點頭說是,他馬上暈倒。
「憑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夏末白了他一眼。
厲引岩頓時心碎了一地。
「那好吧,我去吹頭發。」厲引岩很有氣無力。
然而,下一秒,厲引岩就開始耍無賴了︰「不過,我要你給我吹。」
「又憑什麼?」夏末瞪大的雙眼。
「因為是你讓我吹的。」厲引岩說得很無辜,很委屈。
「你愛吹不吹!」夏末無語,厲引岩什麼時候學會耍賴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眼看夏末轉身要走,厲引岩大手一揮,就拉住了她的小手,朝著浴室走去。
「喂,你干嘛?」夏末想掙開,可厲引岩拉得太緊,根本就掙月兌不了。
厲引岩將吹風機塞到夏末手里,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我要你給我吹頭發。」
「我不吹。」夏末放下吹風機,就要走。
搞笑了,厲引岩還耍賴了,向她耍賴。
可是還沒走出門,再次被厲引岩拉住︰「你不給我吹,我就不吹!」
「那你就等著感冒吧。」夏末盡量讓自己冷漠一點,盡量讓自己面對厲引岩可以自然一些。
可是,這樣的厲引岩,真的太讓她大開眼界了,而且,還有些招架不住。
「可是,我感冒了你又不照顧我!」厲引岩開始撒嬌耍賤。
夏末轉頭盯著厲引岩,大眼異常明亮︰「那你就自己吹呀。」
「可是我要你吹嘛。」見夏末依然冷漠,「老婆,我是你老公,你給我吹個頭發嘛。」
夏末心中一抽,提醒道︰「別亂喊,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我可沒說。」厲引岩決定,將耍賴進行到底。
夏末心中微微悸動,卻還是很理智的說道︰「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做很累,難道你沒感覺嗎?」
「我很累嗎?」厲引岩反問。
「你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堂堂厲少,每一句話都是有深意的,你的笑容語氣都是有特殊意義的,不是嗎?」以前的厲引岩,無時無刻都是在笑,只是他的笑容讓人覺得心頭生寒。
就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明明笑著,卻可以將煙頭丟在趙錢的眼皮上,就像在和金泰他們會面一樣,就算笑著,卻可以將威脅的話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那才是他厲引岩,沒有現在這麼多表情的。
這些多余的表情和語氣出現在他身上,應該很累吧。
厲引岩理解了夏末的意思,也突然想起了連風葉說過的話,自從夏末出現,他的表情變得多了。
那是一個不可否定的事實。
厲引岩正了正色,很是嚴肅認真的說道︰「阿末,在遇到你之前,我的表情太過單一,太過簡單,太過嚴肅,那才叫累。」
「但是,遇到你以後就不一樣了,連連風葉都說我表情多了,當時我並不覺得,可是後來我發現的確如此,可是我並不討厭這種變化。」甚至,那些多出來的表情,他願意它們一直都存在,並樂此不疲。
「阿末,其實……」
「哎呀,你吹個頭發,怎麼那麼多話。」夏末沒好氣的打斷厲引岩。
其實,她也很喜歡厲引岩那些多余的表情,那樣,她面對他就沒當初那麼膽怯恐懼了。
正是因為他表情多了,所以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了,所以漸漸的,夏末淡忘了當初厲引岩帶給她的膽怯和恐懼,敢大聲的冷漠的和他說話了。
她也不討厭這種感覺。
「可是,我要你吹啊,老婆。」厲引岩故意把‘老婆’兩個字喊得很重,並將尾音拖得很長。
分明就和上一秒還嚴肅認真的那個人聯系不到一起,怪哉。
「我說了,別亂喊,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夏末再次提醒。
「我又沒說要離婚,難道你是準備接受易淺南了,才迫切的和我撇請關系?」厲引岩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懷疑的看著夏末。
「你胡說八道什麼,沒見我喊他小南哥哥嗎?」夏末臉色微變,再說,就算不和他厲引岩在一起,她也不會接受易淺南的。
「那就好,那給我吹頭發吧,再扯一會兒都自然干了。」厲引岩放下心來,將吹風機再次遞給夏末。
見夏末不接,厲引岩微微一笑,很陰冷的那種,夏末不由自主的背脊生冷。
「不吹,我就吻你了。」厲引岩赤。果。果的威脅。
夏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听錯了,見他真的就要站起身來,夏末忙接過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這到底是個生麼情況?
厲引岩很挫敗的唉聲嘆氣,說道︰「哎呀,你不吹多好呀,我就可以吻你了,我都好久好久沒有吻過你了。」
「……」夏末無語中,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事情和她預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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