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岩看到這信息的時候,就絕望了,夏末這次是玩兒真的了。
你是真的準備離婚嗎?一點點考慮的余地都沒有?
夏末一陣疑惑,這個賤男2號怎麼那麼奇怪︰你為什麼這麼問,貌似你很關心我離不離婚,貌似你又不希望我離婚?
厲引岩當即額頭冒汗,夏末是不是在起疑心了?
不會吧,要是夏末知道自己用這個身份欺騙她,估計這輩子他就別想有翻身之日了。
忙回︰不是,我是和你聊了這麼久的天,覺得你挺特別的,如果婚姻就此終止,挺惋惜的。
夏末這算信了,卻又嗤笑︰惋惜個什麼,我是覺得那號賤男腦子有病,明明是他先表明立場,昨晚卻又找了我一晚,還和別人打了一架,看起來他心情還極度欠佳,開車撞別人,真不知他要鬧哪樣!
沒有誰能想象厲引岩再看到這些話後是個什麼心情。
「老子被人揍了,把人撞了,居然說我有病,有點良心好不?」厲引岩氣得直捶被子。
然後咬牙切齒的回︰說明他很在乎你!
這絕對是他真心話,要不然真當他神經病抽那麼多煙,找她一晚啊。
夏末看到這話,就直接笑了出來,厲引岩會在乎她?
要是當初沒听到厲引岩和連風葉的談話她也許還信一點點,現在,她一個字都不信。
夏末覺得,自己有必要變得理智,不要被一點點小感動迷惑了心眼兒。
就像昨晚他們找自己的事情,一定要平靜理智的面對。
反正,厲引岩那號賤男是個不靠譜的主,天知道他想玩什麼。
算了吧,男人幫男人說話,沒個听頭,不說了,你自個兒慢慢玩!
夏末說完就放下手機,走到別墅外面去感受陽光了。
厲引岩也沒回信,一個人生著悶氣。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這麼理智了,以前沒見著她這麼樣的呀。」
厲引岩心里特別憋屈,就想到了連風葉,也不知道他和葉老去北京干什麼了。
想了想,一通電話飛了過去。
哪知,接電話的居然是葉老,葉老直接一句「老婆追到了就直接來北京」,然後掛了電話。
「我靠,阿風真會出賣我!」居然直接將電話給了葉老,不帶這麼坑他的啊啊啊。
易淺南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緩緩的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睡在夏末的房間里,再想想白天的事情,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什麼時候和厲引岩那個混蛋一起抽風了。」
易淺南無奈的苦笑,今天在家里鬧了一天,公司也沒去,這可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不行,公司還是得過去一下。」易淺南拿了西裝就下樓。
剛走出門就看到夏末在屋外坐著發呆,忙跑上去︰「末末,你怎麼不進屋里去?」
夏末見是易淺南,急忙跑過來,關切的問著︰「小南哥哥你怎麼起來了,醫生說你需要靜養的。」
易淺南尷尬的笑笑,也就是夏末單純好騙,什麼靜養不能受刺激什麼的,全是瞎掰的。
「沒事的,我這會需要去公司一趟。」
夏末不放心,拉著易淺南的手︰「可是小南哥哥你昨晚淋了雨,先前暈倒得突然……」
易淺南伸手揉了揉夏末的頭發,寵溺的一笑︰「末末別擔心,小南哥哥就是去公司看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別擔心。」
「真的嗎,要是再暈倒怎麼辦?」夏末眨著大眼楮,異常擔憂。
「放心吧,不會的,你要好好在家待著,不準消失知道嗎?乖。」易淺南說著,就朝自己的車走去,然後快速的開車離去。
夏末站在原地,目送著易淺南離開,心里十分的難受。
易淺南是為了她才被厲引岩揍的,才生病的,她的心里很過意不去。
「別看了,他又不是不回來了。」厲引岩的聲音好死不死的在身後響起。
夏末回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情不佳的冷哼一聲,朝屋里走去。
就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厲引岩突然伸出手,一把拉過夏末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懷里。
「你干嘛?」夏末掙扎,想要離開他遠遠的。
「你真的就那麼討厭見到我嗎?」厲引岩突然問,語氣有些偏重。
夏末停止掙扎,抬頭看著那個目光深切望著她的男人。
男人目光低垂,將所有的焦點都放在懷中女子的臉上,表情很嚴肅,卻又不至于讓人感到害怕。
夏末直盯著厲引岩,看他柔美的輪廓線條在自己眼前放大。
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打量她了,快半年了吧。
他似乎瘦了一點,臉上鋪著一層略帶病態的顏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他的眼楮里,更是少了往常一貫的冷艷,多了一種淡然的和平與疲憊。
還有點焦躁不安。
這個像神一般的男人,他怎麼會焦躁不安,他在不安什麼?
夏末盯著厲引岩,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維中,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阿末,難道我的出現真的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嗎,難道你真的不希望我在出現在你面前嗎?」厲引岩的語氣還算平靜,可話語的意思里,有顫抖的味道。
「阿末,你真的就再也……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
夏末恍然一動,似乎在為自己的身體找一個平衡點。
听著厲引岩的問話,她發現心里剛沉澱下去的感情再次浮起來,特別是看到厲引岩比以前憔悴了,那些往事就如跟她作對一般瘋狂涌現。
面對他的問,夏末很想搖頭。
真的很想搖頭。
他昨天突然出現,對夏末來說,是驚喜的,甚至她差點激動的當即就撲到他的懷里。
甚至中午他對她說不離婚,她也險些就答應。
夏末發現,厲引岩就像是一種毒藥的誘。惑,可以很輕易的就將她平靜的心引得波瀾壯闊起來。
而她根本就阻擋不了。
然而,越是抵擋不了,她就越是在意那些話,那些他只在意她身體的話。
越在意那些話,腦海里曾經的溫軟纏綿就會和自己僅存的理智作斗爭,就越加在意他們之間只有一個游戲這個事實。
見夏末還是不語,厲引岩再次開口︰「回答我,你真的很討厭我嗎?」
夏末臉上微微一紅,覺得自己有些狼狽,好半天才提醒似的說道︰「岩少爺,我真之間,戲已經演完了。」
夏末的聲音特別的小,她怕自己大聲了說不出來,或者太大聲,就能清楚的听出她話語里的不舍和顫抖。
厲引岩聞言一怔,卻將夏末猛地一下抱住︰「阿末,你是在氣我對不對,明明我們之前都很好的,我們都沒有提起那場戲了,你一定是在怪我。」
夏末心中微痛,對啊,到後來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關于演戲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估計到現在她都不會想起,他們只是在演戲。
配合他,時間為一年。
「說那些,還有用嗎?」夏末輕笑一聲,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我知道已經沒用了,可是,我不想離婚!」厲引岩回答得很干脆,也很深情,讓懷中的夏末忍不住身體顫了顫。
「岩少爺,是你說的,我們只是在演戲,現在時間到了,戲也就結束了,我就該離開了。」夏末說得很慢,很輕,頭也低得更低。
努力的想要將淚吞到肚子里,可是就是忍不住。
厲引岩發知道夏末哭了,將她摟得更緊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任淚穿透他的襯衣,浸到胸膛上,一片溫熱。
厲引岩定了定心思,語氣異常溫軟的說道︰「阿末,我們不談演戲好不好,從我準備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讓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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