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跟夜墨一鬧,貝拉又被搶走,還險些被人販子拐去,宋茹玲心想這孩子嚇得著實不輕。
以至于讓從不開口問媽媽的他,也開始想從不存在的媽媽了。
畢竟,孩子想娘,是天性。
宋茹玲心疼地嘆息,安慰道,「辰辰別怕,有女乃女乃在,沒人敢欺負你。」
陽陽睜著眼楮,骨碌骨碌地掃視著房內的奢華擺設。
昨晚被那些佣人拉去洗澡澡。
折騰了好久。
以至于他一踫到柔軟的大床,倒頭就睡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觀賞觀賞這個又大又漂亮的臥房呢。
嘩~
果然是又大又漂亮。
額,好吧,他才五歲,他敲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這里的一切,都讓他充滿了新奇感。
尤其是,當他看到臥房牆壁上懸掛著的那副巨型相框時——
陽陽驚呆了。
相框里,一個男孩,頭發梳得烏黑油亮的。
穿著一身很白很白的白色西裝,頸脖處打了一個黑色的‘紅領巾’。(回國才半年的陽陽中文不夠好,管領帶叫紅領巾。)
就像個小貴族。
那男孩手里握著一根長長的高爾夫球桿,揚手揮著。
那是在綠茵高爾夫球場的揮桿動作。
小小年紀,舉手投足間,已顯現出一股優雅的霸氣。
好吧,上述這些陽陽都不夠震驚。
更震驚的是,相框里男孩的臉,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問題是,陽陽不記得自己有拍過這樣的照片啊。
宋茹玲看他盯著牆壁上的相框一臉驚愣。
不禁擔心的問道,「辰辰,我的乖孫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陽陽看了一眼宋茹玲。
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指著相框,終于開了口,「那個……」
稚女敕的童音,與辰辰幾乎沒什麼區別。
宋茹玲一听孩子終于吱聲,這才松了一口氣。
溫柔一笑,「寶貝兒,是不是想去玩高爾夫了?要不要讓三叔帶你去?」
陽陽那雙一听到玩兒就放光的眼珠子。
就像是貓看到魚兒。
狗看到骨頭。
奧特曼看到小怪獸一樣興奮。
終于綻放出從昨晚到今早以來,在祁家的第一個笑容。
那笑容,咧開嘴角兒。
露出雪白雪白整整齊齊的兩排小牙齒。
漂亮的眼楮彎成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那笑得一個傾國傾城啊。
然而,這一笑——
嚇得宋茹玲花容失色。
她的好孫兒,這可是第一次對她這麼笑啊。
第一次啊!
她甚至以為幾乎沒有微笑功能的孩子,此刻竟然對她擠出一個燦爛到爆的笑容,足以亮瞎她的眼啊。
她趕忙摟住孩子小小的肩膀,一把緊緊抱在懷里。
眉頭憂憂︰「辰辰,你千萬別嚇女乃女乃啊,女乃女乃知道你昨兒個受委屈了。但是別怕,貝拉還在,它還好好活著呢!女乃女乃答應你,只要有女乃女乃一天,就沒人敢傷害貝拉!」
唉,她的寶貝乖孫兒啊。
那個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
從小就像極了他老爸的冷靜自持。
甚至早熟得不像個孩子的辰辰。
怎麼能笑得這麼可愛而無害呢?
辰辰……該不會是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