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瑟。
恐慌瞬即蔓延整個身子。
他邪冷的眸子,睥睨了一眼旁邊縱情*聲色的男人們,「給你兩個選擇,取悅他們,或是自己從這里跳下去!」
~。她冷抽一氣。
震驚劃過眼瞳,她沒想到,他打擊的方式,竟然是這般殘忍!
指尖震顫著,望了一眼那些惡心的男人們,再看了看身後的窗口。
心弦一緊。
無論是哪個選擇,對她來說都是最殘酷的報復。
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她愴然一笑,「祁夜墨,沒第三個選擇了麼?」
眼淚無可遏制地涌下來。
他眸光一凜,吐出最陰狠的話語,「有,那就是你全家陪葬,你一人苟活!」
她臉色瞬間死如槁灰。
深知,如他這樣在A市呼風喚雨的男子,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葉歡瑜深吸一氣,血液冰涼。
沒想到幫了父親,卻是害了父親也害了自己。
閉上眼,她沉凝了幾分。
然後再睜開來,身子漸漸從他身懷退開。
環住胸,遮住自己的赤果。
然後,站起身來。
縴細的身子在他眼前輕顫。
女敕白瓷滑的肌膚在悠白的燈光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澤。
她無助地用手擋住那羞*恥的部位。
深深凝望了祁夜墨一眼,「祁夜墨,我所做的一切我自己承擔,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的家人。」
她口中的家人,便只有陽陽和母親。
在他耳中卻以為是葉家。
他嗤笑一聲。不動聲色地盯著她步步後退的舉動。
她終是淒涼一笑。
然後轉身,幾個步伐沖出了窗口,閉眼,生生跳了下去……
*
砰~。
樓底下似是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
正在盡情春*色的男子們一下子傻了眼。
紛紛面面相覷,「祁總,我剛剛沒看錯吧?你那小秘書……」
「跳、跳樓了?」
「祁總,不必玩那麼大吧……」
「……鬧出人命了……」
「快!要是驚動媒體就大禍了……」
一時間,大伙兒慌張起來。
個個可都是A市頭有臉的人物,怎經得起丑聞?
害怕事態鬧大,他們忙不迭地穿起衣服褲子。
祁夜墨眉心始終是一貫的岑冷。
從踏台上走出來,他西裝褲下的腿腳,並沒有復原。
只是鋼鐵支架架住了,才能直立行走。
一步一步踱到窗台邊,他垂眸往下——
夜空下的草地上,是一片寂寥。
一具雪*白的胴dong體,似是夜空下綻放的一束白櫻花,干淨、清冷,卻又透著致命的魅*惑。
毫無遮掩地橫陳在他的眸底。
他的心似是被什麼東西牽扯了一下,指尖泛開一陣麻痹。
然後,從口袋掏出一根雪茄。
點燃。
倚靠窗台,慢慢吸*吮起來。
一圈一圈的煙霧,似是雲朵般,繚繞開去。
眸光中倒影出樓下那具嬌白的身子,腦海浮現的,是她臨跳之前,那個淒婉涼薄的笑容。
那笑容,亦如一束盛放的櫻花,刺疼了他的雙眸。
世人可知,櫻花,是世上最長情卻也是最短暫的花卉之一。
開的時候繽紛絢爛。
敗的時候不污不染。
然而從盛開到凋零,只是短短十天。
便是荼蘼……
———作者有話說———
Boss大人太狠了,就算歡歡真的做錯了,也不用逼歡歡跳樓是不是?三樓啊娘親!沒人性啊沒人性,世子蹲在地上畫圈圈,默哀,嗚嗚~